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中国科学院 水利部 水土保持研究所,712100,陕西杨凌;
3. 中国科学院大学,100049,北京;
4. 水利部水土保持监测中心,100053,北京;
5. 福建师范大学地理研究所,350117,福州;
6. 福建省水土保持试验站,350003,福州
中国水土保持科学 ![]() ![]() |
水土保持措施减少土壤侵蚀,稳定土壤结构,提高土壤水分和肥力,可维护生态系统质量和稳定性,具有一定的碳汇作用。目前已有研究对水土保持碳汇的概念、途径、特征[1],碳汇能力评估的指标体系[2]进行梳理,提出水土保持具有保土保碳、减蚀减排、增绿增汇等作用,对促进生态系统碳汇能力,应对气候变化带来的不利影响具有重要作用[3]。崩岗(Benggang)是我国南方红壤丘陵区最严重的侵蚀类型之一,是指在水力和重力共同作用下导致沟头坍塌、陷蚀而形成的围椅状地貌,其侵蚀突发性强、流失量大,年均侵蚀模数一般为5万~10万t/hm2,破坏土地资源、恶化生态环境、加剧自然灾害,严重危及到国土、粮食和生态安全[4]。许多学者[5-8]研究了崩岗的分布、发育机理、侵蚀特征及其治理技术体系,总结提出综合治理和整地造林2种具有普遍适用性和经济实用性的治理模式。综合治理模式(comprehensive management for Benggang,MB)是指将每个崩岗视为一个集水区,采取“上截、下拦、中绿化”合理配置工程措施和植物措施,有效防止崩岗进一步发育,降低崩岗区水土流失,土壤和植被得到有效恢复[4]。整地造林模式(land preparation and afforestation for Benggang,AB)是指对崩岗进行削坡开级,形成阶地,种植茶树(Camellia sinensis)、果树以及其他经济作物,减缓坡度促进植物生长,该模式与其他研究中提出的产业经济型治理模式相似[9]。崩岗治理促进植被恢复和土壤理化性质的提升,姜超等[10]和区晓琳等[11]对不同植被盖度下的崩岗进行研究发现:随着植被盖度增加,土壤有机碳(soil organic carbon,SOC)和养分含量显著增加,对土壤具有一定的改良作用,并对碳素积累具有积极作用。但目前对崩岗治理碳汇作用的研究还颇少。笔者在福建省安溪县,选择前述的2种治理模式崩岗为对象,定量分析崩岗治理所发挥的保土保碳、减蚀减排、增绿增汇等3种碳汇作用,评估崩岗治理的碳汇能力,以期为今后崩岗治理的模式选择与其碳汇能力评价提供科学支撑。
1 研究区概况研究区位于福建省安溪县(E 117°35′~118°17′,N 24°50′~25°26′),属于南亚热带向中亚热带季风气候区的过渡带,年均降雨量为1 500~2 000 mm,主要集中在3—9月,约占全年降水量的80%,年均气温为16~21 ℃。地貌类型复杂,西部山势陡峭,海拔600~800 m,东部以丘陵为主,海拔在500 m以下。原生植物属南亚热带季雨林区和中亚热带常绿阔叶林区,人类活动导致地带性植被破坏,现多为次生林和人工林,主要树种为马尾松(Pinus massoniana)、杉木(Cunninghamia lanceolata)、木荷(Schima superba)等。土壤主要为红壤和赤红壤,土层深厚多砂、结构松散、形成的风化壳疏松深厚,一般为10~50 m。由于降雨充沛,人为活动频繁,安溪县崩岗较为普遍,是福建省崩岗发育较多的地区之一。2019年调查[12]表明,龙门镇治理崩岗面积2 006.79 hm2,官桥镇治理面积为2 152.50 hm2,治理面积排全县前2。本研究根据调查访问情况,在安溪县龙门镇和官桥镇选择1个MB、3个AB和1个UB(未治理崩岗)进行研究(表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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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崩岗基本信息 Tab. 1 Basic information of Benggang |
野外采样于2023年4月进行。在每个崩岗的上、中、下3个部位进行采样,分层采集0~10、10~20和20~40 cm的土壤,每层设置3个重复。每个土样约1 kg装入带有标签的自封袋中,样品共计135份,用环刀在每个土层采集3个原状土样,共采集45个环刀样品。
土样带回实验室剔除植物根系和其他杂物,自然风干后,称量>2 mm石砾,记录质量;余下土壤混合均匀后用四分法研磨过100目细筛,采用碳氮元素分析仪(Elementar EL Ⅲ,德国)测定SOC,土壤密度使用环刀法测定。
2.1.2 植被样品2023年5月,实地调查崩岗Ⅰ、Ⅱ、Ⅳ区域内的树种、胸径、树高,选取胸径≥2.00 cm的乔木树种,通过查阅文献,确定其对应的生物量方程:崩岗Ⅰ、Ⅱ面积较小,对植被进行全面清查;崩岗Ⅳ面积较大,设置5 m×5 m的样方,对样方内的样木进行每木检尺。崩岗Ⅲ通过收获法测定生物量,通过设置1 m×1 m的样方,将样方内的地上生物量全部收获,烘干至恒量,按照地上地下生物量比为6∶4进行估算[13]。
2.2 数据计算与处理 2.2.1 保土保碳量$ V_{\mathrm{S}-\mathrm{mb}}=\sum\limits_{i=1}^n H_{\mathrm{mb} i} A_{\mathrm{mb}i} 100; $ | (1) |
$ C_{\mathrm{S}-\mathrm{mb}}=\frac{V_{\mathrm{S}-\mathrm{mb} } \rho_{\mathrm{mb}} \omega_{\mathrm{mb}}(1-W) 10^{-3}}{A_{\mathrm{mb}}}。$ | (2) |
式中:VS-mb为谷坊(拦沙坝)拦截土壤体积,m3;Hmbi为谷坊(拦沙坝)第i层土壤的厚度,cm;Ambi为第i层土壤的面积,hm2;CS-mb为MB保土保碳量,t/hm2;ρmb为谷坊(拦沙坝)土壤密度,g/cm3;ωmb为谷坊(拦沙坝)的SOC,g/kg;W为崩岗土壤中砾石质量分数,%;Amb为谷坊的面积,hm2;n为土壤的总分层数。
$ C_{\mathrm{S}-\mathrm{ab}}=\left(M_{\mathrm{ub}}-M_{\mathrm{ab}}\right) \omega_{\mathrm{ub}} y 10^{-5}。$ | (3) |
式中:CS-ab为AB保土保碳量,t/hm2;Mub为UB土壤侵蚀模数,t/(km2·a);Mab为AB土壤侵蚀模数,t/(km2·a);ωub为基线情景的SOC,g/kg;y为崩岗的治理年份,a。Mub值取安溪县崩岗的平均土壤侵蚀模数,为6.61万t/(km2·a)[14]。
2.2.2 减蚀减排量$ C_{\mathrm{R}-\mathrm{mb}}=C_{\mathrm{S}-\mathrm{mb}} P_{\mathrm{se}} \frac{44}{12}; $ | (4) |
$ C_{\mathrm{R}-\mathrm{ab}}=C_{\mathrm{S}-\mathrm{ab}} P_{\mathrm{se}} \frac{44}{12}。$ | (5) |
式中:CR-mb和CR-ab分别为MB和AB减蚀减排CO2量,t/hm2;Pse为SOC矿化的比例,%;44/12为C转为CO2的系数。Pse取值为20%[15]。
2.2.3 增绿增汇量1) 土壤增汇。
$ C_{\text {I-smb }}=\left(\Delta D_{\text {smb }}-\Delta D_{\text {sub }}\right) \frac{44}{12}; $ | (6) |
$ C_{\text {I-sab }}=\left(\Delta D_{\text {sab }}-\Delta D_{\text {sub }}\right) \frac{44}{12}。$ | (7) |
式中:CI-smb和CI-sab分别为MB和AB土壤增汇量,t/hm2;ΔDsmb和ΔDsab分别为MB和AB前后土壤有机碳密度(density of soil organic carbon, DSOC)的差值,t/hm2;ΔDsub为UB在治理相同时间内DSOC的差值,t/hm2。UB侵蚀速度快、输沙量大,崩岗集水区内土体不稳定,ΔDsub计为0。
2) 植被增汇。
$ C_{\mathrm{I}-\mathrm{pmb}}=\left(\Delta D_{\mathrm{pmb}}-\Delta D_{\text {pub }}\right) \frac{44}{12}; $ | (8) |
$ C_{\mathrm{I}-\mathrm{pab}}=\left(\Delta D_{\mathrm{pab}}-\Delta D_{\mathrm{pub}}\right) \frac{44}{12}。$ | (9) |
式中:CI-pmb和CI-pab分别为MB和AB植被增汇(CO2量)量,t/hm2;ΔDpmb和ΔDpab分别为治理前后MB和AB植被碳密度的差值,t/hm2;ΔDpub为UB在治理相同时间内植被碳密度的差值,t/hm2, ΔDpub计为0。
崩岗植被碳密度计算式如下:
$ D_{\mathrm{p}}=\frac{\sum\limits_{j=1}^m B_j C_{{\rm{A}} j}}{A_{\mathrm{p}}}。$ | (10) |
式中:Dp为植被碳密度,t/hm2;Bj为第j树种的干物质生物量,t;CAj为第j树种生物量含碳质量分数,%;m为树种数量;Ap为取样样地面积,hm2。福建省乔木生物量含碳率为50%,茶树通过收获法测定生物量,其他乔木生物量方程来源于DB33/T 2416—2021《城市绿化碳汇计量与监测技术规程》,山黄麻(Trema tomentosa)使用软阔类生物量模型,苦槠(Castanopsis sclerophylla)、美花红千层(Callistemon citrinus)、山樱花(Prunus serrulata)、桂花(Osmanthus fragrans)等使用阔叶混生物量模型(表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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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乔木生物量模型及参数 Tab. 2 Models and parameters for tree biomass |
崩岗综合治理过程中,在崩口修筑谷坊或拦沙坝,拦截大量的侵蚀泥沙。根据相关专家经验和无人机影像估算,崩岗Ⅰ修筑的谷坊体积为270 m3。实测谷坊中土壤的平均密度为(1.41±0.01) g/cm3,砾石质量分数均值为43.88%±0.81%。由此推算,谷坊最大拦沙量为380.70 t,其中土壤量为213.65 t。谷坊沉积泥沙中的有机碳为2.98 g/kg,由式(2)可计算出,崩岗Ⅰ保土保碳量为32.00 t/hm2。安溪县崩岗平均土壤侵蚀模数为6.61万t/(km2·a),整地造林治理后土壤流失量接近于0。因此,AB保土定额为6.61万t/(km2·a)。经测算,UB的SOC为0.75 g/kg。由式(3)可计算出,崩岗Ⅱ、Ⅲ和Ⅳ的保土保碳量分别为3.97、9.42和4.96 t/hm2。
崩岗导致大量泥沙下泻,直接导致封存的土壤碳释放,提高大气中CO2的浓度。前人通过多种方法研究发现,SOC在流失过程中的矿化比例为0~43%[16]。本研究以20%[15]作为SOC在流失过程中的矿化比例,据此推算,崩岗Ⅰ减蚀减排CO2量为23.47 t/hm2;崩岗Ⅱ、Ⅲ和Ⅳ减蚀减排CO2量分别为2.91、6.91和3.64 t/hm2。
3.2 碳密度与增绿增汇量对崩岗治理后(Ⅰ,Ⅱ,Ⅲ,Ⅳ)的碳密度进行统计分析发现(图 1),崩岗治理后的碳密度均高于未治理(V)。崩岗治理后的碳密度是未治理的5.18~85.85倍,其中DSOC是UB的2.67~7.45倍。崩岗治理后的DSOC范围为6.25~17.44 t/hm2,崩岗Ⅱ、Ⅲ和Ⅳ的DSOC是崩岗Ⅰ的1.29、1.85和0.66倍。除崩岗Ⅳ,AB的DSOC均大于MB。崩岗植被碳密度为2.70~184.44 t/hm2。崩岗Ⅱ、Ⅲ和Ⅳ植被碳密度是崩岗Ⅰ的3.82、67.94和53.17倍。AB碳密度均大于MB,且崩岗Ⅲ为最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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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不同崩岗碳密度 Fig. 1 Carbon density in different Benggangs |
相较于UB的碳密度变化可以表示为崩岗治理增绿增汇量。结果(表 3)表明:AB的增绿增汇量大于MB。崩岗Ⅰ、Ⅱ、Ⅲ和Ⅳ的增绿增汇量分别为35.86、73.77、727.98和540.76 t/hm2 CO2。崩岗Ⅰ的增绿增汇量最小,其中土壤碳库提升25.96 t/hm2 CO2,贡献72.39%。崩岗Ⅱ的增绿增汇量在AB中增汇最小,为73.77 t/hm2 CO2,植被碳库(51.24%)和土壤碳库(48.76%)的贡献相当;崩岗Ⅲ的增绿增汇量在AB中增汇最大,为727.98 t/hm2 CO2,植被碳库提升672.61 t/hm2 CO2,贡献92.39%。AB的增绿增汇量以植被碳库为主,而MB以土壤碳库为主。植被是导致AB和MB增绿增汇量差异巨大的主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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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崩岗治理增绿增汇量 Tab. 3 Increased carbon (CO2) sequestration after the Benggang managed |
崩岗治理通过谷坊或平整土地拦截土壤、减少土壤流失,不断积累土壤、蓄持水分,为植被恢复和生长提供基础条件。本研究发现:崩岗Ⅰ的保土保碳量为32.00 t/hm2。这是其谷坊所能拦截的最大碳量,为该崩岗的DSOC增加量(7.08 t/hm2)的451.98%;崩岗Ⅱ、Ⅲ和Ⅳ的保土保碳量分别为3.97、9.42和3.64 t/hm2,保土保碳量分别为各自崩岗的DSOC增加量的40.47%、62.38%和127.85%。Yao等[17]研究认为,土壤碳储量随着侵蚀程度增加显著降低,但随着造林的时间增加而显著增加。这也说明,保土保碳对于碳库的积累有重要意义。本研究认为,尽管保土保碳量不能直接从大气中吸收CO2,但随着治理年份增加,通过拦截泥沙,不断积累碳,对巩固生态系统碳汇能力的作用越明显。
4.2 植被恢复提升生态系统碳汇能力本研究表明,DSOC提升3.91~15.10 t/hm2。其中,MB提升7.08 t/hm2。这与肖胜生等[18]分析红壤侵蚀退化地恢复为百喜草(Paspalum notatum) 地的DSOC增加量(6.68 t/hm2)相当,主要原因是MB与百喜草地的地上生物以草本为主,较少受到人为干扰有关。AB提升3.91~15.10 t/hm2,这与谢锦升等[19]研究的退化地恢复为百喜草地和板栗园地DSOC增加量(12.45、8.37 t/hm2)相当,主要原因是人为施肥促进土壤碳积累。崩岗治理DSOC提升量低于退化地恢复为柑橘园地的提升量(22.37 t/hm2)[18]和马尾松林地的提升量(21.57 t/hm2)[19],主要原因是马尾松林地和柑橘园地植被群落结构具有多样性,形成枯落物类型多样造成其养分含量较高,分解传输到土壤中的养分也较多,促进土壤碳积累[20]。这些研究说明:人为施肥、提高崩岗植被群落多样性将有利于崩岗治理后SOC提升。
MB植被碳密度提升量为2.70 t/hm2,低于在西南喀斯特区(3.96 t/hm2)和红壤侵蚀区(4.87 t/hm2)生态恢复后植被碳密度的提升量[21-22]。AB的植被碳密度提升量(10.31~183.44 t/hm2)高于MB,甚至高于其他生态脆弱区生态修复后植被碳密度的提升量[21-22],主要原因包括2方面:一是崩岗土壤养分含量长期处于较低水平,植被生长受到氮、磷限制,植被生长缓慢、稀疏,形成的生物量较少。AB通过削坡将崩岗修筑成阶地,用于种植经济作物,如茶树、果树等,通过施用复合肥、有机肥等解除养分限制,促进植被和土壤碳积累[23];二是AB在治理过程中,种植的经济作物通过移栽增加崩岗内的植被,这部分碳增加量并没有被监测到,使得崩岗植被碳密度增加较大。因此,崩岗治理后对林地、土壤进行管护、经营是引发AB崩岗植被碳汇能力高于MB的主要原因。
4.3 崩岗治理碳汇能力与土壤碳汇潜力安溪县为福建省崩岗分布最多的地方之一,目前安溪县已经防治崩岗面积1.16万hm2[12]。本研究结果表明,安溪县崩岗治理土壤增汇量为14.34~55.37 t/hm2 CO2,均值为32.91 t/hm2 CO2;植被增汇量为9.90~672.61 t/hm2 CO2,均值为311.68 t/hm2 CO2。由此可推算,安溪县已治理崩岗可增加碳汇量399.73万t CO2,其中土壤增汇量为38.18万t CO2,植被增汇量为361.55万t CO2。崩岗治理后0~40 cm土层DSOC为6.25~17.44 t/hm2,DSOC还较低,存在一定的碳汇潜力[24]。若以福建省平均DSOC[25](31.30 t/hm2)、红壤退化地恢复为百喜草地(18.16 t/hm2)和马尾松林地(27.28 t/hm2)为参照,MB的碳汇潜力为21.80、8.66和17.78 t/hm2,AB的碳汇潜力为13.86~25.05、0.72~11.91和9.84~21.03 t/hm2。崩岗治理后仍有一定的碳汇潜力,通过人工干预,合理管护、抚育治理后的崩岗生态系统将提高碳汇能力。
5 结论与建议1) 崩岗治理产生保碳、减排和增汇的作用。MB保土保碳量为32.00 t/hm2,减蚀减排量为23.47 t/hm2 CO2,增绿增汇量为35.86 t/hm2 CO2。AB保土保碳量为3.97~9.42 t/hm2,减蚀减排量为2.91~6.91 t/hm2 CO2,增绿增汇量为73.77~727.98 t/hm2 CO2。由此推算,安溪县已治理崩岗可增加碳汇量399.73万t CO2,其中土壤增汇量为38.18万t CO2,植被增汇量为361.55万t CO2。
2) 不同崩岗治理模式的增汇量积累过程和方式不同。MB以土壤碳库提升为主,占增汇量的72.39%,AB以植被碳库提升为主,占增汇量的51.24%~97.35%。
3) AB的碳汇能力高于MB。2种模式的造林及其管护方式是引起碳汇增量差异的主要原因。
4) 崩岗治理近10a左右,拦蓄沙土中的DSOC仍低于南方红壤区退化土地植被修复后的DSOC,具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崩岗治理后0~40 cm土层DSOC为6.25~17.44 t/hm2,低于福建省0~20 cm土层DSOC(31.30 t/hm2)、红壤退化地植被修复百喜草地(18.16 t/hm2)和马尾松林地(27.28 t/hm2),对应崩岗治理后的碳汇潜力为13.86~25.05、0.72~11.91和9.84~21.03 t/hm2。
为巩固提升崩岗治理碳汇作用,在今后工作中应注意:1)崩岗治理后的土地经营、管护,利用方式众多,应了解崩岗治理后不同的经营、管护方式对崩岗治理碳汇能力的提升情况,更加准确评估崩岗碳汇能力,根据地理位置、经济等因素,提出增汇型崩岗治理模式。2)崩岗土壤增汇潜力大,应全面调查现存崩岗情况(数量、位置、大小等)、治理情况(面积、方式),摸清崩岗碳本底值、崩岗治理后碳变化规律,可为今后推行水土保持碳汇交易、实现双碳目标提供科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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