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五”规划要求，要优先发展农业农村，全面推进乡村振兴，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乡村振兴道路；2021年出台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乡村振兴促进法》和2022年中央一号文件均提出要支持乡村旅游发展。当下，高质量乡村旅游成为乡村振兴的重要突破口。2020年，中央指出要把满足国内需求作为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逐步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新发展格局，乡村旅游正是此背景下的典型领域。

在我国，乡村旅游虽然已有丰富的理论积累，但在“十四五”规划新时代、国内大循环经济新格局下，传统乡村旅游面对的市场结构、供需关系以及资源配置方式都面临着巨大变动，从而引发了新的乡村旅游理论需求，解答乡村旅游如何适配国内大循环为主的发展格局将成为有效推动乡村振兴的关键。因此，本文从国内大循环背景下的乡村旅游如何适配这一实践问题出发，阐释国内大循环为主的经济格局下乡村旅游适配性的内涵属性，尝试从不同层级提出针对该问题的研究框架，并分析未来新的领域如何助益乡村旅游对国内大循环的适配，研究旨在新经济格局下为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提供参照。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把满足国内需求作为发展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逐步形成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国内国际双循环相互促进的新发展格局。这一新格局的提出反映出我国经济发展理论在不同历史阶段的不同需求。1978年我国开始改革开放的历史进程，1987年提出“国际大循环”理论，确立外向型经济发展战略^[1]，2020年提出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发展格局。在这一背景下，学术界也做出了回应。研究者分析了“双循环”新发展格局的内涵，指出从外部环境上看，随着科技与产业革命的加速拓展，全球新冠肺炎疫情流行，双循环发展格局是应对世界百年未有之大变局挑战的要求^[2]；从内部方向上看，双循环发展新格局的核心是国内大循环，其基础是国内超大市场及其内需潜力，并建构高质量的发展模式，以高质量内循环参与国际竞争^[3]，因此需要尽快发挥政策作用，扩大内需，加快创新^[4]。以内循环为主的格局为我国开发国内市场注入了动力，同时研究者也指出国内大循环经济面临的挑战。例如，政府会面临技术短板、国内消费量扩大、国内资源优化配置等问题^[5]。陆岷峰指出，经济内循环的关键词是“内”，既指范围在国内，也指重点是内需，但目前我国内需存在供给侧结构不合理，有效供给严重不足，尤其是第三产业占比较低的问题^[6]。乡村旅游作为第三产业的重要组成，在促进供给侧结构优化方面具有巨大潜力。

我国旅游业最初以吸引外汇为目的作为发展起点，近年来逐渐从入境游向国内游和出境游发展。但无论是最初的“入境”循环，还是后来“出境”循环，旅游业都处于被裹挟的地位，入境时代是“引资创汇”的政策工具，出境时代是“消费外溢”的市场渠道^[7]。在过去几十年间，我国乡村旅游经历了农家乐阶段、休闲旅游阶段、度假旅游阶段，当前已进入以满足城乡居民不断提升的旅游需求为目标的品质发展期^[8]。在此过程中，国内外乡村旅游产业研究已积累了大量成果，主题从初期的收益分析拓展至更系统的产业融合^[9]、乡村旅游发展模式^[10-11]，以及产业空间分析^[12]等，对乡村旅游的影响和带动效应分析也日益增多^[13]，典型的例如旅游扶贫^[14-17]和乡村旅游与生态文明^[18]的研究等。进一步，基于乡村旅游而拓展的可持续乡村旅游^[19-20]以及旅游城镇化^[21]等概念对乡村旅游理论进行了新一轮更新。目前，以高质量发展为理念的全域乡村旅游的建设^[22]和旅游推动下的乡村振兴成为新时代背景下的重点^[23]。

新阶段发展重点与国内大循环新格局相融合，促使乡村旅游内涵发生了重大变化。首先，乡村旅游发展承担的责任更加多维，不仅需要促进乡村经济收入和产业经济发展，还要有助于生态优化、扩大内需、文旅融合、区域协同，与科技创新相互促进^[24]。第二，乡村旅游需打破对传统市场供给的依赖，打破政策和市场的二元循环，探索内生动力，在内循环背景下重塑旅游业地位，通过市场导向与创新驱动助推乡村旅游产品升级，即供给侧的改革^[25]。第三，新背景下我国乡村旅游长久以来的潜在问题更加突出，包括农旅融合程度低，产品附加值低，无法满足消费升级需求^[26]；现行税收制度和政策缺乏对旅游等服务业帮扶措施^[27]；乡村旅游项目粗放，缺乏对当地旅游资源的精深挖掘、开发整合^[28]等。要解决以上问题和其他潜在挑战，探索国内大循环中乡村旅游的适配性尤为重要，亟待理论更新。

国内经济大循环背景下乡村旅游和乡村振兴产生了新的互动模式与逻辑关系。图 1通过A1—A4、B1—B2和C1— C2的路径关系对其进行了说明。

图 1(Fig. 1)

图 1 国内大循环背景下乡村旅游与乡村振兴的关系 Fig.1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Rural Tourism and Rural Revitalization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Domestic Circulation

首先，对国内大循环格局下的乡村旅游来说，一方面，大循环为乡村旅游带来了重要的发展机遇，由于大量的远距离或出境旅游者转换为近距离的乡村旅游者，国内需求增大，为乡村旅游带来了强力的国内市场机遇（A1）；但同时，市场对乡村旅游产品在数量、质量、形式和多样性上的要求日益增加，乡村旅游需求结构较以往发生变动^[29]，同质化的乡村旅游势必要进行不断更新与差异化调整，并实现高效、高质量以及可持续供给。乡村旅游市场面对结构性的变动，同时市场主体对不同乡村目的地差异化的需求增加，为乡村旅游发展带来了挑战（A2）。因此，乡村目的地必须在这一过程中精准定位自身特点，寻找差异化，突破原有的相似性，寻找创新路径。另一方面，乡村旅游正是迎合旅游市场需求、扩大内需的重要载体^[30]（A3），内循环为主的经济格局为乡村旅游带来了更大的国内市场，并且开始产生从高端旅游消费到大众旅游消费等不同的市场层级，有助于推动乡村旅游在量上的增长和多样化上的发展。在不断激发和满足新需求的同时，保证乡村自然与社会生态^[31]的可持续成为未来乡村旅游发展的重要问题（A4），因此产生了全新领域的理论需求。

乡村旅游与国内大循环相适配，在乡村振兴战略实施过程中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32]。乡村旅游是乡村振兴的突破口（B1），能够挖掘农业多种功能，可以通过“一业带多业”的模式延伸产业链^[33]，促进新业态^[34]，乡村旅游内循环新格局为乡村振兴提供了新动力（B2），二者适配联合，共同驱动乡村振兴的实现（A）。从乡村振兴过程看，乡村产业、生活、文化的系统振兴为乡村旅游发展提供了联动多产业、多主体的契机（B2），有助于推动乡村产业从资源依托型产业向高质量发展转变^[35]；同时，乡村振兴进程为国内大循环提供了有效的空间支撑、资源支撑和精神支撑（C2）。在乡村振兴背景下构建新型农业供给体系，推动农业供给侧结构性改革^[36]，是基于内循环为主的经济模式建构以应对疫情与国际局势挑战的有效措施，亟待理论探索。

在国内经济大循环背景下，乡村旅游的适配性是指其产业和产品结构与内循环带来的新市场及其需求相适应，二者互为促进，协同推进乡村振兴进程，服务于“十四五”规划的大目标。对于乡村旅游产业来说，内循环经济格局下的市场结构发生变动，潜在消费者群体发生变动，消费需求快速更替，产业融合和集成模式不断面对新的挑战。因此，要适配新的经济格局，需要从对消费市场的适应性、供给体系的匹配性、产业结构的适调性等方面进行分析。

首先，在消费市场的适应性方面，内循环为乡村旅游带来新的旅游者群体，一方面，以往的潜在出境旅游者转投国内市场，成为乡村旅游目的地的新客源，该类客源的乡村旅游需求是一个全新的研究领域；另一方面，当下我国农村市场广大，农村居民对休闲旅游商品和服务的消费意愿不断提升^[37]，也会成为新的乡村旅游者，去“他乡”体验旅游，对该市场的开发需要探索差异化发展的要素与路径。

其次，在供给体系的匹配性方面，随着消费市场的多维化发展，创新供给系统的必要性凸显。要素层面，产品供给的创新性需求增加，需更多融入特色文化要素；渠道层面，供给方式的灵活性和弹性需求增加，线上线下双渠道供给成为必然趋势；供给网络层面，在内循环为主，外循环为辅的作用下，区域经济共同体成为居于全球化和本土化之间的国际经济合作模式，重要性变得显著。疫情防控常态化时期，全球安全和政治要素的变动使得原有的国际旅游市场展示出明显的区域模式。例如，中国与新通道贯通“一带一路”的沿线国家在旅游产业中具备稳定基础，能够内外联动构建旅游联盟和产业链^[38]。因此，内循环经济背景下的乡村旅游适配过程将是以可持续理念为基础的，综合多产业、多区域、多资源的，并在人才、技术和创意上不断更新的过程。

第三，在产业结构的适调性方面，在传统的第一、第二、第三产业融合研究基础上，需进一步分析社区参与^[39]、文化赋能、数字技术等产业增值要素如何高效融入乡村旅游产业网络，适应经济内循环对居民福祉和文化传承的要求。此外，需进一步探索城乡协同在乡村旅游发展的人力资源和技术能力中的重要性^[40]；数字技术对旅游产业结构化创新的动力作用，例如以人工智能、数字化、区块链等新技术赋能旅游业^[41]；在制度层面要基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优势，探索扶贫旅游^[42]等特色旅游产业领域。

面对新的经济格局，首先需要梳理国内大循环经济格局下乡村旅游适配的理论基础体系，该体系包含三个层级的内容。一是厘清国内大循环经济模式和产业模式理论，定位乡村旅游在新宏观模式中的作用、地位和潜力，明确适配理论的嵌入点。例如，国内大循环下的循环产业体系、产业融合体系、生产要素跨领域融合等理论如何在乡村旅游发展中进行匹配；乡村旅游发展中的税收、融资、信贷等领域研究如何关注乡村实践以更好地解决乡村旅游经济发展的实际问题。二是梳理国内大循环背景下乡村旅游适配新经济模式和产业模式的实践需求及其理论缺口，为理论创新确定方向。例如新经济和产业模式需要相应的基础建设、人才建设和技术支撑，尤其是青年人口外流过程中，如何为乡村旅游发展获取人才和技术支撑。三是挖掘国内大循环背景下有潜力阐释乡村旅游适配路径的经济、产业理论、治理模式基础、理论需求和创新方向。现有经济理论和产业理论是对以往宏微观情境的分析，新的经济格局会产生理论的创新需求，乡村旅游作为独特的经济情境，其理论创新有助于反哺宏观经济理论系统。

要实现高质量适配，需探索乡村旅游适配国内大循环格局的要素及其组合方式。该过程涉及乡村旅游适配经济格局的不同维度。这些维度既包含传统的资源、市场、分配等产业要素维度，也包含新的居民参与要素维度^[43]、新型技术维度、生态优化维度、文旅融合维度、人才引进、城乡联动，以及区域协同等维度。对于不同乡村目的地来说，其资源基础、市场需求、发展方向不尽相同，以上各维度的重要性所发挥的效用存在差异。因此，需对不同维度在乡村旅游适配国内大循环过程中的作用地位进行验证与分析，并探索各维度的具体影响因素，不仅是对单变量的影响力进行分析，也要对新旧要素的不同组合方式，不同层次的要素配合等所产生的影响进行分析，从而建立多要素模型，系统性探究乡村旅游适配国内大循环的要素效用，并依据不同乡村旅游地的具体特征，分析不同的区域要素组合差异，基于以上，需要发现新要素，创新乡村旅游适配要素效用理论和乡村旅游适配路径差异理论。

国内大循环的新格局下，乡村旅游客源市场发生了变动，再加之疫情影响，远距离国际市场份额下降，国内市场和经济合作区市场规模增加，产生了新的供需结构。对于国内市场来说，不仅要探索如何在近郊、远距离的城市市场中满足游客需求，同时也要探索如何打开新的乡村市场。在这一过程中，不同乡村旅游地差异化建设尤为重要，以往千篇一律的乡村旅游景区审美、体验和活动需要进行因地制宜再创新，在适配过程中针对不同的市场层次进行差异化的产品开发。同时，也需要考虑国际区域化中的市场变动，在国内大循环驱动下，以内循环带动外循环的第一个外圈层即已与我国建立稳定合作关系的区域经济体，例如一带一路沿线经济体等地区客源市场，针对该市场需要探索其独特的文化和体验需求特征，建立线上线下多形式区域联动。在该领域的分析过程中，因涉及区域层次复杂，需针对不同乡村的特殊性，探索国内大循环驱动下乡村旅游市场结构与产品需求变动，探索以旅游产业为核心的乡村多产业联动模式，探索因旅游业发展而引发的乡村社会响应方式，分析新供需关系中的产业链、社会环境、政府政策，以及居民接受度和参与度等的适配机制，探索不同区域适配方式与机制，最终综合分析，探索乡村旅游业创新发展与供给侧改革的相互作用力。

在影响因素与适配层级基础上，最终需探索乡村旅游适配国内大循环格局的维度，从产品出发，定位其受众与类型；分析适配过程中乡村产业、居民、资源协同方式，探索适配路径；构建乡村旅游适配模型，厘清不同区域适配方式的适用性及适配效益。首先，针对不同的乡村旅游地，定位特色乡村旅游产品结构；深度探析在适配过程中，乡村旅游文化资源和自然资源高质量可持续开发潜力与创新需求，从而定位乡村旅游产品更新模式和改革方向。其次，分析乡村产业、居民、游客的多维协同方式，探索经济与社会的综合适配路径。该过程从以人为本理念出发，将社区与居民深度纳入乡村旅游发展的创新和参与机制中，从经济和社会两个角度分析供给侧更新方式。研究需将旅游业带动的乡村经济发展、农民生活水平提升和幸福感提升视为一个系统，对现有多产业组合和联动方式进行分析，对传统的产业“加和”模式进行优化，通过利用新技术、新传媒、新理念，在传统的产业组合基础上实现基于产业融合的乘数效应。第三，探索乡村旅游适配性的模型机制，包括供需机制（供需矛盾识别机制、供需关系动态机制、供需匹配保障机制）和产业机制（资源整合创新机制、产业社区协同机制），以及通过乡村旅游促进乡村振兴的路径机制。从政府、资源、产业、社区的角度，基于乡村旅游适配的理论基础，探索乡村旅游适配要素的内在关系，构建国内大循环驱动的乡村旅游系统适配机制模型，检验乡村旅游适配模型在不同区域的适用性，分析不同区域适配方式的异同点，挖掘以国内大循环为主体的不同区域乡村旅游适配的多元需求。第四，探索乡村旅游适配国内大循环格局共同推动的高质量发展的对策路径。双循环强调以国内大循环带动国内国际双循环，研究需提炼国内大循环背景下乡村旅游适配与高质量发展的对策路径，基于国内乡村旅游市场发展，探索如何在疫情缓解后以高价值、高文化附加性，以及高度创新性为我国乡村旅游创造国际市场的高收益。同时，以内循环为核心，在未来基于乡村旅游发展实现内循环带动外循环，推动我国传统优秀文化的国际传播和国际形象的进一步提升。基于以上，研究提出国内大循环背景下的乡村旅游适配性的研究框架，梳理了乡村旅游适配国内大循环的理论体系逻辑，在各层级的理论探索中，皆存在不同的具体领域（图 2）。

图 2(Fig. 2)

图 2 国内经济大循环与乡村旅游的适配性：研究框架 Fig.2 Rural Tourism Adaptation of Domestic Circulation: A Research Framework

在国内大循环新格局和乡村振兴的新背景下，乡村旅游面对新的创新需求，呈现出新的实践方向。第一，竞争主体与竞争方式变动，即原有的乡村旅游供给方既需要面对来自其他乡村旅游目的地的竞争，同时需要迎接与其他类型旅游目的地（例如城市旅游）的竞争，因此在竞争方式上需要寻求突破；第二，市场结构与消费需求变动，乡村旅游目的地将面对维度更为复杂的新市场，包括传统乡村旅游者的新需求和新乡村旅游者的潜在需求，针对不同消费者的需求及其结构需要更有针对性的开发；第三，产业模式与供给网络变动，原有的单一乡村旅游产业将更深入地面对城乡产业融合，旅游产品供给方的网络结构更为复杂；第四，乡村旅游面对的发展要求与发展路径更加多维，不仅要在经济收益上突围，也要同时兼顾文化、生态和民生的可持续发展。

在以上挑战中，乡村旅游适配研究存在以下领域蕴含着创新动能，需要在发展工具、发展维度、发展主体和发展理念多层级进行理论探索，呈现出多个学术研究方向（图 3）。第一，文旅融合的数字化发展研究。国内大循环格局下，面对国内市场中具有共同中国文化背景的旅游者，不同乡村旅游目的地需综合使用多要素追求差异化，精准定位自身文化特征，并进行文化创新发展。在此背景下，亟待探索数字化文旅发展在乡村文旅资源数字化保护、乡村文旅的产业创新机制、文旅产业推广以及基于创新的乡村旅游的高质量发展方面的作用路径。第二，自然与人文的生态可持续发展研究。内循环背景下的乡村旅游面对的国内市场规模扩大，消费者结构更加多样，其环境意识和环境保护行为也存在不同层级。乡村则是一个自组织、自调节的人文与自然资源的共生系统，乡村旅游的发展方式涉及土地基础、设施建设、自然环境、人居环境等多种层面。因此，乡村旅游生态包括人与自然环境的协调关系以及人与社会环境的协调关系，在不妨碍乡村农业发展存量的前提下，需探讨如何在增加生态空间、生态功能的同时，解决土地生产条件和生态环境问题，提高经济发展水平的同时提升村民的人居质量。因此，基于土地资源分析探索乡村价值，持续提高乡村可持续发展的综合水平和实践能力，探索乡村旅游绿色发展之路，打造特色生态区域，带动生态文明建设，是未来乡村旅游可持续生态发展方式与转型路径。第三，城乡与主客的协同创新发展研究。内循环背景下旅游者和居民面对更为多样化的互动网络，对资源协同和创新的要求增加。因此，联动城乡资源，探索城市人才和技术在乡村的应用，探索主客共同参与的创新模式等领域产生了巨大的理论需求。基于城乡与主客的协同创新发展研究能够为实现乡村旅游韧性的生态发展方式提供理论基础，为推进城乡和主客联动，探索具有创新特征的韧性发展道路奠定基础。第四，内循环为主的经济格局下，不同乡村旅游地之间的竞争性增强，消费者对不同乡村地差异化需求增加，因此，需探索基于资源挖掘与品牌创造的差异化发展理论。在内循环为主的驱动下，乡村旅游的市场不仅是城市居民，也包括“他乡”居民。因此，不同乡村旅游地差异化需求增加，因此需打破原有的千村一面风貌，真正探索本地特色资源。例如革命老区乡村地区的红色资源与特色生态和当地人文综合，基于特色资源延长产业链^[44]，进行特色乡村旅游品牌开发等^[45]。同时，在实现乡村旅游差异化的过程中需基于大众的创新平台机制，激发自下而上的乡村文旅创新路径。要发展创意经济部门，探寻新旧融合，实现传统文化的活态传承。在新实践需求与新理论发展的共同作用下，通过乡村旅游发展推动新格局下的乡村振兴。

图 3(Fig. 3)

图 3 乡村旅游适配国内大循环的新研究领域 Fig.3 New Field of Rural Tourism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the Domestic Circulation

国内大循环新经济格局为乡村旅游的适配提出了新的要求，需要精准地识别乡村旅游适配国内大循环为主的新格局的关键维度及其具体要素，也需要未来研究者在国内大循环的新供需关系下，从多元影响因素出发，基于产业、社会和乡村居民的综合系统探索乡村旅游的创新适配机制。本文旨在学术发展、国家需求的共同作用要求下，对国内大循环背景下的乡村旅游适配性进行探讨，为未来研究提供可能的框架。此研究框架下，不同层级的具体分析能够厘清国内大循环驱动的乡村旅游适配现状，基于新供需结构为供给侧改革提供理论参照；进而构建乡村旅游适配的影响要素结构，为乡村旅游因地制宜选择最佳适配路径提供理论框架；探索国内大循环格局中乡村旅游多产业多主体的适配机制，探索新时代乡村旅游可持续发展模式；最终建构出国内大循环经济格局驱动下实现乡村旅游的发展路径。以上研究框架与方向的探索，有助于乡村旅游供给侧结构性改革深化与创新发展，乡村价值链、产业链、供应链的有机衔接，促进乡村旅游高质量发展，最终为推动乡村振兴提供参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