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家教育部主管、北京师范大学主办。
文章信息
- 刘双, 孙杨, 张向葵. 2016.
- LIU Shuang, SUN Yang, ZHANG Xiangkui. 2016.
- 5岁半幼儿掌控动机、气质及入学准备能力的关系探析
-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Mastery Motivation,Temperament and Competence of Young Children
- 心理发展与教育, 32(3): 265-275
- Acta Meteorologica Sinica, 32(3): 265-275.
- http://dx.doi.org/10.16187/j.cnki.issn1001-4918.2016.03.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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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历史
2. 长春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长春 130032;
3. 东北师范大学儿童发展研究中心, 长春 130024;
4. 东北师范大学教育学部心理学院, 长春 130024
2. School of Education Science, Changchun Normal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32;
3. Research Center of Children Development,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24;
4. School of Psychology, Faculty of Education, Northeast Normal University, Changchun 130024
掌控动机(Mastery Motivation),是研究个体如何积极有效地参与周围环境,进而努力在一项任务中坚持下来的内在动力(Turner & Johnson, 2003)。因该动机在婴幼儿阶段表现更加明显、强烈,所以它更多指“引发年幼儿童探索和控制环境的一种内在动力”,是婴幼儿期一种重要的动机结构(刘双,张向葵,2010b)。掌控动机的早期研究多运用结构化任务法或自由游戏观察法考察儿童在物体操作及认知任务上的掌控动机(Harmon, Morgan, & Glicken, 1984; MacTurk, Hunter, McCarthy, Vietze, & McQuiston, 1985)。然而,无论是实验情境或是自然生活情境,儿童掌控动机还表现在其他领域,如强烈的、频繁的社会指向可能反映了高水平的社会掌控动机(刘双,张向葵,2010a; Wachs, 1987),对自身运动的协调与控制可能反映了动作领域的掌控动机(刘双,2012)。在后来的问卷测评法中,掌控维度问卷(Dimensions of Mastery Questionnaire, DMQ)对掌控动机的多领域表现提供了一个较为全面的总结(Morgan, Busch-Rossnagel, Barrett, & Wang, 2009),其中包括物体/认知掌控动机、社会掌控动机和大动作掌控动机,同时利用了掌控动机的两类测量指标:工具性指标和表达性指标(Barrett & Morgan, 1995)。
在儿童发展过程中,掌控动机不仅有着充分的外在表现,而且与能力发展紧密相关(Deci & Ryan, 2010)。研究者们集中探讨了物体/认知掌控动机与认知能力发展的关系,发现两者具有中等到高等程度的相关(Yarrow et al., 1983; Yarrow, Morgan, Jennings, Harmon, & Gaiter, 1982)。但仍有一些研究指出了两者关系的另一面。Morrow和Camp(1996)就没有发现物体/认知掌控动机与认知的显著关系。除此,Jennings, Yarrow和Martin(1984)发现,男孩和女孩有不同的相关模式。仅对于女孩,早期掌控动机预测了后期认知能力,而对于男孩,预测关系则不显著。相似地,Gilmore, Cuskelly和Purdie(2003)发现,只有女孩,2岁时的掌控动机预测了她们8岁时的认知功能和学业表现,而男孩未显示出该关系。物体/认知掌控动机与认知能力的关系为何会出现不一致?我们推测两者关系间可能存在调节变量,且该调节变量亦存在性别差异。
虽然目前尚无实证研究表明,气质调节了掌控动机与能力之间的关系。但从气质调节理论(张文海,卢家楣,2010)及一些实证研究(符永川,唐琪,2015;梁宗保,孙铃,张光珍,陈会昌,张萍,2011;盛青,2012)可以发现,气质作为一种相对稳定的个性特征,会参与人格塑造与能力发展。而且有研究者认为基本的气质特点从生命早期开始就会影响动机和能力(Rothbart & Hwang, 2005)。根据最佳水平理论(Strelau, 1983),高水平的活动性与情绪性意味着高水平的行为唤醒和情绪唤醒(Goldsmith et al., 1987)。具有这些特点的儿童更活跃,偏爱高水平刺激,在高强度活动中获得愉悦。然而,这并不利于儿童早期及中期的学业能力发展(Coplan, Barber, & Lagacé-Séguin, 1999)。因此,似乎有理由假设,具高水平活动性和情绪性的儿童可能更容易,也很高兴发起或参与到令人激动的活动中,但很难专心于此或有更多认知卷入,进而使得高水平的掌控动机不能有效促进其能力的提升。
相反地,专注性气质特征可以促进儿童在任务上的参与水平(Eisenberg et al., 1997),并有助于儿童在活动中发挥自我调节和自我控制能力(刘文,彭菲菲,2010;杨丽珠,沈悦,马世超,2012),进而加强了积极学习行为与学业能力之间的关系(Barkley, 1997; Kochanska, Murray, & Harlan, 2000;Rothbart & Ahadi, 1994)。所以,可假设具高水平专注性的儿童可能会在各类活动中有更多的注意投入和更深的认知加工水平,进而加强了掌控动机与能力之间的正向关系。
关于抑制性,有研究发现高水平抑制的个体会在行为上变得过度控制(Eisenberg, Fabes, Guthrie, & Reiser, 2000),更容易气馁和沮丧(Gray, 1971),因而在表达自我和能力上缺乏信心(Chen, Chen, Li, & Wang, 2009;Schwebel & Plumert, 1999)。大量研究将其与儿童早期及中期的认知与心理功能发展联系起来(Chen et al., 2009; Fox, Henderson, Marshall, Nichols, & Ghera, 2005; Kagan, 1997)。但结果间存在争议,有研究表明抑制性是一个危险因素(Kellam, Ensminge, & Simon, 1980),与学业困难密切相关(Asendorpf, 1991; Asendorpf, Denissen, & van Aken, 2008; Gest, 1997; Kagan, Reznizck, Snidman, Gibbons, & Johnson, 1988);也有研究表明抑制性是一个保护因素(Kerr, Tremblay, Pagani, & Vitaro, 1997),有利于儿童更好地适应学校环境(Chen et al., 2009)。所以,关于抑制性对动机-能力关系的影响,很难做出明确假设。除此,对于气质反应性与动机-能力的关系,我们尚未找到相关论述或研究结果。
另外,Else-Quest, Hyde, Goldsmith和Van Hulle(2006)指出,儿童气质的性别差异是明显的。例如,有研究报告女孩一般比男孩具更低的活动性水平(Buss & Plomin, 1975;Eaton & Enns, 1986; Hegvik, McDevitt, & Carey, 1982; 李玉红,周丹,2013;Rowe & Plomin, 1977)、更低的情绪性水平(Shoen & Nagle, 1994)和更高的专注性水平(Dettling, Gunnar, & Donzella, 1999; Susman, Schmeelk, Ponirakis, & Gariepy, 2001)。而前文已述,仅对于女孩,掌控动机能正向预测认知能力与学业表现的发展(Gilmore et al., 2003; Jennings et al., 1984)。这也从另一个角度支持了气质专注性可能对动机-能力的关系具有积极影响,而活动性和情绪性则不然。
综上,根据掌控动机-能力关系的分歧和气质研究结果,我们假设气质的某些维度可能调节了两者关系;另外,以往研究主要集中于物体/认知掌控动机与其对应的认知能力上,而对于其他领域掌控动机及其对应能力领域,我们尚未发现有研究探讨。所以,本研究试图通过对5岁半幼儿多领域掌控动机的父母评估、入学准备能力的情境测验,及气质的教师评定,考察幼儿不同领域掌控动机与其对应领域能力的关系,以及气质在两者关系中是否存在调节作用。
据以上文献分析,我们预期:(1)掌控动机与能力的关系存在于对应领域之间(物体/认知掌控动机与认知技能;社会掌控动机与社会技能;大动作掌控动机与运动技能);(2)气质活动性与情绪性对掌控动机与能力的关系具负向调节作用,即对于高活动性与高情绪性儿童,动机-能力关系不显著;而对于低活动性与低情绪性儿童,掌控动机正向预测能力发展;(3)气质专注性对掌控动机与能力的关系具正向调节作用,即对于高专注性儿童,掌控动机正向预测能力发展;而对于低专注性儿童,关系不显著。另外,由于气质抑制性研究结果的多样性及反应性研究信息的缺乏,暂无法对这两个气质维度的作用做出明确假设。
2 研究方法 2.1 被试在东北师范大学附属幼儿园随机选取52名大班幼儿进行掌控动机、入学准备能力及气质测评,删除1个无效数据,保留51个有效数据(女孩25名,男孩26名,平均年龄=65.75月,标准差=2.58月,最小年龄=60月,最大年龄=70月)。
2.2 测量 2.2.1 掌控动机测量采用George A. Morgan等编制、廖华芳等翻译的掌控维度问卷(Dimension of Mastery Questionnaire-Chinese version, DMQ-C)学前版(1.5~5岁)对幼儿掌控动机水平进行测评(Morgan et al., 2009; 王珺,2008)。DMQ-C学前版是根据父母对幼儿掌控行为的了解来评定其掌控动机水平。本研究请幼儿的父母分别独立对幼儿掌控动机进行评定,问卷总分的父母评定一致性(相关系数)为0.91,最后以父母两份问卷在各维度上的平均分作为分析数据。问卷共45题(均为5点评分,1 =从不这样;5 =总是这样),包括七个维度:四个工具性指标(物体掌控坚持性,大动作掌控坚持性,对成人的社会掌控坚持性,对同伴的社会掌控坚持性);两个表达性指标(掌控愉快感和对失败的消极反应);一个能力指标(总体能力水平)。Gilmore和Cuskelly(2009)指出,DMQ的内部一致性信度大于0.70,为可接受水平;效标关联效度(与发展障碍儿童的结构化任务测量)为r = 0.42。另外,低冒险和高冒险婴儿间的掌控动机差异也证明了DMQ的效度(Morgan, Harmon, & Maslin-Cole, 1993)。本研究样本中,各维度内部一致性系数在0.68~0.86之间。由于问卷中的能力指标不代表掌控动机水平(Morgan et al., 2009),故后文未对该维度进行数据分析。
2.2.2 入学准备能力测量采用“儿童入学准备综合测评工具SRTB-CV(School Readiness Test Battery - Comprehensive Version, SRTB-CV)”评定幼儿的能力水平(盖笑松,2007)。该工具适用于4~7岁的汉语儿童,包括认知与一般知识、学习方式、言语能力、运动技能、情绪与社会性五个领域,共62个项目。其中,运动技能又分为大运动技能(双足跳跃)、感觉运动技能(投接口袋)和精细运动技能(筷子夹球)。测评在无干扰的房间内个别进行,每人约30分钟。盖笑松(2007)指出,整个测验的平均难度为0.63,平均区分度为0.47,内部一致性信度为0.78,重测信度为0.87,分半信度为0.68,结构效度指标为(GFI = 0.850,AGFI = 0.838,RMSEA = 0.034)。另外,SRTB-CV具有良好的构念效度(不同年龄、不同年级儿童得分差异显著)。本研究样本在各分量表上的内部一致性系数分别为:认知与一般知识(α = 0.65)、学习方式(α = 0.77)、言语能力(α = 0.62)、运动技能(α = 0.31)、情绪与社会性(α = 0.70)。其中,运动技能分量表α系数较低,可能是由于该分量表的项目数偏少(仅有三个),且这三项反映了儿童不同维度的运动技能发展。
2.2.3 气质测量采用“儿童气质教师评定问卷(3~9岁)”对幼儿气质进行评定(刘文,杨丽珠,2005)。该问卷包括情绪性、活动性、反应性、社会抑制性和专注性5个维度,共31个项目。情绪性集中于情绪的强度和稳定性,得分越高,强度越强,越不稳定;活动性集中于活动强度和速度,得分越高,强度越大,活动时间越长;反应性集中于反应的敏感性和敏捷性,得分越高,敏感性和敏捷性越强;抑制性集中于行为的适应性和灵活性,得分越高,灵活性和适应性越差;专注性集中于活动的坚持性和分散度,得分越高,专注性越强。问卷由教师填写,采用5点评分,从1-从不这样到5-总是这样,计分按各维度进行。本研究请幼儿所在班级的两位教师(与幼儿相处两年以上)分别独立对幼儿气质进行评定,问卷总分的评分者一致性(相关系数)为0.90,最后以两份问卷在各维度上的平均分作为分析数据。刘文和杨丽珠(2005)报告了中等到高等的各维度同质性信度(0.65~0.83)、分半信度(0.54~0.80)和内部一致性信度(0.65~0.76),以及很好的评分者信度(0.86~0.93)和重测信度(0.85~0.96)。另外,相容效度为0.82。本研究样本中,各维度内部一致性系数在0.65~0.83之间。
3 结果与分析 3.1 初步分析首先,对各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 1。
变量 | 平均数 | 标准差 | 最小值 | 最大值 |
掌控动机 | ||||
物体掌控 | 3.32 | 0.53 | 2.22 | 4.89 |
对成人的社会掌控 | 3.85 | 0.65 | 2.33 | 5.00 |
对同伴的社会掌控 | 3.60 | 0.74 | 1.17 | 5.00 |
大动作掌控 | 3.43 | 0.62 | 2.25 | 4.75 |
掌控愉悦感 | 4.04 | 0.61 | 2.67 | 5.00 |
消极反应 | 2.90 | 0.53 | 1.40 | 4.20 |
气质 | ||||
情绪性 | 2.97 | 0.87 | 1.33 | 4.60 |
活动性 | 2.95 | 0.95 | 1.00 | 4.67 |
反应性 | 3.16 | 0.68 | 1.83 | 4.67 |
社会抑制性 | 2.36 | 0.83 | 1.00 | 4.67 |
专注性 | 2.97 | 0.83 | 1.17 | 4.71 |
能力 | ||||
认知与一般知识 | 8.31 | 2.14 | 4.00 | 13.00 |
精细运动 | 7.88 | 6.16 | 0.00 | 21.00 |
感觉运动 | 4.02 | 2.96 | 0.00 | 10.00 |
大运动 | 82.95 | 11.28 | 60.00 | 110.50 |
学习方式 | 14.98 | 3.11 | 8.00 | 20.50 |
言语能力 | 7.35 | 1.53 | 3.00 | 10.00 |
情绪与社会性 | 10.00 | 4.59 | 1.00 | 19.00 |
注:物体掌控=物体掌控坚持性;对成人的社会掌控=对成人的社会掌控坚持性;对同伴的社会掌控=对同伴的社会掌控坚持性;大动作掌控=大动作掌控坚持性;消极反应=对失败的消极反应,下同。 |
其次,对气质维度分数采用主成分分析,进而简化原始数据。正交旋转后产生两个因素(见表 2),以用于后面的层次回归分析。第一个因素,称之为活动性-专注性,它通过活动性和情绪性的正向负荷(positive loadings)和专注性的负向负荷(negative loading)来界定。因此,本研究中,活动性-专注性因素得分越高,活动性和情绪性越高,专注性越低,简称该倾向为“活动倾向”;反之,该因素得分越低,活动性和情绪性越低,专注性越高,简称该倾向为“专注倾向”。第二个因素,称之为反应性-抑制性,它通过反应性的正向负荷和抑制性的负向负荷来界定。因此,本研究中,反应性-抑制性因素得分越高,反应性越高,抑制性越低,简称该倾向为“反应倾向”;反之,该因素得分越低,反应性越低,抑制性越高,简称该倾向为“抑制倾向”。
因素 1 | 因素 2 | |
特征根(Eigenvalues) | 1.92 | 1.79 |
累计贡献率(Cumulative variance explained) | 0.38 | 0.74 |
负荷(Loadings) | ||
活动性 | 0.82 | 0.38 |
情绪性 | 0.70 | 0.48 |
专注性 | -0.85 | 0.25 |
反应性 | -0.01 | 0.88 |
抑制性 | -0.19 | -0.77 |
最后,对各领域掌控动机、气质两因素及各项能力分数进行相关分析,结果见表 3。
变量 | 1 | 2 | 3 | 4 | 5 | 6 | 7 | 8 | 9 | 10 | 11 | 12 | 13 | 14 |
掌控动机 | ||||||||||||||
1.物体掌控 | — | |||||||||||||
2.对成人的社会掌控 | 0.56*** | — | ||||||||||||
3.对同伴的社会掌控 | 0.08 | 0.40** | — | |||||||||||
4.大动作掌控 | 0.68*** | 0.67*** | 0.41** | — | ||||||||||
5.掌控愉悦感 | 0.55*** | 0.84*** | 0.50*** | 0.59*** | — | |||||||||
6.消极反应 | -0.36* | -0.08 | 0.09 | -0.32* | -0.04 | — | ||||||||
能力 | ||||||||||||||
7.认知知识 | 0.35* | 0.09 | 0.15 | 0.16 | 0.10 | -0.06 | — | |||||||
8.夹球 | 0.11 | -0.01 | 0.03 | 0.16 | -0.08 | -0.09 | 0.18 | — | ||||||
9.口袋 | -0.02 | -0.19 | -0.17 | 0.04 | -0.22 | -0.03 | 0.26 | 0.29* | — | |||||
10.跳远 | -0.09 | -0.19 | 0.09 | 0.03 | -0.33 | -0.06 | 0.04 | -0.01 | 0.29* | — | ||||
11.学习方式 | 0.19 | -0.22 | -0.05 | 0.05 | -0.14 | -0.17 | 0.55*** | 0.09 | 0.29* | 0.15 | — | |||
12.言语发展 | 0.19 | -0.23 | 0.02 | 0.15 | -0.16 | -0.13 | 0.30* | 0.34* | 0.28 | 0.24 | 0.49*** | — | ||
13.社会技能 | 0.11 | -0.14 | 0.05 | -0.01 | 0.02 | -0.09 | 0.18 | -0.12 | -0.14 | 0.06 | 0.28* | 0.01 | — | |
气质 | ||||||||||||||
14.活动性-专注性 | -0.12 | -0.31* | -0.12 | -0.19 | -0.35* | -0.01 | -0.26 | -0.19 | -0.04 | 0.25 | -0.11 | 0.14 | -0.01 | — |
15.反应性-抑制性 | -0.10 | -0.15 | 0.20 | -0.13 | -0.13 | -0.01 | 0.15 | 0.08 | -0.04 | 0.28* | 0.27 | 0.14 | 0.15 | 0 |
注:*p < 0.05;**p < 0.01,***p < 0.001,下同。 |
表 3显示,掌控动机不同领域间存在多种相关;掌控动机与能力之间,只有物体掌控与认知知识呈显著正相关;掌控动机与气质之间,只有对成人的社会掌控及掌控愉悦感与活动性-专注性呈显著负相关;能力不同领域间也存在多种相关;气质与能力之间,只有反应性-抑制性与跳远呈显著正相关。
3.2 性别差异分析考虑到以往研究中,性别在物体/认知掌控动机对认知能力的预测中具有显著调节作用(Gilmore et al., 2003; Jennings et al., 1984),本研究也试图对性别因素做以分析。首先,比较掌控动机各领域、入学准备各项能力及气质两因素的性别差异发现:男女的掌控动机各领域分数均无显著差异;在各项能力中,只有精细动作技能,女孩显著优于男孩(t(49)= -2.59,p < 0.05);气质两因素中,女孩的活动性-专注性因素显著低于男孩(t(49)= 2.29,p < 0.05),表明女孩普遍表现出相对低水平的活动性与情绪性和相对高水平的专注性,但在反应性-抑制性因素上,男女无显著差异。其次,分别分析男女群体中,掌控动机各领域与入学准备各项能力之间的关系,以发现性别是否在两者关系中有调节作用。结果发现,男女在动机-能力的相关模式上无显著差异,性别的调节作用不显著。最后,分别分析男女群体中,气质因素对于动机-能力关系的调节作用(即控制性别)。结果发现,两群体中,气质因素均无显著调节作用。
3.3 气质的调节作用分析运用层次回归,分析气质在多领域掌控动机与多方面能力之间的调节作用。掌控动机的工具性指标和表达性指标,及气质两因素在所有回归分析中作为预测者,即自变量。首先对这些自变量进行标准化,经过标准化的掌控动机自变量(每个维度)与气质自变量(每个因素)相乘,获得交互作用项。继而,这些自变量和与之对应的交互作用项通过两步被纳入层次回归方程中。结果发现,活动性-专注性和反应性-抑制性在不同掌控动机与能力之间具有显著调节作用。
第一个系列的回归分析考察了活动性-专注性的作用。结果显示:活动性-专注性在物体掌控动机与精细动作(夹球)、物体掌控动机与学习方式以及大动作掌控动机与感觉运动(扔口袋)之间具有显著调节作用(见表 4,5,6)。单一斜率检验(simple slope tests)发现,对于活动性-专注性因素得分低(以Z =-1,即平均数以下1个标准差为代表值,Aiken & West, 1991)的幼儿(专注倾向),高水平的物体掌控动机预测了高水平的精细动作(夹球)和学习方式(精细动作:β = 0.61,t(50)= 2.08,p < 0.05;学习方式:β = 0.60,t(50)= 2.43,p < 0.05),高水平的大动作掌控动机预测了高水平的感觉运动(扔口袋)(β = 0.54,t(50)= 2.11,p < 0.05)。然而,这些关系对于活动性-专注性因素得分高(以Z = 1,即平均数以上1个标准差为代表值,Aiken & West, 1991)的幼儿(活动倾向)来说是不显著的(精细动作:β =-0.54,t(50)=-1.60,ns.; 学习方式:β =-0.32,t(50)=-1.11,ns.; 感觉运动:β =-0.29,t(50)=-1.01,ns.)。三个交互作用见图 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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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1 物体掌控与活动性-专注性在预测精细动作中的交互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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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物体掌控与活动性-专注性在预测学习方式中的交互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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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大动作掌控与活动性-专注性在预测感觉运动中的交互作用 |
变量 | B | SEB | β | R2 | ΔR2 |
Step 1 | 0.02 | ||||
物体掌控 | 0.11 | 0.22 | 0.07 | ||
活动性-专注性 | -0.18 | 0.22 | -0.12 | ||
Step 2 | 0.12* | ||||
物体掌控 | 0.03 | 0.21 | 0.02 | ||
活动性-专注性 | -0.15 | 0.21 | -0.10 | ||
物体掌控*活动性-专注性 | -0.57 | 0.23 | -0.35* |
变量 | B | SE B | β | R2 | ΔR2 |
Step 1 | 0.04 | ||||
物体掌控 | 0.20 | 0.19 | 0.16 | ||
活动性-专注性 | -0.12 | 0.19 | -0.09 | ||
Step 2 | 0.11* | ||||
物体掌控 | 0.14 | 0.18 | 0.11 | ||
活动性-专注性 | -0.09 | 0.18 | -0.07 | ||
物体掌控*活动性-专注性 | -0.46 | 0.20 | -0.33* |
变量 | B | SE B | β | R2 | ΔR2 |
Step 1 | 0.02 | ||||
大动作掌控 | 0.18 | 0.21 | 0.13 | ||
活动性-专注性 | -0.01 | 0.21 | -0.01 | ||
Step 2 | 0.10* | ||||
大动作掌控 | 0.13 | 0.20 | 0.09 | ||
活动性-专注性 | 0.09 | 0.21 | 0.07 | ||
大动作掌控*活动性-专注性 | -0.42 | 0.19 | -0.33* |
第二个系列的回归分析考察了反应性-抑制性的作用。结果显示,反应性-抑制性在同伴社会掌控动机和精细动作(夹球)、感觉运动及学习方式之间分别具有显著调节作用(见表 7、8、9)。单一斜率检验(simple slope tests)发现,对于反应性-抑制性因素得分低(以Z =-1为代表值)的幼儿(抑制倾向),高水平的同伴社会掌控动机预测了低水平的精细动作(夹球)、感觉运动和学习方式(精细动作:β =-0.40,t(50)=-2.02,p < 0.05;感觉运动:β =-0.47,t(50)=-2.22,p < 0.05;学习方式:β =-0.45,t(50)=-2.18,p < 0.05)。反过来,对于反应性-抑制性因素得分高(以Z = 1为代表值)的幼儿(反应倾向),高水平的同伴社会掌控动机预测了高水平的精细动作(夹球)(β = 0.47,t(50)= 2.24,p < 0.05),而这种关系对于感觉运动(扔口袋)和学习方式来说是不显著的(感觉动作:β = 0.16,t(50)= 0.75,ns.;学习方式:β = 0.27, t(50)= 1.24,ns.)。三个交互作用见图 4、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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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对同伴的社会掌控和反应性-抑制性在预测精细动作中的交互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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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对同伴的社会掌控和反应性-抑制性在预测感觉运动中的交互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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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社会掌控-与同伴和反应性-抑制性在预测学习方式中的交互作用 |
变量 | B | SE B | β | R2 | ΔR2 |
Step 1 | 0.01 | ||||
对同伴的社会掌控 | 0.01 | 0.15 | 0.01 | ||
反应性-抑制性 | 0.10 | 0.15 | 0.11 | ||
Step 2 | 0.16** | ||||
对同伴的社会掌控 | 0.04 | 0.14 | 0.04 | ||
反应性-抑制性 | 0.09 | 0.13 | 0.10 | ||
对同伴的社会掌控*反应性-抑制性 | 0.43 | 0.15 | 0.40** |
变量 | B | SE B | β | R2 | ΔR2 |
Step 1 | 0.03 | ||||
对同伴的社会掌控 | -0.19 | 0.15 | -0.17 | ||
反应性-抑制性 | 0.01 | 0.15 | 0.01 | ||
Step 2 | 0.08* | ||||
对同伴的社会掌控 | -0.15 | 0.15 | -0.15 | ||
反应性-抑制性 | 0.01 | 0.14 | 0.01 | ||
对同伴的社会掌控*反应性-抑制性 | 0.32 | 0.16 | 0.29* |
变量 | B | SE B | β | R2 | ΔR2 |
Step 1 | 0.08 | ||||
对同伴的社会掌控 | -0.11 | 0.15 | -0.11 | ||
反应性-抑制性 | 0.27 | 0.15 | 0.28 | ||
Step 2 | 0.10* | ||||
对同伴的社会掌控 | -0.09 | 0.14 | -0.09 | ||
反应性-抑制性 | 0.27 | 0.14 | 0.27 | ||
对同伴的社会掌控*反应性-抑制性 | 0.36 | 0.16 | 0.32* |
研究假设总体包括两大方面:一方面在于掌控动机与能力关系的领域对应性;另一方面在于不同气质维度的调节作用。研究结果部分验证了假设。下面分别予以讨论。
4.1 掌控动机与能力的直接关系相关分析发现,物体掌控坚持性与认知知识存在显著正相关,说明物体掌控动机与认知技能的发展及知识的积累确实具有密不可分的关系,与以往很多研究相吻合(Yarrow et al., 1982,1983)。同时这种动机-能力关系的领域对应性也符合之前的假设。因为儿童在幼儿期的认知活动常常是在物体操作与游戏中完成的,其认知掌控动机常常表现为物体操作掌控动机,所以研究者一般将幼儿期的认知掌控动机也称为“物体/认知掌控动机”(Morgan et al., 2009)。物体掌控动机高,说明幼儿在活动中愿意进行更多的动作操作,同时伴随更多的认知思考,这对于新技能的练习、思维水平的提高以及学习经验的积累都具有积极促进作用,进而有更好的认知能力表现。但是,对于其他领域掌控动机及其对应领域能力,并未发现显著相关。这似乎与假设不符,但在引入气质变量后,可得到一定解释。
4.2 气质对于掌控动机与能力关系的调节作用气质是个体出生后最早出现且变化最缓慢的心理特征之一(张向葵,刘秀丽,2002),因而它对儿童其他心理特征和多方面行为表现的影响可能是广泛而持久的。Matheny(1989)表明,气质在儿童很多学习情境中都是一个重要的调节因素。本研究发现,对于活动性-专注性这一因素,只有专注倾向的幼儿,高水平的物体掌控动机预测了高水平的精细动作和学习方式,高水平的大动作掌控动机预测了高水平的感觉运动,而这种预测作用对于活动倾向的幼儿来说是不显著的。结合物体掌控动机与认知知识的显著关系来说,可以推断,物体掌控动机对于认知、学习、精细动作,以及大动作掌控动机对于感觉运动,是具有积极预测作用的。只是一些预测作用只有在专注倾向的幼儿身上才有更显著表现,而对于活动倾向的幼儿,掌控动机的作用就不那么明显了。这说明能力一方面受到动机水平的影响,另一方面还受到先天气质因素的制约。活动倾向的儿童具有高活动性、高情绪强度、低专注性的特征,常常表现为精力旺盛,好动,情绪易激动、不稳定,耐受性差,虽然活动量大且时间长,但注意力易分散(刘文,2002),自我控制能力较低(Wills et al., 2001)。这些特征都增加了他们技能学习的难度(Newman, Noel, Chen, & Matsopoulos, 1998)。相反,专注倾向的儿童具有低活动性、低情绪强度、高专注性的特征,常常表现为注意力持久且不易分散,情绪稳定平和,不易激动,耐受性强,喜欢安静的活动(刘文,2002)。这些特征似乎更适应早期教育环境中的行为和学习规范(Coplan et al., 1999)。而且,专注性强的儿童,相比于专注性差的儿童,会更少受到外界环境的干扰(Dixon, Salley, & Clements, 2006)。由此可以推断,即使是在同样的任务或游戏上参与相同的时间,不同气质倾向儿童的注意力投入程度和认知卷入深度很可能是不同的,进而使得能力发展水平随之出现差异。
从反应性-抑制性这一因素来说,对于抑制倾向的幼儿,高水平的同伴社会掌控动机预测了低水平的精细动作、感觉运动和学习方式;反过来,对于反应倾向的幼儿,高水平的同伴社会掌控动机预测了高水平的精细动作。这一结果是值得探究的。抑制倾向的幼儿行为抑制水平高、反应性水平低,面对环境和人的适应性、灵活性较差,容易退缩和害羞,不喜欢大运动量的活动,对外界刺激的反应包括认知活动的反应水平比较低(刘文,2002)。有研究表明,高度抑制的个体在行为上是过度控制的(Eisenberg et al., 2000),通常是慢热的(Kagan et al., 1988),在新奇或陌生环境中是害羞和有所保留的,不轻易流露自己的思想感情(Coplan, Girardi, Findlay, & Frohlick, 2007)。他们更容易气馁和沮丧(Gray, 1971),因而在表达自我和能力上缺乏信心(Chen et al. 2009;Schwebel & Plumert, 1999)。考虑到抑制倾向幼儿这些特点,笔者推测,抑制倾向幼儿在同伴中可能是不受重视的(易被忽视的)群体,甚至由于其行为退缩、灵活性差以及容易产生消极情绪而不受同伴欢迎。所以,对于具有高同伴社会掌控动机的抑制倾向儿童,他们内心可能有强烈愿望想去与同伴进行交流或游戏。当这种愿望没有表达出来时,这些幼儿停留在群体之外,内心的愿望与外在的现实有差距;当这种愿望表达出来时,却可能常被同伴所忽视,甚至拒绝,内心的愿望与外在的现实相冲突。而抑制倾向的幼儿本来就缺乏自信,情感易消极,当面对忽视或拒绝时,原本敏感、脆弱的内心就更可能承受不住这种心理的落差,产生消极的自我印象进而产生更加消极的情绪反应。而消极情绪可能会使行为更加退缩和过度控制,对一些能力的练习与提高具有一定阻碍作用(彭聃龄,2001)。这一系列因素都可能阻碍幼儿能力的发展,进而使得具有高同伴社会掌控动机的抑制倾向儿童表现出较低的能力水平。相反,反应倾向的幼儿对外界各种刺激的感受性强、敏锐、反应快、接受新事物快,对环境和人适应快、灵活性强,积极情绪占主导(刘文,2002)。这些特点可能使得该倾向幼儿更易受同伴欢迎。因而当这些幼儿同伴社会掌控动机强,即愿意主动与同伴接触、交流时,得到的回应可能更多是积极的,这些反过来又增强了反应倾向幼儿的积极情感,增加了他们与同伴共同游戏、活动的机会。所以,无论活动数量方面,还是情感反应方面,都有利于反应倾向幼儿能力的进一步发展。
4.3 性别、气质与调节作用本研究从掌控动机与能力关系的不一致性及性别效应入手,推断性别背后可能是气质调节了动机-能力关系,因气质具有明显的性别差异,因而表现出性别的调节作用。研究结果也确实发现了气质的调节作用及其部分性别差异。以往研究发现,掌控动机与能力的积极关系在女孩身上体现(Gilmore et al., 2003; Jennings et al., 1984)。而本研究发现,掌控动机与能力的积极关系在专注倾向儿童身上体现;同时发现女孩在专注倾向上显著高于男孩。从某种程度来说,本研究结果(气质的调节作用及气质与性别的关系)间接验证了以往研究结果(性别的调节作用),也证明了研究假设中对气质因素的推断。但仍有一点疑问,即为什么本研究中直接分析性别对于动机-能力关系的调节作用,结果不显著呢?我们分析,可能是由于被试数量的限制,男女分组后进行相关分析,每组样本量较小,而使关系未达到显著水平。这一点是未来需改进的地方。
5 结论(1)活动性-专注性在物体掌控动机与精细动作、物体掌控动机与学习方式以及大动作掌控动机与感觉运动之间分别具有显著调节作用。对于专注倾向幼儿,高水平的物体掌控动机预测了高水平的精细动作和学习方式,高水平的大动作掌控动机预测了高水平的感觉运动,而这些关系对于活动倾向幼儿不显著。
(2)反应性-抑制性在同伴社会掌控动机和精细动作、感觉运动及学习方式之间分别具有显著调节作用。对于抑制倾向幼儿,高水平的同伴社会掌控动机预测了低水平的精细动作、感觉运动和学习方式。反过来,对于反应倾向幼儿,高水平的同伴社会掌控动机预测了高水平的精细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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