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3月，英国教育质量保障署(QAA)修订《英国高等教育质量规范》, 在原有质量规范基础之上，重申硕士研究生能力框架、保障措施、评估技术等，从而继续保持英国高等教育的全球声誉^[1]。英国文化协会认为在21世纪多元文化融合以及全球化背景之中，学生必须能够批判性思考解决问题，使用各种数字工具和资源做出有效决策；通过口头、书面等各种媒介进行协作与沟通；拥有丰富的创造力和想象力；保持对全球性发展问题的敏锐性；通过国际合作深化学习，使学生能够在全球化经济发展中创新知识；秉持诚实、自律，勇于担当，富有为他人安全和利益做出贡献的同情心，拥有灵活多变的职业和生活技能^[2]。能力框架涵盖了大学生批判性思考和解决问题能力，合作与沟通能力，创造力和想象力能力，全球公民素养，数字素养，终身学习能力。其实，早在2008年英国商务创新与技能部就发布了《世界一流技术》教育改革纲要，认为能力框架不仅是个人社会流动的基础，更是提升社会生产力的核心要素。计划到2020年，使英国大学毕业生就业准入率达到世界第一^[3]。硕士研究生作为实现英国“世界一流技能”雄心壮志的人力资源，其应该具备什么样能力框架呢？为了实现研究生预期能力图景，英国大学又是怎样践行承诺呢？厘清这些问题对我国硕士生培养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一、英国硕士生能力图景 (一) 科学研究能力

英国研究生教育比较重视学生科学研究能力。学术研究能力是研究生的核心能力，科学研究能力旨在使研究生对知识要有系统理解，在知识理解的基础之上对学科领域的前沿学术问题保持敏感性，从专业角度对当前学术热点问题提出理论上的见解。为了避免硕士生科学研究收益递减，硕士生要开阔学科研究范围，从学科交叉或者跨学科角度分析问题。其次，硕士生对学科研究方法必须通晓，并且熟练掌握自然科学与人文科学研究方法。在科学研究方法上，对各种研究模型、手段、方法、研究路径能够进行经济学评估，最终达到资源消耗最小化以及学术研究成果最大化预期目标。最后，硕士生科学研究项目要对知识更新或者悬而未决的学术问题贡献一定的智力成果^[4]。

对硕士生科学研究能力的培养或者引导，主要通过各学科专业委员会对大学研究生专业、学科进行资助或者科研经费赞助而进行的，使硕士生科学研究项目符合国家发展使命^[5]。为满足学术人才市场对受过广博纯正的文化与科学训练人才的需求，能够对现实问题与哲学问题发起进攻，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署提出硕士研究生科学研究能力框架：(1)对前沿学术问题研究批判能力；(2)应用学科研究技术能力；(3)创造性解决复杂学术问题能力；(4)适当条件下进一步研究能力^[6]。在培养硕士生专业科研能力的同时，英国也非常重视硕士生对整个学科知识体系高屋建瓴把握，质性与量化研究技术的熟练掌握运用。剑桥大学研究生教育侧重于学生对相关理论和研究方法有深入理解，表现出研究者独有的洞察力与创新性。布里斯托大学重视研究生对现实实践的质疑能力，从而推动知识与技术创新，应对全球挑战。

(二) 协作沟通能力

英国在研究生培养过程中，不仅要求硕士生在研究室或者实验室进行论文写作，作学术报告或者埋头书桌进行文献梳理，还注重增强其社会实务工作中的协作沟通能力以及面向公众的研究能力。分工协作不仅可以让硕士生在学科研究分工中，加快研究进程，更可增加其与不同学科专家进行知识对话的可能性。研究生沟通能力具有外溢效应，一方面向社会公众传播学术成果，扩展影响；另一方面具有研究灵感与学术趣味转向的功用。之所以重视硕士生沟通能力与其硕士生自身能力不足有关。据英国教育部调查发现，包括硕士生在内14%的毕业生缺乏沟通能力，45%的毕业生缺乏团队协作能力^[7]。

英国研究委员会提出硕士生需具备沟通和人际关系技巧、批判性和创造性思维、个人效能、诚信和道德行为、教学能力、社会和公民责任、领导力、研究管理、知识动员和知识翻译、职业管理等10项能力。其中人际沟通能力涵盖：(1)书面沟通能力，即是能够撰写专业学术论文，得到专业期刊认可，公开发表。(2)同行评价能力，即是对他人建设性反馈能够从专业角度分析评价。(3)合作能力，硕士生能与同行进行协同研究，展示个人学术能力。(4)公众演讲能力，通过言语与非言语向各种媒体与受众进行有效沟通^[8]。这些沟通能力是社会以及雇主所期待的硕士生必备资质，不论是口语表达还是专业写作能力，都是硕士生在职业场域清晰传达观点的需要。除了上述沟通能力以外，英国社会还期望硕士生拥有团队合作能力，通过团体建设，达成共识来发展个人沟通协调能力以及解决冲突对话谈判能力^[9]。

(三) 市场准入能力

传统古典型大学培养的学术型研究生主要从事学术研究工作，一般在大学、智库或者专门研究机构就职^[10]。但是，英国授课型硕士研究生的培养目标主要是使研究生获得知识，应用生产实践中，并非以培养科研能力为导向。授课型硕士研究生通过一年的课程学习，在学业结束时能够具有明确的就业趋向。现代技术类与工科类大学为了提升硕士生未来在就业市场准入水平，英国研究生教育非常重视学生实际工作能力规训与训练。通过职业规划，专业实习，大学与政府、公司企业建立合作关系联合培养硕士生，为硕士研究生提供实训机会，将学术研究带入真实工作环境中，提高人际交往能力和就业能力。巴斯大学为提升硕士生市场就业竞争能力，获得雇主青睐，实施“安置服务”项目。所谓“安置服务”是指巴斯大学与大型公司、咨询机构、中小型企业或研究机构合作，将学生安置在这些机构进行工作学习。硕士生具有双重身份：一是在读硕士生；二是企业准员工。

英国工商界对研究生就业准入支持主要是为工程和科学专业学生提供奖学金。政府机构对研究生职业发展支撑与赞助主要是通过高等教育拨款委员会(HEFCE)设立研究生专门基金，按照“双重支持标准”分配资金，一方面支持大学研究生课程建设，另一方面资助研究生特定计划和项目，包括研究生职业培训和专项研究计划。牛津大学为硕士生提供在研究团队或者博士培训中心工作机会，为学生进行职业培训，在就业指导、职业建议、实习等方面与校友、毕业生、在校学生建立持久联系，从而使硕士生获得广泛就业支撑资源。^[11]帝国理工大学专门为硕士生开设职业规划课程，包括简历制作、写求职信、填写申请表格、面试技巧以及识别潜在就业市场，编制职业人际关系网络等内容, 目的是为了让学生求职时明确自己的优势与专业发展领域，改善就业能力。

(四) 终身学习能力

硕士生获得研究生学位并不意味着学习生涯终结，英国强化硕士生终身学习能力建构，研究生在校学习期间，大学为学生提供终身学习技巧，将终身学习能力视为促进个人应对环境变化的不可或缺能力。2016年11月，英国大学联盟发布《终身学习宣言:让终身学习成为现实》，宣言主要目的是鼓励学生在人生不同阶段与不同学习方式互动，提升未来自我能力与雇主资质要求匹配度^[12]。为应对老龄化社会挑战，科技迅速发展，劳动力市场变化，经济全球化等机遇与挑战，英国科学署呼吁硕士生具备以下终身学习能力：(1)学习控制能力；(2)创新学习方式能力；(3)参与符合自身学习风格的能力；(4)通过学习提升职业发展的能力；(5)在学习中提升社会融入能力；(6)参加各学科学习的能力^[13]。为提升硕士生终身学习能力，英国女王大学艺术与社会科学研究性学习中心开展“探究式学习”项目，让硕士生在研讨会、实验室、工作现场学习特定学科知识。目的是通过信息识别、追求、制作、创作，帮助硕士生积累自我学习经验，发展终身学习能力和就业能力，包括一系列的自主学习、批判思维、团队合作、信息素养和学习动力等能力维度^[14]。爱丁堡大学通过“编码俱乐部”为毕业硕士生提供免费在线课程，提升终身学习素养。

(五) 职业伦理执行能力

英国大学教育传统是培养能够在社会公共事务中发挥领导与模范作用的“绅士”。绅士所展现的教养与趣味有助于其保持尊严、施展能力同时履行生活职责所需的知识、修养、表达能力、性格以及各种相当均衡和成熟的品质^[15]。硕士研究生教育继承了英国绅士教养传统，大学在硕士生就读期间重视其学术研究恪守诚实、信任、公平、尊重和责任的价值标准。培养研究生学术诚信是为了更好的发展其研究能力、批判思维能力、学术写作能力、文献阅读提取能力。为培养学生恪守学术伦理道德，莱斯特大学教授学生写作技巧。包括帮助学生分析论文题目、作文献综述、正确引用参考文献、改写标准等内容。谢菲尔德大学成立大学研究伦理委员会(UREC)赞成各个学院建立各个专业研究伦理规范标准，使硕士生以及博士生在进行学术研究过程中保护研究参与者合法权益，履行作为科研专业人员的道德义务。

从大学衍生到社会，英国大学更希望硕士生作为一名专业人员立足现实，承担更多超越个人利益之上的责任与义务。英国社会工作者守则协会在《道德规范》提出八项职业伦理执行能力，分别是：(1)对客户的道德义务。优先考虑客户利益，保护其知情权，尊重客户文化意识，恪守客户信息隐私；(2)职业关系中的道德义务。明确职业界限，不得以权谋私，告知对方彼此利益冲突以及权利，公关中的身体接触符合约定俗成礼仪，禁止性骚扰；(3)同事之间的道德责任。相互尊重，通力协作，讯息共享，管理冲突；(4)工作场所中的道德。维护自我职业道德与利益，提请仲裁机构解决双方冲突，坚守服务标准至上原则；(5)私人执业的道德义务。确保承诺真实性，向客户声明利益冲突；(6)研究中的伦理义务。确保研究风险最小化，参与者知情同意，匿名性，保密性，研究结果报告准确性；(7)对职业的道德义务。不断提升行业道德水准；(8)对社会的道德义务。维护社会正义，积极参与公共生活社交^[16]。英国工程师协会(NSPE)认为工程类硕士研究生提供的服务需要诚实、公正、公平、平等，并且必须致力于保护公共健康、安全和福利。工程师必须在遵守道德行为最高原则的职业行为标准下行事^[17]。

二、硕士研究生能力路径架构 (一) 术业合一的导师制

导师制小组教学具有灵活性、互动性、参与性等优势，在特定社会与文化环境，让学生以个性化方式反映社会结构与文化习俗。导师制小组教学灵活性意味着教师可以根据学生个人需求量身定制教学方法。差异化(也就是说，为了满足个别学生的学术和社会需求而改变教学方式)使教师能够深入了解学生，需要开发的具体知识和技能。在有效地完成这种个性化教学和学习后，学生不仅可以深化对专业科目知识认知，而且培养硕士生批判性思维和分析等高级智能与学业技能。硕士生与专业领域学者进行密切个人交流可以让学生形成紧迫的学术与纪律认同感，从而促进参与正在进行的实质性科研活动。反过来，导师也可以直接从学生那里得到反馈，从而改进导师教学实践。在评估方面，导师与学生高水平互动意味着教师可以向硕士生提供形成性进展评估(也称为学习评估)，而不是仅仅关注总结性或课后/考试类型的评估结果。通过这种方式进行评估，学生可以积极参与教学过程中的累积进度，而不是将评估视为学习体验的产物^[18]。

牛津大学核心教学基于对话，通常是两到三名学生和他们的导师，导师是学科研究领域的专家。根据课程差异，导师每周举办主题研讨会、讲座、实验研究、语言课程。通常，导师每周对硕士生进行一两次辅导。教程通常会持续大约一个小时，在此期间，导师会给学生，通常是一两个教程合作伙伴，提供有关特定主题的准备工作的反馈。学生也可能利用这个机会介绍一个新的话题并讨论这个话题。学习专题教程结束时，导师将为学生提出下一个学习任务与阅读书目。在未来一周中，导师希望学生独立收集文献，不断扩充资料，避免下次讨论课中学生不知所措。一个教程依赖师生彼此之间思想交流，所以学生需要做好准备，提出问题，论证自己观点，接受建设性的批评并倾听别人意见。这种定期和严谨的学术讨论会以仅仅通过讲座无法实现的方式来开发和促进学习。教程是探索想法并获得新视角的绝佳方式，教学通过对话、讨论、辨析培养学生思考能力，批判性思维能力是学生在学业上取得成就的关键技能，也是最佳雇主在牛津毕业生身上最渴望看到的最有价值资质。导师定期教程还可以对学生学习进度进行监控，可以在必要时迅速提供额外的支持帮助。

(二) 科学的课程规划

一是严格的必修课课程与选修课程。英国布里斯托大学化学专业硕士课程必修课程包括理学硕士研究方法、功能材料化学、实用物理技术、无机化学等；选修课程包括物质性质与反应、材料化学等。还包括研究方法练习课程，涵盖沟通科学、技术革新、知识产权处理等内容。必修与选修基本上囊括了化学专业核心知识模块，必修课程涉及到硕士生知识框架建构的必须要素，而选修课程主要是提升硕士生处理与专业相关领域的综合素质以及实务处理能力。例如向大众传播科研成果，知识产权归属问题处理等领域。辅修(Minor)课程旨在提高研究生的综合素质和文化素养，涵盖了社会科学、人文学科和专业研究的范围，如社会学、人类学、经济学、哲学、政治学、历史、商业、公共及环境事务等。二是面向实践应用领域的专业课程，培养硕士生在真实复杂环境中应用知识以及解决问题的能力。伯明翰大学在《U21大学联盟教育创新集群立场声明》提出未来课程内容都是基于并有助于学生在研究领域具有尖端知识。课程设计确保课程是回应新知识发展和学生理解需要，以及回应社会优先事项和学生作为学习者的变化，通过参与尖端课程来提高学习成绩^[19]。

(三) 综合化的学习环境设施

现在学科越来越向综合化以及交叉方向发展，硕士生学习更加呈现综合化以及跨学科方向发展。在英国, 许多大学的研究生选题来自生产实际, 涉及到多种学科领域, 需要有关学科的专家和研究生协同工作。因此, 一些交叉学科、新兴学科的研究生往往是由几位导师共同指导的。跨学科学习有利于拓展硕士生知识深度与广度，增益学术视野。最重要的是跨学科能让学生接触不同学科界限与思想领域，产生创造性思维。伦敦大学艺术与科学硕士专业课程融合艺术和科学专业内容，学生可以在不同学院主修文化、健康与环境、科学与工程、社团等课程。学生还会研修专门设计课程，以增进对不同分支知识相互关联理解。这些核心课程使硕士生获得跨越多个学科有效工作所需的技能和概念。伦敦大学鼓励艺术与科学专业硕士生可以通过将传统学习与跨学科相结合进行。例如，主修科学艺术和哲学课程的研究生可以在伦敦大学博物馆参与艺术，人文，社会科学等各个学术部门研讨会，通过博物馆艺术品展示，帮助学生理解视觉表征在科学和艺术实践中的作用^[20]。

(四) 行业协会参与硕士生培养

英国研究生教育主要是培养应用领域的高级实用人才，尤其是研究性硕士专业，主要是为各行各业培养技能人才，能够在工作岗位解决各种复杂问题，实践性色彩较浓。行业参与到硕士生教育的培养，主要是为硕士生提供实习机会、项目培训以及学术研究项目。行业协会在一定程度上代表企业利益，是行业利益代言人，行业组织最了解本行业领域的技术前沿、内在运作规律、人才需求情况。行业协会具有一定的行业发展前景预见能力，能够理性地看待企业的长远利益，协调行业内部以及行业与高校的关系，达到内外的有效沟通、信息互补^[21]。除此之外，英国行业协会参与研究生培养是彼此之间的利益互补：一方面企业行业发展遇到新问题需要专业学术支持；另一方面硕士生需要职业准入前的实习锻炼。2015年10月，英国医学协会在沃尔波举办了十周年研讨会，与会代表达成《英国医学和牙科临床学术培训原则和义务》协议。协议承诺全英国医学协会成员为临床医学硕士生提供个性化培训方案，包括学生在培训期间达到的预期培训标准，培训假期安排，工资报酬支付方式等内容。学生有机会参与临床学术培训计划制定，以及医学生研究和管理技能培训计划，涵盖临床医学研究方法、实验设计、统计学、数据分析，职业生涯阶段管理和领导力培训等方面^[22]。英国机械工程师协会通过“工程教育资助计划(EEGS)”，每年设立80万英镑奖学金为工程专业学生提供短期培训项目，提升其工程素养。研究型大学与经济组织搭建研究生培养合作关系，建立了产学一体化的格局，使得大学培养成果与社会需求遥相呼应，发挥大学服务社区功能。

由企业协会、政府培训机构、行业理事会、大学学院等社会组织组成的产业大学, 凭借“全国学习网”将各个学习中心连接起来。通过远程教育、慕课、光盘、课本、在线课堂，以及这些机构的图书馆、实验室、博物馆、多媒体设施、体育馆，为包括兼职研究生在内的学生提供高质量、多样化、个性化学习内容。

(五) 完善的资源支撑

硕士生作为准学术研究力量或潜在市场劳动力，英国在研究生“出口”培养阶段，为硕士生能力发展提供多样化与个性化硬件资源与软件资源支持。在英国研究生教育阶段，硕士生入学之后都会加入各自研究领域的学术社区。学术社区有来自世界各地的硕士生，大学会给这些加入学术社区的硕士生配备专业研究人员或者学科教授，他们不仅指导学生课程学习，也给硕士生提供职业发展建议。为培养硕士生信息传达能力，学术社区一般采用日常会议混合教学法让学生自由演讲、发言。为支持硕士生开展学术研究，大学各个学院建立专业图书资料情报中心、图书馆、移动设备终端接口。例如剑桥大学教育学院，有独立的教育图书馆(Education Library)，馆藏有55000多件教育领域相关资料。教育图书馆采用开放式网络结构，硕士生在图书馆能够通过互联网免费浏览权威文献。为培养硕士生国际视野，大学给研究生提供丰厚的奖学金，资助有潜力的学生攻读博士学位。爱丁堡大学“校长职业发展博士奖学金”每年为45名优秀硕士提供15000英镑奖学金，资助硕士生攻读博士，使他们能够在教学、公众参与、创业、数据科学、学科研究等领域有所贡献^[23]。“爱丁堡全球研究奖学金”，这项奖学金旨在吸引高质量的海外研究生到爱丁堡大学。牛津大学专门为硕士生提供助教岗位，每小时向硕士生支付13.8英镑工资，硕士生每周担任助教工作15个小时。硕士生担任助教主要是协助导师，负责本科生实践课程，例如本科生实验课。除此之外，研究生助教还向本科生提供课业辅导，定期维护与保养实验室仪器设备^[24]。这些措施都是为硕士生职前发展提供各种资源支持。

三、英国硕士生能力框架对我国研究生教育借鉴与启示

目前，我国研究生教育逐步向质量提升方向迈进。硕士生能力框架不仅关乎整个研究生教育发展，更是与一流学科一流大学建设有着千丝万缕联系。通过英国研究生能力框架梳理，制定规范的硕士生能力发展框架，优化硕士生能力发展路径，已经成为提升研究生教育质量必经之路。结合英国硕士生能力发展框架，本文提出些许建议：

(一) 因时制宜制定硕士研究生能力发展框架

英国硕士学位分为授课型研究生与研究型研究生，学位不同，能力资质要求各有差异。英国硕士生教育目的是为了培养世界一流人才，占据科技、人才发展领域的制高点。目前，我国现阶段正在投入“一带一路”“一流大学一流学科”“中国制造2015”等重大工程建设。尽管2013年国务院学位委员会针对学科边界发布《一级学科博士、硕士学位基本要求》，确定硕士生基本素质和基本学术能力等方面做出具体规划与指导，能够使整个硕士生教育遵循统一能力发展框架。但是，能力框架相对较为笼统，操作性不强，学科特色不足。因此，硕士研究生能力框架必须结合我国社会发展需求，重点发挥硕士能力框架对国家社会、经济发展的智力输出功效，制定可操作、可评估并且彰显学科特色的硕士研究生能力框架。

(二) 合理规划硕士研究生课程教育体系

我国硕士研究生课程体系分为主修与选修，但是选修课程跨度范围较小，仅仅涉及到所属邻近学科。应该加强硕士生辅修课程体系建设，厚实硕士研究生学科知识体系，扩大学科视野范围，人文学科硕士专业尤其应加强研究方法课程，特别是自然科学研究方法、数据科学等课程跟进。工程类与理工类硕士研究生应加强实践课程建设，为其提供前沿生产领域的实习机会，采用大学与企业联合培养方式，让行业协会参与到理工类硕士研究生课程建设规划。根据人才市场对硕士生就业反馈，及时评估硕士生课程。研究生课程不同于本科课程，研究生课程目的在于启发学生对研究问题的敏感性。因此，必须在研究生课程建设中有意识地培养学生的批判意识、创新意识。

(三) 开设硕士研究生专项科学研究计划

为硕士研究生开列专项研究项目，特别是学术型硕士生，培养研究生学术研究能力。我国硕士生虽然能够参与到导师课题之中，接触一些科学研究。但是硕士生在整个学术研究梯队处于边缘化的地位，没有真正进入到课题研究核心之中。因此，大学应该通过竞争性方式，公布各个学科研究课题，让硕士生自己申报校级科研立项。这样，不仅能够检阅大学硕士生科研能力，而且能够激发硕士生对科学研究兴趣。除此之外，在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社会科学基金中设立硕士研究生专项计划，吸引全国优秀硕士生申报。对工程、法学、生物技术、医学等实践性较强的专业，同企业行业合作，加强真实模拟训练，训练操作能力以及在复杂环境中应变能力，帮助其积累专业应用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