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7年香港发现人感染高致病性禽流感H5N1亚型病毒(下简称H5N1)病例以来,陆续在世界各地发现人间病例,近几年中国各省陆续发生禽流感H5N1感染人的病例^〔1,2〕。高致病性禽流感是对职业暴露人群构成潜在威胁的疾病之一^〔3〕。浙江省禽类养殖人员较多,农贸市场以活禽宰杀方式销售,职业接触禽类普遍存在。为了解浙江省职业暴露人群H5N1的感染状况及评估感染风险,于2009年2-3月在全省8个市的5类职业暴露人群中进行了血清流行病学调查。

(1)对象:采用随机抽样方法,选取浙江省温州、湖州、衢州等8个市的城乡活禽批发市场、家禽规模养殖场、散养户、农贸市场或菜市场活禽销售人员以及家禽屠宰加工厂职业暴露人群240人。(2)主要试剂:A/Anhui/1/05灭活抗原(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病毒所)。(3)方法:采用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编制的《职业暴露人群血清流行病学监测调查表》进行问卷调查。内容主要包括基本信息、职业暴露方式、暴露时防护情况、病死禽接触史、流感样症状病史及流感疫苗接种史等。由专业人员进行面对面调查。同时采集被调查者静脉血5 mL,分离血清,-20℃保存待检。血清测定前经霍乱菌滤液(RDE)处理后,用终浓度20%的鸡红细胞吸附,以去除非特异性抑制素和凝集素;采用马红细胞血凝抑制试验法检测H5N1亚型流感病毒抗体。人血清对H5N1抗原的抑制效价≥160判定为阳性。

(1)暴露人群基本特征:本次共调查5类职业暴露人群240人,其中男性111人,女性129人;年龄在18~79岁,其中< 29岁12人,30~59岁193人,60~79岁35人。接触禽类方式分别为禽类喂养123人,占51.25%;禽类加工 88人,占36.67%;清扫禽舍86人,占35.83%;禽类扑杀52人,占21.67%;禽类销售47人,占19.58%。所有人员最近1个月内未出现发热等流感样症状,最近1年中均无流感疫苗接种史。(2) H5N1抗体阳性率:240份血清标本中,检出 H5N1抗体阳性5份,阳性率为2.08%;其中1份滴度为 1:320,另外4份为1:160,几何平均滴度为1:12.66,其中最高的1:16.14,最低的1:6.03。各市H5N1抗体阳性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²=11.811,P=0.107)。5例抗体阳性者中,男性 3例,女性2例;其中1例近1个月内有病死禽接触史。其中家禽规模养殖场饲养人员4例,阳性率为4.12%;农贸市场或菜市场活禽销售人员1例,阳性率为1.11%,其他3类职业暴露人群未检出阳性标本。不同职业暴露人群的H5N1抗体阳性率差异无统计学意义(χ²=3.335,P=0.503)。

本文结果显示,浙江省禽类暴露人群中H5N1抗体阳性率为2.08%,高于顾海勇等2004年在上海调查的阳性率1.12%的报道^〔4〕,低于张敬平等在2004年前无锡市调查的阳性率4.04%的报道^〔5〕。上海市和无锡市的调查以1: 20作为抗体阳性的判定标准,而本次结果判定根据2009年中国疾病预防控制中心开展全国职业暴露人群H5N1血清学调查统一标准为1:160,显然我省职业暴露人群H5N1抗体阳性率高于上海市和无锡市2004年以前的报道;另外H5N1抗体阳性者最高滴度达1:320,也高于上海市和无锡市的1:80和1:40的最高滴度^{〔4, 5〕},表明目前职业暴露人群的感染水平可能高于2004年前,应引起重视。

人与禽流感病毒之间不易在相互宿主间传播,且尚无确切的证据证明人与人之间的传播。但本次调查表明,我省职业暴露人群中存在禽流感病毒的隐性感染,提示禽流感除了显性感染外,还有较多隐性感染。我国职业暴露人群较多,极易造成H5N1由禽到人的传播,需要继续进行监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