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建德市环境监测站, 杭州 311600
2. Jiande Environmental Monitoring Station, Hangzhou 311600
有机氯农药(organochlorine pesticides,OCPs)是一类重要的难降解有机污染物,在环境中广泛存在,对人类和生态系统构成潜在危害,成为世界公认的全球性环境公害(Tanabe et al., 1994;Willett et al., 1998),是各国环保部门制订的优先控制的化合物,已被《关于持久性有机污染物的斯德哥尔摩公约》列为首批控制的12种化合物之一(SCPOPs,2009).我国从1983年开始逐步禁止生产和使用六六六(HCH)、滴滴涕(DDT)等OCPs,但由于其难以降解,目前在多种环境介质中仍可检出(马子龙等,2013;王力敏等,2013;谢婷等,2014;盖楠等,2014;唐访良等,2014).OCPs主要通过大气传输、干湿沉降、水流搬运等方式经远距离迁移进入流域水体,对水生态系统构成威胁,因此水体中OCPs的迁移、转化、分布规律的研究具有重要的环境意义(Shen and Wania, 2005;刘志刚等,2012;邰超等,2012;王飞等,2013).
钱塘江是浙江省最大的水系和主要饮用水源,对沿岸经济和社会发展具有极其重要的影响,因此,其水环境质量一直受到广泛关注(方晓波等,2013),监控和评价钱塘江水质对流域水生态系统健康及沿岸人民身体健康均具有重要意义.目前,钱塘江水质常规有机污染物的监测主要涉及BOD5、CODCr以及挥发酚等的浓度,近年来,其水体中酚类、多环芳烃等有毒有害有机物的污染研究工作逐步开展(陈海荣等,2005;蔡德雷等,2009;陈宇云和朱利中,2011).本研究对钱塘江(杭州段)水体中的10种OCPs进行了测定,探讨其时空分布特征和污染来源,同时评价该类污染物对以饮用水为主导功能的流域水环境质量带来的健康风险,以期为钱塘江今后的水环境保护积累重要的基础资料,提供一定的理论依据.
2 材料与方法(Materials and methods) 2.1 样品采集分别于钱塘江平水期(2013年5月)、丰水期(2013年7月)和枯水期(2013年11月)进行现场采样,选取钱塘江(杭州段)干流及其3条主要支流共14个采样点(图 1),各采样点位详细情况见表 1.由于钱塘江江面较宽,每个监测断面用聚乙烯专用采样桶采集左、中、右3点表层水(水面以下0.5 m)各3 L,混匀后装于干净的棕色玻璃瓶中,立即运往实验室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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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1 钱塘江(杭州段)表层水采样点分布 Fig.1 Map of sampling sites of Qiantang River in Hangzhou section |
| 表 1 钱塘江(杭州段)采样点位置 Table 1 Sampling sites of Qiantang River in Hangzhou section |
取1.0 L水样,置于2.0 L分液漏斗中,50.0 mL正己烷,自动脱气萃取仪萃取10 min,静置10 min,分离水相,将水相再用50.0 mL正己烷萃取,合并两次有机相.萃取液经无水硫酸钠脱水后氮吹浓缩至约4 mL,转移至经正己烷活化的弗罗里硅藻土柱上,用1~2 mL正己烷洗涤浓缩管,洗涤液一并上柱,用10 mL丙酮/正己烷(1/9)洗脱,收集所有洗脱液,氮吹浓缩至约0.8 mL,用正己烷定容1.0 mL,待气相色谱分析.
2.3 标准样品与试剂包含10种OCPs(α-HCH、β-HCH、γ-HCH、δ-HCH、百菌清、环氧七氯、p,p′-DDE、p,p′-DDD、o,p′-DDT、p,p′-DDT)的混合标准溶液为美国AccuSt and ard公司产品;正己烷、丙酮均为农残级,购自美国TEDIA;浓硫酸为优级纯,购自国药集团.无水Na2SO4为分析纯,购自国药集团,使用前于400 ℃的马弗炉中活化6 h.
2.4 色谱分析采用配备ECD的气相色谱仪(Agilent 7890)测定样品,测试方法见文献(徐建芬等,2011),对所测的目标化合物采用标准样品的保留时间进行定性,外标法峰面积定量.色谱柱:HP-5MS石英弹性毛细管色谱柱(30 m×0.25 mm×0.25 μm);柱流速:氮气1.6 mL · min-1,恒流;进样口:温度250 ℃,分流比5 ∶ 1;柱室:程序升温,起始温度160 ℃,升温速率10 ℃ · min-1到210 ℃,升温速率20 ℃ · min-1到250 ℃,保持5 min;μECD检测器:温度310 ℃,尾吹氮气流量:60 mL · min-1.进样量:1 μL.方法的加标回收率为:α-HCH(99.6%~109%)、β-HCH(94.4%~108%)、γ-HCH(90.0%~102%)、δ-HCH(89.2%~103%)、百菌清(85.2%~101%)、环氧七氯(91.6%~103%)、p,p′-DDE(89.2%~102%)、p,p′-DDD(85.6%~103%)、o,p′-DDT(88.5%~101%)、p,p′-DDT(81.6%~103%).方法检出限:α-HCH(0.2 ng · L-1)、β-HCH(0.6 ng · L-1)、γ-HCH(0.3 ng · L-1)、δ-HCH(0.3 ng · L-1)、百菌清(0.5 ng · L-1)、环氧七氯(0.3 ng · L-1)、p,p′-DDE(0.4 ng · L-1)、p,p′-DDD(0.3 ng · L-1)、o,p′-DDT(0.7 ng · L-1)、p,p′-DDT(0.5 ng · L-1).样品检测的同时完成方法空白,方法空白无OCPs检出.
2.5 健康风险评价采用EPA推荐的健康风险评价模型(U.S.EPA,1989),对钱塘江表层水体中OCPs污染的健康风险进行评价.
非致癌风险HI计算公式:

式中,RfD为参考剂量(reference dose,RfD)(mg · kg-1 · d-1).
致癌风险R计算公式:

式中,SF为化学致癌物的致癌斜率系数〖(mg · kg-1 · d-1)-1〗,它是指一个个体终生(70 a)暴露于某一致癌物后发生癌症的概率的95%上限估计值.
长期摄入量E计算公式:
饮水途径暴露:

皮肤接触途径暴露:

式中,C为水体中污染物的浓度(mg · L-1),IRW为饮水率(EPA建议值为2 L · d-1),EF为暴露频率(饮水为每日必需,因此该值为365 d · a-1),ED为暴露历时(EPA建议值:30 a),BW为平均人体体重(我国宜采用60 kg),AT为平均时间(致癌为70 a×365 d · a-1、非致癌为ED×365 d · a-1),人体表面积(Asd)取16600 cm2,洗澡频率FE取0.3次 · d-1,洗澡时间TE取0.4 h,肠道吸附比率f取1,假设每种污染物的延滞时间τ均为1 h,皮肤渗透参数k、SF值、RfD值取值见表 2(U.S.EPA,2010).
| 表 2 有机氯污染物的致癌系数和参考剂量1) Table 2 Slope Factor and Reference Dose of the OCPs |
当污染为复合污染时,一般认为各种污染物所引起的风险呈加和关系,而不是协同或拮抗关系,非致癌风险指数和致癌风险指数分别为各污染因子的风险指数之和(胡二邦,2000),表示为:


根据监测结果(表 3),我们对钱塘江(杭州段)表层水体中OCPs污染时空分布特征进行探讨.丰水期,干流11个点位均有检出OCPs,∑OCPs检出浓度为1.59~6.68 ng · L-1,属低污染水平.支流3个采样点位∑OCPs检出浓度分别为洋溪渡(2.70 ng · L-1)、桐君山(2.62 ng · L-1)和浦阳江出口(3.87 ng · L-1).∑OCPs检出浓度最高的是富阳点位,其次是将军岩和渔山.不同污染物浓度各异,在所有14个点位中检出浓度最高的是β-HCH,在富阳点位,检出浓度为2.79 ng · L-1;检出频率最高的是α-HCH、β-HCH和δ-HCH,在14个采样点(100%)均有检出;百菌清、p,p′-DDE、p,p′-DDD、o,p′-DDT、p,p′-DDT均未检出.平水期所有14个采样点位均有不同浓度的OCPs检出,干流水体∑OCPs检出浓度1.31~3.57 ng · L-1,支流水体则是1.32~2.75 ng · L-1,∑OCPs检出浓度最高点位是富阳,其次为桐君山、七堡;10种OCPs污染状况各异,检出浓度最高的是β-HCH,富阳点位检出1.42 ng · L-1;β-HCH(0.39~1.42 ng · L-1)、γ-HCH(0.07~0.41 ng · L-1)和δ-HCH(0.24~1.29 ng · L-1)等3个组分在所有采样点(100%)均有检出;百菌清、p,p′-DDE、p,p′-DDD、o,p′-DDT、p,p′-DDT均未检出.枯水期所有14个采样点位均有不同浓度的OCPs检出,干流水体∑OCPs检出浓度1.55~5.47 ng · L-1,支流水体则是1.54~4.23 ng · L-1,∑OCPs检出浓度最高点位是窄溪,其次为桐庐、猪头角;10种OCPs污染状况各异,检出浓度最高的是γ-HCH,街口点位检出2.68 ng · L-1;α-HCH(0.20~1.32 ng · L-1)、β-HCH(0.72~2.07 ng · L-1)和δ-HCH(0.21~1.64 ng · L-1)检出率为100%;百菌清、p,p′-DDE、p,p′-DDD、o,p′-DDT、p,p′-DDT均未检出.
| 表 3 钱塘江(杭州段)表层水体中10种OCPs浓度1) Table 3 Data of 10 OCPs in the surface water from Qiantang River in Hangzhou section ng · L-1 |
综合3期监测结果,钱塘江(杭州段)干流及其主要支流各监测点位表层水体∑OCPs检出浓度为1.31~6.68 ng · L-1,其中∑HCHs检出浓度为1.20~6.68 ng · L-1,DDT则未检出,浓度均远低于《地表水环境质量标准》(GB3838-2002)相关标准限值.将本研究区域水体与国内其他典型河流水体情况相比较(表 4),各水体中OCPs含量差别较大.钱塘江(杭州段)水体中HCH的含量低于流溪河、乌江中上游、海河、黄河中下游、黄浦江、珠江和长江南京段,与淮河江苏段比较接近,略高于汉江.说明钱塘江表层水体OCPs污染较轻.主要污染因子是HCH和环氧七氯,其中β-HCH检出浓度均值最大.从时间分布上来看,平水期(5月)相对最低,而枯水期(11月)则较丰水期(7月)略高,可能由于枯水期流域径流量小,进入水体的污染物得不到一定水量的扩 散稀释,使得污染物浓度偏高,而丰水期则可能是流域内农业面源污染通过地表径流进入水体导致检出浓度较高.从空间分布来看,各监测点位三期浓度均值差别不大,富阳点位检测结果最高为所有点位均值的1.57倍,另外高于均值的点位有位于钱塘江干流的将军岩、桐庐、窄溪、渔山以及位于支流的桐君山和浦阳江出口.检测均值较高点位主要位于钱塘江流域桐庐县及富阳市境内,特别是富阳点位,丰水期检测结果明显高于平水期和枯水期,面源污染特征明显,可能因为该区域农田土壤的有机氯农药蓄积残留较高,而沿途接纳的部分含有机氯农药残留的工农业污废水同样也可能导致该区域水体有机氯农药污染.
| 表 4 钱塘江(杭州段)与其他河流表层水体中有机氯农药残留含量 Table 4 Concentrations of OCPs in surface water of Qiantang River in Hangzhou Section and other river waters |
环境中的HCHs主要来自杀虫剂的使用,包括工业品HCHs和林丹(γ-HCH),工业品HCHs含有8个同分异构体,只有α-HCH(约占60%~70%)、β-HCH(约占5%~12%)、γ-HCH(约占10%~12%)、δ-HCH(占约6%~10%)、ε-HCH(约占3%~4%)等5个异构体比较稳定(Li et al., 2005;徐昕等,2013).其中β-HCH的抗生物降解能力最强,是环境中最稳定和最难降解的HCHs 异构体,其他异构体在环境中长期存在情况下会转型成β-HCH以达到最稳定状态,HCHs在环境中存在越久,β-HCH的相对含量就会越高.一般来说,在工业HCH中,α-HCH浓度与γ-HCH浓度的比值为3~7;当该比值接近或小于1时,则表明环境中可能有林丹的使用,且该样品可能源于土壤中的农药污染;如果该比值大于7,则更可能源于长距离的大气运输或者工业HCH降解所致,因为α-HCH比林丹的半衰期长约25%,所以该比值越高,说明长距离传输的越远,或者降解年份越长(Wang et al., 2009;王荦等,2013).从监测结果来看,丰、平、枯3期污染特征不尽相同,下面分期予以讨论.从丰水期HCHs组分特征(图 2a)可以看出:兰江口和富阳点位α-HCH和γ-HCH比值在3~7之间,主要成分均为β-HCH,主要污染来源倾向于工业HCHs降解;洋溪渡点位未检出γ-HCH,考虑到下游附近点位均未有大气沉降特征,其HCH污染来源倾向于工业HCHs降解;其余各监测点位α-HCH和γ-HCH比值均接近或小于1,且β-HCH浓度占∑HCHs浓度比例较高,说明样品中HCHs主要源于有机氯农药长期降解后的蓄积残留以及近期可能有林丹类农药在农田中的使用.平水期HCHs污染特征(图 2b)表明:桐庐、窄溪、富阳和闸口3个点位α-HCH和γ-HCH比值均接近1,可能主要源于新的林丹污染输入;桐君山点位α-HCH和γ-HCH比值为3,且α-HCH为主要污染成份,因此该点位可能有新的工业HCHs输入;其余各点位α-HCH和γ-HCH比值均大于3,β-HCH均为主要检出成分,分别占∑HCHs检出浓度的38.2%~58.1%,说明这些点位水体中HCHs的存在主要是由于历史遗留造成的,污染来源倾向于有机氯农药长期降解后的蓄积残留.枯水期HCHs组分特征(图 2c)则表明:严东关点位α-HCH和γ-HCH比值在3~7之间,α-HCH、β-HCH分别占HCHs检出浓度的35.5%和34.4%,污染来源可能为农田土壤蓄积残留以及近期可能有工业HCHs污染输入;桐庐、窄溪和桐君山3个点位α-HCH和γ-HCH比值约为0.4,各单体组分比例相近,可能为同一污染来源,倾向于农田土壤蓄积残留且近期可能有林丹类农药在农田中的使用;其余各点位α-HCH和γ-HCH比值均接近1,β-HCH为主要成分,主要来源可能是农田中使用有机氯类农药的降解残留及近期有林丹类农药污染输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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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2 丰水期(a)、平水期(b)、枯水期(c)水样中HCHs组成 Fig.2 Composition of HCHs in water samples during wet season(a), normal season(b) and dry season(c) |
根据分类标准(IARC,2006;U.S.EPA,2010)对所测10种OCPs进行分类,除δ-HCH和o,p′-DDT暂无分类数据外,其他几种均为IRIS分类系统B2或者IARC分类系统2B类化合物,均为可能致癌化合物.因此,对所测的10种OCPs分别进行非致癌和致癌健康风险评价,β-HCH和δ-HCH评价时分别以同系列化合物中毒性最大者参数计算.其中水样中未检出项目浓度以0记,参与评价.利用式(3)和式(4)计算饮水及皮肤接触途径摄入量(E),然后通过式(1)和式(2)分别计算其非致癌健康风险指数(HI)和致癌健康风险指数(R),最后根据式(5)和式(6)计算∑HI和∑R.
从监测结果可以看出,钱塘江(杭州段)丰、平、枯水期表层水体特征污染物各异,饮水摄入和洗澡过程中的皮肤接触暴露途径导致的∑HI评价结果也有所不同,下面按监测时期分别进行评价.丰水期评价结果:在各监测断面水体OCPs污染导致的∑HI最大值为1.82×10-3,平均值为5.02×10-4;从污染物分类来看,环氧七氯和β-HCH较高,分别为2.44×10-4和1.20×10-4,特别是环氧七氯,在有检出的7个点位分别贡献42.2%~86.0%;∑HI空间分布各异,将军岩点位最高,其次是富阳和兰江口.平水期评价结果:各监测断面水体中均有OCPs检出,∑HI介于1.30×10-4~7.21×10-4之间,平均为4.00×10-4;不同污染物对∑HI贡献不同,其中环氧七氯最高,平均为2.40×10-4,在检出的12个点位分别贡献38%~81.8%,其次为β-HCH和δ-HCH;空间分布上桐庐断面最高,达7.21×10-4,其次是洋溪渡和富阳,分别为6.76×10-4和5.64×10-4.枯水期评价结果:各监测断面水体中OCPs污染导致的∑HI介于8.56×10-5~6.79×10-4之间,平均为3.33×10-4;不同污染物对∑HI贡献不同,β-HCH最高,平均为1.46×10-4,其次为γ-HCH和δ-HCH;空间分布上桐君山断面最高,达6.79×10-4,其次是窄溪和桐庐,分别为5.21×10-4和4.80×10-4.钱塘江水体中OCPs引起的∑HI时空分布如图 3所示,无论是丰水期、平水期还是枯水期,钱塘江(杭州段)所有监测点位水体中OCPs引起的∑HI均远远低于美国EPA推荐的基准值1,说明这些污染物不会对人体产生明显的非致癌健康风险.∑HI均值丰水期大于平水期大于枯水期,但是各监测点位评价结果各异,没有明显的规律性.丰水期位于上游兰江的将军岩点位∑HI明显高于其他各监测点位;平水期桐庐、富阳和洋溪渡这3个断面∑HI较高;枯水期∑HI最高点位是位于支流分水江的桐君山点位,其次是富阳和窄溪.说明钱塘江(杭州段)不同时间段非致癌健康风险的输入源并不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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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3 钱塘江各点位水体中OCPs总非致癌风险指数时空分布特征 Fig.3 Total Non-carcinogenic health risk index of OCPs in the sampling sites of the Qiantang River |
钱塘江(杭州段)水体中OCPs污染导致的∑R总体分布如图 4所示.丰水期∑R富阳点位最高,达1.93×10-7,其次是将军岩和浦阳江出口,分别为1.39×10-7和1.21×10-7;从单个污染物贡献来看,α-HCH最高,平均为3.22×10-8,其次是δ-HCH和β-HCH,分别为2.86×10-8和2.31×10-8;平水期∑R同样是富阳点位最高,为1.11×10-7,其次是桐君山,为9.02×10-8;各污染物贡献不同,其中最高的δ-HCH、β-HCH和α-HCH 3个组分占比基本差不多,均值分别为1.74×10-8、1.69×10-8和1.64×10-8;枯水期∑R最高位于钱塘江下游入海断面猪头角,为1.41×10-7,其次是窄溪和桐庐,分别为1.24×10-7和1.22×10-7,从单个污染物贡献来看,α-HCH最高,平均为3.27×10-8,其次是β-HCH和δ-HCH,分别为2.82×10-8和2.44×10-8.从图 4可以看出,∑R的时空分布特征与∑HI有较大差异,其均值丰水期和枯水期基本持平,且大于平水期,而各监测点位评价结果同样没有明显的规律性.各期评价∑R介于3.96×10-8~1.93×10-7,若以人均寿命70 a计,则年均∑R最大为2.76×10-9 a-1,处于可忽略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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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4 钱塘江各点位水体中OCPs总致癌风险指数 Fig.4 Total carcinogenic health risk index of OCPs in the sampling sites of the Qiantang River |
从以上数据可以看出,钱塘江(杭州段)水体中的OCPs的健康风险不大,对人体的健康不构成威胁.但是本文仅对饮水及洗澡皮肤接触两个暴露途径摄入OCPs污染物健康风险进行评价,对食用钱塘江鱼类暴露途径未进行分析和评价.据文献报道(窦薇和赵忠宪,1997;Li and Macdonald, 2005;Hu et al., 2010;王莹等,2011),鱼类等水生物体内的OCPs含量经过食物链后将大大高于水体中的浓度,可能会对人体健康构成一定的威胁,有关部门应给予足够的重视,加强相关研究投入,并施行针对该类污染物管理的适当政策来加以控制.
4 结论(Conclusions)1)钱塘江(杭州段)干流及其2条主要支流水体中共检出5种OCPs,干流∑OCPs检出浓度为1.31~6.68 ng · L-1,支流∑OCPs检出浓度为1.32~4.23 ng · L-1,检出频率最高的是β-HCH和δ-HCH.综合3期监测结果,平水期(5月)相对最低,而枯水期(11月)则较丰水期(7月)略高,可能由于枯水期流域径流量小,进入水体的污染物得不到一定水量的扩散稀释,使得污染物浓度偏高,而丰水期则可能是流域内农业面源污染通过地表径流进入水体导致检出浓度较高.从空间分布来看,3期浓度均值富阳点位最高,其余各监测点位差别不大,检测均值较高点位主要位于钱塘江流域桐庐县及富阳市境内,特别是富阳点位,丰水期检测结果明显高于平水期和枯水期,面源污染特征明显,可能因为该区域农田土壤的有机氯农药蓄积残留较高,而沿途接纳的部分含有机氯农药残留的工农业污废水同样也可能导致该区域水体有机氯农药污染.
2)采用EPA建议的评价模型和参数对钱塘江(杭州段)水体中OCPs污染进行健康风险评价.各个监测断面OCPs引起的∑HI介于8.56×10-5~1.82×10-3,均远远低于美国EPA推荐的基准值1,∑R在3.96×10-8~1.93×10-7,若以人均寿命70 a计,年均∑R最大为2.76×10-9 a-1,位于可忽略范围内,说明钱塘江(杭州段)作为饮用水水源,其水体中OCPs污染引起对人体产生的致癌、非致癌健康危害可忽略.∑HI和∑R的时空分布特征有较大差异且没有明显的规律性,说明钱塘江(杭州段)水体OCPs污染的输入源并不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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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5, Vol. 3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