胃癌是危害人类健康的消化道恶性肿瘤，据报道，全球胃癌发病率在全部恶性肿瘤中位居第4位，致死率位居第2位^[1]。美国癌症协会估计全世界每年新发胃癌93.4万例^[2]，约有35%的胃癌病例发生在中国^[3]，中国每年新发胃癌患者可达40万例^[4]。近年来，国内外关于胃癌发病原因及危险因素的研究很多，但胃癌病因尚未明确，对其影响因素的报道不一，对危险因素的评估存在差异较大或是矛盾的现象。为探讨中国人群胃癌发病的影响因素，为胃癌的预防控制提供参考依据，本研究通过收集1998年1月—2015年12月公开发表的关于中国人群胃癌发病影响因素的相关文献，对中国人群胃癌发病的相关影响因素进行了meta分析。结果报告如下。

在中国生物医学文献数据库(Chinese Biomedical Literature Database, CBM)、维普中文科技期刊数据库(Chinese Science and Technology Journal Database, VIP)、中国学术文献总库(China National Knowledge Infrastructure, CNKI)和万方数据库中检索1998年1月—2015年12月公开发表的相关中文文献，末次检索日期为2015年12月30日。中文检索主题词分别为：“胃癌”、“发病”和“危险因素/相关因素”。同时辅以手工检索和文献追溯法收集更多相关文献。

纳入标准：(1)国内公开发表的1998年1月以来关于中国人群胃癌发病危险因素的分析性流行病学研究；(2)各研究独立；(3)各研究文献假设及方法相似；(4)文献的研究结果中均提供OR值及95%CI或可换算成OR值及95%CI的基础数据。排除标准：(1)重复研究；(2)发表文献推算不出OR值及95%CI；(3)文献发表时间不详；(4)描述性流行病学分析；(5)会议文献。

收集文献资料，包括第一作者、发表年份、研究地区、病例组例数、对照组人数、研究因素。由2名研究者各自独立地对入选的研究进行资料摘录，并交叉核对，意见不一致时请第3名研究者定夺。采用Newcastle-Ottawa评价表^[5]进行质量评价，评价内容包括人群选择、组间可比性、暴露或结局三方面，得分0~3分、4~6分、7~9分分别判定为低、中、高质量。

采用RevMan 5.2软件进行统计分析，效应量采用胃癌发病影响因素OR值及其95%CI进行描述。采用I²和Q检验评估纳入研究间的异质性；若I² < 50%, 且Q检验的P > 0.05则说明研究间不存在显著异质性，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合并OR值；反之，则采用随机效应模型合并^[6]。通过比较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效应合并值的差异分析研究结果的敏感性；采用失安全系数(fail-safe N，N_fs)评价文献的发表偏倚，当N_fs＜10时，即认为有发表偏倚^[7]，N_fs越大表示meta分析越可靠。

表 1

表 1 纳入文献基本情况 第一作者 发表年份 研究地区 病例组例数 对照组人数 研究因素 评分 谭红专[8] 2002 湖南 115 115 吸烟、常吃蔬菜、常饮茶、饮食不规律 9 黄李雅[9] 2008 宁夏 126 126 吸烟、喜食腌制食品、常饮茶、幽门螺杆菌感染、饮食不规律 7 殷秀敏[10] 2007 黑龙江 209 518 饮酒、重盐饮食、喜食辣食、肿瘤家族史、饮食不规律、常吃豆及豆制品、常吃奶及奶制品、常吃葱蒜 9 蔡慧珍[11] 2011 宁夏 36 36 喜食辣食、消化系统疾病、饮食不规律、喜食煎炸食品 9 李海梅[12] 2013 宁夏 536 536 幽门螺杆菌感染 8 高长明[13] 2001 江苏 200 200 吸烟、常饮茶 8 李计文[14] 2006 山西 138 138 吸烟、消化系统疾病、喜食烫食、进食速度快、饮食不规律 7 孙国祥[15] 2008 江苏 202 202 常吃蔬菜、消化系统疾病、喜食腌制食品、饮食不规律 9 王秀文[16] 2007 河北 118 118 吸烟、饮酒、常吃蔬菜、常吃水果、喜食辣食、消化系统疾病、喜食腌制食品、喜食烫食、常饮茶、喜食煎炸食品 9 童星[2] 2010 上海 189 567 常吃豆及豆制品 9 李玉民[17] 2003 甘肃 494 988 喜食干硬食品、喜食腌制食品 8 高长明[18] 2002 江苏 153 233 常吃豆及豆制品、喜食腌制食品 7 杨晓辉[19] 2012 宁夏 126 126 喜食煎炸食品、喜食辣食 8 刘琥[20] 2008 山东 220 220 重盐饮食、常吃蔬菜、常吃水果、肿瘤家族史、消化系统疾病、饮食不规律、常吃葱蒜 9 刘爱民[21] 2007 江苏 649 649 重盐饮食、常吃蔬菜、肿瘤家族史、喜食烫食、常饮茶、进食速度快、常吃葱蒜 8 高瑞萍[22] 2011 宁夏 208 416 常吃蔬菜、常吃水果、肿瘤家族史、喜食腌制食品、幽门螺杆菌感染 8 廖永东[23] 2007 安徽 173 173 常吃蔬菜、喜食干硬食品、喜食腌制食品、喜食烫食、常饮茶、饮食不规律、暴饮暴食、进食速度快、常吃葱蒜、喜食煎炸食品、肿瘤家族史 9 费素娟[24] 2003 上海 189 567 吸烟、饮酒、常吃蔬菜、常吃水果、肿瘤家族史、消化系统疾病、喜食腌制食品、喜食烫食、常饮茶、常吃豆及豆制品、常吃奶及奶制品、进食速度快、喜食煎炸食品 8 穆丽娜[25] 2003 江苏 206 415 饮酒、常饮茶 7 肖景榕[26] 2007 福建 97 77 喜食腌制食品 8 刘新民[27] 2001 天津 189 189 吸烟、饮酒、重盐饮食、喜食辣食、喜食腌制食品、喜食烫食、喜食熏制食品、喜食煎炸食品 8 连燕舒[28] 2006 南京 121 121 吸烟、饮食不规律、暴饮暴食 9 沈孝兵[29] 2005 江苏 121 121 吸烟、肿瘤家族史 8 刘燕婷[30] 2002 江苏 187 187 常吃蔬菜、喜食腌制食品、喜食熏制食品、常吃豆及豆制品、喜食煎炸食品、暴饮暴食、饮酒 7 曾云红[31] 2003 广东 70 70 饮酒、常吃蔬菜、肿瘤家族史、消化系统疾病、喜食腌制食品、常吃奶及奶制品 7 张忠[32] 2005 辽宁 298 298 吸烟、重盐饮食、常吃蔬菜、常吃水果、肿瘤家族史、消化系统疾病、幽门螺杆菌感染、喜食熏制食品 9 杨涛[33] 2008 辽宁 200 200 重盐饮食、喜食干硬食品、肿瘤家族史、常饮茶、饮食不规律、暴饮暴食、喜食熏制食品、常吃葱蒜 8 周勇[34] 2001 湖南 175 175 常吃蔬菜、肿瘤家族史、常饮茶、饮食不规律、重盐饮食 9 路滟[35] 2002 南京 104 104 肿瘤家族史、消化系统疾病、喜食腌制食品、喜食煎炸食品 7 王如鸿[36] 2002 江苏 430 430 饮酒、消化系统疾病、饮食不规律、进食速度快 8 何恒[37] 2009 辽宁 212 212 吸烟、饮酒 8 魏跃红[38] 2006 安徽 303 303 吸烟 9 赵刚[39] 2002 新疆 61 122 吸烟、重盐饮食、喜食辣食、喜食干硬食品、喜食烫食、常饮茶、饮食不规律、进食速度快 7 黄芳[40] 2009 新疆 86 86 饮酒、常吃水果、消化系统疾病、常饮茶、饮食不规律、常吃奶及奶制品 9 李佳[41] 2009 辽宁 94 94 常吃蔬菜、喜食烫食、幽门螺杆菌感染、常吃豆及豆制品 7 池煜[42] 2009 安徽 112 112 常吃蔬菜、常吃水果、常饮茶、喜食熏制食品、常吃葱蒜 8 周小军[43] 2003 江西 250 250 吸烟、常吃蔬菜、喜食腌制食品、常饮茶、暴饮暴食、常吃豆及豆制品 8 陈建顺[44] 2002 福建 310 310 重盐饮食、喜食干硬食品、常饮茶、喜食熏制食品、常吃葱蒜、喜食腌制食品 7 李苏平[45] 2001 江苏 92 92 常吃蔬菜、常吃水果、常饮茶、饮食不规律、进食速度快 8

表 1 纳入文献基本情况

共检索出相关中文文献217篇，根据纳入和排除标准进行剔除，最终纳入相关中文文献39篇，共累计病例组患者8 979例，对照组人群11 593人。各文献质量评价得分均≥7分，均为高质量。

表 2

表 2 中国人群胃癌发病影响因素meta分析 影响因素 参照组 研究篇数 I2(%) Q值 P值a OR值 95% CI 吸烟 是 否 14 18 15.80 0.260 2.79 2.41~3.24 喜食腌制食品 是 否 15 27 19.07 0.160 2.48 2.16~2.85 饮食不规律 是 否 15 27 19.14 0.160 2.46 2.08~2.92 消化系统疾病 有 无 11 90 109.46 ＜0.001 6.85 3.98~11.79 饮酒 是 否 9 51 16.32 0.040 2.63 2.04~3.38 重盐饮食 是 否 9 0 7.96 0.440 2.58 2.09~3.20 喜食煎炸食品 是 否 8 0 4.37 0.740 2.28 1.87~2.78 喜食烫食 是 否 8 58 16.55 0.220 2.67 2.12~3.37 肿瘤家族史 有 无 12 0 7.63 0.750 4.50 3.64~5.56 喜食熏制食品 是 否 6 0 3.42 0.640 2.86 2.02~4.04 幽门螺杆菌感染 有 无 5 84 25.56 ＜0.001 2.48 1.60~3.86 进食速度快 是 否 7 60 14.86 0.020 2.60 2.06~3.30 暴饮暴食 是 否 5 35 6.12 0.190 2.30 1.75~3.02 喜食干硬食品 是 否 5 66 11.89 0.020 3.99 2.51~6.35 喜食辣食 是 否 6 70 16.56 0.010 2.64 1.60~4.35 常吃蔬菜 是 否 16 59 36.79 ＜0.001 0.58 0.49~0.68 常饮茶 是 否 16 63 40.26 ＜0.001 0.52 0.42~0.64 常吃豆及豆制品 是 否 7 78 27.53 ＜0.001 0.49 0.36~0.67 常吃葱蒜 是 否 7 59 14.52 0.020 0.37 0.24~0.56 常吃奶及奶制品 是 否 4 0 1.60 0.660 0.63 0.51~0.79 常吃水果 是 否 8 42 12.12 0.100 0.56 0.48~0.65   注：a组间比较Q检验的P值。

表 2 中国人群胃癌发病影响因素meta分析

异质性检验结果显示，是否吸烟、是否喜食腌制食品、饮食是否规律、是否重盐饮食、是否喜食煎炸食品、有无肿瘤家族史、是否喜食熏制食品、是否暴饮暴食、是否常吃奶及奶制品、是否常吃水果各因素相关文献间不存在显著异质性(均P > 0.05)，故采用固定效应模型；有无消化系统疾病史、是否饮酒、是否喜食烫食、是否进食速度快、有无幽门螺杆菌感染、是否喜食干硬食品、是否喜食辣食、是否常吃蔬菜、是否常饮茶、是否常吃豆及豆制品、是否常吃葱蒜各因素相关文献间存在显著异质性(均P＜0.05)，故采用随机效应模型。meta分析结果显示，吸烟、喜食腌制食品、饮食不规律、有消化系统疾病史、饮酒、重盐饮食、喜食煎炸食品、喜食烫食、有肿瘤家族史、喜食熏制食品、有幽门螺杆菌感染、进食速度快、暴饮暴食、喜食干硬食品和喜食辣食是中国人群胃癌发病的危险因素，常吃蔬菜、常饮茶、常吃豆及豆制品、常吃葱蒜、常吃奶及奶制品和常吃水果是中国人群胃癌发病的保护因素。

表 3

表 3 敏感性分析和发表偏倚评价 因素 固定效应模型 随机效应模型 OR值 95% CI OR值 95% CI 吸烟 2.79 2.41~3.24 2.81 2.37~3.33 喜食腌制食品 2.48 2.16~2.85 2.45 2.05~2.93 饮食不规律 2.46 2.08~2.92 2.60 2.11~3.19 消化系统疾病 12.39 11.04~13.90 6.85 3.98~11.79 饮酒 2.57 2.16~3.06 2.63 2.04~3.38 重盐饮食 2.58 2.09~3.20 2.58 2.09~3.20 喜食煎炸食品 2.28 1.87~2.78 2.28 1.87~2.78 喜食烫食 2.66 2.31~3.06 2.67 2.12~3.37 肿瘤家族史 4.50 3.64~5.56 4.50 3.64~5.56 喜食熏制食品 2.86 2.02~4.04 2.86 2.02~4.04 幽门螺杆菌感染 1.98 1.70~2.31 2.48 1.60~3.86 进食速度快 2.56 2.22~2.96 2.60 2.06~3.30 暴饮暴食 2.30 1.75~3.02 2.42 1.70~3.44 喜食干硬食品 3.79 2.93~4.91 3.99 2.51~6.35 喜食辣食 2.05 1.62~2.58 2.64 1.60~4.35 常吃蔬菜 0.67 0.61~0.73 0.58 0.49~0.68 常饮茶 0.59 0.52~0.66 0.52 0.42~0.64 常吃豆及豆制品 0.57 0.51~0.64 0.49 0.36~0.67 常吃葱蒜 0.41 0.32~0.52 0.37 0.24~0.56 常吃奶及奶制品 0.63 0.51~0.79 0.63 0.51~0.79 常吃水果 0.56 0.48~0.65 0.53 0.43~0.66

表 3 敏感性分析和发表偏倚评价

对纳入分析的21个因素分别采用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进行分析，结果显示2种模型合并OR值及其95%CI结果较接近，表明本研究的meta分析结果具有稳健性。

对纳入文献≥9篇的研究因素进行发表偏倚分析，结果显示，吸烟、喜食腌制食品、饮食不规律、消化系统疾病、饮酒、重盐饮食、肿瘤家族史、常吃蔬菜、常饮茶等9个因素的N_fs值分别为804.04、713.38、687.77、3 027.08、346.01、429.44、727.93、685.97、508.79，均＞10，表明本研究结果存在发表性偏倚的可能性较小，结果较为可靠。

Meta分析是运用定量方法去概括(总结)多个同类独立研究结果的综合评价方法，它与传统的综述不同，能客观真实地反应已经存在的研究结果，并对已存在的各个研究结果进行汇总和合并分析，以增大样本含量，提高检验效能。尤其是当多个研究结果不一致或均无统计学意义时，采用meta分析可得到更加接近真实情况的统计分析结果。本研究meta分析结果显示，吸烟、喜食腌制食品、饮食不规律、有消化系统疾病史、饮酒、重盐饮食、喜食煎炸食品、喜食烫食、有肿瘤家族史、喜食熏制食品、有幽门螺杆菌感染、进食速度快、暴饮暴食、喜食干硬食品和喜食辣食是中国人群胃癌发病的危险因素，常吃蔬菜、常饮茶、常吃豆及豆制品、常吃葱蒜、常吃奶及奶制品和常吃水果是中国人群胃癌发病的的保护因素。

烟草燃烧过程中释放出来的烟气含3 000余种有害成分，其中主要有害成分为焦油、尼古丁、一氧化碳、一氧化氮等，其中以3，4-苯丙芘对人体危害最大，目前吸烟引起癌症的机制现在尚不清楚，但可能与香烟及烟雾中含有N-亚硝基化合物和其他致癌物质有关^[46-48]；Liu等^[49]研究表明，吸烟能影响P53肿瘤抑制因子的代谢，而P53在细胞增殖和细胞调亡平衡之间起到了重要的中枢作用，具有抑制胃癌发生的作用。重盐饮食以及喜食腌制食品也是胃癌发病的危险因素。盐本身并无致癌性，单独并不能使胃癌发生，但有动物实验显示，饮用高浓度盐水可使发生胃癌的危险性增加，高浓度的盐可破坏保护胃粘膜的粘液层，促进胃液对粘膜细胞的伤害而引起炎症，增强了致癌物质的作用^[50]。还有研究表明，腌制食品摄入量与胃癌呈正相关，可能与腌制食品中含有的大量亚硝基类或维生素类在食物制作过程中受到破坏有关；尤其是腌制蔬菜，与胃癌关系更为密切，可能同时与高盐、亚硝酸盐及低维生素C有关^[41]。当今快节奏生活方式导致人群的暴饮暴食、饮食速度快、常吃干硬食品以及饮食不规律也是胃癌发生的危险因素。这些不良饮食习惯不仅能增加人们的胃部负担，还会对胃黏膜产生物理或化学损伤，引起胃液的分泌紊乱，从而降低胃黏膜的保护作用，造成慢性胃炎的发生，从而增加致癌物质致胃癌的风险^[51]。长期饮酒以及喜食辣、烫食不仅对消化道粘膜造成刺激，同时也会损坏胃粘膜。有研究表明，饮酒并不能直接致癌，但可明显提高N-亚硝基化合物的致癌性，且随着饮酒量的增加和饮酒史的延长，发生胃癌的危险性也随之增加^[52]。喜食煎炸和熏制食品对胃癌的发生具有促进作用，主要是因为食物在经过高温时不仅使里面大量的营养素丢失，同时高温过程中容易生成多环芳烃类化合物，具有严重的致癌作用。此外，幽门螺杆菌感染也是胃癌发生的主要危险因素之一。这可能与幽门螺杆菌感染可通过诱发胃粘膜炎症反应而导致胃粘膜上皮细胞再生来促使胃癌发生有关；还可能与幽门螺杆菌感染能导致胃腺分泌胃酸下降，间接影响了胃内N-亚硝基化合物(N-nitroso compounds，NOC)的合成和分解代谢，具有较高致癌作用有关^[53]。有消化系统疾病史、肿瘤家族史在胃癌发生中也起到重要的作用。消化系统疾病不仅容易损坏消化道及胃部粘膜，长期的炎性反应也是促使粘膜下层细胞发生变性的重要原因，有研究表明，由于人群在生物学方面的多样性，不同个体对疾病的易感性可能有很大差异，胃癌的发病有明显的家族聚集性，A型血胃癌病人所占比例较一般人群高，因此胃癌的遗传倾向也是胃癌发生的危险因素之一^[21]。常吃豆类及其制品、蔬菜、水果、葱蒜等食物因含有丰富的蛋白质、维生素及多种矿物质，有利于上皮再生和维持其正常生理功能，还可阻断某些致促癌物在胃内合成，故被认为有可能起到保护性作用^[23]，与本研究结果一致。常饮茶也是胃癌发生的保护因素，可能与茶叶中含有咖啡碱、单宁、黄酮类、VC、VE以及某些矿物质等药用成分等有关，其中咖啡碱、黄酮类、茶单宁等具有抗氧化作用，VC、VE有抗癌作用。国内研究结果表明，绿茶对肿瘤具有非常明显的抑制效果^[54]。

综上所述，中国人群胃癌发病与吸烟饮酒情况、家族史、疾病史和饮食习惯等均有关，结果稳定可靠，在生活中应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戒烟限酒、合理营养、安全进食，并防治幽门螺杆菌感染以及消化系统疾病的发生，从而减少胃癌的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