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5, Vol.35
陕西蓝田是我国晚中新世地层发育最完整的地区之一。新近纪哺乳动物分期中的灞河期即根据该地区灞河组发现的化石而命名[1, 2, 3, 4]。1997年至2001年度的中芬合作在灞河南岸白鹿塬北坡的灞河组中又发现新的层位和更多的化石标本，并相继报道[5, 6, 7, 8, 9, 10, 11, 12, 13, 14]。连续的地层剖面与更多的化石资料为进一步认识晚中新世哺乳动物的演化历史提供了很好的基础[5, 6, 11]。 2012年，笔者等根据群众提供的线索，在陕西西安市东南汤峪河沟里( 图1)发现一些三趾马动物群的化石材料。初步观察所见，在大约80m长的河道里，分布着一些古动物化石露头。河床基岩为新近系棕红色砂质粘土，有绿色斑块(点)，局部为棕黄色，含砂量增高。往上游约20m有一层厚约10～20cm的砂砾层，再往上十多米可见大量的块状钙质结核。化石镶嵌在坚硬的地层里，受河水冲刷，程度不等的破坏性出露。初步观察所见有犀类下颌、 三趾马的下颌以及羚羊的下颌与角，除三趾马的牙齿有几枚保存较好(可以辨认)，羚羊角的大小与形态类似于Gazella，其他如犀牛的牙齿等均较破碎，只是从其大体的形态、 轮廓等，推断为犀类化石。 化石点位于蓝田县汤峪镇侯家砭村西侧汤峪河河道(见 图1，34°05.692′N，109°11.813′E) 。汤峪属于浐河上游的主要支系之一，东与灞河岸边水家嘴、 寇家村等典型的化石发现地点(20世纪五、 六十年代和90年代末曾有两次较大规模发掘)以白鹿塬相隔，相距直线距离大约15km左右。从资料上看(见张玉萍等[1]的 图1)，1963年考察队曾从此地经过，在东边焦岱河旁冯家沟村附近，采得晚更新世哺乳动物化石，而在现在的化石地点并无发现。也许当年这些化石还未被冲刷出来，或也许当时考察队并未从这个小河道里走过。 当年所发现的三趾马动物群、 蓝田猿人及其伴生哺乳动物早已闻名天下，但其中灞河组下部的三趾马未定种，由于材料的限制(没有头骨、 下颊齿及肢骨等材料)，而难以确切鉴定，推测与贾氏三趾马比较接近，但又“确实有些区别”[15, 16]。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却再也没有这类比较特殊的三趾马的任何信息。 本次所采集的三趾马牙齿化石，虽然材料不多，只有一些保存相对完整的上颊齿，但其较小的尺寸、 小而圆的原尖等突出特点，却强烈的将它与刘东生等[15]在60多年前，距本次化石发现地点十几千米外、 白鹿塬东坡、 灞河岸边的大庙沟所采集的Hipparion sp.联系起来，并且在形态上区别于其他已知的三趾马。由于近年来一系列新的化石材料和详细的地层学工作[5, 6, 7, 8, 9, 10, 11, 12, 13, 14]，灞河期还将有可能重新被启用[5]。考虑到这些新发现的化石可能具有特殊的古生物学及地层学意义，本文对这些三趾马化石做一简要报道，其他相关材料有待进一步详细研究。
奇蹄目 Perissodactyla Owen，1848
马科 Equidae Gary，1821 三趾马属 Hipparion de Christol，1832 三趾马 Hipparion sp.( 图2和 图3； 表1和 2) 材料 可能属于3个个体的左右上颊齿，包括左P2～M1(SXNM1417.1陕西自然博物馆标本编号，下同)，左P4～M1(SXNM1417.2)，右DP2～DP4(SXNM1417.3)和1右P2(SXNM1417.4)。
测量 见 表1。
描述 P2，端附尖长，膨大，向前上方突出，不向内弯，在近根部明显收缩，把端附尖和牙齿的其他部分分开； 内侧收缩沟复杂、 内伸，呈2短1长的褶沟向内延伸，内伸最远的接近原脊褶。前附尖明显，为宽缓的褶状突起，但顶端不达齿缘。中附尖由两棱和中间凹组成，前棱近根部有浅褶，后棱向前斜伸。后附尖弱，仅为一简单翘起的齿褶。原尖小而圆，前后略有突出。马刺在左P2直向内侧伸出，右P2略向后偏。次尖收缩强烈，呈“颈状”，并伸向舌侧。褶皱珐琅质层很薄，多数褶皱本身细长。前窝褶和原尖褶共为7～8个，后窝褶与之大致相当。原脊褶发育，大约由4长3短共7个褶组成，内侧第一个延伸最远。原小尖褶粗长、 分叉，前窝褶内侧第一个延伸远，褶皱强烈，并呈树枝状。次附尖褶粗大，由后窝内壁向外伸出，呈树枝状向前分叉，约分成3～4个齿褶。由于端附尖向前突出，使得牙齿冠面呈不规则的五角形，牙齿最宽处位于原尖和中附尖连线位置，以此为界，齿冠前部呈三角形，后部为梯形。 P3～M1，齿冠近于方形，前后窝的前角均比后角延伸更远。前附尖发育，在P3～P4，其宽度与中附尖相当，只是略低一些； 在M1前附尖明显大于中附尖。原尖，P3舌侧平滑，P4～M1长椭圆形，P3～P4原尖后内侧明显突出，略呈角状； 原尖与前后齿脊间距离较大。马刺可有分叉，在左侧P3分三叉均向后偏； 在P4马刺只有一个，不分叉，直接向内侧伸出； 右P4马刺分叉，略偏向前； M1马刺顶端膨大(右侧)或呈掌状(左侧)。次尖收缩在P4稍弱，但依然明显，在P3和M1收缩强烈，呈“颈状”； 与P2相比，颊齿次尖尖端更偏向内侧，而不是指向后边。原脊褶类似于P2，依然由4长3短7个褶皱组成，其中内侧第一个延伸远，顶端膨大或分叉。原小尖褶两个，较长大，与马刺相对。前窝褶4～5个，后窝褶内侧第一个最长大，顶端膨大、 分叉，外侧的相对细小，4～6个不等。次附尖褶在P3～P4一个，由后窝内壁向外伸出，顶端分2叉或3叉； 在M1次附尖褶有3个，均由后窝内壁向外伸出，前边第一个顶端向前外弯曲，膨大分叉，后边两个细长，并排向外伸出。 另外两枚P4和M1(SXNM1417.2)(见 图2中的 3a和3b)，原尖扁圆，前后突出不明显。次尖收缩明显，指向后内侧。前窝褶明显，4～5个，向齿窝伸出。次附尖褶细弱，从后窝后壁近拐角处向窝内斜伸。其他特征与前述者类似。
颊齿后壁均未封闭( 图2)。
DP2～DP4: 齿冠很低( 表1和 图3)，珐琅质较薄； 牙齿后壁封闭。DP2端附尖内侧根部褶沟向内深入接近原脊褶，端部膨大分叉。前附尖和中附尖较宽，略向前倾； 后附尖窄，指向唇侧。原尖卵圆形，在DP4其舌侧较平滑而呈圆三角形。次尖在DP2～DP3强烈收缩，呈“细颈状”，至DP4甚至完全孤立。马刺上部膨大、 分叉，并略向后偏。皱褶与前述的恒齿类似。次附尖褶在DP2～DP3有2～3个，由后窝内壁向外伸出，略向前外偏斜； 在DP4减弱为弱的弧形齿褶，但在附近却有一封闭的、 向前外侧斜伸的长条叶状珐琅质齿圈。
20世纪五、 六十年代，刘东生等[15]在陕西蓝田大庙沟采得一批脊椎动物化石，其中灞河组包括4种三趾马: 下部的Hipparion sp. 、 中上部的H. weihoense、 H. chiai和H. cf. H. dermatorhinum(后来被归入H. chiai，邱占祥等[16]，1987)。 刘东生等[15]认为，从形态和大小上看，蓝田大庙沟(59S10层)的标本在中国三趾马化石中比较接近于象H. plocodus 或H. ptychodus一类的小型三趾马，但又有一些不同，难于确切将其归入中国已知的任何一种。 邱占祥等(1987)[16]认为，蓝田大庙沟的Hipparion sp. 具有与从前记述过的三趾马不同的特点:1)P2短，端附尖特别细长； 2)前臼齿上的次附尖褶向外方伸出。而这两点又是H. chiai的特殊之处。但大庙沟的Hipparion sp. 与H. chiai也确实有区别: 个体小，原尖短而园。虽然由于没有头骨、 下颊齿和肢骨等，难以确切鉴定它，但在三趾马的鉴定中，颊齿的咀嚼面形态特征仍然是很重要的因素[15, 16]，我们完全可以根据颊齿的形态特征来比较和讨论它们之间的异同和亲疏关系。 本文研究的汤峪标本的臼齿特征包括较小的个体、 明显突出、 向前直伸的端附尖、 短而圆的原尖、 明显收缩偏向舌侧的次尖以及外伸的次附尖褶等组合特征，明显区别于已发现的灞河组中上部的Hipparion weihoense、 H. chiai和H. cf. H. dermatorhinum，而接近于其下部的Hipparion sp.(刘东生等，1978，图版23、 27和28)[15]。
大庙沟的Hipparion sp. 个体较小，M2冠高仅34mm； 从图版上看(刘东生等，1978，图版23，图4)[15]P2端附尖向前直伸，根部收缩； 原尖小而圆，次尖收缩明显，次附尖褶向前外斜伸，这些特点与汤峪新发现的标本相当接近。只是在次尖的延伸方向上有些不同: 前者指向牙齿的后方，而后者除P2外，其他P3～M1更偏向舌侧，次尖收缩也更强烈一些。从冠高指数对比来看( 表2)，汤峪的化石标本和大庙沟的Hipparion sp. 比较接近，区别于灞河组中上部的H. weihoense和H. chiai。再以P3为例进行比较，汤峪标本个体小，原尖指数低，也表现出与大庙沟的最为接近的特点( 图4)。 九老坡地点蓝田组的Hipparion plocodus[15](Hipparion fossatum，邱占祥等，1987)[16]，其上颊齿也有小而圆的原尖，但它的次尖收缩并不明显，从图版上看(刘东生等，1978，图版31，图1)[15]，仅在M3上有微弱的显示，次尖延伸方向也指向牙齿后方。此外，它的原尖与附近齿脊距离很近，在P2甚至与前边齿脊连接贯通，这些与本文汤峪标本次尖收缩相当明显、 并偏向舌侧，原尖相当孤立、 两侧有相当开阔的齿谷等特点截然不同。 在蓝田灞河另一岸的水子沟和袁家沟两个地点也发现过Hipparion sp. 化石，但未见相关的文字描述和图片资料，两个地点的层位关系也不很清楚，张玉萍等[2]将它们归入灞河组上部。 发现于榆社的Hipparion(Cremohiparion)licenti[16]，个体小，原尖小而圆。但它P2的原尖并不孤立，端附尖短宽，颊齿褶皱细弱短小，次尖收缩不发育； 保德、 霍县的Hipparion(Cremohiparion)forstenae[16]，原尖短圆，但其颊齿褶皱发育弱，无次尖收缩； 庆阳的Hipparion hippidiodus[16]，原尖小而圆，但P2的原尖不孤立，比较早就和原脊相连，端附尖短宽，根部不收缩，无次尖收缩，窝内褶少，珐琅质薄； 这些种类虽然都具有小而圆的原尖，但在次尖收缩等特征上又与蓝田的Hipparion sp. 有明显的不同[16]。东乡的Hipparion dongxiangens[17]、 龙担的Hipparion(Proboscidipparion)sinense[18]，以及 榆社、 保德、 游河等地的Hipparion(Proboscidipparion)pater等[16]，由于扁(长)圆形的原尖，次尖收缩不明显等区别于蓝田的Hipparion sp. 。
邓涛和王晓鸣[19]报道的柴达木Hipparion cf. H.chiai(V 14011)，原尖扁长，尺寸略大(P3长25.7，原尖长6.5，原尖指数25.3)，显然更接近于Hipparion chiai，而区别于Hipparion sp. 。
孙博阳[20]报道的云南禄丰石灰坝晚中新世三趾马被归入两个种: 西氏三趾马(Hipparion theobaldi Lydekker，1877)和禄丰三趾马(Hipparion lufengense Sun，2013)。这两个种都有卵圆形的原尖和复杂的齿褶，与蓝田标本[15]在形态上呈现出一些相似之处。但前者由于个体大、 端附尖呈近似正三角形、 马刺呈不对称的多分叉、 次附尖褶向前外斜伸而与蓝田的Hipparion sp. 相区别。后者大小接近，但前后窝齿褶，包括次附尖褶均发育很弱，不像蓝田标本那样由于每个齿褶远伸使得齿窝，特别是前齿窝面积大为缩小，其马刺复杂的分叉也与蓝田标本截然不同。 在讨论蓝田的贾氏三趾马时，邱占祥等(1987)[16]认为，上颊齿次附尖褶向外伸出是北美早期三趾马的特征之一，贾氏三趾马(Hipparion chiai)，可能还有渭河三趾马(Hipparion weihoense)，是亚洲大陆上保存着较多北美三趾马特征的种类。事实上，如前所述，采自大庙沟灞河组下部的Hipparion sp. 和本次采自汤峪河道的标本的这个特征更为明显，属于近祖性状。 上述分析显示，汤峪河道新采集的蓝田Hipparion sp. 与该区及其他地点已发现的三趾马均有区别。有意思的是它与本地区的除灞河组下部的Hipparion sp. 以外的其他三趾马在形态上差异较大，而与中国西南部云南禄丰的Hipparion lufengense[20]比较接近，两者相似的卵圆形原尖、 相近的尺寸大小、 前臼齿上次附尖褶向外延伸等，显示出一些近似的形态。 邱占祥等[16]在讨论中国华北榆社-武乡的平齿三趾马与印度西瓦利克三趾马在牙齿形态上的相似性时指出，从目前资料看，以平行进化来解释似乎更合适些。因为两者的时代大约相当，地质年代大约在8～6Ma之间。而在比这一时期稍早的西藏吉隆三趾马动物群的时代，珠峰以北的动物群就已和西瓦利克有所区别，从而表明两地间已有隔离因素。因此这两个种不大可能是亲缘关系很近的。邓涛等[17]也认为到中新世青藏高原已成为高原南北动物交流的明显屏障，至晚中新世其阻碍作用更加突出。 由此推测，蓝田的Hipparion sp. 与云南禄丰的Hipparion lufengense在形态上的相似，也应该以平行进化来理解更合适，而难以用亲缘关系很近来解释。 汤峪化石地点地层露头不好，仅在河道里被水流冲刷处局部出露，周围相当平坦并且被现代耕地覆盖。化石点向东大约13km，即当年灞河组的命名地点白鹿塬东坡灞河两岸，那里新近纪地层出露较好，并且组成白鹿塬的主体，地层以 8°～15°向西南倾斜，在西南部的汤峪、 焦岱附近零星出露[2]。
前人研究认为[2]，灞河组多粗粒，下部以砂岩为主，夹有多层的砂砾岩和砾岩，向上逐渐过渡为砂质泥岩。砂质泥岩中常具绿色斑点及钙质结核。在白鹿塬以西的焦岱、 汤峪附近出露的灞河组为棕黄色砂质泥岩，可见厚度小于40m。从层位上看，大庙沟、 冷水沟、 苌沟等处为灞河组下部； 而水家嘴、 余家坡、 稠水河以及渭南-华县和焦岱、 汤峪一带则为灞河组上部[2]。但并未见到有关焦岱、 汤峪一带的灞河组的具体资料。从新近的研究资料上看[6]，该区域也没有古近系地层出露信息，除白鹿塬西北拐角有一处小的露头以外整个白鹿塬以西全被第四系覆盖。张兆群等[5]认为，刘东生等[15]描述的59s10地点很可能是蓝田组底部。但根据我们近年来的野外观察以及前人资料[21]，从水家嘴到毛西村，白鹿塬东坡出露的地层逐渐变老，水家嘴主要是蓝田组和灞河组上部，到毛西村则可见到下部的冷水沟组、 寇家村组及灞河组的底部地层。如果当年的化石产地没有记错，寇家村附近大庙沟的59s10地点的地层更应该是灞河组下部，属于蓝田组的可能性很小。 本次发现的汤峪河道化石地点，从地层的岩性特点和前人资料分析，应该是灞河组上部或蓝田组底部地层在白鹿塬以西的零星露头。灞河组最初被定为上新世早期[2, 15]，后来又被归入中新世晚期[3, 4]。
本文通过对蓝田地区新发现的三趾马化石及其相关问题的综合分析，初步可以得出以下结论:
在陕西蓝田地区白鹿塬以西汤峪河道新发现的三趾马化石，在臼齿的形态上仅与采集于寇家村附近大庙沟地点、 可能属于灞河组下部的Hipparion sp. 相当接近，而与该区其他已发现的三趾马化石及中国其他地点已发现的三趾马化石均有区别；
在陕西蓝田地区生活于灞河早期的Hipparion sp.，其臼齿形态比较特殊，与该区及其他地点的三趾马均有区别，在时代上可能一直延续到了灞河晚期或者蓝田组沉积的早期；
在蓝田地区白鹿塬以西，汤峪河道局部地段有灞河组上部或蓝田组底部的地层出露，而不是完全被第四系沉积物所覆盖。 致谢 感谢审稿专家以及编辑部杨美芳老师对文章的修改、 完善以及提出的建设性意见和建议； 陕西自然博物馆的幺远、 贾龙等同志一起进行野外标本采集，笔者对他们表示衷心感谢。
图 1
化石点位置图
Fig.1
Location map of the fossils site
图 2
蓝田汤峪的三趾马上颊齿
1. 左P2～M1(SXNM1417.1)； 2. 右P2(SXNM1417.4)； 3. 左P4～M1(SXNM1417.2) a. 嚼面视， b. 唇侧视； 比例尺=2mm
Fig.2
The upper cheek teeth of Hipparion sp. from Lantian
图 3
三趾马上乳颊齿
(a) 嚼面视， (b) 唇侧视(SXNM1417.3)； 比例尺=2mm
Fig.3
The upper deciduous cheek teeth of Hipparion sp. from Lantian
表 1 蓝田三趾马牙齿测量 *
Table 1 Measurements(in mm)of upper teeth of Hipparion sp. from Lantian
表 2 冠高指数比较*
Table 2 Comparison of crown height index of Hipparion from Lantian
图 4
蓝田已发现的几种三趾马的P3比较 除汤峪标本外， 其他数据引自刘东生等， 1978)[15]
1. 齿长， 2. 齿宽， 3. 原尖长， 4. 原尖宽， 5. 原尖指数
Fig.4
Comparison of P3 of Hipparion from Lantian
| 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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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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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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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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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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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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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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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1 |
刘东生, 丁梦麟, 高福清. 西安蓝田间新生界地层剖面, 地质科学, 1960, 4 :199～208 Liu Dongsheng, Ding Menglin, Gao Fuqing. Tertiary stratigraphic sections between Xi'an and Lantian. Geology Science, 1960, 4 :199～208 |
Abstract
Some new materials of Hipparion sp.which was described by Liu Tungsheng et al from lower part of Bahe Formation in Lantian, Shaanxi Province, had been found again from the Tangyu of Lantian in recent years.The Fossil outcrop is located at the bed of Tangyu River near the Tangyu Town in Lantian County(Figure 1, 34°05.692'N, 109°11.813'E), Shaanxi Province.The Tangyu River was one of the main branch of the Chanhe River.The fossils site is distance of about 15km from the typical fossil discovery sites such as Shuijiazui, Koujiacun(where has two large-scale excavations in the 1960s and end of 1990s)in eastern Bailuyuan Plateau.The Hipparion horse from Tangyu is small-sized, and its upper cheek teeth have small and rounded protocones, hypoconal constriction and clearly biased lingual, hypocone on DP4 almost completely isolated, long and complex Pli Protoconule, bulky and bifurcated hypostyle fingered to labial, long bulky anterostyles with root contraction, and the lingual contraction groove complex and stretched to inside.These combined features distinguished among the prolate protocone on the three Hipparion horses from the upper part of Bahe formation, also differentiated from the Hipparion plocodus(Hipparion fossatum)from the Jiulaopo site, and close to the Hipparion sp.from the Damiaogou site near the Koujiacun.The new materials indicate that the special Hipparion horse lived in early Bahe might have survived late into the Late Bahe, or early Lantian.Meanwhile there are some Neogene strata outcropped in the Tangyu River valley in the west side of the Bailuyu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