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信息
- 孙双圆, 郭雁飞, 阮晔, 黄哲宙, 郑杨, 施燕, 吴凡.
- Sun Shuangyuan, Guo Yanfei, Ruan Ye, Huang Zhezhou, Zheng Yang, Shi Yan, Wu Fan.
- 上海市50岁及以上人群主观幸福感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 Subjective well-being feelings and related factors in people aged 50 years or older in Shanghai: Based on Day Reconstruction Method
- 中华流行病学杂志, 2018, 39(9): 1193-1199
- Chinese Journal of Epidemiology, 2018, 39(9): 1193-1199
- http://dx.doi.org/10.3760/cma.j.issn.0254-6450.2018.09.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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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历史
收稿日期: 2017-11-06
上海市是中国较早进入老龄化、且老龄化程度较高的城市。截至2016年底,上海市≥60岁老年人口已达到457.79万人,占总人口的31.6%;比上年增加了21.84万人,增长5.0%[1]。随着老年群体数量的逐年增长,老年人的生活质量和幸福感也成为了人们关注的焦点。研究老年群体的幸福感及其相关影响因素,对积极应对人口老龄化、评价政府养老政策、建设和谐社会具有重要意义。
“主观幸福感”一般采用美国学者Diener的定义:幸福感是人们对其生活质量的整体评价,包括认知评价和情感体验两方面[2]。2004年,美国学者Kahneman提出一种测量人群主观幸福感的方法——日重现法(Day Reconstruction Method,DRM)[3],其根据一定的问题框架,引导被测试者回忆、再现一天来有关快乐与幸福的状态,并对这种状态进行评估,可提供对某一日中连续情景的评价及时间分配的信息,且受试者负担轻,适用于大样本人群的测量。DRM早期主要用于评估经济较发达地区的小样本人群的幸福感水平[3-4]。2009年,WHO在全球老龄化与成人健康研究(Study on global ageing and adult health,SAGE)中使用DRM对全球6个发展中国家(中国、印度、南非、墨西哥、俄罗斯、加纳)≥50岁人群和18~49岁对照组进行了调查,认为该方法信效度较好,可用于不同国家间的幸福感水平的评估[5]。
目前,DRM应用于我国居民的相关研究较少,且仅有地区性小样本研究[6-8]。上海市尚未有大规模的、聚焦于中老年群体、采用DRM评估幸福感并探讨相关影响因素的研究。过往研究曾使用纽芬兰纪念大学幸福度量表(Memorial University of Newfoundland Scale of Happiness,MUNSH)、正性负性情绪量表(Positive Affect and Negative Affect Scale,PANAS)、总体幸福感量表(General Well- being Schedule,GWS)等测量工具对上海市老年人群进行评估[9-11],但这些研究样本量较小,无法很好地反映整个群体的幸福感水平。本研究采用DRM,评估上海市≥50岁人群的主观幸福感水平及人群分布情况,并探索健康状态、失能与残疾、慢性病患病情况等因素与幸福感水平的关系。
对象与方法1.研究对象及抽样方法:本研究数据来源于WHO SAGE上海市现场第一轮调查。该调查以区为基本抽样单位,通过多阶段整群随机抽样方法抽取研究对象。首先根据地理和社会经济状况,在上海市抽取5个区(虹口区、黄浦区、青浦区、闵行区和浦东新区),采用按容量比例概率抽样方法(probability proportion to size,PPS)在每个区随机抽取4个街道/乡镇,每个街道/乡镇随机抽取2个居委会/村,每个居委会/村中随机抽取4个居民/村民小组;采用单纯随机抽样方法在抽中的每个居民/村民小组包含≥50岁成员的家庭中随机抽取35户,并将同一家庭户中所有符合调查条件的≥50岁中老年人纳入调查,共计8 872人。本研究经上海市CDC伦理委员会批准,调查对象均签署知情同意书。
2.研究方法:从2009年10月至2010年6月,由接受过系统培训的上海市各区CDC及社区卫生服务中心/乡村医疗室的医务人员,采用SAGE研究的统一调查问卷进行调查[12]。
(1)主观幸福感测量:本研究采用DRM的简明版问卷[12],分为A、B、C、D 4组,各调查对象随机分配一组问卷进行回答。在A、B、C 3组问卷中,调查对象需分别回顾上午(从起床到12点)、下午(从12点到18点左右)、晚上(从晚上6点到睡前)所做的每项活动,并回答从事各项活动时的情绪;在D组问卷中,调查对象分别回顾一天的3个时间段内(上午、下午及晚上)所做过的事情,并报告各个时间段的整体情绪、而不是从事各项活动时的情绪。对每项活动给出积极情绪和消极情绪的评分,消极情绪包括焦虑、匆忙、烦躁或生气、沮丧、紧张,积极情绪包括冷静/放松、享受。情绪的程度分为“一点也不”、“有一点”和“非常”,分别记1、2、3分,由调查对象进行评分。
本研究采用净效应值(Net affect)和U指数(U-index)两种指标对人群的主观幸福感水平进行评估[5]:①净效应值:积极情感均值减去消极情感均值,在A、B、C 3组问卷中,净效应值采用各项活动的持续时间进行加权;而D组问卷由于未对各个事件的持续时间进行分别记录,故未按时间加权,仅计算算术均值。净效应值的取值范围在[-2, 2],得分越高,说明积极情感越强烈。②U指数:即“不快乐指数”,指个体处在不愉快状态下的时间。计算U指数的步骤为首先判断某一活动是积极还是消极(如果某一活动的任一消极情绪评分高于任一积极情绪的最高分,则将该活动判定为“消极”),然后计算所有消极活动持续时间占一天总时间的比例,U指数越高,则幸福感越低。
(2)影响因素:本研究选取文化程度、婚姻状态、家庭财富水平、自报健康状况、机体失能/残疾情况、慢性病患病情况等信息进行分析。
家庭财富水平:本调查采用财富五分位数来评估家庭财富水平,系根据家庭耐用品(椅子、桌子、汽车、家电等)拥有权、住房特征(如地板、墙与厨灶类型等)、享有服务(如清洁饮用水、卫生设施与做饭燃料)等情况计算家庭资产水平,结果以五分位数表示,第一分位数表示最贫穷,第五分位数表示最富有。
自报健康状况:自报健康状况是健康状况和健康相关问题的重要反映变量之一,已在流行病学调查中得到了很好的研究和应用。本研究通过询问“您认为您目前的健康状况如何?”,请调查对象对自己目前健康状况进行总体评价,分为“很好”、“好”、“一般”、“差”和“很差”。
机体失能/残疾情况:本研究采用第二版WHO残障评定量表(WHO Disability Assessment Schedule,WHODAS)的12个条目进行机体失能评估。12个条目涉及过去30 d内被访者完成一些诸如洗澡、穿衣、家务劳动和参加社区事务等日常活动的困难程度。困难程度从“一点也不困难”到“非常困难”。最后的WHODAS得分通过各条目的累加,并转换为百分制,得分越高,表示整体机体失能越严重或残障度越高。该量表可用于识别健康需求、确定干预对象、了解身体机能随时间的变化以及评价临床治疗的效果[13]。
慢性病患病情况:包括关节炎、脑卒中、心绞痛、糖尿病、慢性肺部疾病、哮喘、抑郁和高血压8种我国中老年人群常见的慢性病,每种慢性病均询问“您曾经被诊断或告知过患有……(疾病)吗?”,通过调查对象自报“是”或“否”收集信息。此外询问了相关慢性病疾病的症状以验证自报患病情况,并进行了血压测量以评估血压报告的正确性,对血样进行了糖化血红蛋白分析以评估糖尿病报告的正确性,使用肺量计进行肺功能测定评估慢性肺部疾病。
(3)质量控制:本次调查建立市级和区级质量控制网络,采取全过程质量控制:调查方案经多轮专家论证,严格遵循随机抽样原则;调查工具根据WHO问卷翻译标准从英文译成中文,包括正向翻译、回译以及双语专家小组审查等流程;调查员均具备卫生专业知识、经过培训并通过考核;调查现场采取计算机面对面辅助调查,各调查点采用WHO提供的标准化CSPro软件进行调查和数据录入;现场由区级及市级调查组督导质控;调查数据经项目点、区级、市级三级审核,并由数据分析人员统一清理。
本次调查从应答家庭户中随机抽取10%进行重复测量,按2 : 3的比例进行家庭问卷和个人问卷的重复测量,且个人重复测量的结果均进行第三方代答人确认调查。重复测量相关度用相关系数Kappa或ICC值进行表示,大部分调查方面的Kappa/ICC值>0.8,认为重复测量结果和原始调查结果的相似度较好,数据调查质量较好。
3.统计学分析:采用Stata 13.1软件进行分析。分析结果使用复杂抽样加权进行调整。抽样权重采用2010年上海市人口普查数据进行性别、年龄的事后分层调整。通过平均数和95%CI对净效应值和U指数进行描述,并使用线性回归模型对幸福感水平的相关因素(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态、家庭财富水平、居住地、自评健康、机体失能/残疾情况、慢性病患病情况)进行单因素和多因素分析。所有统计检验均为双侧检验,P<0.05为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结果1.调查对象基本特征:完成和部分完成个人问卷调查者8 642人,应答率97.4%。排除缺失值后,共纳入有效问卷8 075份。调查对象的年龄为(63.1±9.9)岁,其中50~和60~岁组的调查对象占总人数的73.8%。男性和女性分别占46.55%和53.45%。居住在主城区者占56.77%,居住在城乡结合区及乡镇者占43.23%。52.19%的调查对象文化程度在初中毕业及以上。已婚/同居者占86.11%。自报健康状况为“非常好”和“好”的比例占到50.30%。WHODAS得分>0的比例为51.17%,53.05%的对象患有≥1种慢性病。
2.上海市≥50岁人群幸福感水平及影响因素的单因素分析结果:上海市≥50岁人群加权净效应值为1.24(95%CI:1.15~1.33),加权U指数1.55%(95%CI:1.10%~1.99%)。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性别间净效应值和U指数差异无统计学意义。50~79岁各年龄组随着年龄升高,净效应值升高,U指数下降。城乡结合区人群的净效应值最低(P=0.00),U指数最高(P=0.00)。与未受正规教育的人群相比,文化程度在初中毕业及以上的人群净效应值更高(P=0.00),大学毕业的人群U指数更低(P=0.03)。未婚者的净效应值高于已婚/同居、分居/离异、丧偶的人群(P<0.05),U指数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自报健康状况越低、WHODAS得分越高、患慢性病的种数越多,净效应值越低(P<0.05),U指数差异无统计学意义。见表 1。
3.主观幸福感水平影响因素的多元线性回归结果:考虑到各影响因素的作用,对多元线性回归结果显示,在控制了性别、年龄、居住地、文化程度、婚姻状态、财富水平等因素后,WHODAS得分越高,净效应值越低(P=0.000)(表 2)。
讨论上海市≥50岁中老年人群主观幸福感水平净效应值(1.24)高于印度≥18岁成年人(1.04±0.64)[13],U指数(1.55%)低于南非(10±23)%、加纳(14±28)%、西班牙(10±24)%等国家[5]。同时,上海市≥50岁中老年人群的U指数均值低于四川、山东、安徽省农村4个县18~70岁居民(12.79%)[8]。本研究发现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态、家庭财富水平、居住地、自报健康状况、WHODAS得分、慢性病患病情况可能与幸福感水平有关。其中,大部分对净效应值影响显著的因素(如婚姻状况、财富水平、自报健康状况、WHODAS得分、患有慢性病等)对U指数都没有显著影响。国外研究认为与U指数、积极效应、消极效应相比,净效应值的时间稳定性更高、评估主观幸福感更可靠[13],可能是由于人们通常对积极情绪的记忆更加深刻,而消极情绪则较容易被遗忘。
本研究发现≥50岁人群主观幸福感和年龄增长正相关。虽然随着年龄增长,可能发生丧偶、健康状况下降、活动能力下降、收入下降等与幸福感水平下降有关的负性事件,但老年人群的幸福感水平并非随着年龄增长而下降。有研究认为,年龄越高的老年人群,幸福感水平趋于稳定或有所上升,相比年轻人群,他们更容易记住积极事件,积极情绪的得分更高[14]。此外,还可能与上海市老年人能获得较好的社会支持、经济保障和医疗照护,生活水平较好有关。同时,本研究发现,随着家庭经济水平提高,净效应值升高,但最富有的人群并非最幸福,和Diener等[15]研究结果一致,即家庭收入和经济水平与幸福感正相关,而当财富积累到达一定水平后,净效应值将不再提升,甚至会随着收入增长而下降。这可能由于随着收入水平增高,投入在工作中的时间更多,较高财富水平带来的幸福感或在一定程度上被工作的辛劳所抵消。
单因素分析结果显示,自报健康状况越高、主观幸福感水平越高,与发达国家的研究结果一致[16]。相比由专业医师进行评估,自报健康状况与幸福感的关联更密切,“健康”的主观感知比真实的健康水平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更重大[17]。社会经济地位低、社会支持少、文化程度低、较高的孤独感会使老年人的自报健康和幸福感水平降低,而社会支持和健康相关行为则可能改善这种不良影响[18-19]。本研究在控制了社会经济因素及功能健康等因素后,自报健康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不显著,可能由于功能健康水平与自报健康存在一定的关联,需要进一步探究各因素间的关系及其对老年人群幸福感水平的影响。本研究在控制了慢性病、自报健康、财富水平、年龄等因素后发现,WHODAS评分越高,净效应值越低。WHODAS问卷可用于评估机体的整体功能和残障水平,WHODAS得分越高,说明机体功能越差、失能状况越高,在从事工作、自理、休闲等活动时存在一定障碍。自理能力受限降低老年人生活满意度的程度,可能受到孤独感、整体健康状况较差、财富水平较低等因素的影响[20]。
本研究存在局限性。第一,本研究采用的简明版DRM问卷,能缩短调查时间、减轻被调查者的负担,更适合大样本量的调查,其信度、效度和稳定性在其他国家得到了验证[4-5],但其在我国的应用价值还有待进一步研究实践;第二,由于本次调查采用现场调查的方法,虽然采取了有效的质量控制措施,但难免存在一定的选择性偏倚、信息偏倚等,可能对样本的代表性及调查结果产生一定的影响;第三,本研究仅聚焦于“上海市老龄化与成人健康前瞻性研究”第一轮调查的横截面数据,一些因素与幸福感水平的因果关系未能证实。随着后续随访工作的开展和数据的深度利用,各因素与幸福感的关联将得到进一步明确。
综上所述,上海市≥50岁中老年人群的幸福感水平较好,且可能与年龄、文化程度、婚姻状态、家庭财富水平、居住地、自报健康状况、WHODAS得分等因素有关。加强老年人的社会支持、完善针对老年人的各项保障制度和服务设施,可有助于老年人幸福感水平的提高。
利益冲突: 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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