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腺癌是严重威胁女性健康的常见肿瘤之一，近年来乳腺癌的发病率逐渐上升，在美国与中国乳腺癌发病率在女性肿瘤中均占第一位，死亡率分别占第二位和第五位^{[1, 2]}。近年来，有多项研究证实癌胚抗原(carcinoembryonic antigen，CEA)、糖类抗原153(carbohydrate antigen 153，CA153)、组织多肽特异性抗原(tissue polypeptide specific antigen，TPS)作为疑似肿瘤患者实验室检测的标志物^{[3, 4]}，但对于其与乳腺癌病理指标相关性研究及预后验证研究较少。为探讨乳腺癌患者血清CEA、CA153、TPS水平与乳腺癌病理指标相关性及预后的关系，本研究对187例乳腺癌患者进行随访，分析乳腺癌患者治疗前血清CEA、CA153、TPS阳性率对乳腺癌预后的影响，以期为乳腺癌的治疗方案的选择及预后判断提供参考依据。现将结果报告如下。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选取浙江舟山广安骨伤医院于2011年1月—2013年4月收治的经病理确诊为原发性乳腺癌住院患者207例，所有患者均为女性。病例完整并接受随访者187例，年龄27~81岁，平均年龄(57±15.8)岁。纳入标准：无其他恶性肿瘤病史；经病理确诊为原发性乳腺癌；于乳腺外科行乳腺癌改良根治术；术前均未接受放化疗，术后辅助化疗或放疗，化疗方案均为蒽环类±紫杉醇类；愿意配合并接受随访。排除标准：并发感染、糖尿病、肝肾功能不全者、充血性心力衰竭者；不愿配合接受随访者。

根据患者病历，记录患者的年龄、病理类型、分级、淋巴结转移情况、病理TNM分期、治疗方式等信息；患者出院后，采用电话及信访方式对患者及其家属进行随访，调查了解患者术后的生存状态及生活质量；自患者出院后，每3个月随访1次，随访截止日期为2014年6月31日；患者死亡为此次随访的结局变量。

采集患者乳腺癌改良根治术前清晨空腹静脉非凝血3~5 mL，分离血清分装于-20 ℃保存。采用罗氏Moudular E170全自动发光仪检测CEA、CA153水平，试剂盒有罗氏公司提供；采用奥地利全酶免疫分析仪检测TPS水平，试剂盒由瑞典IDL生物公司提供。正常参考值范围^{[5, 6]}：CEA＜3 Ug/L，CA153＜20 U/mL，TPS＜150 U/L，超过临界值为阳性。

数据均录入Excel 2003表格，采用SPSS 18.0软件进行数据统计分析，不同组间阳性率比较采用χ²检验，不同预后患者CEA、CA153、TPS水平比较采用Wilcoxon符号秩和检验，生存率比较采用Log-rank检验，乳腺癌预后危险因素分析采用Cox回归分析，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平均随访时间为(32.3±7.4)月，随访结束时死亡68例，存活119例；187例乳腺癌患者的中位生存时间为26月，119例存活病例的平均生存时间为(31.3±9.2)月，21例死亡病例的平均生存时间为(15.4±8.9)月。187例乳腺癌患者中，检出CEA阳性68例，阳性率为36.36%；CA153阳性99例，阳性率为52.94%，检出TPS阳性71例，阳性率为37.88%。

经统计分析的，乳腺癌患者TNM分期、淋巴结有无转移对乳腺癌患者血清CEA、CA153阳性率有影响(P<0.05)，与其他影响因素的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均P＞0.05)；乳腺癌患者TNM分期、淋巴结有无转移、分化程度对乳腺癌患者血清TPS阳性率有影响(P<0.05)，与其他影响因素的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均P＞0.05)。

表 1

表 1 乳腺癌患者治疗前血清CEA、CA153及TPS阳性率相关因素比较 因素 总例数 CEA阳性 CA153阳性 TPS阳性 例数 % χ2值 P值 例数 % χ2值 P值 例数 % χ2值 P值 年龄(岁) ＜60 83 30 36.14 0.305 0.534 43 51.81 0.256 0.713 30 36.14 0.126 0.825 ≥60 104 38 36.54 56 53.85 41 39.42 组织学分型 浸润性导管癌 154 57 37.01 2.541 0.518 82 53.25 1.650 0.737 58 37.66 2.234 0.533 导管原位癌 16 5 31.25 8 50.00 6 37.50 粘液腺癌 17 6 35.29 9 52.94 7 41.17 TNM分期 Ⅰ 59 18 30.51 4.234 0.036 22 37.29 6.623 0.011 21 35.59 3.214 0.048 Ⅱ 79 27 34.18 43 54.43 29 36.71 Ⅲ 49 23 46.94 34 69.38 21 42.86 淋巴结转移 否 89 20 22.47 11.347 0.000 36 40.45 8.257 0.007 23 25.84 10.684 0.002 是 98 48 48.98 63 64.29 48 48.98 分化程度 高分化 35 12 34.29 0.962 0.691 17 48.75 1.404 0.615 12 34.29 6.511 0.017 中分化 129 47 36.43 69 53.49 48 37.21 低分化 23 9 39.13 13 56.52 11 47.83

表 1 乳腺癌患者治疗前血清CEA、CA153及TPS阳性率相关因素比较

死亡病例组治疗前血清CEA、CA153、TPS含量分别为8.04 U/mL、13.04 U/mL、346.75 U/L，高于存活病例组的3.83 U/mL、8.91 U/mL、235.24 U/L，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Z=-2.658，P=0.005； Z=-2.116，P=0.008；Z=-3.327，P=0.001)；血清 CEA、CA153、TPS水平对患者预后有影响，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P<0.05)；CEA阳性、CA153阳性、TPS阳性及3项并联阳性的乳腺癌患者中位生存时间为38.7月、32.6月、31.4月和38.8月，阴性患者的中位生存时间为52.5月。经Log-rank检验的，与阴性患者相比较，CEA阳性、CA153阳性、TPS阳性及3项并联阳性患者中位生存时间明显缩短，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χ²=4.021，P=0.034；χ²=7.446，P=0.015；χ²=9.254，P =0.008；χ²=11.331，P =0.001；χ²=5.574，P =0.020)。

表 2

表 2 血清肿瘤标志物不同表达水平乳腺癌患者预后及累积生存率的比较 项目 例数 CEA阳性 CA153阳性 TPS阳性 CEA+CA153+TPS并联阳性 例数 % 例数 % 例数 % 例数 % 死亡组 68 38 55.88 47 69.12 31 45.59 44 64.70 存活组 119 30 25.21 52 43.70 40 33.61 38 31.93 χ2值 8.481 6.174 5.783 11.384 P值 0.006 0.015 0.026 0.000 注：并联阳性即3个血清肿瘤标志物指标中任何1项检测结果为阳性即可定为并联阳性。

表 2 血清肿瘤标志物不同表达水平乳腺癌患者预后及累积生存率的比较

乳腺癌的发生、发展、浸润、转移与许多生物学标志物有关。CEA是一种广谱的肿瘤标志物，能够干扰正常有效的细胞内或细胞与胶原间的粘附力，在转移性乳腺癌患者血清中CEA明显升高^[7]。本研究显示，CEA阳性率随淋巴结转移而升高且ECA水平与肿瘤的分期明显相关，这与王音^[8]、孙迪文^[9]等的研究相近，提示CEA水平可作为判断乳腺癌淋巴结转移及预后的指标。CA153与乳腺癌的分期、肿瘤大小、淋巴结状况等有关^[10]，本研究也表明，CA153水平与乳腺癌临床分期、淋巴结的转移明显相关，亦可作为反应乳腺癌进展及应用与预后判断。血清中TPS的含量与肿瘤细胞的活性有关，本研究表明，TPS在TNM Ⅲ期、淋巴结转移、低分化患者中阳性表达率较高，因此对乳腺癌的诊断、治疗及预后具有重要的参考意义，与高洪波^[6]的研究相似。而且，肿瘤标志物对于乳腺癌术后转移复发的监测和判断也具有一定的临床价值。本研究表明，死亡组术前CEA、CA153、TPS水平明显高于存活组，术前CEA、CA153、TPS阴性患者的生存时间明显长于阳性者，提示术前CEA、CA153、TPS水平阳性可能表明乳腺癌的预后不良，与陈旭坚^[11]等研究相近。综上，乳腺癌患者血清中CEA、CA153、TPS水平与乳腺癌的预后与有关，可能是判断乳腺癌预后的良好指标。但由于本次研究样本量偏少、实验室检测步骤繁多，实验结果本身可能存在一定局限性，因此需要更大样本量及深入的研究加以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