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的研究数据主要有两个获取渠道：一是成立于1991年的全国哲学社会科学规划办公室网站项目数据库，从数据库公布的1991—2015年项目名单中人工筛选出符合思想政治教育定义和研究范畴的629个项目。二是CNKI期刊全文数据库与CSSCI引文数据库，根据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的名称与项目编号，搜集到相关论文共3874篇(CSSCI论文966篇)。

在完成相关数据的整理后，使用SQLserver、Python、Excel等软件进行计量分析。具体步骤是先将获取的数据导入SQL数据库进行统计设计，Python编程获取相关数据信息，再通过Excel进行统计。在数据统计分析的基础上，本文将从立项信息、成果信息与研究热点及趋势等三个方面进行研究分析。

本部分从年度立项数量、项目类型、学科类型、项目负责人工作单位等方面进行了分析。

由图 1可见，项目数量基本呈现逐年增长的趋势，表明国家资助力度越来越大。可以分为3个阶段：起步期(1991—2004年)，此间资助强度较为平均，所有学科年均立项都很少^[8]；发展期(2005～2011年)，此阶段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日益受到重视，2005年马克思主义一级学科与思想政治教育二级学科独立设置，提升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学科地位；繁荣期(2012—2015年)，此期间党的十八召开，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观)等重要表述被明确化，作为传播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观)重要渠道的思想政治教育，受到前所未有的重视，4年的立项数量合计达376项，占总立项数量的近60%，超过以往的总和。

图 1

图 1 年度立项数量分布

统计显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基本涵盖所有项目类型，见表 1。一般项目占比最高超51%，从后文可以看出此类项目也是学术成果产出最多的类型。由于思想政治教育本身的特殊性，西部、边疆地区受到国家政策的扶持，西部项目就是其体现之一，此类型占20%以上，超过极具学术研究潜力的青年项目(17%)。这三项合计约达90%，说明国家社科基金覆盖面较广，为做基础研究的科研人员提供了必要的支持。由于重大、重点项目主要涉及较为宏大的主题，对研究人员的要求相对较高，立项数量少(约9%)。从数据看，重视学术著作的后期项目、成果文库一共7项，说明思想政治教育在学术理论体系研究方面仍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作为向世界宣传中国学术思想，加强我国世界话语权的中华学术外译项目，思想政治教育无一项入选，亟待学界在这方面有所突破。

表 1

表 1 项目类型分布 编号 项目类型 项目数量 百分比 1 一般项目 324 51.51% 2 西部项目 128 20.35% 3 青年项目 108 17.17% 4 重点项目 37 5.88% 5 重大项目 25 3.97% 6 后期资助项目 5 0.79% 7 成果文库 2 0.32% 8 中华学术外译项目 0 0.00%

表 1 项目类型分布

思想政治教育作为一门综合性学科，与很多学科有交叉，由表 2可见，它分布于8个学科。显而易见，马列·科社类是思想政治教育占比最高的类型，数量达到532项，与居第三位的党史·党建相加共计573项，约占87%，充分说明了其学科属性。哲学类立项41个居第二位，表明思想政治教育与哲学具有较强的关联，同时也需要哲学作为理论基础与研究视角。其他类型分布说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具有多维视角，社会学侧重实证调查，民族问题研究与宗教学侧重于少数民族宗教信仰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影响，传播学则立足于宣传。尽管思想政治教育已经颇具交叉性，但结合表 1来看，还可以加强与外语等相关学科的合作，在外译项目上有所突破，争取让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早日走向世界。

表 2

表 2 项目的学科分布 编号 学科类型 项目数量 百分比 1 马列·科社 532 84.58% 2 哲学 41 6.52% 3 党史·党建 16 2.54% 4 社会学 15 2.38% 5 政治学 12 1.91% 6 民族问题研究 10 1.59% 7 宗教学 2 0.32% 8 新闻与传播学 1 0.16%

表 2 项目的学科分布

经过统计分析，共有287所科研机构承担629项思想政治教育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平均每个机构承担2.19个项目，本文选取承担数量5项以上者进行分析，共有28所机构入选，见表 3。

表 3

表 3 承担项目数量5项及以上的单位分布 编号 单位名称 项目总量 1 东北师范大学 12 2 武汉大学 11 3 郑州大学 11 4 中央党校 11 5 新疆师范大学 10 6 中山大学 10 7 重庆邮电大学 10 8 华中师范大学 9 9 福建师范大学 8 10 中国人民大学 8 11 北京师范大学 7 12 石河子大学 7 13 中南大学 7 14 安徽师范大学 6 15 南开大学 6 16 河海大学 6 17 西南大学 6 18 中国社会科学院 6 19 贵州师范大学 5 20 新疆农业大学 5 21 吉林大学 5 22 桂林电子科技大学 5 23 河南理工大学 5 24 黑龙江省委党校 5 25 青海师范大学 5 26 清华大学 5 27 武汉理工大学 5 28 西安理工大学 5

表 3 承担项目数量5项及以上的单位分布

由表 3可见，项目承担机构大致可以分为两个梯队：10项及以上者与10项以下者。第一梯队共有7所单位：其中东北师范大学、武汉大学、中央党校与中山大学，是较早拥有思想政治教育专业博士点的传统优势单位；郑州大学、重庆邮电大学后来居上，近年来发展势头迅猛；新疆师范大学得益于西部项目的支持表现突出。还有以下特点：首先，师范类高校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重镇，东北师范大学不仅占据首位，而且共有8所师范类高校上榜。其次，理工农林类高校在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方面的实力也不容小觑，这类高校行业性较强，与综合性文科院校相比人文社会研究较弱，思想政治教育往往承担着人文与通识教育的功能。第三，边疆单位表现突出，共有6所单位跻身榜单，主要得益于西部项目与相关政策的扶持，而边疆复杂的情况与丰富的素材，也是其从事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优势。

学术成果的形式很多元，专著往往是国家社科基金项目最为看重的成果形式，也是大多数项目选择结题的方式。考虑到专著出版周期较长且统计分析难度较大，以及目前国内科研考评机制等问题，学术论文更受关注也更易通过数据库获取，因此本文选择从学术论文的角度来考察项目成果分析其现状、热点以及发展趋势。根据项目名称与编号，从CNKI数据库中检索并筛选出相关论文3874篇(CSSCI论文966篇)。

根据项目类型，本文对思想政治教育发文情况进行统计分析，由于少数论文得到两项及以上项目资助，所以统计出的论文数量要稍高于实际论文数量，但数量较少，并不影响统计结果，见表 4。

表 4

表 4 不同类型项目发表论文数量分布 编号 项目类型 发文总量(篇) CSSCI论文量(篇) CSSCI论文率 1 一般项目 1719 472 27.46% 2 重大项目 690 232 33.62% 3 重点项目 544 121 22.24% 4 西部项目 447 80 17.90% 5 青年项目 438 137 31.28% 6 其他 36 10 27.78%

表 4 不同类型项目发表论文数量分布

由表 4可见，首先，重大、重点项目成果产出效率最高，此两类项目仅占总自资助量不到10%，而论文总量与CSSCI数量都占到近1/3，足见此类项目的分量。其次，青年项目高质量论文的转化率引人注目超31%，仅次于重大项目的33%，高于重点项目近10个百分点，说明青年学者具有极强学术创造力。第三，西部项目的各项指标均不佳，在国家政策的扶持下，此类项目立项数量仅次于一般项目占总数的20%(表 1) ，但无论论文数量还是质量都无法与其受助强度相匹配，且其CSSCI论文的转化率最低，这也提醒相关部门，政策除了在数量上倾斜之外，要更加关注质量的提升。

通过统计发文作者机构能较为全面地展现我国相关科研机构在思想政治教育领域的水平与区域分布。本文选取发文量30篇及以上的单位，并参照CSSCI论文量，见表 5。

表 5

表 5 发文数量30篇以上的机构分布 编号 单位名称 发文总量 论文总数* 1 安徽师范大学 231 37 2 北京师范大学 176 56 3 河海大学 144 73 4 中国社会科学院 124 9 5 中南大学 104 49 6 南京师范大学 103 35 7 武汉大学 94 21 8 中国人民大学 87 21 9 重庆邮电大学 85 31 10 南京大学 80 22 11 华东师范大学 70 14 12 西南大学 69 13 13 东南大学 68 43 14 华中师范大学 66 21 15 中山大学 64 28 16 东北师范大学 64 27 17 郑州大学 59 17 18 福建师范大学 58 17 19 复旦大学 58 10 20 石河子大学 51 4 21 燕山大学 50 4 22 上海大学 49 9 23 四川大学 49 25 24 华东交通大学 45 12 25 中国地质大学 44 31 26 武汉理工大学 42 12 27 苏州大学 42 12 28 电子科技大学 40 3 29 曲阜师范大学 39 3 30 西安理工大学 39 27 31 华中科技大学 38 12 32 南开大学 37 17 33 哈尔滨理工大学 36 11 34 新疆农业大学 36 4 35 南通大学 34 18 36 贵州师范大学 33 8 37 兰州大学 33 21 38 河南农业大学 33 3 39 信阳师范学院 32 1 40 井冈山大学 30 4 41 中共中央党校 30 11 42 清华大学 30 14  注：*指CSSCI来源论文总量。

表 5 发文数量30篇以上的机构分布

通过与表 3对比可以发现，发文量的多少基本与项目数量成正比。表 5显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分布较为平均，各类型、地域的单位都有不错的表现。大致呈现以下特点：首先，师范类高校的表现一如既往地突出，无论数量还是质量都可圈可点，共有10所师范类高校跻身排行榜，且占据前两位。其次，论文数量与质量转化率与科研机构的层次直接相关，211、985高校不仅发文数量多，而且CSSCI占比高，最高达50%，如河海大学、中南大学、中山大学、清华大学等。相较而言，其他高校的情况则不容乐观，如发文总量第一位的安徽师范大学，CSSCI论文的转化率仅有16%，而信阳师范学院的CSSCI论文转化率则只有3%。这种情况一方面说明高层次科研机构的研究水平较高，更易得到学术界的认可；另一方面也说明低层次科研单位在论文发表方面也受到某些制约。而吊诡的是通过后文(表 9) 可以发现，思想政治教育高被引论文作者大多并非来自高层次科研机构，说明科研论文的质量与单位的层次并非直接相关。第三，通过比较会发现，表 3中一些获得立项数量较多的单位并没出现在表 5中，这需要特别关注。

表 9

表 9 高被引用文献分布(截至2016年12月31日) 排序 文献名称 作者 期刊 作者单位 刊出时间 被引次数 1 自媒体：新媒体发展的最新阶段及其特点 邓新民 探索 重庆市委党校 2006(4) 330 2 我国大学生心理健康教育研究的现状与展望 姚本先，陆璐 心理科学 安徽师范大学 2007(3) 172 3 MOOC热的冷思考——国际上对MOOCs课程教学六大问题的审思 高地 远程教育杂志 东北师范大学 2014(3) 150 4 新媒体环境下的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新载体探析 李岩，曾维伦，何海涛 重庆邮电大学学报 (社科版) 重庆邮电大学 2010(9) 142 5 大学生宿舍人际关系的特点 毛小玲，李宏翰，张建梅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 广西师范大学 2005(7) 128 6 新时期大学生价值观演变的轨迹、特点及原因 姚本先 高等教育研究 安徽师范大学 2007(9) 120 7 论社会主义社会主流意识形态 张雷声 马克思主义研究 中国人民大学 2008(4) 106 8 推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大众化的路径选择 潘玉腾，陈赵阳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哲社版) 福建师范大学 2009(1) 88 9 影响大学生人际关系主观因素的初步研究 赵崇莲，郑涌，李宏翰，张建梅 心理科学 西南大学、广西师范大学 2006(11) 82 10 试论思想政治理论课教师的素质构成 张雷声 思想理论教育导刊 中国人民大学 2006(2) 80

表 9 高被引用文献分布(截至2016年12月31日)

为展现不同学术期刊发表项目论文情况，经过统计选取发文在20篇以上的期刊进行分析，见表 6。与思想政治教育直接相关的5种期刊均名列前茅表现突出，发文超过60篇。《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发表项目论文最多；其他期刊也多与思想政治教育关系密切，或专门开设思想政治教育类专栏定期刊发相关论文，而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也离不开这些期刊的支持。

表 6

表 6 刊载项目论文20篇以上的期刊分布 编号 期刊名称 发文量(篇) 1 学校党建与思想教育 153 2 思想理论教育导刊 90 3 马克思主义研究 86 4 思想教育研究 79 5 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66 6 思想理论教育 64 7 学术论坛 57 8 求实 47 9 道德与文明 46 10 理论导刊 39 11 黑龙江高教研究 34 12 伦理学研究 33 13 湖北社会科学 30 14 理论月刊 30 15 学习论坛 28 16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研究 27 17 毛泽东邓小平理论研究 26 18 前沿 24 19 哲学研究 24 20 重庆邮电大学学报(社科版) 23 21 理论探讨 23 22 高校理论战线 22 23 广西社会科学 22 24 中州学刊 21 25 探索 21 26 比较教育研究 21 27 科学社会主义 20 28 安徽师范大学学报(人文版) 20

表 6 刊载项目论文20篇以上的期刊分布

为了更准确地呈现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现状与热点，本文把项目名称高频词与成果高频关键词放在一起进行比较分析。这样既可以全面展现研究热点并展望其发展趋势，也能对比研究预期与研究结果之间的关系，从而为学科发展以及项目评价考核提供必要的参考。

首先对项目名称进行人工分词处理，如项目名称“思想政治教育人文关怀的理论与方法研究”，即分为思想政治教育、人文关怀、的、理论、与、方法、研究七个词。完成这项工作后，通过计算机对所有项目名称进行词频统计。结果显示，出现频次最高的是“研究”(594次)、“的”(314次)、“与”(180次)。而根据齐普夫定律，高频词传递信息的能力差，中频词传递信息的能力强，所以本文在分析时就剔除了这些无实际意义的泛滥词。为了统计更加合理，人工合并了同义词，如我国与中国、网络与互联网、高校与大学等。以下选取频次30以上的词汇进行研究分析，见表 7。

表 7

表 7 项目名称出现30次以上的关键词分布 编号 项目关键词 频次 1 大学生 132 2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95 3 思想政治教育 91 4 中国 89 5 建设 85 6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83 7 意识形态 77 8 当代 65 9 教育 61 10 少数民族 52 11 高校 51 12 道德 50 13 培育 48 14 网络 47 15 马克思主义 47 16 对策 47 17 视域 42 18 认同 37 19 机制 34 20 创新 34 21 社会主义 33 22 新疆 32 23 构建 31

表 7 项目名称出现30次以上的关键词分布

由表 7可见，“大学生”一词出现频次最高，是唯一超过100次的词汇，充分表明了思想政治教育的属性、研究热点以及关注对象；若把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相关词汇相累加，词频最高的应该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进一步分析高频词可见：首先，大学与大学生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主要对象，“教育”“青少年”“青年”“学生”等也多次出现，说明学生群体的相关研究之于思想政治教育非常重要。其次，少数民族与民族地区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的特别关照对象。认同是与此密切相关的概念 ，主要包括国家认同、文化认同、民族认同、公民认同等，而这些方面的研究对于少数民族与民族地区来说显得尤为重要和迫切。其三，研究角度多元化与研究对象时代化并重，思想政治教育研究特别突出不同的“视域”，这是作为一门综合性学科应有的研究方式；而网络对思想政治教育的影响极大，在不断形成冲击的同时，也为思想政治教育提供了机遇，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正是目下热门话题，而且更多借助网络协助思想政治教育将是未来发展的必然趋势。

根据项目名称与编号，通过CNKI、CSSCI数据库，获取相关论文3784篇，提取论文关键词进行统计分析，同样剔除无意义的泛滥词，合并相近关键词，最终选取出现频次30以上的关键词进行研究分析，见表 8。

表 8

表 8 项目研究成果出现30次以上的关键词分布 编号 论文关键词 频次 1 大学生 331 2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 300 3 思想政治教育 282 4 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 242 5 马克思主义 167 6 意识形态 108 7 核心价值观 93 8 社会主义 89 9 高校 84 10 马克思 84 11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69 12 价值 64 13 核心价值体系 63 14 对策 63 15 社会思潮 60 16 价值观 59 17 大众化 52 18 教育 48 19 路径 46 20 培育 44 21 马克思主义大众化 42 22 认同 41 23 青少年 39 24 启示 38 25 改革开放 37 26 中国共产党 37 27 践行 36 28 心理健康 33 29 和谐社会 33 30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 32 31 思想政治工作 32 32 创新 31 33 思想政治理论课 31 34 马克思主义信仰 31 35 红色文化 30 36 和谐 30

表 8 项目研究成果出现30次以上的关键词分布

通过与表 8比较可以发现，思想政治教育项目的研究预期与成果基本一致，出现频次最高的词汇完全相同，表明该类项目研究预期与成果之间具有较高吻合度。相较于项目预期申请的局限性而言，研究成果则可以更加广泛且深入地讨论问题，所以研究成果的高频关键词也呈现有别于项目名称关键词的特点：首先，马克思主义在研究成果中受到充分重视，研究从大众化、中国化、信仰等问题出发，较为系统全面地展现了马克思主义之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意义。其次，时代性问题研究特点突出，除近年来备受关注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相关概念，“社会思潮”“改革开放”“和谐社会”与“和谐”词汇等也受到研究者的关注。其三，思想政治理论课成为研究热点，这是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性质决定的，课程如何运作，如何更好地进行教育等，都是研究对象，这种现象表明课程之于思想政治教育的意义重大，深入研究十分必要。

文献被引用率是现在国际比较通用的衡量论文质量与期刊影响力的标准，被引用次数越多，作者的学术权威性越高，期刊的学术影响力也越大。经过统计，本文选取了被引用频次排序前10位的文献进行分析，见表 9。

通过表 9可以看出：首先，新媒体、MOOC等问题关注度最高，邓新民的《自媒体：新媒体发展的最新阶段及其特点》被引频次最高，该文揭示了网络时代思想政治教育所面临的机遇与挑战，极富时代意义。其次，与大学生相关的问题也颇受关注，其中有5篇论文直接以大学生为题，分别研究了大学生的心理健康、价值观、人际关系等表明大学生的思想政治教育不仅是教育问题也是教化问题。第三，与表 5相比会发现一致与差异。一致在于发文较多的科研机构，往往也是高被引用文献的产出机构，如安徽师范大学、重庆邮电大学；差异在于表 9中的作者及科研机构大多并非表 5中CSSCI论文转化率较高的机构，如重庆市委党校、广西师范大学，这说明思想政治教育方面高质量论文产出与科研机构的层次并非正相关。第四，就高被引论文刊载期刊而言，与思想政治教育直接相关的期刊仅《思想理论教育导刊》入选，这与表 6的情况不尽相符，值得关注，也为思想政治教育类期刊提出了更高的要求。

本文运用信息计量的方法，对思想政治教育研究项目及其论文进行统计分析，大致揭示了我国思想政治教育25年的研究状况。著名学者陈来曾说：“无论是国家社科基金还是教育部的基金所支持的项目和课题，都很少出现有影响有分量的著作；而有影响有分量、受到国内外重视的著作大多不是课题项目的结果。在这个意义上说，目前的计划申请和评价体系，对学术成果的优化生产，并没有真正显示出积极的作用^[9]。”对于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来说却非如此，在学科的建构、发展与繁荣等各方面都与国家的支持密不可分。总体来看，通过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等一系列国家政策的扶持与鼓励，思想政治教育才取得了长足进步与丰硕成果。首先，项目资助数量逐年增加，为思想政治教育研究提供了政策与资金的保障，“十一五”以来，资助力度不断加大，进一步促进了思想政治教育的繁荣。其次，通过西部项目，逐步缩小了由地域差异与经济发展不均衡造成的科研方面的落差，促使东西部科研机构相对均衡发展；通过青年项目的支持，青年学者得到了较为充分的发展与成长空间。其三，研究成果的数量与质量都在逐年提高，为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构建与马克思主义的大众化、中国化、时代化，做出了应有的贡献。然而在取得良好成果的同时，也呈现出一些问题值得注意：首先，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以传统理论思辨型为主，实证性、计量性、多学科交叉性研究较少，这从项目名称高频词(表 7) 、成果高频关键词(表 8) 可以看出，而单一的研究方法会极大地限制思想政治教育的发展。今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资助应多向交叉性、计量研究性倾斜，引导学者从更多元的视角研究问题。其次，尽管有西部项目扶持，许多西部科研机构享受了各项政策优惠，所以承担项目数量不输东部(表 3) ，但是在成果产出方面，无论数量还是质量与东部科研机构都存在较大距离。所以国家扶持应是多方面全方位，项目资助的倾斜不能完全抹平东西部科研水平的鸿沟，还可能造成对东部的反向歧视，并不利于思想政治教育的良性发展。其三，特定问题研究不够充分，项目预期与最终成果之间存在明显的偏差。立项方面“少数民族”“网络”等是高频词(表 7) ，但是成果并没有很好呈现这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