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环境的变化，企业发展面临的矛盾越来越突出，主要表现在：一是资源和环境约束日益加深；二是因劳动力、土地等要素综合成本上升导致传统比较优势的快速下降；三是多年的高投资导致我国总体投资效率急剧下降，以及许多行业存在的产能过剩问题；四是欧美国家在未来较长一个时期可能仍处于艰难的复苏期或者低速发展期，贸易、投资保护主义可能会更加严重和普遍，企业发展的外部需求空间受到制约^[1].

解决这些突出矛盾，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的根本在于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而企业是经济发展的微观基础，实现发展方式转变，离不开企业的转型升级，尤其是制造业企业. 制造业作为国民经济的主体，是立国之本、兴国之器、强国之基. 虽然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制造业持续快速发展，取得了巨大的成就. 但与世界先进水平相比，我国制造业仍然大而不强，在自主创新能力、资源利用效率、产业结构水平、信息化程度、质量效益等方面差距明显，转型升级和跨越发展的任务紧迫而艰巨^[2].

正是基于这种现实的紧迫需求，我国学术界自20世纪90年代，就开始了关于企业转型升级的研究，相关的研究内容较为丰富，主要涵盖了转型升级的概念、影响因素、路径等.

关于转型升级的概念，王吉发等^[3]认为，企业转型有广义和狭义之分，狭义的企业转型包括：企业因自身所处行业的竞争能力降低和竞争优势的衰退而进行的组织变革以及因行业的衰退或发展前景暗淡而采取的产业转移战略；吴家曦等^[4]认为，企业转型升级包括企业转型和企业升级两个层面，是由低技术水平、低附加价值状态向高技术、高附加价值状态演变的过程，其中转型包括转行和转轨，升级主要指产品创新；毛蕴诗等^[5]认为企业转型升级是企业为提高持续竞争能力以及产品、服务的附加价值，寻找新的经营方向而不断变革的过程，是产业转型升级的微观层面和最终落脚点. 关于转型升级的影响因素，吴家曦等^[4]通过对浙江中小企业的调研，认为推动其转型升级的主要因素可分为两类：一是处于主动地位的拉动因素，如考虑企业的长远发展及发展机会；二是处于被动地位的推动因素，如宏观环境、市场竞争、企业成本等变化. 周长富等^[6]基于江苏昆山市制造业调查问卷数据实证研究了代工企业转型升级的影响因素，包括附加值水平、出口倾向、企业规模、技术创新强度以及工资水平等；孔伟杰^[7]实证研究了企业创新行为以及企业规模对企业转型升级的影响，认为企业创新能力是企业转型升级最关键的因素，大型企业侧重于产业转型，中型企业注重企业类型转型；而赵昌文等^[1]认为影响企业转型升级的因素有研发投入、商标和品牌、人力资源、管理技术等. 关于转型升级的主要路径，杨桂菊等^[8]基于比亚迪的探索性案例研究总结出代工企业可以通过网络关系构建、模仿学习、创新投入以及国际化等行为，实现战略创业，推动代工企业从OEM到OBM的转型升级. 刘海建等^[9]以好孩子公司为案例，分析了代工企业通过学习模式的转化(即学习方向：内省式学习和学习方式：探索式和利用式兼有的双元学习机制)成功实现了企业的转型升级. 程虹等^[10]基于CEES调查数据提出了企业转型升级的4个主要路径：企业家精神要从“制度企业家”向“创新企业家”转型；盈利模式要从速度型盈利模式向质量型盈利模式转变；要素投入要从劳动力数量向人力资本升级；增长模式要从要素投入型向创新驱动型转轨.

此外，文献[5,11-12]针对国内外转型升级的相关研究成果做了综述. 在研究方法上，前两者主要采用传统的小样本文本分析法，在操作方法和内容分析方面具有较强的主观性，后者以Citespace可视化软件为主，进行大样本的文献计量分析. 在研究内容上，王建秀等^[11]主要基于英文文献探讨企业转型升级的研究主题，毛蕴诗等^[5]结合SSCI和CSSCI数据库中的中外文献讨论企业转型升级的前沿领域，宋铁波等^[12]以CSSCI数据为基础分析了中国企业转型升级领域的研究热点、研究前沿等问题.

基于上述研究，本文将进一步缩小研究范围，将研究对象限定为国内制造业企业，使研究结果更具针对性、更加细化，以期对已有的成果形成有益的补充. 因此，本文将利用Citespace软件对国内制造业转型升级领域文献进行系统详细的研究，以梳理出该领域论文发表情况、研究热点及其主要演变趋势.

本文采用的数据来源为中国知网(英文简称CNKI)中的数据，数据采集时间为2017年5月17日，时间跨度为1998~2017年. 首先进入知网高级检索，点击期刊栏目，然后将检索条件设置为“篇名=升级”或“篇名=转型”并且“关键词=制造业”，同时检索精确度设为“模糊”，为了保证制造业转型升级相关文献有较高的质量，同时在来源类别中选择CSSCI，经过筛选得到有效数据505条，最后以“Refworks”格式导出并利用Citespace进行数据格式转换.

为了解1998~2017年期间每年论文的发表数量以及趋势，本文对505篇文献进行了简单的统计分析，如图1所示.

图 1(Figure 1)

图 1 1998-2017年制造业转型升级论文量及增加量(2017年数据截至5月份) Figure 1 Papers and Increases in Manufacturing Transformation and Upgrading from 1998 to 2017(The data for 2017 is as of May)

从图1中可以看到，首先，关于制造业转型升级的论文增加量除在2006~2010年之间有较大变动外，其余年份之间变动幅度不大；其次，整体的发文量趋势可以分为两个阶段，一是1998~2007年的低速平稳阶段，除2006年发文量到达17篇外，其余年份的发文量都没有太大变动，均维持一个较低的水平，这可能与我国当时的经济结构、国际分工、国际经济环境等有密切的关系. 自2003年正式加入WTO以来，我国加速了与世界经济的联系，充分发挥劳动力、资源、政策等优势，大力发展制造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赢得了“世界工厂”的美誉. 这10来年是中国制造业发展的黄金时间，主要目标是如何充分利用已有的资源和外来的资金、技术，推动中国制造业的快速发展，更多关注制造业发展的总量和速度，而忽视了质量和效率，从而使转型升级显得并不十分紧迫. 二是2008~2016年的快速增长阶段，以2008年为起点，后10年发文量呈持续上升趋势(预计2017年也会实现稳定增长)，2016年处于发文量的最高峰，达到69篇，这说明自2008年后关于“制造业转型升级”的话题逐渐成为国内学者关注的热点研究问题. 可能的原因是：一方面，2008年金融危机后，中国很多出口企业受危机影响较为严重，不断地寻求企业的转型或升级，提高企业的竞争力；另一方面，随着国内人工、土地、能源等要素费用的不断增长以及环保政策约束加紧，使产业结构升级这一问题变得更加迫切，政府也在采取多种措施提升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如《中国制造2025》、《互联网+行动指导意见》等政策的出台.

总之，随着国内经济转入“新常态”、供给侧改革的不断深入，产业结构的优化调整，尤其是制造业水平的提升，已成为未来发展的趋势，因此关于“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相关研究在今后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会越来越受到重视，预计该领域的发文量也会呈现不断上升的趋势.

对经典高被引文献的梳理，有助于对该领域内研究基础和研究热点的把握. 通过CNKI知网统计功能节选出被引频次前10位的论文，如表1所示.

表 1(Table 1)

表 1 1998-2017年前10位高被引文献1) Table 1 Top Ten Cited Articles from 1998-2017 序号 篇名 作者 期刊 年份 被引/次 1 中国的外资经济对增长、结构升级和竞争力的贡献 江小娟 《中国社会科学》 2002 637 2 中国的产业结构升级与经济增长方式转变 吕铁；周叔莲 《管理世界》 1999 344 3 从融入全球价值链到构建国家价值链：中国产业升级的战略思考 刘志彪；张杰 《学术月刊》 2009 283 4 生产性服务价值链嵌入与制造业升级的协同演进关系研究 刘明宇；芮明杰等 《中国工业经济》 2010 187 5 中国工业结构转型升级：进展、问题与趋势 金碚、吕铁等 《中国工业经济》 2011 170 6 中国生产者服务对制造业升级的支撑作用——基于中国投入产出数据的实证研究 高传胜 《山西财经大学学报》 2008 116 7 地方专业化、技术进步和产业升级：来自长三角的证据 梁琦；詹亦军 《经济理论与经济管理》 2006 109 8 产业升级的测定及制约因素分析 高燕 《统计研究》 2006 107 9 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融合背景的产业升级 杨仁发；刘纯彬 《改革》 2011 99 10 资源型经济及其转型研究述评 张复明；景普秋 《中国社会科学》 2006 99 1)资料来源：根据CNKI数据整理

表 1 1998-2017年前10位高被引文献1) Table 1 Top Ten Cited Articles from 1998-2017

通过对上述10篇高被引文献分析发现，按研究内容的不同可以分为两类：一是关于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因素研究. 如江小娟^[13]认为外资经济大大加快了国内产业结构的升级，突出表现在外商投资高新技术企业已经成为推动我国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主力军之一，2001年，其产品在我国高新技术产品出口额中占82%；吕铁、周叔莲^[14]阐述了产业结构升级与经济增长方式转变的关系；刘志彪、张杰^[15]则从构建国家价值链(包括专业化市场和领导型企业网络两种方式)的视角来实现产业功能升级；梁琦、詹亦军^[16]用长三角地区的经济数据实证了地方专业化、技术进步与制造业升级的关系，即地方专业化带来技术进步，从而有助于促进产业从劳动密集型向资本密集型升级. 二是关于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升级关系的研究，主要有杨仁发等^[17]、刘明宇等^[18]、高传胜等^[19]学者对此进行了探讨. 其中杨仁发、刘明宇等学者都从生产性服务业的两种嵌入方式(即关系性嵌入和结构性嵌入)讨论了与制造业融合的价值链模型. 高传胜则基于中国投入产出数据实证证明了生产性服务业(即信息通讯服务、金融服务和科教文卫服务)对制造业升级的支撑作用. 另外，金碚等^[20]学者还就中国工业结构转型升级的现状及趋势做了探讨.

从中可以看出，产业结构升级(主要指制造业升级)一直以来都是学者们重点关注的对象，这也是我国产业结构面临转型升级的压力日趋增大的现实需求所决定.

本文选用关键词作为共引网络生成图谱的节点，阈值采用默认值，裁剪方式选择“MST”，运行citespace软件生成102个节点、143条连线、网络密度为0.027 8的关键词共现知识谱图，如图2所示. 在此基础上，选取了频次等于或大于10的高频关键词，同时列出了各自对应的中心性，如表2所示.

图 2(Figure 2)

图 2 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Figure 2 Keywords co-occurrence knowledge map

表 2(Table 2)

表 2 高频关键词统计表 Table 2 High frequency keyword statistics 序号 关键词 频次 中心性 序号 关键词 频次 中心性 1 制造业 132 0.44 8 生产性服务业 18 0.06 2 产业升级 71 0.13 9 升级 13 0.19 3 转型升级 64 0.27 10 产业集群 12 0.22 4 制造业升级 32 0.27 11 制造业转型升级 11 0.01 5 全球价值链 30 0.29 12 转型 10 0.09 6 产业结构 24 0.40 13 产业转型 10 0.13 7 装备制造业 21 0.05

表 2 高频关键词统计表 Table 2 High frequency keyword statistics

从表2中可以看出，按频次计算，排名比较靠前的关键词有：制造业(132，0.44)、产业升级(71，0.13)、转型升级(64，0.27)、制造业升级(32，0.27)、全球价值链(30，0.29)、产业结构(24，0.40)等，同时其各自对应的中心性均大于0.1. 一般而言，中心性大于0.1的节点在网络结构中处于核心的位置，在知识结构演变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 因而，表2中所列出的高频关键词所表征的研究领域属于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研究热点，构成了该领域知识网络的主要路径.

另外，在关键词中还有明显的突现现象出现，如图3所示. 从中可以明显看出来，关于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相关话题一直都受到学者们的重点关注，如突现关键词中的制造业结构、产业升级、升级3个词语不仅突现强度较大，而且时间上还有继承性.

图 3(Figure 3)

图 3 关键词突现示意图 Figure 3 Schematic representation of key words

为了进一步反映由关键词所代表的研究热点是如何随着时间动态演进的，本文在关键词共现网络的基础上绘制了Time Zone视图(见图4)，该图谱按照时间顺序从做左到右形成了不同颜色的柱形区域，可以更加形象直观地展示高频关键词出现的年份及其之间的关系.

图 4(Figure 4)

图 4 研究热点演进知识图谱 Figure 4 Research hotspot evolution knowledge map

结合图4和表2，可粗略将研究热点演进划分为3个阶段：

(1) 1998~2003年，相关文献主要关注产业结构调整、技术创新、经济增长等背景下的制造业发展. 如殷醒民^[21]对上世纪90年代初制造业内部结构向技术更加密集的部门(即重化工业)转变的实证分析；吕铁^[22]认为促进我国制造业结构升级的关键在于加快加工组装型制造业的发展；吕铁、周叔莲^[14]认为工业结构的升级将成为集约型经济增长的重要推动力量；何云^[23]以广东东莞的数码制造业为例，阐述了产业群聚对制造业产业升级的影响等.

(2) 2004~2007年，这段时期更加聚焦于产业升级，同时制造业升级、生产性服务业、装备制造业等出现的频次也较高，同时开始逐步关注与转型升级密切相关的产业集群、全球价值链等理论. 如张米尔等^[24]、沈根荣^[25]分别讨论了推动上海以及东北装备制造业转型升级的路径建议；梅丽霞等^[26]、江青虎等^[27]分析了地方产业集群升级内涵及动态过程；另外，马春光^[28]、朱有为等^[29]探讨了全球价值链背景下我国制造业升级的问题.

(3) 2008年以来，围绕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研究呈现出两大特点，一是2008~2011年，相关研究在之前的基础上越来越聚焦，如制造业转型升级、制造业集群、制造业企业、传统制造业等. 如王文平等^[30]分析了我国制造业集群中企业技术创新、网络嵌入与集群升级之间的关系，提出了我国内生型、外生型制造业集群升级过程中，企业技术创新层次提升与集群网络嵌入模式动态构建的匹配过程. 还有阮建青等^[31]基于浙江1990~2006 年的面板数据检验了制造业集群在面临危机时代，合适的行动(如加强行业协会的建设、政府提供促进产业升级的公共产品)会促成产业集群质量的升级. 可见，制造业集群作为中国制造业发展的重要构成形态，其升级过程一定程度上也反映了整个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历程. 二是2012年以后，相关文献的研究热点以转型升级为中心出现了分散化的趋势，如从转型升级的影响因素、发展路径到战略新兴产业、服务型制造、制造业服务化、创新驱动、新常态、中国制造2025等，这说明了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相关研究是紧紧围绕经济发展的实际需求来展开的. 如文献[1,6-7]对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影响因素进行了讨论，文献[8-10]则通过案例研究和实地调研总结了企业转型升级的发展路径. 同时，文献[32-34]综合运用多种研究方法、多种研究视角对制造业服务化或服务型制造进行了讨论分析. 此外，文献[35-39]研究了创新驱动、新常态、中国制造2025背景下中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相关问题.

从知识图谱的整体情况来看，关于我国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研究虽然经过多年的积淀，有着丰富的研究成果，但随着我国经济改革进入深水期、经济结构调整不断深化，制造业转型升级的道路仍然任重道远，相关的研究也远未达到成熟阶段，特别是2012年以后，研究的网络节点较为分散，分支较多，研究内容较为宽泛，这也是现实中关于制造业转型升级所面临问题的复杂性的直接反映；但同时，图4中节点文献的连线较为密集，关联度较好，说明彼此之间有较强的解释力度和一定的继承性和逻辑性，为后续的进一步深入研究提供了很好的研究基础.

本文以制造业转型升级为主题，以CNKI数据库中1998~2017年关于制造业转型升级的文献为对象，利用Citespace可视化软件绘制制造业转型升级文献知识图谱，并采用共词分析的文献计量方法，对发文量、高引用文献以及研究热点的演变趋势进行了深入探究，以期为国内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相关研究提供参考.

1) 研究发现，关于国内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研究热点可分为3个阶段：

1998~2003年，研究热点为产业结构调整、技术创新、经济增长等背景下的制造业发展. 这一阶段的研究热点主要与我国当时的制造业发展状况及产业发展环境有关. 自改革开放以来，我国制造业虽然得到了国家的大力支持而发展迅速，但由于我国制造业发展基础不完备，制造业企业生产技术落后，造就了制造业粗放式增长、产业结构不合理等现象，所以这一阶段的主要目标是研究如何通过技术改造和产业结构调整以推动制造业向集约型方向发展.

2004~2007年，研究热点在产业升级的基础上，更加聚焦于装备制造业、制造业升级、生产性服务业、产业集群以及全球价值链等. 这一阶段的研究热点主要与我国当时的经济结构、国际分工、国际经济环境等密切相关. 自2003年正式加入WTO以来，我国加速了与世界经济的联系，充分发挥劳动力、资源、政策等优势，大力发展制造业，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绩，赢得了“世界工厂”的美誉. 这一阶段主要目标是如何充分利用已有的资源和外来的资金、技术，推动中国制造业的快速发展.

2008年至今，2011年以前主要以产业或制造业转型升级为热点，2011年以后研究热点逐渐分散，出现了诸如转型升级影响因素、路径、制造业服务化、新常态、中国制造2025等经济发展新环境下的热点话题，体现了这一阶段制造业转型升级的相关研究是紧紧围绕经济发展的实际需求来展开的. 催生这一阶段研究热点的可能原因是：一方面，2008年金融危机后，中国很多出口企业受危机影响较为严重，不断地寻求企业的转型或升级，提高企业的竞争力；另一方面，随着国内人工、土地、能源等要素成本的不断增长以及环保政策约束加紧，使产业结构升级这一问题变得更加迫切，政府也在采取多种措施提升经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如《中国制造2025》、《互联网+行动指导意见》等政策的出台.

2) 本文研究仍存在一定的局限性：(1) 在研究方法方面，文献计量方法和可视化分析只能从整体上了解该领域研究的演变脉络、研究热点和研究前沿，无法具体呈现出其发展的全部理论和研究内容，因而后续还需结合其他的方法和理论进行完善；(2) 在数据来源上，本文的数据主要来自CNKI，由于该数据库并不完善，不能进行文献的共被引分析，所以今后可以选择CSSCI或WOS数据库进行共被引分析，得到的分析结果可能更加丰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