中华流行病学杂志  2022, Vol. 43 Issue (8): 1343-1348   PDF    
http://dx.doi.org/10.3760/cma.j.cn112338-20211228-01022
中华医学会主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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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佳敏, 王超, 李刚.
Wang Jiamin, Wang Chao, Li Gang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病及相关危险因素研究进展
Progress in research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and risk factors
中华流行病学杂志, 2022, 43(8): 1343-1348
Chinese Journal of Epidemiology, 2022, 43(8): 1343-1348
http://dx.doi.org/10.3760/cma.j.cn112338-20211228-01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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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 2021-12-28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病及相关危险因素研究进展
王佳敏1 , 王超2 , 李刚1,2     
1. 中国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 沈阳 110122;
2. 北京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北京 100013
摘要: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是一种常见的、可预防和治疗的慢性气道疾病,其特征是持续存在的气流受限和相应的呼吸系统症状。COPD是全球慢性疾病发病率和死亡率的主要原因,是世界三大死因之一,且全球COPD患病率整体呈现上升趋势。我国各省份间COPD患病率一直处于较高水平。COPD的患病率在不同国家、不同地区和不同人群之间均存在差异,并受多种危险因素影响。个体方面的遗传因素、年龄、性别、BMI、腹部肥胖和身体活动会对COPD的发生和发展产生影响;环境方面,吸烟、室内和室外空气污染以及职业中的暴露均会导致COPD的发生。
关键词: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    患病率    危险因素    
Progress in research of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and risk factors
Wang Jiamin1 , Wang Chao2 , Li Gang1,2     
1. School of Public Health, China Medical University, Shenyang 110122, China;
2. Beijing Center for Disease Prevention and Control, Beijing 100013, China
Abstract: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COPD) is a common, preventable and treatable chronic airway disease characterized by persistent airflow restriction and associated respiratory symptoms. COPD is the main cause of morbidity and mortality of chronic diseases and one of the top three causes of death in the world. The prevalence of COPD among provinces in China are at a high levels for years. The prevalence of COPD varies from country to country, region to region, and population to population, and the incidence and development of COPD are influenced by multi risk factors, including individual genetic factors, age, sex, body mass index, abdominal obesity and physical activity and environment factors, such as smoking, indoor and outdoor air pollution, and occupational exposure.
Key words: Chronic obstructive pulmonary disease    Prevalence rate    Risk factor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COPD)是一种常见的、可预防和治疗的慢性气道疾病,其特征是持续存在的气流受限和相应的呼吸系统症状;其病理学改变主要是气道和(或)肺泡异常,通常与显著暴露于有害颗粒或气体相关,遗传易感性、异常的炎症反应以及肺异常发育等众多的宿主因素参与发病过程[1]。根据《慢性阻塞性肺疾病全球倡议》(GOLD)标准[2],肺功能检查时,吸入支气管扩张剂后,第1秒用力呼气容积量(FEV1)/用力肺活量(FVC) < 70%,通常考虑诊断为COPD。GOLD对气流受限进行了分级(表 1)。

表 1 慢性阻塞性肺疾病患者功能分级
一、COPD流行现状

1. 国际流行情况:COPD是全球四大慢性疾病之一,是世界三大死因之一。一项Meta分析显示,估计1990年全球≥30岁人群COPD患病率为10.7%(95%CI:7.3%~14.0%),相当于全球有2.273亿COPD患者[3];2010年,COPD病例增至3.84亿例,全球患病率为11.7%(8.4%~15.0%)[3]。2006年阻塞性肺疾病负担计划(BOLD)评估数据显示,世界范围内≥40岁、Ⅱ级及以上COPD患病率为10.1%[4]。对2004-2015年的相关研究进行Meta分析,结果显示COPD患病率为12.16%(10.91%~13.40%)[5]。2019年Meta分析表明COPD患病率上升到了13.1%(10.2%~15.6%)[6]。由此可见,全球COPD患病率整体呈上升趋势。

不同地区之间,COPD患病率也存在一定差异。1990年美洲地区患病率最高(13.3%),东南亚地区患病率最低(7.9%),2010年美洲地区患病率为15.2%,东南亚地区患病率为9.7%[3];在2004-2015年相关研究的Meta分析中,美洲地区患病率依然最高(14.53%),东南亚地区患病率最低(8.8%)[5],与之前的Meta分析结果一致[3]。然而在2019年的Meta分析中,从大陆分布来看,非洲地区患病率变为最高(13.9%),其次是亚洲地区(13.5%)、美洲地区(13.2%)和欧洲地区(12.4%),患病率最低的为大洋洲地区(11.6%)[6];从地区来看,COPD患病率极高的地区分别位于非洲地区西南端,东欧平原的俄罗斯,与乌克兰、哈萨克斯坦和蒙古国接壤的中西伯利亚高原地区,伊朗的中心和欧洲中部的一些地区[6]

2. 国内流行情况:在中国,COPD是常见的一种慢性疾病。我国2002年开展历时4年全国范围的一项大型流行病学调查显示,中国≥40岁成年人COPD患病率为8.2%,其中男性患病率为12.4%,女性为5.1%[7]。2014-2015年的一项横断面调查结果显示,中国≥40岁人群COPD标化患病率为13.6%[8]。2012-2015年进行的“中国成年人肺部健康研究”结果显示,≥20岁成年人COPD患病率为8.6%,≥40岁成年人COPD患病率为13.7%,估算我国COPD患者数量近1亿[9],COPD患病率的日益增长,使得COPD已经成为中国一个重大的公共卫生问题[8]。2012-2013年上海市≥20岁人群COPD患病率为6.8%[10]。2014年宁夏回族自治区≥40岁居民患病率为8.56%[11];2014-2015年,江苏省常州市≥40岁居民的患病率为7.5%[12];湖北省的一项调查显示,COPD患病率为8.92%[13];四川省的一项调查显示,COPD患病率为24.0%[14];2014-2016年云南省的调查显示,COPD患病率为11.3%[15];2015年,西藏自治区≥40岁居民COPD患病率为6.16%[16],安徽省的一项调查显示,COPD粗患病率为9.8%[17];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库尔勒市的一项调查显示,COPD患病率为9.95%[18];江苏省的一项调查显示,COPD患病率为11.8%[19];湖北省的一项调查显示,COPD患病率为12.97%[20];陕西省的一项调查显示,COPD患病率为13.8%[21];2016年江西省≥40岁居民COPD患病率为10.62%[22];2017-2019年云南省农村≥35岁居民的COPD患病率为14.3%[23];2018年重庆市≥40岁常住居民COPD患病率为16.15%[24],四川省绵阳市为8.2%[25];2019年辽宁省≥40岁居民COPD患病率为21.23%[26];2020年报道的福州市≥40岁人群COPD患病率为10.6%[27]。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随着时间变化,COPD患病率在各省、市之间一直处于较高的水平,使得COPD成为全国各地的公共卫生问题。

北京市COPD患病率在不同时间、不同地区的调查结果存在很大差异。2005年报道北京市延庆县5个自然村1 624名 > 40岁村民COPD总患病率为9.11%[28]。2011年报道北京市什刹海40~75岁的1 261名常住居民COPD患病率为6.10%[29]。2013年一项对北京市东城区1 509名社区居民进行的筛查结果显示,COPD总体患病率为17.63%[30]。2014年7月至2015年7月,对北京市西城区15个街道进行调查,904名≥40岁居民的COPD患病率为8.3%[31]。2018年对北京市部分社区≥40岁的1 888名居民进行问卷调查和肺功能检查,COPD患病率为8.5%[32]。2018年6-12月对北京市朝阳区左家庄街道914名≥40岁常住居民进行的调查显示,COPD患病率为10.1%[33]。2019年对北京市顺义区6 832名≥40岁常住居民进行的调查显示,COPD患病率为12.30%[34]

COPD患病率在不同人群和城乡之间存在差异,男性患病率高于女性[7-9],老年人高于年轻人[7, 9],农村高于城市[8-9]。此外,我国不同地区之间患病率也存在显著性差异。一项2014-2015年的横断面调查结果显示,我国西南地区患病率最高(20.2%,95%CI:14.7%~25.8%),其次是东北地区(15.6%,95%CI:10.4%~20.7%)、北部地区(13.7%,95%CI:7.2%~20.2%)、西北地区(13.6%,95%CI:9.5%~17.6%)、东部地区(12.1%,95%CI:10.4%~13.9%)和南部地区(11.0%,95%CI:9.8%~12.2%),中部地区患病率最低(10.2%,95%CI:8.2%~12.2%)[8]

二、COPD相关危险因素

1. 个体因素:

(1)遗传因素:COPD具有家族聚集性[35],COPD家族史是独立于家族吸烟史、个人吸烟史或童年环境烟雾暴露的一个重要危险因素[36]。周玉民等[35]对7个省(市)COPD家族聚集性进行横断面调查,结果显示,有COPD相关疾病家族史者COPD患病率为12.1%,无COPD相关疾病家族史者为7.2%,两者差异有统计学意义,且家族中患COPD相关疾病的人数越多,其患病风险越大,家族中有2人或以上患COPD相关疾病者,患COPD的OR值为2.48(95%CI:2.00~3.08),患病风险高于家族中只有1人患COPD相关疾病者(OR=2.10,95%CI:1.84~2.40)。父母有COPD病史的患者,其病情更加严重,肺功能、运动能力和生活质量都较低,同时还会增加呼吸困难和COPD的发作[36]。α-1抗胰蛋白酶缺乏症是最有证据的遗传危险因素,它与吸烟者和非吸烟者COPD的过早发生和加速发展有关[37]。虽然α-1抗胰蛋白酶缺乏症罕见,只存在于1%~2%的COPD患者中,但是在年龄 < 40岁的COPD严重患者中,有一半以上的患者缺乏α-1抗胰蛋白酶[37]

(2)年龄:年龄是COPD的危险因素,年龄越大,COPD患病率越高[1]。中国成年人肺部健康研究中,无论是在城市还是在农村,男性或女性,COPD的患者数都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9],且在BOLD研究的不同国家的12个调查地点中,每个地点均存在COPD患病率随着年龄的增长而增加这一现象[4]。国内有研究表明,在COPD组与非COPD组中均对吸烟、职业、颗粒物的暴露控制之后,老龄是一个独立的危险因素,≥40岁的成年人每增加10岁,COPD的风险就会增加1倍[38]。这可能是由于随着年龄增加,肺功能水平逐渐降低,FEV1加速下降,使得COPD的患病率随着年龄增长而增加;也有可能是因为人们在年轻时暴露于烟雾、颗粒物等危险因素中,随着年龄增加,累积效应增强,最终发展成为COPD。

(3)性别:多年来,COPD常被人们认为是一种多发于男性的疾病,但是现在女性中COPD变得越来越普遍[39]。这可能是由于女性吸烟的比例升高,且女性对吸烟更为敏感,但有研究发现性别与吸烟状况之间没有显著的交互作用,可能是由于在女性与男性有类似的FEV1加速下降的前提下,女性比男性FVC下降得更快,肺功能下降得更快[40]。关于性别之间COPD患病率差异性产生的原因还没有定论。在COPD的症状方面,女性比男性报告的呼吸困难等级高,咳痰等级低,咳嗽程度没有差异,女性比男性更易伴发哮喘;功能障碍方面,女性FEV1%比男性要高,然而女性的运动能力(6 min行走的距离)比男性明显较差;预后效果方面,在调整所有重要因素后,男性仍然是一个不良因素,患有COPD的女性比男性有更好的生存率[41]

(4)BMI:BMI与COPD的发病具有相关性,且BMI与COPD患病率之间存在反向关系[42]。国内有研究显示,低BMI是COPD的显著危险因素[43]。一项研究通过对随机对照试验的数据进行系统回顾和Meta分析,证明了BMI与COPD患者肺功能下降率有关,与正常BMI的人群相比,低BMI与较快的FEV1下降有关,高BMI与较慢的FEV1下降有关[44]。韩国一项大型队列研究表明,低BMI组的人群比其他组别的人群发生COPD的风险明显更高,无论是不吸烟或轻度吸烟的人群还是有30年吸烟史的人群,低BMI组COPD发生的比率均高于其他组,而正常体重或高于正常体重对COPD的发生具有保护作用,且这些人比低BMI的人群总生存期和没有COPD发生的生存期都更长,因此保持适当的体重可以降低COPD发生和死亡的风险[45]

(5)腹部肥胖:腹部肥胖是中国成年人COPD住院或死亡的高风险因素,腹部的脂肪组织因参与了全身性炎症,所以腹部肥胖与COPD的发病机制有关[43]。且已有研究表明,在临床上稳定的重度COPD患者中,腹部脂肪是系统性炎症的重要因素[46]。腹部肥胖是独立于一般肥胖的COPD风险预测因子,一项研究在调整协变量和BMI之后,腹部肥胖和COPD相关,且COPD风险随着腰围的增大而增加,同时腹部肥胖的其他相关指标也与COPD呈正相关关系[43]。腹部肥胖可以通过内分泌和机械因素影响肺功能[47],与肺功能呈负相关关系[48],与体重或BMI相比,腹部肥胖是肺功能更好的预测指标[48]

(6)身体活动:缺乏身体活动可能提高COPD的患病风险。缺乏定期的体育锻炼是导致COPD发展和死亡的一个重要因素,与不锻炼的人相比,每周锻炼一次或多次的人COPD的发病率降低约20%~30%,无论体育锻炼的类型和强度如何,每周进行一次或多次有规律的体育锻炼有助于预防COPD的发生[45]。久坐行为是成年人在剩下的“非运动”时间里,坐着的时间很长[49]。有研究显示,久坐行为与COPD的风险具有独立相关性,且与COPD之间存在剂量-反应关系,每天久坐 > 7 h的人比每天久坐 < 3 h的人更容易患COPD[50]。久坐行为除影响COPD的发病风险,还会影响COPD患者的死亡率。在调整了中等到高强度的体育活动以及其他变量之后,久坐行为是COPD患者死亡率的独立预测因子,研究结果显示与存活下来的受试者相比,死亡的受试者久坐时间更长[51]。久坐行为既是COPD发病的危险因素,又是COPD死亡的危险因素,但目前对久坐行为与COPD相关的研究很少,因而需要增加久坐行为对COPD健康影响的相关研究。

2. 环境因素:

(1)吸烟:众所周知,吸烟是COPD的最重要的危险因素。很多研究结果都显示吸烟者中COPD患病率高于非吸烟者。中国一项大型流行病学研究显示,吸烟者中COPD的患病率为13.2%,非吸烟者中COPD患病率为5.2%[7]。中国成年人肺部健康研究数据显示,吸烟和COPD患病率之间存在剂量-反应关系,每年吸烟≥20包与COPD患病率增加2倍相关[9],吸烟时间越长,患COPD的风险越大。一项关于初始吸烟年龄和吸烟习惯对COPD发病率影响的病例对照研究结果显示,在15岁之前养成吸烟习惯的风险最大,15岁之前开始吸烟比15岁之后开始吸烟患COPD的风险明显更高,因为20岁之前,肺仍然处于生长和发育阶段,儿童和青少年吸烟会减缓肺部的生长和发育,因此20岁之前吸烟会导致肺部的功能发育不良,从而增加成年时期COPD的发病风险[52]。与继续吸烟的人相比,2003年戒烟的男性在戒烟5年后患COPD的风险降低了56%,女性降低了63%,10年后风险降低83%~84%,20年后风险降低91%~92%,因此减少吸烟能够显著降低COPD负担[53]

此外,被动吸烟也和COPD相关。对广州生物样本库队列研究的数据分析,结果显示,二手烟暴露和COPD有关,RR值为1.48(95%CI:1.18~1.85),在家或工作场所中被动吸烟暴露小时数与COPD有关联,从不吸烟者中,在家和工作中被动吸烟暴露水平高(每周暴露40 h且连续5年以上)的人比暴露水平低的人COPD患病率更高[54]

(2)室外空气污染:城市的空气污染可能影响肺功能的发育,所以也是COPD的一个危险因素[37]。中国一项横断面研究结果显示,PM2.5浓度升高与COPD患病率升高和呼吸系统功能降低之间显著相关[55]。一项对 > 65岁老年人的回顾性队列研究显示,在老年人群体中,长时间的PM2.5暴露增加了COPD的发病风险,当PM2.5浓度超过30 μg/m3时,PM2.5与COPD医院就诊的风险之间存在线性的暴露-反应关系[56]。对于COPD患者,PM2.5浓度升高会使其病情加重,浓度越高,病情加重越严重[57]。除污染物浓度外,在污染物中的暴露时长也会影响COPD的发病风险。长期暴露于PM2.5、NO2和黑炭与COPD发病风险的增加有关,即使这些污染物的水平低于当前欧盟成员国与美国的限值以及WHO指南[58]。中国台湾地区一项2001-2014年的队列研究表明,改善环境中PM2.5含量可以提高肺功能并降低COPD发病风险,PM2.5每降低5 μg/m3,COPD发病风险降低12%[59]

(3)室内空气污染:在中国,固体燃料被广泛使用,由固体燃料燃烧引起的室内空气污染是COPD重要的危险因素之一[60],固体燃料包括生物燃料和煤[53]。生物燃料有稻草、动物粪便、作物残渣和木材等,生物燃料常用来取暖或烹饪。当生物燃料不完全燃烧时,产生的烟雾中就会存在有害成分,主要有碳氧化物、氮氧化物、硫化物、碳氢化合物和多环有机化合物[61],生物燃料的使用和COPD的高发生率之间存在显著相关性[62]。煤是另一种广泛使用于做饭和取暖的固体燃料。在中国云南省宣威市进行的一项16年的回顾性队列研究表明,安装燃煤烟囱可以明显降低COPD的发病率[63]。一项前瞻性队列研究表明,家庭使用固体燃料与COPD发病风险的增加有关,与使用清洁燃料做饭的人相比,用木头做饭的人COPD发病率高14%,用煤做饭的人COPD发病率高6%,且随着使用固体燃料取暖持续时间的增加,COPD的风险呈单调增加趋势,相关强度也随之增加[60]。中国宁夏回族自治区的一项调查显示厨房无排气装置者COPD患病率(9.86%)高于厨房有排气装置者(3.33%)[11]。一项队列研究对居民的烹饪燃料和厨房通风装置进行干预,结果表明改善烹饪燃料和厨房通风与提高室内空气质量、减少肺功能下降和COPD发病率有关,且干预的时间越长,效果越好[64]

(4)职业暴露:在高收入国家,职业接触是仅次于吸烟的COPD最重要的危险因素[65]。一项瑞典的人群队列研究显示,职业性接触无机、有机、燃烧颗粒和焊接烟雾与COPD患病风险的增加有关[65]。男性和女性的职业不同,职业中的暴露因素也不同。男性中,接触可吸入的二氧化硅、其他无机颗粒和纤维以及柴油尾气可以使COPD的患病风险增加,同时表现出正向的暴露-反应关系;而在高暴露于土壤、皮革、塑料、煤烟、动物、纺织品、面粉等各种有机颗粒的女性中,也可以观察到COPD患病风险的增加[65]。除城市的职业对COPD患病有影响外,农村的职业也影响COPD患病。2020年,在泰国中部一个偏远的农村社区对≥18岁成年人进行的一项横断面研究结果显示,与作物种植工人相比,畜牧业工人COPD患病率相对较高,养牛业和养猪业与COPD患病相关[66]

三、展望

COPD已经成为一个重要的公共卫生问题。不管国外还是国内,COPD的患病率均呈逐年上升趋势,增加了世界各国的疾病负担。COPD作为一种可预防、可治疗的慢性疾病,其危险因素众多,但目前的研究多集中于吸烟、室内和室外的空气污染以及职业暴露等常见危险因素,而对于久坐行为与COPD的相关研究较为缺乏,且对男女性之间患病率差异产生的原因仍意见不统一。因此,应增加对久坐行为、性别等研究较少危险因素的关注度,明确其对COPD的影响,为预防COPD的发生发展提供可靠依据,有助于提高人群健康水平和生命质量,减少COPD所带来的疾病负担。

利益冲突  所有作者声明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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