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随着社会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室内空气污染已成为一个公众所关注、迫切需要解决的卫生问题^〔1〕。甲醛(Formaldehyde, FA)是造成室内空气污染的主要物质^〔2〕，其对人体的健康危害不容忽视。目前，对甲醛造成的免疫损伤国内外研究较少。因此，本文从免疫病理、细胞免疫、体液免疫及非特异性免疫等4个方面对甲醛的免疫毒性作用进行了研究，为建立甲醛免疫毒性的卫生标准提供理论依据。

甲醛，分析纯(上海溶剂厂)；注射用环磷酰胺(CP)(上海华联制药有限公司)；淋巴细胞分离液，Q/GHSB 85-2001(上海恒信化学试剂有限公司)；3-氨丙基三乙氧硅烷(APES)，32K1265(武汉博士德生物工程有限公司); 兔抗鼠CD₃、CD₄、CD₈单克隆抗体，即用型RSC7219K (天津灏洋生物工程有限责任公司); 浓缩型二氨基联苯胺显色(DAB)试剂盒(天津灏洋生物工程有限责任公司); 刀豆蛋白A (ConA)、四甲基偶氮噻唑蓝(MTT)试剂盒(北京夏斯生物技术有限公司)。

50 L静式染毒柜；GS-3交直流两用大气采样仪；VIS-7220分光光度计：PRECISA 300MC电子天平；SHZ-22水浴恒温振荡器；光学显微镜，BH-2(日本OLYMPUS公司)；QL-901旋涡混合器等。

采用健康昆明种纯系小鼠30只，鼠龄7周，体重18~22 g (山西医科大学动物中心)。将动物随机分为5组(即阴性对照组，1，3，5 mg/m³染毒组和阳性对照组)，每组6只，雌雄各半。采用甲醛静式吸入染毒，每天染毒2 h，连续染毒14 d。阴性对照组吸入过滤的新鲜空气，处理时间与染毒组相同。阳性对照组从第8 d开始，每日按40 mg/(kg·bw)(用生理盐水配制)腹腔注射环磷酰胺(CP)，连续7 d。染毒结束次日称重小鼠后，颈椎脱臼处死，无菌取脾脏、胸腺，除去血液，滤纸吸干，称重。

(1) 计算脾脏(胸腺)系数：脾脏(胸腺)系数=器官重量(mg)/体重(g)；(2) 脾脏和胸腺CD₃含量、CD₄含量、CD₈含量测定：将取出的小鼠脾脏、胸腺按文献^〔3〕方法制备成浓度为1×10⁶的细胞悬液，再取其50 μl滴于经APES处理过的载玻片上，制成淋巴细胞涂片，之后分别按试剂盒说明书对脾脏、胸腺CD₃、CD₄、CD₈含量进行测定，计算阳性细胞率；(3) 脾脏淋巴细胞功能转化测定：采用四甲基偶氮噻唑蓝(MTT)法^〔4〕；(4) 迟发型超敏反应测定：采用足垫增厚法^〔5〕；(5) 抗体生成细胞数测定：采用溶血空斑试验(PFC试验)^〔6〕；(6) 巨噬细胞吞噬功功能测定：采用鸡红细胞吞噬实验^〔7〕。

采用SPSS 10.0统计软件进行方差齐性检验、方差分析、相关分析。

表 1

表 1 甲醛对小鼠脾脏、胸腺系数的影响(x±s, n=6, mg/g)

表 1 甲醛对小鼠脾脏、胸腺系数的影响(x±s, n=6, mg/g)

从表 1可知，各甲醛染毒剂量组小鼠脾脏、胸腺系数随染毒剂量升高呈明显下降趋势，除1 mg/m³染毒组脾脏系数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外，其他各染毒剂量组与对照组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 < 0.05或P < 0.01)。

表 2

表 2 甲醛对小鼠脾脏CD3、CD4、CD8的影响(x±s, n=6)

表 2 甲醛对小鼠脾脏CD3、CD4、CD8的影响(x±s, n=6)

表 3

表 3 甲醛对小鼠胸腺CD3、CD4、CD8的影响(x±s, n=6)

表 3 甲醛对小鼠胸腺CD3、CD4、CD8的影响(x±s, n=6)

从表 2可知，各甲醛染毒剂量组小鼠脾脏CD₃、CD₄、CD₈阳性细胞数随甲醛染毒剂量的升高呈明显下降趋势，除1mg/m³染毒组CD₃含量、CD₄含量及3mg/m³染毒组CD₄含量外，其他各测量值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1)，并且两者间呈剂量反应关系(r=0.771，P < 0.01；r=0.660，P < 0.01；r=0.914，P < 0.01)；且CD₄/CD₈明显增大，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

从表 3可知，各染毒剂量组小鼠胸腺CD₃、CD₄、CD₈阳性细胞数明显低于对照组，除1 mg/m³染毒组外，其他组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或P < 0.01)，小鼠胸腺CD₃、CD₄、CD₈阳性细胞数与甲醛染毒剂量间有明显剂量-反应关系(r=0.881，P < 0.01；r=0.763，P < 0.01；r=0.969，P < 0.01)。CD₄/CD₈明显增大，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1)。

1，3，5 mg/m³甲醛染毒组小鼠脾淋巴细胞转化功能吸光度(A)值分别是(0.267±0.124), (0.235±0.058), (0.227±0.158), 与对照组小鼠脾淋巴细胞转化功能吸光度(A)值(0.467±0.089)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或P < 0.01)。

随甲醛染毒剂量的升高，各染毒剂量组小鼠迟发超敏反应强度呈明显下降趋势，3个染毒组小鼠足垫厚度差分别为(0.059±0.025), (0.048±0.021), (0.036±0.018) mm，与对照组小鼠足垫厚度差(0.075±0.021) mm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

随染毒剂量的增加，小鼠抗体生成细胞数依次为(0.855±0.106), (0.445±0.081), (0.323±0.056)个，与对照组(1.018±0.245)个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5或P < 0.01)。

从表 4可知，各剂量甲醛染毒组小鼠巨噬细胞吞噬功能随甲醛染毒剂量的升高呈明显下降趋势，除1 mg/m³染毒组与对照组比较差异无统计学意义外，其他各组与对照组比较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P < 0.05或P < 0.01)，并存在剂量-反应关系(r=0.93, P < 0.01；r=0.952，P < 0.01)。

表 4

表 4 甲醛对小鼠巨噬细胞吞噬功能的影响(x±s, n=6)

表 4 甲醛对小鼠巨噬细胞吞噬功能的影响(x±s, n=6)

研究认为，现在室内空气污染已经取代过去的煤烟型污染和光化学烟雾型污染，而成为危害人们健康的主要污染源^〔8〕。居民室内装修后空气中甲醛严重超标。有研究认为，吸入甲醛可导致机体免疫系统自稳功能破坏，引起免疫功能损害，继而出现一系列相关症状^〔9〕。本次研究发现，甲醛在低剂量和高剂量时均可引起小鼠脾脏、胸腺重量下降，导致小鼠脾脏、胸腺CD₃、CD₄、CD₈阳性细胞数减少，CD₄/CD₈比值增大；也能抑制脾淋巴细胞功能转化、迟发型超敏反应、抗体生成细胞数及巨噬细胞吞噬功能。脾脏、胸腺系数降低，表明甲醛可引起机体的免疫病理损伤；T细胞亚群阳性细胞数减少，以及脾淋巴细胞功能转化、迟发型超敏反应减弱，提示机体的细胞免疫也受到了明显的抑制；同时，抗体形成细胞数减少、巨噬细胞吞噬功能减弱证明甲醛对体液免疫和非特异性免疫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因此，认为甲醛可对机体的免疫系统造成全面的损伤，其作用机制有待进一步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