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军事科学院军事医学研究院辐射医学研究所,北京 100850
2. Institute of Radiation Medicine, Academy of Military Medical Sciences, Academy of Military Sciences, Beijing 100850, China
α-干扰素(interferon-α,IFN-α)是在过去半个世纪内被发现的一类关键抗病毒剂,它们作为细胞因子家族的一部分,起初被认为是对抵御病毒感染至关重要的因素。IFN-α是干扰素家族中的一员,它们是一类由动物细胞在病毒感染、肿瘤细胞或其他生物学刺激下产生的蛋白质。干扰素的发现可以追溯到1957年,由英国病理学家Alick Isaacs和瑞士病毒学家Jean Lindemann在实验中共同发现。他们注意到被病毒感染的细胞能够释放一种物质,这种物质可以使其他细胞对病毒感染产生抵抗。在20世纪80年代初,随着重组DNA技术的发展,科学家们能够大规模生产重组人类IFN-α,从而开启了其作为治疗药物的广泛应用。IFN-α的发现,不仅是抗病毒研究领域的一个重大突破,也为深入理解人体对抗病毒感染的机制提供了新的视角。随着研究的深入,科学家们逐渐揭示了IFN-α在细胞层面上的作用机制。这些干扰素被细胞在检测到病毒入侵时分泌,随后它们通过激活细胞表面的特定受体,促进免疫系统的抗病毒反应[1]。这一过程不仅涉及多种基因的激活,而且还包括与其他细胞因子的协同作用,从而形成一个复杂但高效的防御网络[1]。IFN-α的重要性不仅在于其直接抗病毒作用,还在于其在调节人体免疫系统中的关键角色,通过桥接先天免疫和适应性免疫,IFN-α帮助人体在遇到病毒侵袭时迅速有效地做出反应[2]。特别是在对抗RNA病毒,如近年全球大流行的SARS-CoV-2病毒时,IFN-α的作用显得尤为关键[3]。它不仅为抗击新型病毒提供了潜在的治疗手段,也为加强公共卫生防控体系提供了科学支撑。然而,尽管IFN-α在抗病毒治疗中效果显著,但在临床应用中仍面临着副作用、耐药性和治疗成本等挑战。因此,未来的研究需要进一步探索新型α-干扰素的开发、改进α-干扰素的使用效率和减少副作用的策略,以期在抗病毒治疗领域取得更大的突破。
1 IFN-α的生物学特性 1.1 基因和蛋白结构IFN-α是由一系列基因编码的蛋白质,属于较大的干扰素家族。这个家族包括多种类型的干扰素,但IFN-α是最早被发现和广泛研究的。每种IFN-α都由不同的基因编码,这些基因在人类基因组中高度保守,表明它们在进化过程中的重要性[4]。IFN-α蛋白质通常包含150~190个氨基酸,具有几个共同的结构域,使它们能够有效地与其特定的细胞表面受体结合[4]。IFN-α蛋白的结构对其功能至关重要,其三维结构确保了与受体的高亲和力和特异性,这是触发抗病毒反应的第一步[5]。IFN-α通过这种特定的结合激活受体,从而启动细胞内一系列的信号传导过程。除了抗病毒活性,IFN-α还参与调节细胞增殖、免疫调节和细胞凋亡等过程[6]。
1.2 信号传导机制IFN-α的主要生物学功能之一是激活宿主细胞内的信号传导途径。当IFN-α与干扰素-α/β受体(interferon-α/β receptor,IFNAR)结合时,会触发一系列的信号传导活动。这些活动主要通过JAK-STAT途径进行,涉及多个信号分子和转录因子的激活,Janus激酶(JAK)对受体进行磷酸化,随后激活了信号传导及转录激活蛋白(signal transducer and activator of transcription,STAT)[7]。激活的STAT蛋白形成二聚体并迁移到细胞核,促进特定抗病毒基因的表达。这一信号传导途径的激活导致细胞内抗病毒状态的建立,涉及上百种基因的转录,这些基因的产物具有抗病毒、免疫调节和抗增殖等多种生物学效应[8-9]。此外,IFN-α还能通过其他信号途径,如PI3K-Akt和NF-κB途径,调节细胞反应[10]。
1.3 抗病毒和免疫调节作用IFN-α的主要功能是抵抗病毒感染,它们能够快速响应病毒入侵,通过激活抗病毒基因直接抑制病毒复制[11]。这些基因编码的蛋白质能够干扰病毒的生命周期,如阻断病毒的复制、组装和释放[11]。IFN-α还能增强宿主细胞的抗病毒状态,使其对未来病毒感染更为抵抗。IFN-α在免疫调节中也扮演着重要角色。它们不仅激活宿主细胞的内在免疫机制,还影响适应性免疫反应。IFN-α能够增强T细胞和自然杀伤细胞的活性,提高抗原呈递细胞的效率,从而在整个免疫系统中产生协同效应[12]。
2 IFN-α的抗病毒机制 2.1 病毒识别和IFN-α的产生当病毒入侵宿主细胞,它们的遗传物质(如RNA或DNA)被宿主的模式识别受体(pattern recognition receptor,PRRs)所识别,这些受体包括内质网膜上的Toll样受体(Toll-like receptors,TLRs)和细胞质中的RIG-I样受体(RIG-I-like Receptor,RLRs)[13]。这种识别启动了细胞内一系列复杂的信号传导途径,如NF-κB和IRF途径,这些途径最终导致宿主细胞开始产生和分泌IFN-α[14]。IFN-α的表达是对病毒入侵的直接反应,其产生速度和数量取决于病毒的类型和感染强度,产生的IFN-α作为一种重要的细胞因子,不仅影响感染细胞,还通过分泌到外界影响周围细胞,发挥系统性的抗病毒作用[15]。
2.2 IFN-α与受体结合分泌到细胞外的IFN-α与相邻细胞表面的特定受体——IFNAR结合,这种结合是特异性的,意味着IFN-α与其受体之间有高度的亲和力和专一性[16]。IFNAR是一个跨膜蛋白质复合体,由两个主要亚单位IFNAR1和IFNAR2组成。IFN-α与其受体的结合导致受体内部的构象变化,这是信号传导过程的开始[16]。
2.3 信号传导和基因激活IFN-α与其受体结合后,触发JAK-STAT信号传导途径,这一途径涉及JAK的激活,JAK随后磷酸化受体,为STAT的结合和激活做好准备[11]。激活的STAT蛋白质形成二聚体,然后进入细胞核,与特定的启动子区域结合,触发抗病毒基因的转录[17]。这一信号传导途径的特点是速度快和高度专一性,通过精确调控,它确保了快速有效的抗病毒基因表达,从而使细胞能迅速响应病毒感染。
2.4 抗病毒基因的表达经过JAK-STAT途径激活的基因编码一系列抗病毒蛋白质,如Mx蛋白、OAS蛋白和PKR蛋白,这些蛋白质通过不同的机制抑制病毒复制和扩散[11]。例如,Mx蛋白能抑制某些病毒的复制,OAS蛋白激活RNA降解酶,而PKR蛋白抑制蛋白质合成,从而阻止病毒的生产[11]。除了直接抗病毒作用,这些蛋白质还能通过激活其他免疫细胞和增强抗原呈递,间接增强免疫系统对抗病毒感染[18]。
2.5 免疫反应的强化IFN-α不仅直接抗击病毒,还在调节和增强免疫系统中发挥关键作用。它激活了包括自然杀伤细胞(NK细胞)和T淋巴细胞在内的多种免疫细胞,这些细胞在清除被病毒感染的细胞中起着关键作用[19]。此外,IFN-α还通过提高抗原呈递细胞的功能,增强适应性免疫反应的效率和强度[20]。
依上述可见,IFN-α的抗病毒机制不仅涉及直接抑制病毒复制和扩散,还包括强化宿主免疫系统的多个方面,从而构成了一套高效且复杂的抗病毒防御系统。
3 IFN-α在特定病毒感染中的应用 3.1 在COVID-19治疗中的应用COVID-19,由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冠状病毒2(SARS-CoV-2)引起,迅速发展成全球大流行。在寻找有效治疗方法的过程中,IFN-α引起了科学家的关注。研究表明,IFN-α对SARS-CoV-2具有抗病毒活性,能够在细胞培养中抑制病毒的复制[21]。IFN-α在治疗COVID-19中的作用基于其能够迅速激活宿主细胞的抗病毒防御机制,从而在早期阶段抑制病毒的复制和传播[3]。此外,IFN-α还能够调节免疫反应,防止过度的炎症反应,这对于控制COVID-19患者的免疫系统超调反应(细胞因子风暴)至关重要[22]。尽管IFN-α在实验室研究中显示出抗SARS-CoV-2的潜力,但在临床应用中其效果和安全性仍需进一步研究。早期干预、合理的剂量和使用时间窗口对于提高治疗效果至关重要。同时,考虑到IFN-α可能引起的副作用,如发热、疲劳、心动过缓和骨髓抑制,其在临床治疗中的应用需谨慎评估[23-24]。
3.2 在慢性丙型肝炎病毒(hepatitis C virus,HCV)治疗中的应用在治疗慢性HCV方面,IFN-α已经被用作标准治疗多年,它的作用机制包括直接抑制HCV的复制和增强宿主免疫系统对病毒的清除能力。IFN-α通常与利巴韦林联合使用,以提高治疗效果。IFN-α在HCV治疗中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是其长效形式——聚乙二醇化干扰素[25]。聚乙二醇化技术显著延长了IFN-α在体内的半衰期,减少了剂量频率,提高了患者的依从性。与标准IFN-α相比,聚乙二醇化干扰素在治疗HCV中显示出更高的持续病毒学应答率[25]。尽管如此,IFN-α治疗HCV仍面临挑战,包括患者对治疗的耐受性和病毒基因型对治疗反应的影响。副作用如流感样症状、精神病理变化和血液学异常也限制了其使用。随着直接作用抗病毒药物(direct-acting antivirals,DAAs)的出现,治疗策略有所改变,但在某些情况下,尤其是在资源有限的环境中,IFN-α仍然是重要的治疗选择。
3.3 治疗慢性乙型肝炎病毒(hepatitis B virus,HBV)IFN-α已被用于治疗慢性HBV多年,其作用机制类似于在HCV治疗中的作用。它通过抑制病毒复制和增强宿主免疫反应来控制HBV感染,特别是,IFN-α能够增强细胞介导的免疫反应,有助于清除HBV感染的肝细胞[26]。尽管IFN-α在治疗HBV方面具有一定的效果,但其疗效受到患者病毒基因型、肝炎病程和其他因素的影响。治疗过程中可能出现的副作用,如疲劳、抑郁和骨髓抑制,也限制了它的广泛应用。随着新型抗病毒药物的出现,治疗策略在不断演变,但在某些情况下,尤其是对于希望达到病毒清除的患者,IFN-α仍然是一个重要的治疗选项。
3.4 治疗多发性硬化症(multiple sclerosis,MS)虽然MS主要被认为是一种免疫介导的疾病,但近年来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病毒感染可能在MS的发病机制中扮演角色[27]。在这方面,IFN-β(一种与IFN-α类似的干扰素)已经被广泛用作MS的一线治疗药物。IFN-β的作用机制包括调节免疫反应和减少炎症,这可能间接影响病毒感染与MS之间的关联。
3.5 治疗慢性肝炎D病毒(hepatitis D virus,HDV)感染慢性HDV感染是一种严重的肝病,通常与HBV共感染或超感染。IFN-α在治疗HDV感染中显示出一定的疗效,尤其是在抑制病毒复制和改善肝功能方面[28]。尽管治疗的持续病毒学应答率不是很高,但IFN-α仍然是目前治疗HDV感染的主要药物之一。IFN-α的治疗通常需要长期应用,其疗效受到多种因素的影响,包括病毒基因型和患者的免疫状态。与其他病毒性肝炎的治疗类似,IFN-α治疗HDV感染也伴随着潜在的副作用。
4 临床应用中的挑战与进展 4.1 副作用和管理策略IFN-α治疗的一个主要挑战是其广泛的副作用。常见的副作用包括流感样症状(如发热、疲劳、肌肉疼痛)、精神病理变化(如抑郁、焦虑、情绪不稳)、血液学异常(如白细胞减少症、血小板减少症)以及胃肠道症状(如恶心、食欲减退)。这些副作用在某些情况下可能会导致患者中断或停止治疗。IFN-α的副作用不仅影响患者的生活质量,也可能限制其在临床上的广泛应用。管理这些副作用的策略包括使用非甾体抗炎药物缓解流感样症状,评估并支持患者的心理健康,定期监测血细胞计数和肝酶水平,并对于引起的自身免疫反应提供适当的药物治疗。通过这些措施,可以提高患者的治疗耐受性和依从性,减轻副作用,从而优化IFN-α的治疗效果。此外,监测和管理IFN-α治疗中的副作用,以及在出现严重副作用时及时调整治疗方案,对于确保治疗的安全性和有效性也是必需的。
4.2 耐药性和治疗失败尽管IFN-α在许多病毒感染的治疗中显示出疗效,但在某些情况下,尤其是长期治疗中,可能会出现耐药性和治疗失败的情况。治疗失败可能与病毒的遗传多样性、宿主因素(如免疫状态、肝脏健康状况)和病毒基因型有关。对于慢性病毒感染,如HCV和HBV,病毒基因型对IFN-α的反应差异很大。此外,病毒变异和耐药性的发展也是导致治疗失败的因素之一。应对耐药性和治疗失败的策略包括开发新型IFN-α制剂、联合使用其他抗病毒药物以及个性化治疗策略。
4.3 成本和可及性IFN-α治疗的另一个挑战是其成本和可及性。高昂的治疗费用限制了其在低收入和中等收入国家的广泛应用。在这些地区,病毒性疾病的负担往往更重,但由于资源限制,IFN-α的使用受到限制。成本问题不仅影响患者获取治疗的能力,也影响了治疗的长期依从性和结果。为了解决这一问题,需要降低IFN-α的制造和分发成本,增加其在全球范围内的可及性。此外,国际合作和公共卫生策略的发展对于提高低资源环境中IFN-α治疗的可及性和可负担性至关重要。例如,通过公共-私人合作项目、价格谈判和药物赠送计划等方式,可以提高资源有限地区患者对IFN-α治疗的接触率。
尽管IFN-α在抗病毒治疗中显示出显著的效果,但在临床应用中面临多种挑战,包括副作用、耐药性、治疗失败、成本和可及性问题。解决这些挑战需要综合的策略,包括药物研发、治疗方案优化、成本控制和国际合作。
5 未来研究方向 5.1 新型IFN-α制剂和交付系统的开发为了提高IFN-α的疗效和减少副作用,未来的研究将重点关注开发新型IFN-α制剂和交付系统。这包括通过分子工程改良IFN-α的蛋白结构,以增强其稳定性和活性,减少免疫原性和毒性。例如,通过聚乙二醇化或与其他分子结合,可以提高IFN-α在体内的半衰期,减少给药频率,从而提高患者依从性[29]。此外,开发新的药物输送系统,如纳米粒子载体、靶向传递系统和皮下植入装置,可以改善IFN-α的生物利用度和靶向性。这些方法有潜力使药物更直接地到达感染部位,减少对正常组织的损伤,并降低副作用的风险。研究新型IFN-α制剂和交付系统的目的是提高治疗效果,同时降低患者的负担和副作用。这一领域的研究将需要集成药物化学、生物工程和纳米技术的知识和技术。
5.2 联合治疗策略的优化联合治疗,即将IFN-α与其他抗病毒药物或免疫调节剂结合使用,是一个重要的研究方向。联合治疗的目的是增强治疗效果,克服单一治疗的局限性,如耐药性和不良反应。在联合治疗策略中,关键是确定最有效的药物组合和给药时序。例如,在治疗某些类型的病毒感染(如HCV或HBV)时,将IFN-α与直接作用的DAAs或核苷(酸)类似物结合使用可能会提高治疗成功率[30]。此外,研究将需要确定不同患者群体(如不同的遗传背景、病毒基因型或免疫状态)的最佳治疗方案。这需要大规模的临床试验和个体化医学的方法来评估不同治疗方案的效果。
5.3 治疗抗性和持续感染的机制研究对IFN-α治疗失败或产生抗药性的机制进行深入研究是未来的另一个重要方向。理解这些机制对于开发新治疗策略和改善现有治疗至关重要。研究将需要关注病毒逃避宿主免疫反应的分子机制,如病毒突变、宿主受体变异或信号传导途径的改变。这包括研究病毒如何改变其遗传物质来抵抗IFN-α的作用,以及宿主免疫系统如何应对这些变化。此外,研究宿主因素,如基因多态性、免疫调节和代谢途径的影响,对于理解不同患者对IFN-α治疗反应的差异也是必要的。这需要采用基因组学、蛋白质组学和代谢组学等系统生物学方法。
这些研究方向的目标是提高IFN-α在抗病毒治疗中的疗效,减少副作用,以及解决耐药性和治疗失败的问题。这将需要跨学科的合作,集成基础研究和临床研究的成果。
6 总结与展望首先,IFN-α的抗病毒机制是其核心特性,涉及到对病毒遗传物质的识别、与细胞受体的结合、信号传导的激活、抗病毒基因的表达,以及加强整个免疫系统的反应,这一系列作用展示了IFN-α在抗击病毒感染中的多重角色。IFN-α在多种病毒性疾病的治疗中显示出显著效果,包括但不限于COVID-19、慢性丙型肝炎和乙型肝炎。然而,其在临床上的应用效果受到病毒基因型、宿主的生物学特性以及治疗时机等因素的影响。在临床应用方面,IFN-α面临诸多挑战,包括治疗过程中的副作用、耐药性和治疗失败,以及高昂的成本和有限的可及性。这些促使医学界寻求更加个性化和精准的治疗方法,以及持续创新药物和治疗方案,也使得IFN-α未来的研究和应用前景充满挑战与机遇。为提升其在抗病毒治疗领域的价值,重点研究方向包括改善配方与给药方式,以减少副作用并提高患者依从性;开发结合疗法,特别是针对难治性病毒感染;应用精准医疗技术,通过基因组学和蛋白质组学数据定制个性化治疗方案;深入研究IFN-α的抗病毒机制,以发现新的治疗靶点;探索其在应对新兴病毒威胁中的潜力;及研究减少治疗成本的方法。通过这些努力,IFN-α的治疗应用将更为广泛,潜力不断提升。展望未来,研究的重点将包括开发新型的IFN-α制剂和更高效的药物交付系统、优化联合治疗方案以及深入探究耐药和持续感染的机制。这些努力的目标是提高IFN-α治疗的效果,减轻副作用,并解决当前治疗中遇到的难题。
综上所述,IFN-α作为抗病毒治疗的重要工具,在应对各种病毒感染方面扮演着关键角色。尽管面临多种挑战,但通过不断的研究和创新,有望在未来进一步提升其治疗效果和患者的生活质量。
| [1] |
Carty M, Guy C, Bowie A G. Detection of viral infections by innate immunity[J]. Biochem Pharmacol, 2021, 183: 114316. doi:10.1016/j.bcp.2020.114316 |
| [2] |
Wang P, Gamero A M, Jensen L E. IL-36 promotes anti-viral immunity by boosting sensitivity to IFN-α/β in IRF1 dependent and independent manners[J]. Nat Commun, 2019, 10(1): 4700. doi:10.1038/s41467-019-12318-y |
| [3] |
Kim Y M, Shin E C. Type Ⅰ and Ⅲ interferon responses in SARS-CoV-2 infection[J]. Exp Mol Med, 2021, 53(5): 750-60. doi:10.1038/s12276-021-00592-0 |
| [4] |
Manry J, Laval G, Patin E, et al. Evolutionary genetic dissection of human interferons[J]. J Exp Med, 2011, 208(13): 2747-59. doi:10.1084/jem.20111680 |
| [5] |
Feuillet V, Canard B, Trautmann A. Combining antivirals and immunomodulators to fight COVID-19[J]. Trends Immunol, 2021, 42(1): 31-44. doi:10.1016/j.it.2020.11.003 |
| [6] |
Sakatoku K, Nakashima Y, Nagasaki J, et al. Immunomodulatory and direct activities of ropeginterferon alfa-2b on cancer cells in mouse models of leukemia[J]. Cancer Sci, 2022, 113(7): 2246-57. doi:10.1111/cas.15376 |
| [7] |
Zhao Q, Zhang R, Qiao C, et al. Ubiquitination network in the type Ⅰ IFN-induced antiviral signaling pathway[J]. Eur J Immunol, 2023, 53(9): 2350384. doi:10.1002/eji.202350384 |
| [8] |
Islamuddin M, Mustfa S A, Ullah S N M N, et al. Innate immune response and inflammasome activation during SARS-CoV-2 infection[J]. Inflammation, 2022, 45(5): 1849-63. doi:10.1007/s10753-022-01651-y |
| [9] |
Jill N, Bhootra S, Kannanthodi S, et al. Interplay between signal transducers and activators of transcription (STAT) proteins and cancer: involvement, therapeutic and prognostic perspective[J]. Clin Exp Med, 2023, 23(8): 4323-39. doi:10.1007/s10238-023-01198-8 |
| [10] |
Nallar S C, Kalvakolanu D V. Interferons, signal transduction pathways, and the central nervous system[J]. J Interf Cytok Res, 2014, 34(8): 559-76. doi:10.1089/jir.2014.0021 |
| [11] |
Rojas J M, Alejo A, Martín V, et al. Viral pathogen-induced mechanisms to antagonize mammalian interferon (IFN) signaling pathway[J]. Cell Mol Life Sci, 2021, 78: 1423-44. doi:10.1007/s00018-020-03671-z |
| [12] |
Gebremeskel S, Nelson A, Walker B, et al. Natural killer T cell immunotherapy combined with oncolytic vesicular stomatitis virus or reovirus treatments differentially increases survival in mouse models of ovarian and breast cancer metastasis[J]. J Immunother Cancer, 2021, 9(3): e002096. doi:10.1136/jitc-2020-002096 |
| [13] |
Onomoto K, Onoguchi K, Yoneyama M. Regulation of RIG-I-like receptor-mediated signaling: interaction between host and viral factors[J]. Cell Mol Immunol, 2021, 18(3): 539-55. doi:10.1038/s41423-020-00602-7 |
| [14] |
Dai J, Zhou P, Li S, et al. New insights into the crosstalk among the interferon and inflammatory signaling pathways in response to viral infections: defense or homeostasis[J]. Viruses, 2022, 14(12): 2798. doi:10.3390/v14122798 |
| [15] |
Mertowska P, Smolak K, Mertowski S, et al. Immunomodulatory role of interferons in viral and bacterial infections[J]. Int J Mol Sci, 2023, 24(12): 10115. doi:10.3390/ijms241210115 |
| [16] |
Mendoza J L, Escalante N K, Jude K M, et al. Structure of the IFNγ receptor complex guides design of biased agonists[J]. Nature, 2019, 567(7746): 56-60. doi:10.1038/s41586-019-0988-7 |
| [17] |
张颐娜, 梁瑞英, 田士军, 等. Ⅰ型人类免疫缺陷病毒潜伏激活剂的研究进展[J]. 中国药理学与毒理学杂志, 2023, 37(6): 456. Zhang Y N, Liang R Y, Tian S J, et al. Research advances in HIV-1 latency reversing agents[J]. Chin J Pharmacol Toxicol, 2023, 37(6): 456. doi:10.3867/j.issn.1000-3002.2023.06.007 |
| [18] |
Wu W, Metcalf J P. The role of type Ⅰ IFNs in influenza: antiviral superheroes or immunopathogenic villains?[J]. J Innate Immun, 2020, 12(6): 437-47. doi:10.1159/000508379 |
| [19] |
Xu H C, Grusdat M, Pandyra A A, et al. Type Ⅰ interferon protects antiviral CD8+ T cells from NK cell cytotoxicity[J]. Immunity, 2014, 40(6): 949-60. doi:10.1016/j.immuni.2014.05.004 |
| [20] |
den Haan J M M, Arens R, van Zelm M C. The activation of the adaptive immune system: cross-talk between antigen-presenting cells, T cells and B cells[J]. Immunol Lett, 2014, 162(2): 103-12. doi:10.1016/j.imlet.2014.10.011 |
| [21] |
Mantlo E, Bukreyeva N, Maruyama J, et al. Antiviral activities of type Ⅰ interferons to SARS-CoV-2 infection[J]. Antivir Res, 2020, 179: 104811. doi:10.1016/j.antiviral.2020.104811 |
| [22] |
Ramasamy S, Subbian S. Critical determinants of cytokine storm and type Ⅰ interferon response in COVID-19 pathogenesis[J]. Clin Microbiol Rev, 2021, 34(3): 10.1128/cmr.00299-20. |
| [23] |
Pluta W, Dudzińska W, Lubkowska A. The use of interferon in medicine[J]. J Educ, Heal Sport, 2020, 10(6): 223-37. doi:10.12775/JEHS.2020.10.06.024 |
| [24] |
赵亮, 艾艳琴, 刘丹, 等. COVID-19患者洛匹那韦/利托那韦联合用药致心动过缓原因分析[J]. 中国药理学通报, 2020, 36(5): 739-40. Zhao L, Ai Y Q, Liu D, et al. Analysis of the causes of bradycardia caused by combination of lopinavir/ritonavir in COVID-19 patients[J]. Chin Pharmacol Bull, 2020, 36(5): 739-40. doi:10.3969/j.issn.1001-1978.2020.05.029 |
| [25] |
Cole K, Al-Kadhimi Z, Talmadge J E. Highlights into historical and current immune interventions for cancer[J]. Int Immunopharmacol, 2023, 117: 109882. doi:10.1016/j.intimp.2023.109882 |
| [26] |
Cheng X, Uchida T, Xia Y, et al. Diminished hepatic IFN response following HCV clearance triggers HBV reactivation in coinfection[J]. JCI, 2020, 130(6): 3205-20. doi:10.1172/JCI135616 |
| [27] |
Marrodan M, Alessandro L, Farez M F, et al. The role of infections in multiple sclerosis[J]. Mult Scler, 2019, 25(7): 891-901. doi:10.1177/1352458518823940 |
| [28] |
Asselah T, Loureiro D, Tout I, et al. Future treatments for hepatitis delta virus infection[J]. Liver Int, 2020, 40: 54-60. doi:10.1111/liv.14356 |
| [29] |
Hauptstein N, Meinel L, Lühmann T. Bioconjugation strategies and clinical implications of Interferon-bioconjugates[J]. Eur J Pharm Biopharm, 2022, 172: 157-67. doi:10.1016/j.ejpb.2022.02.006 |
| [30] |
Rehermann B, Thimme R. Insights from antiviral therapy into immune responses to hepatitis B and C virus infection[J]. Gastroenterology, 2019, 156(2): 369-83. doi:10.1053/j.gastro.2018.08.061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