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信息
- 张孝飞, 邓绍坡, 龙涛, 黄耀
- ZHANG Xiaofei, DENG Shaopo, LONG Tao, HUANG Yao
- 农药污染场地修复过程中近地面大气气态污染物含量变化特征及影响因素
- Variation characteristics and influence factors of near ground atmospheric gaseous pollutants during the remediation
- 南京农业大学学报, 2017, 40(3): 481-487
- Journal of Nanji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2017, 40(3): 481-487.
- http://dx.doi.org/10.7685/jnau.201611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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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历史
- 收稿日期: 2016-11-21
2. 环境保护部南京环境科学研究所, 江苏 南京 210042;
3. 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 北京 100093
2. Nanjing Institute of Environmental Sciences, Ministry of Environmental Protection, Nanjing 210042, China;
3. Institute of Botan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93, China
污染场地(contaminated site)是指由于过量有毒有害物质的存在而对周围环境及人体健康造成直接或长期影响的区域[1]。随着我国一系列环境保护政策的实施, 大批污染企业被搬迁、改造或关闭停产, 导致城市及其周边地区出现大量遗留、遗弃场地[2-6]。农药类污染场地因其污染历史久和污染程度严重, 成为修复工程中的重点。随着污染场地修复工程的开展, 修复施工过程中大气二次污染问题频繁出现而又倍受关注[7]。
欧美国家对于场地修复过程中二次污染防控的研究, 主要偏重污染场地的污染物扩散基本规律和防护标准, 而针对污染场地异位修复过程中大气二次污染防控方面的专项研究相对较少[8-9]。究其原因, 主要与欧美场地修复中异位修复比例较低有关[10-11]。我国对土壤污染领域的研究起步较晚, 在修复工程二次污染防治及环境管理方面的配套管理技术规范仍基本处于空白状态[12]。从科学研究层面而言, 针对污染场地修复过程中大气二次污染问题, 我国已有学者关注到此类问题, 并开展了相应的研究[13]。然而, 专门针对场地整个修复过程中大气污染物特征及污染防控方面的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 对其可能产生的危害缺乏较全面和深入的认识。同时, 由于大气挥发性有机污染物(VOCs)不是国家相关空气质量标准中的受控物质, 对VOCs的水平、组成变化及其环境影响也缺乏深入的研究[14-16]。
针对污染场地修复过程中大气二次污染防控方面存在的问题, 本研究以江苏省某农药污染场地为对象, 通过分析农药污染场地修复施工过程中大气中污染物的含量变化, 揭示其主要影响因子和变化规律, 为农药类污染场地修复过程中的大气二次污染防治提供科学依据。
1 材料与方法 1.1 供试材料研究对象为江苏省某农药化工股份有限公司退役场地, 位于南通市, 面积约为40.75万m2。原企业创建于1958年, 2009年12月全面停产, 2010年3月完成生产设备的拆除。企业主要农药产品有:敌敌畏、敌百虫、久效磷、丁草胺、乙草胺、草甘膦、喹禾灵、甲霜灵、霜霉威、辛硫磷、丙溴磷、毒死蜱等。化工产品有:烧碱、液氯、盐酸、双乙烯铜、双乙甲胺、改良树脂、聚四氟乙烯等。
根据前期对场地土壤污染状况调查评估结果, 该场地土壤污染物有9大类(苯酚类、单环芳烃、多环芳烃、卤代芳烃、卤代脂肪烃、卤代醚、苯胺类、三氯甲烷、农药类), 共计62种。土壤中苯最高含量613 mg · kg-1, 甲苯4 280 mg · kg-1, 四氯化碳108 mg · kg-1, 氯仿1 650 mg · kg-1, 农药类污染物丙溴磷最高含量7 130 mg · kg-1, 毒死蜱29 600 mg · kg-1。
1.2 修复工程概况修复周期为2013年10月23日至2015年2月1日, 修复模式为原地异位的常温解吸和热解吸修复。开挖深度自地表向下0.6~7.4 m, 日开挖量约500 m3; 开挖顺序采取由浅至深、分片开挖的方式, 开挖出的土壤运输至大棚车间暂存待处理, 处理后土壤运至3个暂存区; 全部修复区域土壤处理达标后进行回填。
场地修复项目在施工过程中, 常温解吸车间、热解吸车间和暂存车间均为充气式膜结构大棚, 密闭空间操作, 车间均设尾气收集处理装置, 尾气处理均达到相应国家标准。开挖过程中开挖区域未采取密闭施工。
1.3 研究方法 1.3.1 采样点布设采样点布设以污染场地重点修复区为大气检测重点区域, 并涵盖主要污染区, 同时统筹考虑不同区域所采用的不同修复技术, 全部修复区域采用的修复方式均为开挖后异位处理, 异位处理技术包括常温解吸和热解吸。采样点距离地表的距离不超过2 m, 接近人体呼吸高度。共布设9个大气采样点, 均位于开挖区上方(图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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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大气采样点分布示意图 Figure 1 Map of air sampling points |
采用苏玛罐或袋式采样器采集VOCs样品, 采用聚氨酯泡沫材料(PUF)被动式采样器采集半挥发性污染物(SVOCs)样品。
根据修复施工工程的开展进行大气样品的采集。挥发性污染物每月采样检测1次, 每次采样时间10:00至14:00, 检测周期为12个月(覆盖1个自然年), 采集12次, 每次9份样品, 合计采集108份气态样品。半挥发性污染物每季度采样检测1次(为保证对空气中目标污染物的吸附达到平衡饱和状态), 采集4次, 每次9份样品, 合计采集36份气态样品。共计采集样品144个。
1.3.3 气象要素测定在每个采样点进行大气样品采集的同时测定采样点的气象要素, 测定指标包括温度、湿度、风速、风向。测定仪器为Kestrel 4500手持气象站(深圳市格林斯仪器有限公司)。
1.4 检测分析方法对大气样品检测指标主要为挥发性和半挥发性有机污染物(含毒死蜱、丙溴磷等农药类)。挥发性污染物的检测参照文献[17-18]的方法。半挥发性污染物的检测参照文献的检测方法。分析仪器为美国Thermo公司Trace GC 2000/TSQ 1100气质联用仪。
1.5 统计分析方法采用相关性分析研究大气污染物浓度与开挖土方量及气象因子的相关性, 采用逐步回归分析开挖土方量和气象因子对大气污染物浓度等的综合影响。所用统计软件为SYSTAT 13、SPSS 19.0和Excel 2007。
2 结果与分析 2.1 大气中气态污染物组成检出的污染物有苯系物、卤代烃、氯苯类、烷烃、烯烃、酯类、醇、醚、萘、酮、二硫化碳和其他挥发性有机污染物, 共12大类, 合计59种, 未检出毒死蜱、丙溴磷等半挥发性有机物。考虑到主要污染物的代表性, 将平均浓度大于20 μg · m-3, 且检出率高于75%的污染物列为主要污染物。主要污染物为苯乙烯、甲苯、乙苯、二氟二氯甲烷、氯仿、1, 4-二氯苯、1, 3-二氯苯、氯代甲苯、环己烷、乙酸乙酯、2-丁酮和二硫化碳, 共计12种, 每次监测浓度平均值及总体检出率见表 1。
| 污染物类别 Pollutant class |
污染物名称 Pollutant name |
浓度范围/(μg·m-3) Concentration range |
平均浓度/(μg·m-3) Average concentration |
检出率/% Relevance ratio |
| 苯系物Benzene toluene | 甲苯Toluene | 1.7~299.9 | 40.0 | 100.0 |
| ethylbenzene and xylene | 乙苯Ethylbenzene | ND~400.1 | 34.9 | 87.0 |
| 苯乙烯Styrene | ND~152.4 | 70.2 | 91.7 | |
| 氯苯类Chlorobenzenes | 1, 3-二氯苯1, 3-dichlorobenzne | ND~460.3 | 108.4 | 88.0 |
| 1, 4-二氯苯1, 4-dichlorobenzne | ND~571.3 | 175.2 | 98.1 | |
| 氯代甲苯Chlorinated toluene | ND~500.5 | 108.1 | 77.8 | |
| 卤代烃Halohydrocarbon | 二氟二氯甲烷Dichlorodifluoromethane | ND~474.1 | 28.0 | 92.6 |
| 氯仿Chlorform | ND~238.4 | 23.2 | 88.0 | |
| 酮类Ketone | 2-丁酮2-butanone | ND~997.3 | 56.2 | 89.8 |
| 烷烃类Alkanes | 环己烷Cyclohexane | ND~1 508.8 | 70.7 | 95.4 |
| 酯类Esters | 乙酸乙酯Ethyl acetate | 4.17~3 666.7 | 280.4 | 100.0 |
| 二硫化碳Carbon disulfide | 二硫化碳Carbon disulfide | ND~2 267.2 | 115.8 | 93.5 |
| 注:ND表示未检出; 浓度为采样时具体测定条件下的浓度。 Note:ND:Not detected; Concentrations were reported based on the specific sampling conditions. | ||||
对场地大气的检测结果发现, 仅检测出59种挥发性有机污染物, 未检出半挥发性污染物, 因此, 大气中总挥发性污染物浓度即可代表大气中总污染物浓度的大小。由图 2可见:场地总挥发性有机污染物平均浓度峰值出现在8月26日, 为8 312 μg · m-3。场地总挥发性有机污染物平均浓度于2014年1—5月均处于较低水平(均低于484.1 μg · m-3), 2014年6月至2015年1月浓度相对较高(均高于841.9 μg · m-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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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大气中总挥发性污染物(TVOCs)的浓度 Figure 2 Concentration of total volatile organic compounds(TVOCs)in the atmosphere |
修复施工期自2013年10月下旬开始, 至2015年2月上旬结束, 累计开挖土方量为20.68万m3。每次采样时间的阶段开挖土方量和累计土方量见图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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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修复施工期内开挖土方量 Figure 3 Volume of excavation within the project period |
在每月1次的观测中, 气温的变化为夏季高、冬季低, 但风速和相对湿度的变化无明显的季节变化趋势(图 4)。观测到的最大风速为3.4 m · s-1(2014-03-01、2015-01-23), 最小风速为0.4 m · s-1(2014-12-29), 平均值为1.9 m · s-1; 观测到的最大和最小相对湿度分别为77%(2014-04-15) 和35%(2014-05-15), 平均值为6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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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修复施工期内气象要素变化 Figure 4 Variations of meteorological factors within the project period |
表 2为主要污染物的浓度与累计土方量、阶段土方量及气象因子的Pearson相关分析结果(n=12)。由表 2可见:在这12种大气污染物中, 二硫化碳、乙酸乙酯、二氯二氟甲烷和2-丁酮浓度的变化与阶段开挖土方量呈极显著正相关; 1, 4-二氯苯、甲苯、苯乙烯、氯代甲苯和1, 3-二氯苯浓度变化与累计土方量呈显著或极显著正相关; 氯仿浓度变化与气温呈极显著正相关; 乙苯、环己烷浓度变化与上述5个因子均无显著相关性。
| 污染物 Pollutant |
累计土方量 Cumulative volume of excavation |
阶段土方量 Stagel volume of excavation |
气温 Air temperature |
风速 Wind speed |
相对湿度 Relative humidity |
| 二硫化碳Carbon disulfide | 0.145 | 0.792** | 0.328 | -0.310 | 0.140 |
| 1, 4-二氯苯1, 4-dichlorobenzne | 0.836*** | -0.190 | -0.110 | -0.206 | -0.275 |
| 氯仿Chlorform | -0.034 | 0.007 | 0.747** | 0.111 | 0.397 |
| 甲苯Toluene | 0.643* | -0.650 | -0.038 | 0.055 | -0.235 |
| 乙苯Ethylbenzene | 0.429 | -0.525 | -0.239 | -0.118 | -0.395 |
| 乙酸乙酯Ethyl acetate | 0.126 | 0.773** | 0.376 | -0.294 | 0.175 |
| 苯乙烯Styrene | 0.774** | -0.471 | 0.035 | 0.048 | -0.405 |
| 二氯二氟甲烷Dichlorodifluoromethane | 0.118 | 0.804** | 0.323 | -0.318 | 0.136 |
| 环己烷Cyclohexane | -0.084 | 0.500 | 0.437 | -0.171 | 0.319 |
| 2-丁酮2-butanone | 0.124 | 0.782** | 0.357 | -0.295 | 0.145 |
| 氯代甲苯Chlorinated toluene | 0.904*** | -0.043 | -0.162 | -0.212 | -0.244 |
| 1, 3-二氯苯1, 3-dichlorobenzne | 0.867*** | -0.004 | -0.168 | -0.287 | -0.338 |
| Note:*P < 0.05, * *P < 0.01, * * *P < 0.001. | |||||
已有研究表明, 开挖土方量和气象因子可能是影响大气污染物浓度的重要因素[17-18]。因此, 为定量描述修复施工期内开挖土方量和气象因子对大气污染物浓度的综合影响, 以大气污染物浓度(Y, μg · m-3)为因变量, 影响因子(Xi)为自变量, 采用多元逐步回归分析建立如下统计模型:Y=C0+C1X1+C2X2+C3X22+C4X4+C5X5+C6X6。式中: X1为至某观测日的累计开挖土方量(104 m3); X2为某观测时段的开挖土方量(104 m3); X4为气温(℃); X5为风速(m · s-1); X6为相对湿度(%); Ci(i=0~6) 为回归系数。
由表 3可见:1, 4-二氯苯、甲苯、氯代甲苯、1, 3-二氯苯和二硫化碳浓度的变化主要受开挖土方量的影响; 乙酸乙酯和2-丁酮浓度的变化受开挖土方量和风速的综合影响; 苯乙烯浓度的变化受开挖土方量和相对湿度的综合影响; 二氯二氟甲烷浓度的变化受开挖土方量和温度的综合影响; 乙苯浓度的变化受开挖土方量、风速、气温和相对湿度的影响。开挖土方量和风速未作为影响因子选入氯仿浓度变化的统计模型, 说明2个因子在统计上不决定氯仿浓度的变化。开挖土方量和气象因子不能解释环己烷浓度的变化。
| 污染物浓度(Y) Pollutant concentration |
累计土方量(X1) Cumulative volume of excavation |
阶段土方量(X2) Stagel volume of excavation |
X2×X2 (X3) |
温度(X4) Air temperature |
风速(X5) Wind speed |
相对湿度(X6) Relative humidity |
R2 | P | |
| C0 | C1 | C2 | C3 | C4 | C5 | C6 | |||
| 1, 4-二氯苯Relative humidity | -134.4 | 26.10 | 0.670 | < 0.01 | |||||
| 甲苯Toluene | 32.7 | 2.22 | -11.09 | 0.747 | < 0.01 | ||||
| 乙酸乙酯Ethyl acetate | 888.8 | -790.11 | 227.18 | -114.16 | 0.908 | < 0.001 | |||
| 乙苯Ethylbenzene | 316.0 | -99.14 | 15.35 | -3.43 | -10.98 | -1.30 | 0.849 | < 0.01 | |
| 二硫化碳Carbon disulfide | 236.2 | -362.31 | 113.03 | 0.931 | < 0.001 | ||||
| 氯仿Chlorform | -61.7 | 2.23 | 0.60 | 0.614 | < 0.01 | ||||
| 苯乙烯Styrene | 72.9 | 6.52 | -3.38 | -1.07 | 0.855 | < 0.001 | |||
| 二氯二氟甲烷Dichlorodifluoromethane | -78.5 | 11.33 | 2.58 | 0.887 | < 0.001 | ||||
| 2-丁酮2-butanone | 191.3 | -177.70 | 51.10 | -25.18 | 0.955 | < 0.001 | |||
| 氯代甲苯Chlorinated toluene | -87.1 | 16.46 | 0.818 | < 0.001 | |||||
| 1, 3-二氯苯1, 3-dichlorobenzne | -87.6 | 16.53 | 0.752 | < 0.001 | |||||
| 环己烷Cyclohexane | ─ | ─ | ─ | ─ | ─ | ─ | ─ | ─ | ─ |
| 注:“─”表示无任何自变量被选入统计模型。“─”:No independent variable is selected into statistical model. | |||||||||
本研究中, 污染场地大气中总挥发性有机污染物(TVOCs)最高浓度出现在2014年8月26日, 且显著高于其他时段(均高于其他时段4倍以上)。8月26日监测浓度反映了7月24日至8月26日大气中TVOCs的浓度, 这一时段为夏季, 气温较高, 挥发性污染物因熔点低、较易挥发进入大气, 这表明气温是影响污染场地大气中TVOCs浓度的重要因素, 这与黄丹丹等[21]研究结论一致。
本研究发现污染场地大气中氯仿浓度变化与气温呈极显著正相关, 气温作为影响因子入选了氯仿、二氯二氟甲烷以及乙苯的浓度变化统计模型, 但未入选其他主要污染物的浓度变化统计模型。何绪文等[22]的研究表明VOCs的散逸能力主要与污染物的分子结构和大小相关, 分子结构简单、分子量小、更容易脱附散逸。有研究表明, 土壤颗粒及有机质能够吸附芳香化合物[23], 有机氯及芳烃等在多孔介质中的扩散受到迟滞作用[24]。因此, 污染场地土壤中污染物种类多, 成分复杂, 各类挥发性有机污染物因本身分子结构和大小的不同, 受气温的影响差异较大, 因此对挥发性有机污染物受气温的具体影响还有待今后进一步研究。
3.2 开挖土方量对污染场地大气污染物浓度的影响本研究发现, 开挖土方量入选了1, 4-二氯苯、甲苯、氯代甲苯、1, 3-二氯苯、二硫化碳、乙酸乙酯、2-丁酮浓度、苯乙烯、二氯二氟甲烷和乙苯的浓度变化统计模型(12种主要污染物中仅氯仿和环己烷例外), 其中, 二硫化碳、乙酸乙酯、二氯二氟甲烷和2-丁酮浓度的变化与阶段开挖土方量呈极显著正相关; 1, 4-二氯苯、甲苯、苯乙烯、氯代甲苯和1, 3-二氯苯浓度变化与累计土方量呈显著或极显著正相关。已有的研究表明, VOCs在实际土壤迁移中受到很多因素的影响, 包括含水量、分配系数、达西速度、扩散速度等[25]。在实际污染场地修复过程中, 污染物在空气中的初始浓度与挖掘过程中污染物散逸量直接相关[22]。这说明:开挖土方量是影响污染场地大气污染物浓度的关键影响因子。
综上所述, 修复施工期内污染土壤的开挖量是影响大气污染物浓度变化的关键因子, 观测日前约1个月内的开挖土方量对污染物浓度变化的影响尤为显著, 开挖土方量越大, 污染物浓度越高。气温和风速也是影响污染物浓度变化的主要因素。气温越高, 污染物浓度越高; 风速越小, 污染物浓度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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