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企业成长的重要方式和必要手段，创新的作用与意义在知识经济时代愈发凸显^[1]。技术环境日益复杂，市场需求不断变化，行业竞争日趋激烈，多元化的知识已渐渐成为企业获取优势的关键，如何通过多渠道的资源获取，填充和弥补企业内部知识缺口、拓宽企业内部知识资源的广度和深度，实现知识创造的良性循环已成为企业保持竞争优势的重要保障^[2]。因此，企业应在创新驱动的战略指引下，坚定不移地发挥自身能动性，通过开放式创新获取企业需要的关键性资源，实现企业创新模式转型，增强企业竞争力。但是，开放式创新不仅为企业补充有益的知识资源，在知识资源的获取、辨识、消化、吸收、运用等环节均存在诸多障碍^[3]。因此，分析开放式创新对企业创新绩效的作用路径，对企业创新过程中把握创新开放的程度和路径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作用。

通过文献检索和阅读发现：陈劲等^[4]实证发现开放式创新环境下，企业社会资木的关系维度、研发投入及能力、员工学习能力与组织文化对创新绩效提升影响较大；戴亦欣等^[5]通过对比开放式创新和中国目前主要采用的创新范式之间的异同，建议针对开放式创新范式的需要进行创新政策设计，进一步激发组织的创新动力；夏恩君等^[6]通过博弈理论、消费者剩余理论、需求函数理论构建企业、竞争企业、客户三方参与的封闭式、半开放式与开放式创新模型，结论支持了开放式创新更有利于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Mezias、Gupta、Katila等从创新技术的产生、企业财务绩效增长、研发周期的缩短方面论证了企业开放式创新对创新绩效的积极作用^[7-9]。同时，国内外学者通过数据分析、实验模拟、案例讨论等多种方式论证了开放式创新与不同创新要素间的关系^{[7-8, 10-11]}。

虽然目前关于开放式创新对企业创新绩效影响的研究成果较多，涉及企业管理诸多方面，但主要以开放式创新对企业绩效的积极作用为中心，或针对具体企业实际情况展开论证，探寻企业开放式创新的模式和路径。同时，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与开放式创新环境下，企业知识吸收、消化、应用进而实现知识创造的程度密切相关。因此，本文在前人研究基础上，构建描述开放式创新、知识创造和企业创新绩效间关系的概念模型，提出理论假设，使用多层次回归分析法探讨知识创造对开放式创新与企业创新绩效关系的影响，以期为开放式创新在企业的进一步应用与发展提供参考和借鉴。

1 理论基础与假设 1.1 开放式创新与企业创新绩效

传统的观念认为创新能力是企业核心竞争力的重要体现，创新成果的商业化为企业带来丰厚的利润，进而推进企业增加创新投入，不断涌现新技术、设计新产品，从而形成企业内部创新的良性循环^[12]。但是，伴随着信息技术更新换代频率的加快，创新投资回报率开始逐渐降低，创新风险不断增加，时刻冲击着封闭式创新模式，为传统创新型企业带来挑战。在这样的宏观背景下，2003年Chesbrough首次提出开放式创新一词，认为伴随技术创新的复杂性和市场的不确定性的增加，与封闭式创新相对应的开放式创新模式成为必然^[13-14]。开放式创新通过创新活动地图的延展及组织边界的突破^[15]，充分利用组织内外互补的创新资源，实现与多种合作伙伴就创新活动多角度动态合作，以较低的成本来实现顾客的差异化需求，缩短产品市场化进程。2006年，Chesbrough进一步指出开放式创新借助知识流动方向按需要的转换，实现企业内部创新和外部市场的开拓^[16]。基于此，企业从外部创新源获取知识的外部知识探索行为，即知识由外向内部流入的过程称为内向型开放式创新；企业内部的技术知识在外部实现商业化的外部知识开发行为，即知识由内向外流出的过程称为外向型开放式创新。通过内向型和外向型两个维度探讨开放式创新对企业创新绩效的影响。

内向型开放式创新是最终指向企业内部的知识和技术转移，企业在自身组织研发活动的基础上，通过与用户、供应商、高校、研究所等其他组织进行合作的形式，将外部有价值的知识、创意或技术等资源引入到企业内部并加以利用的创新模式^[16-18]。开放式创新使合作组织间的边界逐渐模糊、隐藏，以利益创新为纽带的多主体创新模式，在创新要素的吸纳数量和创新主体的实力增加两方面具有绝对优势。一般来说，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主要依赖内外部两方面的知识资源，开放式创新通过对内外部资源的优化配置，尤其是企业稀缺、关键资源的获取实现企业研发成本的降低、研发周期的缩短、创新风险的分散，从而提高企业创新绩效^{[12, 19]}。同时，不同组织创新主体间的思维碰撞，有助于新思想、新技术的萌发，实现创新突破^[20-21]。

伴随着企业开放式创新程度地加深，容易获取、吸收的知识逐渐减少，企业需要花费更多的成本以维持创新活动的延展，寻找匹配技术、适宜合作伙伴以及多创新主体间的沟通频率增加，外部信息搜寻及维护等方面的支出逐步增加，导致企业创新绩效开始降低^{[12, 22]}。与企业自身吸收能力不匹配的过度搜索^[23]，对外部资源的惯性依赖，合作深入后技术复杂性增加产生的创新不确定性，会进一步制约企业的创新绩效提升^[24-25]。因此，本文提出：

假设H1：内向型开放式创新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有倒U关系。

外向型开放式创新是最终指向企业外部的知识和技术转移，企业与外部组织寻找合作机会，通过释放、授权和出售等方式向外部转移知识和技术，实现将企业内部创新进行外部商业化^{[16-17, 26]}。一方面，外向型开放式创新使企业借助外部渠道来衡量自身技术的市场价值及前景，闲置创新成果的商业化为企业带来经济效益的增长^[27]，并对企业科研方向的把握具有一定的指引作用。另一方面，企业创新成果的使用是对开发者价值的肯定及鼓励，有助于提高员工的创新积极性^[28]，提高企业创新绩效。通过对未利用创新成果的商业化，实现企业整体研发效率的提升，构建完善的科技成果转化模式，增强企业的技术影响力，实现企业科研管理和人力资源管理效率的双重提升，推动企业创新绩效的提高。

企业实施开放式创新需时刻面对技术泄露的风险，相对于指向内部的内向型开放式创新来说，外向型开放式创新的技术泄露风险相对更大^{[12, 18, 29]}。首先，多元化的合作主体中会隐藏着潜在的竞争对手，通过对企业输出创新成果的分析，了解企业研发及业务方向；其次，内部技术商业化的过程有可能引起关键技术人员的流失，破坏企业创新体系基础，影响企业的技术创新能力，降低企业技术创新绩效。因此，本文提出：

假设H2：外向型开放式创新与企业创新绩效之间有倒U关系。

1.2 知识创造的中介效应

知识经济背景下，作为进行知识生产实体的企业，其核心竞争力就来自于企业创造知识的效率优于市场的发展速度，这种知识创造能力既涵盖创造知识的数量，也包含创造知识的质量。因此，有学者从“存量”角度对知识创造的内涵进行定义，认为知识创造是指企业内部进行的一切增加企业内部知识的动力和活动^[30]。而Nonaka等认为能创造新知识是一方面，但更重要的是可以通过社会化、外部化、综合化、内部化四个环节实现新知识在个体、团队与组织内外的充分有效融合^[31]，实现隐性知识和显性知识的实时转化，通过知识的不断转移、转化和重组提高企业的创新绩效。从微观上看，Nonaka等提出的知识螺旋描述了知识的运动及转化过程；从宏观分析，知识螺旋的每次进阶均包含知识获取、吸收、共享和增值等方面^[32]。企业的独特性源于企业所拥有的知识创造与使用能力的差异性，鉴于开放式创新包含内向型和外向型两个维度，本文将从知识创造的宏观层面探讨其中介效应。

内向型开放式创新通过产学研、企业间合作、技术联盟等方式使企业知识获取途径更加多样化，不同创新要素的加入为企业内部知识创造注入新的活力，特别是创新的概念开发阶段或模糊前端^[33]，有助于知识创造能力的提升。同时，开放式创新的实现建立在多主体创新利益的基础之上，多角度、高频率的工作与非工作沟通以及多方合作形式的拓展为知识主体间的交流搭建了有益的平台，通过思维的碰撞、灵感的交流实现知识的吸收、共享，使隐性知识逐步清晰到显性知识^[10]；以利益为诉求的创新模式，会进一步增加知识创造主体的参与程度、使其投入更多的时间、精力，更多的关注及认知使显性知识逐步内化为知识接收方的隐性知识^[17]，与自身的知识体系逐步融合，实现知识增值。但是，开放式创新带来的新知识会为企业带来一定的困扰，体现在：第一，创造知识的数量增加需要花费更多的成本，既包括对知识进行甄别的成本，也包括一定的对外活动成本；第二，创造知识的数量增加会使知识吸收和共享的压力增大，影响吸收的效果和共享的质量，直接知识增值；第三，过多创新知识的涌入会抑制企业内部人员的创新热情，形成路径依赖，同时也容易引发内部的知识泄露。因此，本文提出：

假设H3：内向型开放式创新与知识创造之间有倒U关系。

外向型开放式创新为更好地理解并评价技术进步的潜在商业价值、深入理解市场需要提供基础，提升存量知识的利用与转化效率，为企业的知识创造提供资金支持的同时也拓展和延伸了企业人员的思路，激发员工的创造积极性，避免过度的知识累积会形成知识惰性，推动企业更有效地开展知识创造活动^{[2, 33]}。同时，由于技术市场相关机制及体系建设的不完备，外向型开放式创新可能引发知识价值与市场价值的不匹配、知识产权保护不当、人才流失等实际问题。员工是知识的载体，人才的流失对企业知识创造能力及氛围的影响不可估量，而知识产权保护不当更会打击员工的知识创造动力，对企业知识创造环境的营造不利。因此，本文提出：

假设H4：外型开放式创新与知识创造之间有倒U关系。

尽管现在鲜有文献直接证明知识创造对企业创新绩效的积极作用，但新知识在企业创新中的作用的确不容忽视，知识创造通过对原有知识的总结、提炼、升华，以此为基础，创造出新的知识架构及体系支持企业的发展需要，通过知识重组、创造，使企业获得新的竞争优势。因此，高效率的知识创造对企业发展明显有益^[34-35]，而对新知识的运用程度也影响着企业的创新效率，一般能更灵活运用新知识的企业会更容易取得成功^{[31, 35]}。知识创造同时为企业的研发节约了成本，通过自主知识整合，形成新的知识链，为企业获取更高端的知识奠定了理论及学习基础，有助于开发更复杂的技术和产品^[36]。因此，本文提出：

假设H5：知识创造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正向影响。

因此，知识创造是开放式创新和企业创新绩效间的中介变量。

根据以上假设和已有的研究假设，构建开放式创新、知识创造与企业创新绩效间关系的概念模型(如图 1所示)。

2 实证研究设计 2.1 数据收集

为了检验理论假设，在全国范围内选取300家制造业企业进行问卷调查，选择依据在于制造业企业进行开放式创新对有益于企业的技术交流及成长。通过实地发放问卷、电子邮件等形式对企业内各级别参与创新活动的工作人员进行调查，既包括中高层管理人员，也包括基层员工。调查前，通过对部分人员的预测试了解问卷填写中的难点，根据相关人员的反馈对题项的措辞、内容及问题顺序进行调整，形成最终的问卷。调查累计发放300份问卷，回收261份，有效问卷238份，有效回收率为79.3%。根据问卷统计数据，被调查企业相关信息如表 1所示。

2.2 变量与测量

本文采用李克特7分量表来度量已设计的指标。

1) 开放式创新。根据Churchill、Laursen、陈劲等、陈钰芬等、赵立雨等研究的基础上，一方面从外部知识及思想获取的频率、健全的知识产权系统、外部伙伴关系的建立等五个指标项对内向型开放式创新进行度量；一方面通过企业外向知识流动的主动性、知识和知识产权的商业化情况、与外部组织合作共同开发技术情况等五个指标项对外向型开放式创新度量^{[14, 37-39]}。

2) 知识创造。参考和借鉴Leonard、Lane等、Szulanski、Cohen等、McEvily等、Popper等学者的相关量表的基础上，设计知识创造的指标项^{[2, 40-44]}。知识获取通过企业对技术和竞争情报的搜索能力、对获得知识的价值评估和鉴别及对外部知识的改进等三个指标项进行度量；知识吸收通过对新知识的理解和接受程度、知识储备的累积情况、企业在吸收知识方面的投入等三个指标项来度量；知识共享通过员工信息和知识的交流频率、新知识的内部推广机制、从其他员工获取所需知识的难易程度等三个指标项衡量；知识增值通过考察企业对新知识使用的鼓励机制、已有知识的改进和挖掘能力、新知识的导入等三个指标项进行衡量。

3) 企业创新绩效。参考Cooper等学者研究^[45-50]，选取年新产品数量、销售率、开发速度、开发成本、专利申请项目数量、创新项目成功率六个指标项评价企业创新绩效。

4) 控制变量。根据相关研究文献，考虑到被调查企业性质、企业规模、企业寿命等因素的影响，本研究将以上变量设置为控制变量^[51-52]。其中，企业规模使用员工总数的自然对数测量；企业寿命用企业成立时间的自然对数来表示^[52]。

3 假设检验与分析 3.1 量表信度和效度分析

研究采用SPSS16.0对变量各指标项进行信度分析和效度分析^[50]。通过检验发现，所有因子的Cronbach′s α值均超过了0.653(见表 1)；28个指标中，每个指标的因子载荷值均高于最低建议值0.5(见表 2)，各变量解释方差的百分比均超过52.414%，量表效度检验通过。

3.2 假设检验

研究采用SPSS16.0软件，运用层次回归方法进行假设检验，回归模型和结果如表 3所示。检验前，对平方项因素进行中心化处理，避免方程中潜在的多重共线性问题。

通过模型1、模型2、模型3和模型4，对开放式创新和企业创新绩效间的关系进行检验。首先，将控制变量放入模型1，并在此基础上放入企业创新绩效、内向型开放式创新和内向型开放式创新平方。由模型2可知，在控制变量给定的情况下，内向型开放式创新二次项系数显著为负(β=-0.379,p<0.01)，说明内向型开放式创新与企业创新绩效呈倒U型关系，假设H1得到验证。同理可知，通过模型3和模型4，在控制变量给定的情况下，外向型开放式创新二次项系数显著为负(β=-0.302,p<0.01)，说明外向型开放式创新与企业创新绩效呈倒U型关系，假设H2得到验证。

通过模型6、模型7、模型8和模型9，对开放式创新和知识创造间的关系进行检验。由模型6和模型7可知，内向型开放式创新二次项系数显著为负(β=-0.291,p<0.01)，说明内向型开放式创新与知识创造呈倒U型关系，假设H3得到验证；在模型8和模型9中，外向型开放式创新的二次项系数显著为负(β=-0.192,p<0.01)，说明外向型开放式创新与企业创新绩效呈倒U型关系，假设H4得到验证。

通过模型5，对知识创造和企业创新绩效间的关系进行检验。首先，将控制变量放入模型，并在此基础上放入企业创新绩效、知识创造。由检验结果可知，在控制变量给定的情况下，知识创造的一次项系数显著为正(β=0.513,p<0.01)，说明知识创造与企业创新绩效正相关，假设H5得到验证。

根据温忠麟等提出的在变量关系中含有U型关系的中介变量检验需进行分段检验，以保证中介效应在各阶段关系的显著性^[53-54]。首先，如模型1和模型3所示，自变量内向型、外向型开放式创新与因变量企业创新绩效显著相关；如模型6和模型8所示，内向型、外向型开放式创新与中介变量知识创造显著相关；如模型5所示，中介变量知识创造与因变量企业创新绩效显著相关；如模型1和模型10、模型3和模型12所示，加入中介变量知识创造后，内向型开放式创新和外向型开放式创新与企业创新绩效的回归系数值有所下降，(分别由0.412^**降为0.239^**，由0.331^**降为0.141^**)，但仍然显著p<0.01(**代表在p<0.01下显著)。其次，分别加入变量内向型和外向型开放式创新平方，内向型和外向型开放式创新平方对企业创新绩效显著相关(如模型2和模型4所示)；内向型、外向型开放式创新平方与中介变量知识创造显著相关(如模型6和模型8所示)；与模型2相比，加入知识创造后，内向型开放式创新平方与企业创新绩效显著相关(由-0.379^**变为-0.279^**，如模型11所示)；与模型4相比，加入知识创造后，外向型开放式创新平方与企业创新绩效显著相关(由-0.302^**变为-0.222^**，如模型13所示)。通过验证可知，知识创造在开放式创新和企业创新绩效之间起到部分中介的作用。

4 结论

创新是企业发展的引擎，是企业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不竭动力。企业创新能力的优势并不完全依赖于其自身资源的丰富程度，更应依赖于自身对内外部资源的整合能力以及社会网络的延展性，开放式创新是企业高效发展的必经之路^[55]。本文研究开放式创新和企业创新绩效的关系及知识创造对二者关系的影响，清晰地描述了内向型和外向型开放式创新与企业创新绩效的关系及知识创造的中介效应，是对企业创新研究的一个有益补充。在实证检验过程中，本文以制造业企业为实证研究对象，契合国家制造强国的思想方针，以期为制造业企业提高创新能力及知识管理能力提供借鉴。本研究结论如下：

1) 开放式创新对企业创新绩效有倒U影响。无论是内向型开放式创新还是外向型开放式创新，对企业发展都是一把双刃剑，是对企业原有封闭式创新的有益补充，为企业进一步拓展市场提供利器，同时也对企业创新体系及人员管理、技术市场交易体制的规范化提出了挑战。因此，企业内部应通过创新人员培训，提升员工吸收、管理和驾驭知识的能力；通过企业内部合作创新政策体系的完善，降低知识泄露风险；建立完善的技术引进机制，寻找学研方等技术机构降低知识过度搜索的风险；通过创新文化的建立，为企业营造勇于创新、接纳失败的氛围，使员工的创新热情增加，当创新成为一种学习和工作习惯时，开放式创新的成本亦会相应降低。综上所述，开放式创新对企业的利弊主要取决企业自身对开放程度的掌握及知识管理能力的高低，使开放式创新对企业的影响利大于弊的根本途径是企业元能力的提升，选择与企业能力相匹配的创新模式是提升企业创新绩效的关键。

2) 开放式创新对知识创造有倒U影响。企业在推进内向型开放式创新和外向型开放式创新的实施与执行过程中，要更多地关注不同类型创新模式对知识创造的影响。内向型开放式创新是知识创造的重要途径，借助企业内外部知识的整合，在企业知识体系的融会贯通，实现企业知识量的积累、质的提升；外向型开放式创新是知识创造的主要动力之一，创造知识的商业化是企业进行知识创造的根本目的，未能通过市场验证的知识就具备创造价值的能力，以知识的充分运用为契机鼓励企业不断创造知识，累积资本实现新一轮的知识创造，是企业创新的良性循环。因此，针对开放式创新的两种类型，一方面企业要对引进知识的内容加以甄别，以免影响自身对创新方向的判断；一方面企业需明细自身所处的位置，了解知识创造目的在于提升自身的竞争力，而不仅是依靠知识、技术输出实现的商业化。

3) 知识创造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正向影响。首先，在企业内部，要组建不同的创新团队，构建企业内部的知识流动与应用服务平台，实现知识的系统性整理，为企业内部的知识交流与搜索提供便利，通过知识的集聚产生连锁效应，定期进行知识更新和迭代；其次，知识创造是企业文化、企业习惯更应成为企业组织生产方式的重要组成部分，企业内部知识产权保护制度的建立是根本，各项资源支持是支撑，合理的奖励机制是辅助。因此，企业应积极鼓励知识创造活动，完善知识创造的组织制度，从而提高企业创新绩效。

4) 知识创造是开放式创新和企业创新绩效间的中介变量。在企业创新过程中，创新模式的选择是企业响应市场发展要求的体现，如何通过开放式创新推动企业创新绩效的提升，知识创造是桥梁。由于知识本身具有的诸多特性，使得创新本身就是企业的冒险活动，不能确定创新的产出和风险。但是，人是知识的载体和企业创新的主体，如何通过推进企业内部的知识创造活动促进新产品、新创意的涌现及市场化是需要根据企业发展的不同阶段及企业类型有所区分，通过知识创造引入新的知识与原有知识组合，产生知识面的拓展及知识增值，有助于提高企业创新绩效。

本文在研究的过程中，考虑到行业及企业的发展要求，研究仅选取制造业内的部分企业进行了调研，调研结论及建议的适用性有待进一步论证。同时，研究通过问卷调查获取截面数据对假设进行论证，是对研究在相应实证调查条件下的解释说明，具有一定的普适性，希望在今后的研究过程中，可以选取某一典型企业为案例，通过对企业纵向数据的捕捉，探讨开放式创新两种模式的作用机制，获取开放式创新在企业应用的实践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