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有色矿产资源丰富，分布广泛。自改革开放以来的近40年发展历程，有色矿业资源的开发和利用为我国经济发展做出了重要贡献，但长期的矿产资源开发特别是粗犷式开发过程，占用了大量林地和耕地，导致我国有色矿山地形地貌和植被遭受严重破坏，地表塌陷、地裂、沉降和堵塞河道等景观破坏情况时有发生。如2011-2013年间，位于云南省的武定钛铁矿区，共占用了14.4hm²的耕地和201.6hm²的林地，分别占矿区景观破坏总面积的6.5%和91%，究其原因主要是露天开采工艺和砂石料堆放^[1]。前瞻产业研究院统计研究表明，2015年我国超过11万座矿山的采矿活动造成采空区面积为134.9万hm²、占用或破坏的面积约为238.3万hm²，分别占矿区总面积的26%和47%，80%以上的废旧矿山景观亟待修复治理。而随着“十二五”期间土壤修复技术的积累，政府重视有色矿山景观治理的意识加强，企业社会责任感的提升和落实，“十三五”期间有可能造就废旧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的阶段性飞跃^[2-3].

美国、澳大利亚和瑞典等西方国家将景观设计、生态工程学等应用于废旧矿山恢复治理方面颇有建树，与国外相比，我国对废旧有色矿山的生态景观恢复治理还处于起步阶段。因此，汲取国外矿山景观治理的经验，对我国有色矿山生态环境恢复和可持续发展具有积极意义.

1 国外矿山景观恢复治理案例 1.1 美国矿山景观恢复治理

美国的Anaconda铜矿^[4]，长期的资源开发，使地貌变得千疮百孔如图 1所示，也造成了周边的土壤中大量矿渣残留，其中富含高浓度的金属离子对生态环境造成污染，致使矿区2英里(英制单位，1英里≈1.61km，下同)范围的近万居民深受其害。20世纪90年代，在国家环境保护局（EPA）、蒙大拿州政府和土地所有者（ARCO）的共同努力下，签订合作协议，确立了矿山景观恢复治理原则，利用超级基金（综合环境响应、补偿和责任法CERCLA），邀请高尔夫球业内的传奇人物Jack Nicklaus进行设计，铺设了15-20英寸(英制单位，1英寸≈2.54cm)厚的洁净土壤，然后种植草坪，把1500英亩(英制单位，1英亩≈4047m²)土地规划并建成了令人赏心悦目的高尔夫球场，如图 2是设计师Jack Nicklaus在球场试球.

这个设计是循环经济的典范，它依托矿区周边壮观的自然景观和历史遗存，利用矿渣替代砂土作为填充物，地下管道收集的雨水用来灌溉球场的植被，使得过去受严重污染的冶炼场所成为如今供人们高尔夫、徒步旅行、钓鱼和打猎等休闲娱乐功能一体化的旅游景区。在矿山修复的过程中，每年可以给当地带来30个就业机会和75万美元的收益；项目开发完成以后，高尔夫球场的运行，每年可以给当地带来120个就业机会和48万美元的收益，2英里范围的土地也因此而升值。所有收益还将继续维护当地小镇景观恢复和投资发展项目，小镇没有因资源的枯竭而衰落，反而因景观的恢复治理获得了转型和复兴的机会。这种类似BOT的开发模式，使得EPA、当地政府和ARCO都能在紧密合作的前提下获得共赢，这就是Anaconda铜矿治理的成功所在.

1.2 澳大利亚矿山景观恢复治理

位于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的巴拉瑞特（Ballarat）镇的索弗仑金山（Sovereign Hill），1970年开始建设，占地约25hm²，整个景区由红山沟矿区、中国村、市镇三大方位景点所构成，是澳洲非常著名的一个金矿城^[5]。它的规划设计保留了19世纪淘金鼎盛时期的历史市镇原型，依据景观设计学的规划理念，在已有场景的基础上，经过修复和修缮，将其改造成为现代化的旅游景观。其中，红山沟矿区巨大的井架和溪水边的铜盆，以及井上井下的各种复杂生产设备，让游客能够切身感受自1851年以来十几年的金矿采掘生产活动，如下图 3所示，游客们在淘金小溪中亲身感受当年的淘金活动；滑铁卢商场、矿工教堂和已婚夫妇小屋，再现古老的矿区生活场景；中国村小棚屋、中药铺、关公庙宇、繁体中文告示和华工蜡像，都是对当年华人淘金者艰辛生活的真实写照；市镇上，女人身上鲸鱼骨架撑起来的庞大裙子，戴头巾打棉被，店铺、教堂、保龄球馆和邮局等休闲场地也同当年的模式一样，使游客能身临其境感受当年的风土人情。索弗仑金山虽然失去了原有的金矿开发价值，但原景的仿照建设使之以公园形式再生，这种对矿区景观的低成本改造，避免了重铸的浪费，是可持续发展理念的真实应用，更为当地经济的恢复和发展奠定了基础.

1.3 瑞典矿山景观恢复治理

瑞典瓦德斯特曼兰德（Västmanland）郡的撒拉(Sala)镇，曾是瑞典最大的银矿开采基地，矿山活动停止后，便在155m深处建造了一个迄今为止世界上最深的地下酒店---萨拉银矿酒店(Sala Silvergruva)^[6]，最具代表性的便是其银矿套间如下图 4所示，套间周围布满惊险刺激的矿洞、深邃的地下湖泊以及打造成画廊的蜿蜒走道。入住银矿酒店的顾客，除了能够亲眼见到各种银质家具以外，还能在导游的带领下免费见证这座瑞典最大银矿的辉煌史，这是酒店最具特色的服务。另外，顾客还有机会体验溶洞潜水项目，鉴赏多年前形成的地下湖泊和溶洞景观。萨拉银矿酒店独具特色的地下住宿以及独特的餐饮环境，阴森却又不失浪漫，兼顾惊险性、刺激性和娱乐性于一体。故其房费虽高达3803元/天，却仍然每年吸引着许多世界各地的游客慕名前来。以真实自然的矿井为原型，将有色矿山的洞采矿区改造成地下酒店，向人们展示和再现有色矿山曾经的神秘，是景观恢复治理极具创意的改造手段.

1.4 南非矿山景观恢复治理

位于南非东北部的祖鲁兰（Zurea）矿区也是国外有色矿山开发中景观恢复的优秀案例之一。祖鲁兰矿区的主要资源为金红石、钛铁矿和锆石等，长期的矿山开采使得矿区周边沙丘上的森林廊道遭到严重破坏，其景观恢复的主要做法是：利用生态学中的尺度效应原理，把分离后的尾矿作为平整矿区道路的材料，先抽干水分，再进行均匀堆放，最后覆盖一层干净的土在表面，在此基础上用本地物种进行植被间植，以此还原开矿前的地表状况，恢复森林廊道的景观功能。这个过程从1987年开始，超过400hm²的土地恢复皆采用了这个方法，经过长期的林地生态演替，恢复样地与参照样地的植被组成日趋相近，矿区植被生长状况总体呈良性发展。采用本土植物群落植被的方法，也有利于快速消除景观破坏负外部性损失；尺度效应原理和植被间植，遵循了生态学的科学规律，使森林廊道可以尽快恢复完成.

1.5 马来西亚矿山景观恢复治理

位于马来西亚的近打（Kinta）自然公园^[7]，最早就是在其技术委员会的指导下，将一个旧铅矿场建成了如今兼具娱乐和保护性质的公园。它通过建造人工湿地，选择种植适合存活的植物，使得当地形成了多样化的生态栖息地，生态系统向可持续方向发展。在设计方面，将铅矿遗迹、废弃矿山开采工程用房分别改造成景点以及游客中心；鸟巢、野营、观光塔以及自然教育和野外实习设施的建设，更是为游客们提供了一个钓鱼、划船、远足以及科研观察场所。在最小限度的开发下，马来西亚旧铅矿场不仅恢复了当地生态系统，而且成为人们旅游活动的去处，更为鸟类提供了一个过冬的栖息地^[8].

从以上国外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方面的经典案例可以看出，美、澳、瑞等国依据废弃矿山的基础条件和差异化需求，进行不同程度的修复，恢复后的矿山景观各具特色，其经济价值和社会效用凸显，总结如下表 1所示.

西方国家有色矿山的景观恢复治理日趋成熟，政府、协会等机构环保力度的加大，国民环保意识的增强，并运用景观设计、生态工程学、循环经济学等知识^[9]，能有效实现废旧有色矿山景观建设、生态恢复、土地复垦等多重效益.

2 我国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的现状与存在问题 2.1 我国矿山景观恢复治理现状

我国对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与西方矿业发达国家相比起步较晚。我国在废旧矿山生态环境恢复和景观改造方面大致先后经历了三个发展阶段：1970年以前是废旧矿山原始景观保留阶段；1970~1990是废旧矿山景观修复改造阶段；1990年至今是废旧矿山生态修复和现代景观改造发展阶段^[10]。在第三阶段初期即20世纪90年代，我国对矿山生态环境恢复和保护的关注度和关注点逐渐深化，并且由于景观设计开始介入矿山治理使我国废旧矿山恢复治理实现新的飞跃。十八大以来的近5年，我国矿业绿色发展才开始明显提速，生态文明建设理念逐渐深入人心，在矿山恢复治理方面取得了良好成效：2008-2015年底，在我国29个省(市)建立了661个国家级绿色矿山试点^[11]；2015年底，我国完成81万hm²的矿山生态环境恢复，治理率为26.7%；2017年12月8日，我国已完成第四批国家矿山公园审批工作。但目前我国对有色矿山恢复治理的研究还是集中在生态系统恢复、废旧矿区安全改善、植被覆盖等方面^[12]，景观改造的其他案例还比较少.

2004年11月，国土资源部下发《关于申报国家矿山公园的通知》，我国首次提出国家矿山公园的概念，2005年公开发布28个首批国家矿山公园名录，这预示着我国废旧矿山治理正式朝着景观生态恢复方向发展。截至2017年底，共完成四批国家矿山公园申报工作，合计88个矿山公园申报成功，其中有色矿山公园36个，如表 2所示，矿山公园的来源分布如图 5所示.

我国有色矿山恢复治理的景观形式主要以矿山公园为主，在公园内部或建有各色娱乐、科普、休闲景点。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在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方面开始呈现一些成功案例，如浙江遂昌金矿国家矿山公园：现已成为国家4A级景区，园区内建有工艺观光区和黄金博物馆等主要景点，且拥有丰富多样的开采遗迹，经过恢复治理以后，向游客们展示了遂昌金矿悠久的开发史，是我国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的典范^[13]。目前，我国已有88个矿山公园被批准为国家矿山公园，矿山遗迹总数位居世界第二，仅次于意大利，未来国家矿山公园的数量势必还会增加，但其中有特色、有影响力的矿山公园依旧稀缺，迄今为止，以废弃矿山为主题的世界文化遗产中依然没有我国的身影^[14].

2.2 我国有色矿山景观恢复存在的问题

参照和借鉴国外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的案例，我国在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方面可能还存在以下问题：

1）对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建设工作开始较晚，重视力度不够。美国、德国等发达国家早在19世纪末就开始了矿山遗迹地的生态恢复工作，20世纪70年代初开始对矿山遗迹进行景观建设^[15]，而我国国土资源部到2004年才开始着手矿山公园申报工作，矿山景观恢复治理工作比西方国家晚30余年。目前，我国对废旧矿山的景观治理重视程度依然不高，仍存在有“旧账未还，新账又欠”的现象，政策难以完全落实到位.

2）涉及有色矿山景观治理的法律和政策亟待完善。我国现行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的法律法规基本是依据全国矿山总体情况设立的，没有全面考虑各地方的具体情况。在执行过程中，存在政策短视性、治理权责不明确和缺乏针对性等问题，有色矿山景观治理得不到有效规划和决策，成本投入和收益不平衡不协调现象凸显，很难保证有色废弃矿山治理的良性循环和演替.

3）我国有色矿山公园类型差异化不明显，景观形式创新性不足^[16]。在有色矿山公园中，除个别矿山公园已具有一定名气以及影响力外，绝大多数矿山公园尚未在全国范围形成较强的影响力，如甘肃金昌国家矿山公园、江西德兴国家矿山公园等，主要是在园区内建设观光景点、矿山博物馆和采矿体验项目等，总体类型差异不明显，园区内景观形式多样但创新性不足，对游客缺乏吸引力，游客群体类型单一，容易散失游览热情，矿山景观恢复治理的功能和效用未能得到充分发挥，矿山公园的旅游价值也就不能实现最大化.

4）有色矿山生态景观修复技术有待改进，资金投入不足。目前，我国有色矿山的治理率不到30%，而国际平均水平在60%—70%之间，欧美等发达更是达到近80%，可见我国有色矿山的景观治理面临很大压力，必须加大土地复垦和景观再造技术研发力度。另外，我国尚有200多万hm²矿产损毁土地亟待治理，按每平米100—200元/m²的综合治理投资进行预算，资金投入总额至少需要2万亿。2016年，我国实际投入环境治理资金才6069万元，资金投入严重不足，导致废旧矿山景观恢复治理在一定程度上不能达到理想效果^[17].

我国在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方面尚存诸多问题，如何有效对废旧有色矿山进行景观恢复与重建？必须以适应和满足矿区当地乃至全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需求为总目标，以消化旧账和不欠新账为原则，更要结合区域人文景观和自然特色基础，维持人类进步、资源采掘与矿山环境保护的平衡，再度实现土地经济价值^[18].

3 国外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经验对我国的启示

纵观国外在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取得的实践成果，为我国进行有色矿山景观改造提供了一些经验借鉴和启示：

1）加大宣传，提升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的公众认知度。美国、澳大利亚、瑞典、南非和马来西亚的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过程，以尽可能低的成本，最小幅度的改造，恢复绿水青山等自然景观，实现最大的经济效益和社会效益，始终践行“崇尚自然、恢复原始”理念，实践也已经证明这种理念是最正确最有效的^[19]。国家和地方政府应加大宣传力度，利用网站、微博和微信公众号等互联网手段，创建相关的热搜话题，以文字、图片和视频等多种展示形式，对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政策和国家矿山公园等进行积极宣传；旅行社可以推出有色矿山公园特色旅游线路，让游客亲历矿山环境原型，通过这种方式有效提升人们对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的认知.

2）完善我国矿山治理的法律和政策，加强针对性及保障性。可以借鉴美国、澳大利亚等国的经验，如下表 3所示，依据我国国情，完善有色矿山恢复治理相关法规和政策，如对废旧矿山生态景观恢复划分治理时间界限，分为法律前治理和法律后治理，明确恢复治理的责任主体，并且要求治理恢复率逐步达到100%^[20]。国家可以向有色矿山修复地下达长期任务和短期任务，短期任务可以是矿区安全整治、环境改善等，长期任务可以是矿区景观建设预期效果、恢复后持续发展水平等长远经济指标，避免各地区为申报“国家矿山公园”而“赶”出来的业绩。在制定景观恢复治理方案时，应充分调研有色矿山的类别、地形地貌、破坏程度和发展需求，鼓励民营企业参与矿山景观恢复治理，对优秀企业采取适当奖励^[21].

3）强化有色矿山原始景观利用。对废旧有色矿山，如果采用人为修建景观的方式来构建矿山公园，不仅造价成本高，而且失去了采矿区原有的价值与意义。在选择规划治理方案时，就要对有色矿山充分考察和研究，认真挖掘当时采矿背景、意义、传说等。如借鉴澳大利亚索弗仑金山公园的做法，利用当年采矿留下的场景、设备等，修缮后，可以让游客切身体验金矿采掘生产过程。废旧闲置的矿山资源，包括遗留的设施设备、采掘遗迹、受感染产生的土地风貌等，可以赋予新的形势和功能，将其融入到矿山景观治理和建设中，使其成为独特的景观资源，变废为宝，以增强对游客的吸引力^[22].

4）有色矿山治理景观形式应要突出地域文化特色，力争多样化发展^[28]。在景观规划建设中，融入地域文化，传承当地历史文明和民俗民风，有助于形成矿山景观修复的地域品牌特色。国外在矿山景观治理上尤其注重文化价值与传承，众多设计师通过将废旧矿山与景观艺术结合来体现历史文化的延续性，因而产生了许多可借鉴的矿山景观治理国际案例。我国废旧有色矿山修复的景观模式多样性不足，矿山地域文化特色不明显因而难以形成我国自主矿山品牌，而地域文化的融入不仅为矿山治理提供了丰富多样的景观设计素材，而且有利于形成独具特色的矿山景观产品^[29]。国家和地方政府应加强引导，重视对废弃矿山的治理工作，既快又好恢复山林景观原貌；应控制矿山公园数量，重点打造具有我国地域文化特色、有一定影响力或适宜周边居民休闲活动的矿山公园；还可以借鉴国外有色矿山景观治理形式，如下表 4所示，瑞典萨拉银矿的地下酒店、美国Anaconda铜矿改造的高尔夫球场等在国际上已经享有良好的声誉，其特色和创意凸显。我们也可以因地制宜，选择合适的废旧矿山，将之创新性的改造成为山体景观带、地下餐厅、矿坑酒店、主题游乐园、攀岩培训基地、度假村或露天剧场等特色功能场所，并融入当地文化与风土人情，使矿区景观治理呈现多样化的同时弘扬我国优秀文化，树立文化自信。主动引导服务型产业，发展特色餐饮、民居野营等，提高产业附加值，更大限度发挥废弃矿山资源的旅游度假和再生产开发价值，增加就业，助推脱贫攻坚.

5）提升景观治理技术实力，为治理资金投入建立保障体系。我国应加大有色矿山景观恢复治理技术研发的支持力度，可以借鉴国外矿山景观恢复治理技术应用的经验，优化工艺流程，对我国废弃矿山进行景观治理，如下表 5所示。可以在对废旧矿山进行景观设计时，公共开放空间的设计方案，向社会公众征集景观设计创意^[30]，调动全民参与积极性，集思广益，使我国的景观修复水平和实践进入世界前列。另外，国家和地方政府可以设立景观治理基金，利用征收采矿补偿费、税费以及环保日的公益募捐等作为主要来源渠道，根据需要针对性投放，从根本上解决由于资金投入不到位而导致的景观修复效果不理想问题，发挥资金的最大使用价值.

4 结束语

2017年5月10日，由国土资源部等六部门联合印发的《关于加快建设绿色矿山的实施意见》，明确提出我国绿色矿山建设的目标要求，要形成现代化、有特色的绿色矿山，推动我国矿山景观生态建设，体现出我国对矿山绿色、长效发展的重视^[37]。加快我国废旧矿山的景观恢复治理，汲取国外景观恢复治理的成功案例经验，在逐步完善相关法律的同时，注重矿山治理的景观规划，实施景观治理模式多样化发展策略，确保我国废旧有色矿山实现生态恢复和景观改造的可持续性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