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华北电力大学环境科学与工程学院,102206,北京;
3. 北京林业大学水土保持学院,100083,北京
中国水土保持科学 2024, Vol. 22 Issue (2): 81-89. DOI: 10.16843/j.sswc.2022202 |
土壤侵蚀不仅导致土壤质量退化、土壤有机质含量流失、农业减产、沉积物堆积[1],还导致山洪、泥石流等自然灾害发生[2]。有效模拟土壤侵蚀是流域及区域侵蚀防治的的重要研究内容之一[3]。当前已开发有大量的土壤侵蚀模型可广泛应用于不同尺度土壤侵蚀及产沙模拟,例如:Morgan-Morgan-Finney model (MMF)[4]、修正土壤通用流失方程(Revised Universal Soil Loss Equation, RUSLE)[5]、中国土壤流失方程(Chinese Soil Loss Equation, CSLE)[6]等。但当前的多模型模拟研究仍存在较多不确定性。近年,通过模型集成,组合多个模型以显著降低单个模型预测不确定性的思想,引起研究者广泛关注[7]。
集成模拟技术通常在大气和水文研究领域很常见[8],但在土壤侵蚀研究中应用较少。已有研究表明,集成模拟技术预测比许多领域中的单个模型更准确的拟合观察结果[9]。不同单模型预测存在多样性,使用集成模拟技术可以有效改进单模型输出的不确定性 [10-12]。
笔者基于3种常用经验性土壤侵蚀模型(MMF、CSLE和RUSLE),采用不同模型集成技术:Bates-Granger(BG)集成[13]、等权重模型集成、以及Granger-Ramanathan集成[14],对黄土高原昕水河流域土壤侵蚀进行集成模拟,探讨集成模拟技术相对单一模型是否显著改善或提高土壤侵蚀模型模拟性能,并比较不同集成模拟技术在应用于土壤侵蚀模型模拟预测时是否存在显著差异。
1 研究区概况昕水河流域位于山西省吕梁山南端(E 110°30′~ 111°27′,N 36°36′~36°55′)。流域总面积3 992 km2,干流全长135 km,流经黄土丘陵沟壑区,河流含沙量高,在大宁县注入黄河(图 1)。研究区气候类型为半湿润大陆性季风气候,流域多年平均降水量为515.8 mm,年平均气温在9~12℃之间,年平均潜在蒸发量为1 073.7 mm,年平均输沙量约为1 280万t。流域植被丰富,土地利用包括阔、针叶林、灌木林、农田、耕地、草地和建设用地。流域内有黄土残塬沟壑区、土石山区、河谷区3种地貌类型区。河谷区主要土壤类型为黄土状褐土性土和草甸褐土;残塬沟壑丘陵区主要为褐土性土;土石山地区多为淋溶性土、山地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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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研究区地理位置 Fig. 1 Geographical location of the study area |
研究所用降雨数据为昕水河流域内6个雨量站1991—2005年的逐日降水数据;泥沙数据由流域内大宁水文站实测得到。气象数据资料下载于中国气象数据网(http://data.cma.cn/);数字高程模型(Digital Elevation Model,DEM)下载于中国地理空间数据云(https://www.gscloud.cn/),分辨率30 m×30 m;土壤类型数据来源世界土壤数据库(HWSD,https://harmonized-world-soil-database-v12),比例尺1 ∶100万。基于FAO-90土壤数据库标准,对土壤类型进行分类,最终得到黏粒、沙粒、粉粒含量,用以计算RUSLE模型中的土壤可蚀性因子K等。
流域同期土地利用数据下载于美国地质勘探局(https://earthexplorer.usgs.gov),分辨率30 m×30 m。解译后根据GB/T 21010—2017《土地利用现状分类》进行分类(具体包括:耕地、草地、林地、灌木林地、建筑用地及居民区、水域),共下载1990、1995、2000和2005年4期土地利用数据。
2.2 土壤侵蚀模型 2.2.1 RUSLE模型RUSLE源自USLE[15],由Renard[5]提出,是目前应用最广泛的经验模型之一。方程如下:
| $ A=R K L S C P_{\circ} $ | (1) |
式中:A为年土壤侵蚀率,t/hm2; R为降雨侵蚀力因子,MJ·mm/(hm2 ·h);K为土壤可蚀性因子t·hm2·h/(MJ·hm2·mm);L为坡长因子;S为坡度因子;C为植被覆盖管理因子;P为水土保持措施因子。L、S、C、P量纲均为1。
降雨侵蚀力因子
| $ R=0.562 P_1-8.12 \text { 。} $ | (2) |
式中P1为年降水量,mm。
土壤可蚀性因子(K):由世界土壤数据库(Harmonized World Soil Database,HWSD)进行分类, 根据侵蚀土地生产力影响评价模型(erosion productivity impact calculator,EPIC)模型计算得到。
坡长因子
| $ L=\left(\frac{\lambda}{22.13}\right)^m \text { 。} $ | (3) |
式中:m为坡长效应指数;λ为栅格单元投影长度,m。m的取值请参考文献[16]。
坡度因子
| $ S= \begin{cases}10.8 \sin \theta+0.03 & \left(\theta<5^{\circ}\right) \\ 16.8 \sin \theta+0.05 & \left(5^{\circ} \leqslant \theta<10^{\circ}\right) 。\\ 21.9 \sin \theta-0.96 & \left(\theta \geqslant 10^{\circ}\right)\end{cases} $ | (4) |
式中θ为坡面倾斜角度。
植被覆盖因子(C):基于归一化植被指数(normalized difference vegetation index,NDVI)计算得到。
水土保持因子(P):根据RUSLE模型推荐值,耕地为0.1;草地为0.55;灌木林地为0.01;林地为0.5;水体及建设用地为0。
2.2.2 CSLE模型中国土壤流失方程(CSLE)基于USLE发展而来[6]。模型考虑中国土壤侵蚀特征和常用水土保护措施[17]。根据我国实际情况,CSLE将水土保持实践要素分为生物防治、工程防治和耕作管理3个子要素。其他因子(R、K、L、S)则与RUSLE意义相同[18]。CSLE模型表示如下:
| $ A=R K L S B E T。$ | (5) |
式中:B为生物量控制因子;E为工程措施因子;T为耕作措施控制因子;B、E、T量纲均为1。
生物措施因子(B):与植被覆盖管理因子(C)赋值一致。
工程措施因子(E):根据CSLE文献赋值,梯田E =0.16;截流沟E =0.161[17]。
耕作措施因子(T):≥0~2°取0.1;≥2°~6°取0.221;≥6°~15°取0.305;≥15°~20°取0.575;≥20°~25°取0.735;≥25°取0.8[17]。
2.2.3 MMF模型MMF模型由Morgan等[4]于1984年开发,是基于物理过程的经验模型,用于模拟坡面尺度的年土壤侵蚀量[19]。笔者主要采用Morgan &Duzant版本[20]进行模拟:
| $ G=(F+H)\left(1-D_{\text {ep }} / 100\right) 。$ | (6) |
式中:G为年输沙量, t;F为年降雨剥蚀量t;H为年径流冲刷量,t;Dep为沉积率,量纲为1。其中,对于F、H、Dep的确定,需要对土壤类型黏粒、沙粒、粉粒含量及理化性质,降雨强度、植被高度、坡度、植被覆盖度、土壤分散率、径流速度等计算或赋值得到[21-22],因篇幅原因,具体计算步骤请参考Morgan &Duzant版本[20]。
上述模型模拟潜在土壤侵蚀分布以后,结合泥沙输移比估算流域出口侵蚀产沙。其中,泥沙运输比参考陈浩[23]对黄河上、中、下游流域泥沙输移的相关研究,设置昕水河流域泥沙输移比为0.89。
2.3 模型集成将不同的模拟结果集成计算统一的方法被称为模型集成[24]。不同集成模拟技术计算权重的方法不同[25],笔者运用Bates-Granger(BG)算法、等权重法、Granger-Ramanathan(GR)算法对前述土壤侵蚀模型进行集成模拟。
2.3.1 Bates-Granger(BG)算法BG算法由Bates等[13]提出。通过1/σi2对集成模型成员进行加权,其中1/σi2是其预测方差;k为模型数量,k=3。假设模型预测是无偏预测,此时模拟预测具有最小RMSE,权重为最优[26]。BG算法的权重采用式(7)进行估计:
| $ W_i=\frac{1 / \sigma_i^2}{\sum\limits_{i=1}^k 1 / \sigma_i^2} 。$ | (7) |
式中:Wi为各模型权重;1/σi2为模型i的预测方差;k为模型数量,k=3。
2.3.2 Granger-Ramanathan(GR)算法GR算法基于多元线性回归模型系数的普通最小二乘(Ordinary Least Square,OLS)估计权重[14]。从本质上讲,GR算法涉及多元线性回归模型拟合,根据训练期(1991—2000)模拟结果,与观测值进行相应预测回归[27],拟合模型为:
| $ Y=W_0+\left(W_1 W_2\right)+\left(W_2 X_2\right)+\left(W_3 X_3\right) 。$ | (8) |
式中:Y为研究区观测值;X1、X2、X3分别为MMF、RUSLE、CSLE在训练期(1991—2000)相应的预测结果,采用最小二乘法求解得到参数W0、W1、W2、W3。这种情况下权重W1、W2、W3的和不一定等于1,W0为截距项,是观测值和单个模型预测之间的偏差修正项。
2.4 模拟性能评价研究以1991—2000作为训练期,用以训练产生集成模型。2001—2005则作为验证期,用以验证集成模型模拟效果。模拟性能主要采用以下指标进行评价:纳什系数(Nash-sutclife efficiency,NSE)(式(9))[28],相关系数(R)(式(10))[29],均方根误差(Root mean squared error,RMSE)(式(11))[30]。
| $ \mathrm{NSE}=1-\frac{\sum\limits_{i=1}^I\left(Q_i-M_{\mathrm{i}}\right)^2}{\sum\limits_{i=1}^I\left(Q_i-\bar{Q}_0\right)^2} \text {; } $ | (9) |
| $ R=\frac{\sum\limits_{i=1}^I\left(Q_i-\bar{Q}_0\right)\left(M_i-\bar{M}_0\right)}{\sqrt{\sum\limits_{i=1}^I\left(Q_i-\bar{Q}_0\right)^2} \cdot \sqrt{\sum\limits_{i=1}^I\left(M_i-\bar{M}_0\right)^2}} ; $ | (10) |
| $ \operatorname{RMSE}=\left(\frac{\sum\limits_{i=1}^I\left(Q_{\mathrm{i}}-M_i\right)^2}{I}\right)^{1 / 2} 。$ | (11) |
式中:Qi为第i年泥沙观测值;Mi为模型模拟值,Q0为观测值的总平均;M0为模拟值的总平均;i为训练时间;I为训练(或测试)的总时间,a。NSE取值-∞~1。当NSE>0.50时,认为侵蚀产沙模拟性能可以接受,越接近1,表示模型性能越好[28]。R取值0~1,越接近1,表示模拟结果与观测结果趋势变化越相似[29]。RMSE越小,模拟值与观测值越接近,模拟误差越小[30]。
2.5 不确定性分析研究采用置信区间量化分析集成模型模拟结果的不确定性。置信区间由统计量的置信上限和置信下限为上下边界构成,可用以揭示真实值在一定概率下落在测量结果周围的程度,反映集成结果的可信程度[31],其表达式如下:
| $ \left(\bar{x}-t_{\alpha / 2} s / \sqrt{n}, \bar{x}+t_{\alpha / 2} s / \sqrt{n}\right) 。$ | (12) |
式中:x为整体均值;s为标准偏差;n为样本数量。研究中置信度设置为95%,故α=0.05。
3 结果与分析 3.1 各型模拟结果比较如图 2所示,整体来看,3个单一模型模拟结果都比较相似。土壤侵蚀严重的区域主要分布在流域的东部区域,结合土地利用类型进行对比发现,耕地在这一区域的面积比例较大。以MMF为例,流域土地利用类型耕地、草地、林地、灌木林地对应的多年平均侵蚀模数分别为24.19、10.47、8.19和8.03 t/hm2。3个模型均呈现土壤侵蚀随土地利用类型的不同而具有明显差异的特点。从坡度分级来看,不同坡度(<5°,≥5°~15°,≥15°~25°,≥25°)的多年平均侵蚀模数分别为4.38、9.45、18.96和24.37 t/hm2。随着坡度的增加,土壤侵蚀也逐渐增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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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MF: Morgan-Morgan-Finney model. RUSLE: Revised universal soil loss equation. CSLE: Chinese soil loss equation. The same below. 图 2 1991—2005 MMF、RUSLE、CSLE、BG集成、等权重集成、GR集成平均土壤侵蚀量空间分布 Fig. 2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the average soil erosion simulation estimated by MMF, RUSLE, CSLE, BG ensemble, equal weight ensemble, and GR ensemble over 1991 to 2005 |
整个模拟阶段,各模型均能较好模拟侵蚀产沙的年际动态变化趋势。由表 1可见,各模型R值均>0.8。其中,CSLE的R值高达0.89,但从NSE以及RMSE来看,其性能并不是最优。比较MMF、RUSLE、CSLE 3个模型,MMF模型较其他2个模型性能要好。结合图 3误差分布图来看,MMF模型模拟误差呈现一定变化趋势(R2=0.54),侵蚀产沙量误差较多分布在-5~0 t/hm2(图 3a),普遍低估侵蚀产沙量;RUSLE、CSLE侵蚀产沙量误差散点未体现显著变化趋势,但集中在5~10 t/hm2,普遍高估侵蚀产沙量。总体来看,成员模型中MMF要优于其他模型,CSLE模型虽然有效改进侵蚀产沙年际动态变化趋势的模拟,但其侵蚀产沙量的模拟效果与MMF仍有差距,而RUSLE模拟效果则最不理想。
| 表 1 集成模型与单模型统计分析 Tab. 1 Statistical analysis for individual models and various ensemble model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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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线表示拟合趋势线。 The solid line indicates the fitted regression line. 图 3 土壤侵蚀产沙模型模拟误差与观测散点图 Fig. 3 Scatter plot of the errors of soil erosion sediment model simulation against the observations |
集成模拟显著改善模型模拟性能,但不同集成算法其模拟性能仍具有一定差异。由表 1可见,在训练期,BG模型表现最优;GR模型在NSE、R方面与BG模型相当,但其RMSE性能较逊;等权重模型模拟性能较差。在测试阶段,BG模型仍表现稳定,模拟性能最优;GR模型次之;等权重模型尽管其R稍稍有所提升,但关于NSE、RMSE方面的模拟性能仍然逊于其他模型。
由图 3误差分布图来看,GR集成模型的模拟误差集中分布在0刻线周围,且并无显现任何趋势(图 3b),但平均模拟误差稍大,为1.61 t/hm2;等权重模型模拟误差展现有显著变化趋势(R2=0.62):模型模拟在枯水年份侵蚀产沙较少时误差较大,随着产沙量的增大,误差逐渐减少;此外,模型整体平均模拟误差最大,为3.60 t/hm2。BG模型模拟误差虽体现有一定变化趋势(R2=0.73),但模型整体平均模拟误差亦最小,为1.58 t/hm2,且较多散点分布于0值周围。综合来看,BG集成模型较其他集成模型的模拟误差较小,性能较好。
比较集成模拟与单一模型模拟性能(表 1),在NSE、R、RMSE方面,所有集成模型的表现都优于单一模型,这与POURGHASEMI等[32]的研究结果一致,即集成模型模拟可有效提高模型模拟性能。根据GB/T 50095—1998《水文基本术语和符号标准》[33]流域年径流量分为丰水年、平水年、枯水年。由图 4可以看出,单一模型相对侵蚀产沙观测的误差变化较大。其中,MMF在枯水年(1997—2002、2004、2005)模拟平均误差为(3.99±2.24)t/hm2,相对较小;而丰水年(1993、1994、1996、2003)模拟平均误差为(7.78±4.64)t/hm2,呈现上升趋势;平水年(1991、1992、1995)为(4.32±2.31)t/hm2,误差变化较为平缓,介于两者之间。RUSLE、CSLE仅在个别丰水年(1993、2003)模拟误差较小外,其他年份无论丰水年还是枯水年,其误差变化始终较大。反观集成模拟,无论是在丰水年、平水年、枯水年,其模拟值与实测值更加接近,BG集成、GR集成,以及等权重集成各模型模拟平均误差仅为2.31、2.38以及3.60 t/hm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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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昕水河流域侵蚀产沙模拟在不同降水水平年份对比 Fig. 4 Yearly comparision of erosion and sediment simulation at different precipitation levels in Xinshui River watershed |
图 5为不同集成模型模拟结果及其置信区间分布(α=0.05)。BG集成模拟总体更为可靠、稳健,73%的实测值可有效落在BG集成模拟95%置信区间范围内。而等权重模拟则仅有60%的实测值可落在其95%置信区间内;GR模拟则有67%的实测值落在其95%置信区间内。比较各集成模型置信区间的变幅,BG集成的置信区间变幅为2.85±0.20;等权重集成的置信区间变幅为4.95±0.19;GR集成的置信区间变幅为4.43±0.56。BG集成模拟置信区间变幅较其他2种集成模拟要小,表明其数值模拟的不确定性较其他集成模型的要小。综上所述,BG集成相对另外2种集成方法,能提供跟准确的预测结果,在不确定性方面也更加稳定、可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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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集成模型模拟土壤侵蚀产沙及其不确定性 Fig. 5 Soil erosion and sediment yield simulated by various ensemble models as well as the uncertainties against the observations |
1) 集成模拟可以一定程度增加单模型模拟的预测精度,集成前后NSE、R、RMSE分别提高23.6%、15.8%、46.4%。原因是BG集成与GR集成模拟分别采用方差加权以及普通最小二乘(OLS)估计权重,将实测值与单一模型模拟值进行比较训练,最终依据每个模型不同的预测精度赋予不同的权重,精度高的模型分配的权重也就相应较高,具有合理的科学依据。等权重集成方法仅仅对模型进行简单的平均权重分配,忽略对模型的质量判断,集成模拟时其模拟性能提升较少。因此,BG集成、GR集成方法对于侵蚀产沙预测的模拟应用较为值得考虑。
2) 3个单一模型模拟的土壤侵蚀量具有一定差异,其中MMF更加接近流域真实土壤侵蚀状况,原因是RUSLE、CSLE均为传统经验模型,虽然其对模型输入数据要求较少,方便操作。但模型没有考虑泥沙输移的问题,对于泥沙输移的细节描述有很大欠缺。MMF模型较这2个模型具有一些物理意义,考虑水相、沙相2个阶段,同时考虑泥沙输移和沉降的过程。物理过程模型在模型精度方面具有一定的优势,未来的研究中,集成物理过程模型可以作为一个新的尝试。
3) 通过比较3种集成方法的置信区间,笔者发现BG集成、GR集成相较于等权重集成有着更高的置信度。使用不同的统计方法为集合成员分配权重,但最近的研究发现,根据集水区的性质动态及时调整权重可能有利于提高集成置信度[34]。由于涉及模型不确定性的来源很广,土壤侵蚀模型集成的应用仅提供模型不确定性的部分量化。未来,如何利用集成方法更大程度减少模型预测的不确定性将尤为重要。
研究表明,集成建模可显著降低模型模拟的不确定性。不同集成模型中,BG集成较等权重、GR集成效果更优。研究认为,在运用广泛应用的经验型土壤侵蚀模型(如RUSLE、CSLE)时,有必要以集成模拟的方法策略减少模型模拟不确定性。此外,今后的研究将进一步结合概率分布量化确定集成模型中各参数的不确定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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