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林院校获得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项目的情况见表 1。

表 1

表 1 农林院校获得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项目的情况 单位：项 学校 数量 重大 重点 一般 青年 西部 后期资助 学术外译 安徽农业大学 10 5 5 北京林业大学#* 27 1 13 13 北京农学院 6 4 2 东北林业大学#* 18 14 4 东北农业大学* 15 8 6 1 福建农林大学 27 16 11 甘肃农业大学 27 8 1 18 河北农业大学 7 6 1 河南农业大学 12 7 4 1 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 4 4 湖南农业大学 50 1 32 17 华南农业大学 94 1 3 50 34 6 华中农业大学#* 103 11 47 44 1 吉林农业大学 吉林农业科技大学 江西农业大学 27 17 10 南京林业大学 12 2 1 7 2 南京农业大学#* 68 11 7 38 10 2 内蒙古农业大学 30 8 22 青岛农业大学 7 5 1 1 山东农业大学 21 16 5 山西农业大学 2 1 1 沈阳农业大学 5 4 1 四川农业大学* 21 5 5 11 天津农学院 3 1 1 1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29 1 1 9 7 9 2 西南林业大学 11 1 5 5 新疆农业大学 41 14 8 19 信阳农林学院 云南农业大学 22 7 3 12 浙江农林大学 12 7 3 2 中国农业大学#** 62 2 6 36 18 中南林业大学 30 1 24 2 3 仲恺农业工程学院 5 3 2 合计 808 17 32 411 230 96 21 1  注：#表示教育部直属，*表示“211工程”大学，**表示“985工程”和“211工程”大学。下同。

表 1 农林院校获得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项目的情况

表 1是对2000年至2016年国家社科基金资助情况的统计。34所农林院校共获得808项资助，平均每所院校获得资助23.8项。有3所院校未获得资助，分别是吉林农业大学、吉林农业科技大学和信阳农林学院。资助数目超过24项的学校有13所，其中：华中农业大学获得资助数目最多，共103项；其次为华南农业大学和南京农业大学，分别为94和68项。获资助的项目主要集中在一般项目和青年项目，分别占50.87%和28.47%；其余项目占比较少。除成果文库项目类别外，其余类别均有立项。同期，全国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立项43324项，8个类别包括重大、重点、一般、青年、西部、后期资助、中华学术外译和成果文库，占比分别为3.80%、5.99%、48.41%、25.94%、8.23%、5.96%、1.23%、0.44%。相比之下，农林院校一般项目、青年项目和西部项目的占比高于全国，其他项目均低于全国。农林院校重大、重点等项目类别的比例低于全国，一方面表明农林院校在引领人文社科发展方面还存在不足，另一方面也表明农林院校的人文社科发展还有很大的潜力和空间，在社科人才队伍建设以及学科发展道路上还存在许多亟待解决的问题。张静在分析农林院校学科建设时指出，对学科建设具有决定性影响要素的第一层次(核心层)即是学科带头人和学科研究方向，他们决定了学科发展的高度和层次，农林院校在这一方面的建设还有待加强^[5]。值得关注的是，南京农业大学在重大项目上获得11项资助，远远高于其他学校，成绩斐然。

另外，从科研人员的职称情况来看，副高级占41.83%、正高级占36.63%、中级占21.53%，中级与副高级相差20.3%。国家社科基金对农林院校的项目资助受职称影响，副高级职称的申请者更容易获得资助。同时，共有65位研究者获得连续资助，体现了农林院校研究者的实力，也表现了资助人研究主题的延续性。其中：共有44位科研人员的研究主题相同，占比67.8%；剩余21位科研人员的研究主题不同。另外，华中农业大学齐振宏(2008/2011/2014) 、万江红(2005/2009/2015) 、钟涨宝(2004/2010/2016) 、祁春节(2002/2006/2016) ，南京农业大学黄水清(2007/2012/2015) ，内蒙古农业大学那仁敖其尔(2004/2007/2014) ，中南林业科技大学孙凤英(2008/2012/2016) ，均获得过三次连续资助，其中齐振宏、万江红、钟涨宝获得过两次重点项目。需要注意的是，中国农业大学和西北农林科技大学是“985工程”和“211工程”大学，北京林业大学、东北农业大学、东北林业大学、四川农业大学是“211工程”大学，但是这些学校的社科发展并未表现出带头引领作用。

农林院校获得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项目的学科分布见表 2。

表 2

表 2 农林院校获得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项目的学科分布情况 学科 数量(项) 占比(%) 哲学 38 4.7 图书馆 34 4.2 统计学 3 0.37 语言学 16 1.98 管理学 103 12.75 应用经济 235 29.08 中国历史 17 2.1 宗教学 10 1.24 法学 38 4.7 民族问题 50 6.19 马列社科 39 4.83 人口学 5 0.62 政治学 40 4.95 体育学 8 0.99 理论经济 34 4.21 中国文学 6 0.74 社会学 89 11.02 国际问题 6 0.74 党史党建 12 1.49 新闻学 9 1.11 外国文学 8 0.99 教育学 6 0.74 世界历史 2 0.25

表 2 农林院校获得国家社科基金资助项目的学科分布情况

由表 2可知，在26个学科中，除考古学、艺术学和军事学没获得资助外，其余24类学科都获得了资助。这表明农林院校的社科发展较为全面，吸引了人文社科学科各方向的人才。其中：应用经济学的占比最高，达29.08%；管理学和社会学紧随其后，分别占12.75%和11.02%。但其余的学科占比不足10%，有8个学科还小于1%。农林院校在应用经济学学科上优势突出，共有32所学校获得了资助。这与农业经济一直以来均受到政府重视相一致，农业经济的快速发展促进了相关学科领域研究的发展。但是，很显然，农林院校的人文社科发展不平衡。学科平衡发展仍是高校学科建设的重点内容，农林院校应结合农业、林业方面的特色，在人文社科发展领域进行更加全面的组织创新和激励机制创新。转型期农林院校学科建设须把握由刚性制度向柔性精神的转变，充分发挥学科文化的柔性作用，建立学科之间深层交融的“大学科”文化理念，以推动知识活动者之间全面自觉地开放合作。

农林院校获得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项目的情况见表 3。

表 3

表 3 农林院校获得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项目的情况 单位：项 学校 重大 规划 青年 后期 西部规划 西部青年 专项 自筹 合计 安徽农业大学 10 18 1 1 30 北京林业大学#* 13 26 4 43 北京农学院 4 5 1 10 东北林业大学#* 18 12 1 1 32 东北农业大学* 3 13 2 18 福建农林大学 9 7 8 24 甘肃农业大学 4 4 2 1 2 13 河北农业大学 4 3 7 河南农业大学 1 7 1 9 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 2 1 1 4 湖南农业大学 10 26 1 37 华南农业大学 1 50 87 5 145 华中农业大学#* 3 18 54 5 80 吉林农业大学 7 5 1 13 吉林农业科技大学 11 32 43 江西农业大学 7 25 1 33 南京林业大学 3 34 43 2 82 南京农业大学#* 2 1 3 内蒙古农业大学 1 13 14 青岛农业大学 5 4 1 10 山东农业大学 1 1 2 山西农业大学 4 14 2 20 沈阳农业大学 5 7 3 1 16 四川农业大学* 2 4 1 7 天津农学院 14 27 4 7 4 56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4 9 3 16 西南林业大学 4 3 7 新疆农业大学 1 1 信阳农林学院 8 2 1 11 云南农业大学 22 41 1 64 浙江农林大学 24 25 4 53 中国农业大学#** 4 11 1 16 中南林业大学 7 9 3 19 合计 7 305 533 4 9 21 57 2 938

表 3 农林院校获得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项目的情况

由表 3可知，从2003—2016年，农林院校共获得938项资助。其中：获资助数量最多的为青年项目，共533项，占56.82%；其次为规划项目，共305项，占比32.52%；再次是专项任务项目，共57项，占比6.08%。另外，西部青年项目为21项，西部规划项目9项。同时，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中重大课题攻关项目、后期资助项目和自筹项目较少，分别为7项、4项和2项。立项项目的分布符合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资助的初衷。作为国家社科项目的重要补充，教育部项目侧重对各类高校青年人文社科研究者的扶持，帮助他们循序渐进地开展科学研究，解决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问题，为进一步提出和解决重大问题做好前期积累。

从各校立项数目来看，华南农业大学获得145项资助；南京农业大学获得82项资助；华中农业大学获得80项资助。同时，仅以上3校获得过重大课题攻关项目。平均立项数量为28项，其中超过28项的学校有12所；各校获得立项数目的差异较大，有8所院校获得资助数目少于10项，获得最少资助的学校只有1项。但是34所院校均获得资助，也表明教育部项目更加侧重覆盖面，在更广的范围内促进青年教师的成长。同时，共有31位立项者获得连续资助，其中：有17位研究者研究主题相同，占比54.5%；另有14位研究者研究主题不同。这意味着与国家社科基金项目相比，教育部人文社科项目研究的延续性一般，农林院校需更注重培育科研工作人员的研究主题的延续性和优化相关学科人才的培养制度。

农林院校获得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的学科分布情况见表 4。

表 4

表 4 农林院校获得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的学科分布情况 学科 数量(项) 占比(%) 法学 45 4.8 管理学 145 15.46 交叉学科 144 15.35 教育学 39 4.16 经济学 236 25.16 历史学 17 1.81 社会学 40 4.26 图书情报 14 1.49 外国文学 6 0.64 心理学 6 0.64 语言学 34 3.62 政治学 16 1.71 中国文学 17 1.81 体育科学 4 0.43 统计学 3 0.32 艺术学 33 3.52 哲学 16 1.71 马克思 39 4.16 国际问题 3 0.32 港澳台问题 1 0.11 新闻传播 10 1.07 民族文化 8 0.85 考古学 1 0.11 宗教学 1 0.11 思政(专项) 4 0.43 工程人才培养(专项) 1 0.11 马克思中国化(专项) 12 1.28 廉政教育(专项) 4 0.43 高校思政(专项) 26 2.77 马克思团队建设(专项) 1 0.11 中国特色(专项) 5 0.53 重大课题 7 0.75

表 4 农林院校获得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的学科分布情况

由表 4可知，在全部项目的24个学科分类中，农林院校均有立项，说明农林院校的人文社科人才较为齐全。24类学科资助数量平均数为36.58项。其中：获得资助项目最多的依旧为经济学；其次为管理学和交叉学科，分别为236项、145项和144项；其余学科均未满50项。在7类专项中，平均每类专项的立项数量为7.57项。其中：高校思想政治工作立项数量最多，达26项；其次为资助12项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农林院校人文社科的各个学科之间和不同专项之间立项数量差异较大。从各校的学科门类分布来看，华南农业大学由于学科门类齐全获得了18类学科的资助，南京农业大学获得了14类学科的资助，安徽农业大学、华中农业大学和浙江农林大学均获得13类学科资助，中国农业大学、北京林业大学和东北林业大学分别获得了12、11和10类学科资助，其余学校均小于10类。这表明农林院校在各个学科的发展上还存在不平衡，部分学科还有较大的提升空间。即使是中国农业大学和西北农林科技大学两所“985工程”高校，其人文社科获得资助的学科门类总数仍然较少，值得相关院校重视。张仲华和任阿娟(1997) 指出，忽视人文科学学科的发展和人文科学的教育，容易造成“单科”学校学生知识结构不合理，不利于学生综合素质的提高，以致“理不通文”，同时容易造成在“单科”院校从事人文教学与科研工作的人员作用得不到有效发挥，使得人才资源浪费^[6]48。雷蕾和孟全省(2015) 就指出：“985工程”高校中的农林院校的人文社科资源未得到充分利用，这些高校不缺乏科研投入，更多的问题在于科研投入结构错位、人员冗余、资源浪费等因素抑制了科研的发展；同时，科研人员一味地将工作重心放在科研课题的量而非质上，也是抑制人文社科科研无法取得预期效果的重要原因^[7]。

农林院校获得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项目资助的情况见表 5。

表 5

表 5 农林院校获得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项目资助的情况 学校 国家一般 国家青年 教育部重点 教育部青年 教育部规划 总数 安徽农业大学 1 1 北京林业大学#* 1 2 1 4 北京农学院 1 2 2 5 10 东北林业大学#* 2 2 东北农业大学* 1 1 2 福建农林大学 1 1 3 5 甘肃农业大学 3 2 7 1 2 15 河北农业大学 3 1 1 5 河南农业大学 2 1 2 5 黑龙江八一农垦大学 1 1 2 4 湖南农业大学 1 2 1 4 华南农业大学 2 1 3 华中农业大学#* 2 1 3 吉林农业大学 1 1 2 吉林农业科技大学 3 1 4 江西农业大学 1 1 2 南京林业大学 1 1 南京农业大学#* 1 1 内蒙古农业大学 1 1 青岛农业大学 2 2 4 山东农业大学 2 2 山西农业大学 1 1 合计 10 5 34 16 16 81

表 5 农林院校获得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项目资助的情况

由表 5可知，2001—2016年全国教育科学规划课题资助项目共81项，有22所学校获得立项。从资助数量方面看，湖南农业大学和东北林业大学获得的资助项目较多，大部分院校仅获得1项资助，比例不均衡。在时间延续性上，同样是上述两所大学较强。其中湖南农业大学的课题资助覆盖了2001年到2014年。另外，东北林业大学的陈文斌于2001年获得自筹经费教育部规划课题资助，2009年获得教育部重点课题资助；湖南农业大学夏金星于2003年获得规划课题资助，于2008年获得教育部重点课题资助。他们二人的研究主题延续性较强。在学科分类上，教育部重点项目占比最高，为41.5%。学科中未分类的课题居多，已分类的课题中主要包括成人教育、德育、高等教育、基础教育、教育发展战略、教育卫生美育、职业技术教育、教育经济与管理共8类，以高等教育出现的频率最高，其次为职业技术教育和德育。

2000—2008年农林院校三类基金项目资助数据显示(图 1) ，农林院校社科发展较为平缓。但是2008年之后，国家社科基金和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项目出现较大幅度的提升，而全国教育科学规划基金资助项目依旧较为稳定——可能是教育科学规划属于教育学类单一学科，覆盖面较窄，资助数量和金额均较少。到2013年，农林院校获得国家社科基金的资助数量达到历年资助最高值105项，之后稳定在88～92项之间。从2004年至2016年，农林院校获得教育部人文社科资助数量从1项升至2011年的143项，此后几年稳定在90项上下。整体而言，在刚刚过去的8年中，农林院校国家社科基金和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情况呈蓬勃发展的趋势。这种快速的发展得益于我国在此期间对“三农”问题以及科技发展的重视。其间，国家出台了诸如加快科学技术创新和跨越、繁荣发展人文社会科学、优先提升高等教育质量、加大人文社科基金投入等相关政策。这些政策激发了广大研究者从事科学研究的热情，资助资金的递增使得研究成果的产出和转化速度加快，促进了农林院校人文社科的快速发展和普遍繁荣，同时加强了人才队伍的建设和培养。另外，近5年来基金项目发展趋于稳定，这表明大部分高校能提供良好的科研环境及较为充沛的资金支持，努力培养和造就规模宏大、结构优化、布局合理、素质优良的人才队伍。但是，由于技术水平效率的负向增长严重阻碍了农林院校人文社科科研全要素生产率的提高，因此农林院校人文社科科研绩效还存在较大的提升空间。同时也要看到，大多数农林院校人文社科科研处于规模收益不变或递减阶段。要推进农林院校人文社科科研发展，不能仅仅依靠加大农林院校人文社科科研工作的投入量，还需要重点解决科研产出在短期内能否跟上的问题。以上现状恐怕是多数行业特色性院校都会面临的两难困局——科研发展必须招聘和培养人才，但是人才招聘之后科研的量和质并没有得到有效的提升和转化。特别是新建学科，由于教学任务的要求，在高校教师招聘时更多考虑的是课程教学而并非科研发展，使得虽然不同学科不同方向的教师“配备齐全”，但是不同方向的教师在科研合作和共同促进方面的行为意愿有限，造成此类高校教师的科研效率受限，无法形成团队来共同开展研究。

图 1

图 1 农林院校三类基金项目资助数量变化图(项)

据数据分析可知，国家社科基金的一般项目占比最高；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资助情况中，青年项目占比最高；全国教育科学规划项目资助情况以教育部重点为主。可见三类基金存在一定的偏向性。各个学校之间差异较大，两所“985工程”大学和部分“211工程”大学没有表现出强有力的发展优势，表明其对人文社科发展并未投入足够的支持和关注，未能在制度上形成良性互动。雷蕾等分析指出，在40所农林院校(包括海洋大学)中，仅有5所农林院校人文社科科研生产指数大于1，其中仅有1所“211工程”高校——东北林业大学，而40所院校中的两所“985工程”高校的生产效率分别为0.99和0.97，均低于1。这说明一些些高校在获取国家教育科研经费方面不断增长，但其人文社科科研投入产出效率并未提高^[7]52。而其他类的农林院校则还仅仅停留在把握相关学科发展机会，形成研究优势，在项目申报量的方面努力争取较大进步的阶段。

另外，一个显然的事实是，东部或经济发展较好地区农林院校获得资助的项目较多，比如南京农业大学、华南农业大学、华中农业大学等；而经济社会发展水平一般的地区则获得资助较少，如山西、河南、吉林和黑龙江等省的高校。地域经济的发达程度对我国农林院校人文社科科研绩效有显著影响。在经济发达地区，高校在区域经济的强势带动下，能够结合区域发展战略形成人文社科发展的方向和重点。但是，在经济欠发达地区，农林院校与地方经济的结合点较少，无法形成有效的良性结合^[7]54。另外，多数院校立项者并没有获得重复资助，说明许多学者对相关社会学科的研究浅尝辄止，没有深入而系统地挖掘，忽略了连贯系统的社科知识体系的建构和完善。由于人文社科领域的相关学科并非农林院校的“优势”学科和“优先”发展学科，因此，人才队伍建设重引进轻培养，青年教师并未处理好教学与科研的关系，缺少科研规划与素养等，这均是农林院校人文社科学科发展的瓶颈^[8]。

从三种社科基金的资助比例可以看出，各学科所占比例差异较大。国家社科基金项目学科中应用经济学占比最高，其次是管理学和社会学。教育部人文社科资金项目资助最多的仍然是经济学，其次是管理学和交叉学科。由此可见学科偏向与经济建设政策相符合。数据显示，农林院校更为重视应用经济、管理等学科的发展，扶持力度较大。原因可能在于应用经济、管理等方面的研究能够较快实现其社会价值和经济效益，因此比起文学艺术等学科，学者们更专注于对热门领域的研究。另外，农业院校对农业经济管理和土地经济与政策研究具有较长久的历史，具有深厚的历史沉淀和鲜明的特色。例如，南京农业大学的前身——中央大学和金陵大学便已经开展了土地利用、土地经济与政策和农政学的研究。而南京农业大学的社科类两个国家重点学科也正是农业经济管理和土地资源管理。

值得注意的是，相比于经济学和管理学，其他学科的资助比例均较低，不足10％。不平衡的学科资助将会影响院校的总体学术影响力。正如林琳所提到的，教育研究存在着“中心”和“边缘”的差距，造成了教学资源和机会的不平等，甚至学科间不平衡的发展阻碍院校总体教育水平的发展^[9]。学科之间的不平衡还体现在人才比例的不平衡上。由行业特色性院校发展而来的农林院校，其学科制度建设过程同样难逃客观劣势和历史积习的双重影响，农学类传统学科因其惯有的主流地位和优势学科话语权而对其他学科采取俯视甚至藐视的态度^[10]。张仲华等就指出，在“单科”院校中，学校和教师均普遍认为只有进行专业教育和专业基础教育，才能培养出“专门”的人才，因此，专业教育才深受各级主体的重视，而人文科学备受冷落。另外，受自然经济的影响，社会发展程度、生产力发展水平以及商品经济发展程度不高，这种“专门的”专业教育的弊端还未引起各级部门的关注^[6]48。

行业特色性大学是我国高等教育的特色，其根源在于解放初期照搬“苏联模式”，由此导致此类院校往往基础条件先天不足。同时，长期的单科办学制度规训以及学科传统除了束缚办学人员的思想外，也在社会上造成一定的认知偏差。多数高校均意识到建设人文社会学科是大学综合化的必备要件，但是许多高校未能在思想和政策层面有所改善，无论是师资力量还是划拨经费，抑或是人文社科产出，均与综合型大学之间存在巨大差距。同时，行业特色性大学之间也存在较严重的不均衡。由项目数据可知，农林高校中“强校”和“弱校”的差距较大，而且这种差距由于学科发展、地域经济等“马太效应”会越拉越大，无法弥补。

马利军等对高等中医药院校社科发展的调研指出，虽然国家和教育部对中医药院校的立项数量、资助力度呈逐年增长趋势，但是，此类院校的科研机构依旧处于人文社会科学研究机构的“夹心层”，不容易发出自己的“声音”^[12]。与中医药院校相似的是，农林院校的社科发展也呈现出项目学科发展不平衡、高度集中的现象，且人文社科研究的起步较晚，多数学科的积淀不深厚。同时，两类院校的学科延续性都一般，在相关的社科领域缺乏领军人物，人才资源不足；重大项目的立项率偏低，存在较大的努力空间。而与中医药院所不同的是，农林院校的人文社科发展基础较好，项目立项数量更多、质量更好，农林院校在除重大项目之外的其它项目上的比例均高于全国水平。这表明农林院校开展相关学科建设的力度较大、效果较好。同时，每所农林院校获得的国家社科基金、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全国科学教育规划基金资助平均数分别为23.8、27.6和2.4，而每所中医药院校三者的资助平均数分别为3.1、6.5和0.4。从资助总数可看出，中医药院校的社科发展还需得到进一步的扶持，而农林院校对社科发展也需持续地关注，开展更深、更高层次的课题研究。

另外，张仲华等指出，缺乏人文社科教育，培养的学生知识结构欠缺，使得不同学科工作的人在知识、信息交流中难以进行有效的沟通。而一旦他们成为专家，做决策、指导工作时容易以偏概全^[6]48。因此，行业特色性大学应全面发展人文社会科学。同时，一个新的趋势是自然科学和人文社会科学不断互相渗透，新型学科不断涌现，单科教育较难适应现代化对提高人才综合素质的要求。这就提醒各类“单科”行业特色性院校，缺乏人文社会科学的发展和支持，必然导致发展的“短板”效应，不利于全科综合性大学的建设。另外，缺乏人文社科教育的熏陶，将不利于对学生进行“专业”教育，更不利于人才的全面发展。随着现代科学技术发展的日新月异，建设“三农”、服务“三农”离不开信息技术、经济管理等学科专业知识的支撑，这势必要求传统农科在原来的基础上不断拓宽学科专业口径或调整专业服务方向，为交叉学科和边缘学科的产生创造条件。因此，农林院校应重视人文社科的教学，培养学生的创新意识，实施更科学有效的管理机制和分配资源方式，优化学科体系，促进新兴学科和交叉学科的发展。

提高高等教育质量已成为当前高等教育发展与改革的核心任务。大学的社科发展反映了学校的人文社科发展态势，其目标在于推动学校更好地去适应经济市场的人才需求以及地方经济、生产力的发展，即在生产领域之外构建经营、服务等“软科学”的发展。在改革开放的30年间，许多高校都经历了扩校、并校等形式方面的变化，以及增加学科点等内涵发展。在今后的发展中，农林院校人文社科想要稳定且持续地发展，离不开良好的环境、技术型人才以及充沛的资金支持。根据全国社科基金和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的数据，农林院校人文社科方面的青年群体力量较为雄厚。农林院校理应发挥优势，建设人才科研团队，在相关学科领域充分发挥累积效应，形成研究优势，引领世界农林牧渔业的发展。同时，要布局学科结构，理顺学科发展思路，优化学科资源配置，提升学科发展的溢出效应。从资源上创造足够条件，引进先进人才，培养青年队伍的科研素质，提高项目筛选能力，提高人文社科方向课题质量。另外，增强农林院校人文社科的发展力量，要做好农林学科与人文社科的融合，使其更具创新力。要从农林优势学科出发，丰富社科课题，增添其灵活性。要针对不同地域的自然条件和人文现实，充分考量产业发展方式各有所长、各有专攻的特点，努力在社科发展中有所突破和创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