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20世纪80年代高等教育学建立以来,我国教育学的二级学科划分依据不断细化和澄清,同时不同立场专家学者之间的争鸣也在不断重塑教育学内部的学科架构。但是随着全国第四轮学科评估结果与“双一流”建设方案的公布,部分高等院校的教育学院、高等教育研究所却纷纷受到不同程度的裁撤与合并,在此背景下我国率先建立的又一新兴教育学科——研究生教育学,也难免会面临学科领域与学科建制之争。
研究生教育学到底能不能成为教育学门类下的新式学科?如果是一门学科,那么它是否拥有独特的学科属性?学科属性决定着一门学科的本性与特质,决定着学科研究方向、研究方法以及现实问题的解决方式。笔者认同研究生教育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并赞成应该加强学理意义上研究生教育学的理论研究。本文从“学科属性”作为切入点,对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建设与发展路径进行理性把握和深入探究,尝试回答、解决学界对研究生教育学作为一门学科的困惑与争议,以期得到研究生教育学界的思考与共鸣。
一、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生成的科学性分析作为一门学科,当人们抛出“研究生教育学是什么”的疑问时,不仅想知道研究生教育学到底是什么,而是更期待回答研究生教育学是怎样的一门学科、一种学问,这是对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属性及学科立场的审视与判断。正如海德格尔曾指出,在询问“哲学之为哲学”时,它不应该仅限于回答“哲学是什么”,而应该是解决“哲学的意义是什么”[1],人们对研究生教育学本体论的追问,实际上是对其特有的世界观与方法论的辨识与思考,对它如何指导人们的认知与实践活动的认识与把握。
(一) 研究生教育学是教育学科分化的需要学科在历史体系中产生、成型再发展至成熟,任何一门学科都是时代发展的产物[2]。教育是培养人的活动,教育学是在培育人的基础上寻找共性、研究规律的一门科学。纵观世界教育史,1632年捷克教育学家夸美纽斯以改革学校旧的教育制度、教学方法和内容为出发点,撰写了以不同阶段的儿童(婴儿期、儿童期、少年期、青年期)为中心的课程学习的《大教学论》,为教育学区别于哲学成为一门独立的学科奠定了基础。随着历史的变迁,学生群体的复杂程度加深,旧的单一关注低龄儿童的教育学已经不能完全覆盖、解读学生群的样貌及特征,以特有学生群为研究对象的诸多学科逐渐成为教育学下位的分支学科。时至今日,我国研究生教育群体正处在一个快速增长的阶段,于是以研究生为群体的研究成为获得教育理论突破的不二之选。
(二) 研究生教育学是社会实践发展的需要教育研究来源于教育现象、教育问题,这便需要扎根于教育实践。新时期的研究生教育与实践紧密结合,研究生教育学科知识体系分类的方法也与人们的实践紧密相关。一方面,知识增值的速率是在人们对知识领域的实践探索中进行的,随着人们实践的深入和拓展,研究生教育知识组织形式也会相应发生变化,进而丰富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内容以及框架;另一方面,任何实践问题均需要理论的指导,研究生教育中等待解决的现实问题也亟需理论的支撑与解答,深处教育实践中的研究生教育正在构建学科建制,这也是对研究生教育学研究规律的找寻、对当前研究生教育尚未解决问题的回应。
二、独立:研究生教育学的存在之基独立性是研究生教育学脱离于其它教育学科的先决条件,但是研究生教育学在我国学科目录之中的从属问题也是不容忽视的,鉴于此,“教育学”“高等教育学”“研究生教育学”三者之间的关系便成为值得研究与探讨的问题。尽管从属是独立的反义词,但正是与教育学的从属关系可以看出研究生教育学的独立位置。
(一) “教育学”与“研究生教育学”的关系研究生教育学毫无疑问是教育学的下位学科或二级学科。如果说这样一门新的学科必须具备其母系学科属性上的普遍意义,那么人文性、社会性、综合性均为研究生教育学所拥有的学科属性。研究生教育与普通教育一样,是在社会活动中自觉地(或有目的地)、有意识地传递社会经验的活动,这便决定着在实践下的研究生教育学科属于经验分析学科,而不是诸如“哲学”一般的理性思辨学科。
(二) “高等教育学”与“研究生教育学”的关系有学者认为研究生教育学是高等教育史上的掌上明珠,是高等教育学的下位学科,属于高等教育学下的研究分支;有学者认为研究生教育学应该高瞻远瞩,在新时期努力快速成为教育学骨干下的二级学科。笔者更支持后者(如图 1),研究生教育学的独立性更应该体现在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上,脱离于高等教育学才是研究生教育学真正成为独立学科的标志。
长期以来,我国研究生教育研究都在高等教育研究的范围之内,但是从历史范畴来看,自1978年恢复高考制度到2016年的近四十年里,我国研究生在校生人数已经从一万多人快速上升到近260余万人,我国已经成为当之无愧的研究生教育大国;从类型范畴来看,我国目前已经形成了学术型与专业型学位、全日制与非全日制、硕士与博士研究生等多种研究生类型,我国的研究生教育正处于转型发展的关键时期,由此出现的新形式、新问题需要新理论的指导;从政策范畴来看,2017年国务院印发的《国家教育事业发展“十三五”规划》中指出,到2020年,我国研究生在校生人数达到290万人(其中全日制230万人),研究生教育计划规模扩大也催生研究生教育学的出现;从成长规律来看,研究生的心智发展历程与成熟程度也与高等教育中的本科生有着明显差别,而它不仅仅停留在学生年龄上的差异。正如潘懋元在《关于高等教育学科建设的若干问题》中所说:“高等教育学应该把全日制普通高等教育的本科教育看作是它的主要研究对象”[3],新时期研究生教育突显出来的现象、问题已经超越高等教育研究的范围与边界,同时当下的高等教育研究又无法全面覆盖、指导解决研究生教育的实践,这些现实问题的存在说明我国研究生群体具有多样性与特殊性,研究生教育学应当精细分化为教育学的下位学科且并行于高等教育学。
三、借鉴:研究生教育学的动力之源托尼·比彻根据研究成果的形式将学科划分为纯学科与应用学科,同时根据知识发展的性质将学科划分为硬学科与软学科[4],其中“纯”/“应用”度用来衡量它是以理论还是实践为导向构建知识体系的科学,“软”/“硬”度用来表明这门科学在学术共同体中的认同程度,“硬”度越高,认同程度越大,反之亦然[5]。这种不同维度划分学科的二分法将学科属性清晰、合理地展现出来,如图 2所示。
依托这种分析框架下的教育学同法学、管理学等隶属于应用社会科学,那么研究生教育学是否具有以上分析的教育学特质呢?我们尝试做以下分析:
(一) 研究生教育学是“应用”度极高的实践学科任何认识都来源于实践,正如哈贝马斯所言,认识或理论活动并非是一种纯粹的智力游戏,而是有其内在的实践意图或兴趣的[6]。实践性是研究生教育学的鲜明特征,正是实践推动下才使研究生教育学摒弃选择经典学科建设的路径,以社会需求作为学科演进和发展的动力[7]。从我国2000-2015年研究生教育研究的CSSCI期刊内容分析来看,当前我国研究生教育研究几乎均为与研究生教育实践相关的主题,例如从表 1可以看出,对“专业学位”的研究频次最高,同时在关注研究生“培养模式”“创新能力”“培养质量”“教育改革”“课程设置”“人才培养”等多方面实践导向的研究,而“学科建设”相关主题并不是我国研究生教育研究的重点。当然,这不是单一否定研究生教育学没有理论研究,它的理论研究是建构在实践基础之上的,不是一门简单、空洞的就理论说理论的学科,它是通过借鉴其它学科(诸如经济学、管理学、社会学、哲学、心理学等)的基本理论来揭示、解释研究生教育的现象。
这种软科学的性质是由内外两方面决定的,一是研究生教育学没有硬学科(如物理学)理论的层次递进性,物理学是在承认公理范围内研究出多种定理,而研究生教育学可能会在同一研究问题上存在多义性,诸如不同学者对于研究生教育学逻辑起点的探究;二是正是这种意识形态和观点的差异,外界学者认为研究生教育学的各种流派和观点之间都是互斥与否定的,导致研究生教育学是不先进、不科学的偏见与歧视。这是由研究生教育研究自身的复杂性决定的,研究生教育也需要通过借鉴母系学科(教育学)或其它教育类的二级学科(诸如教育学原理、教育史、高等教育学等)对研究生教育进行比较观察。同时在此基础上,当前跨学科的时代需求引领研究生教育不单单使用理论思辨的方法进行分析,还要用实证主义、量化研究等多种不同的研究方法进行处理加工,这样研究生教育学就成为一个多元范式并存的“软”学科。
四、改造:研究生教育学的成熟之路根据动态科学发展模型,托马斯·库恩引入“范式”概念描绘前科学向常规科学的转化过程,他指出科学革命是实现常规科学向新常规科学的转变过程,通过有无共同范式来比较学科发展的不同阶段(如图 3)。库恩在《科学革命的结构》一书中指出“范式”是衡量一门科学在现实语境下的科学指标和成熟程度,同时范式又具有两个基本特征:“一是空前的吸引一批坚定的拥护者,二是该领域又足以无限制地重新组成一批实践者留下解决待解决的种种问题[8]”。那么研究生教育学处在学科发展的哪个阶段呢?在此阶段中又具备哪些属性特征?我们尝试做以下分析:
通过对“十二五”期间(2011-2015年)研究生教育研究的CSSCI期刊论文以及CNKI中国优秀硕士、博士论文库的文献检索发现:一是研究生教育学科内的文献随着时间增进而缓慢提升,对于研究生教育的研究并未趋冷;二是研究生教育学涉及最多的是期刊论文,其次才是学位论文、学术著作(如图 4)。这充分表明我国研究生教育学初步具备坚定的维护者与不断追求学科化的改造者,学术著作数量也从另一个角度说明研究生教育学成熟的理论研究不足,我国研究生教育学还没有具备成熟学科的条件,未能形成统一的范式。
研究生教育学仍处于“前学科”阶段,一是因为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还没有形成完整且独树一帜的理论体系,同时在当前已有的知识体系、在错综复杂的现实问题面前也未能全面、清晰地指导实践;二是因为经验主义影响下的研究生教育学建设没有完全从高等教育学的逻辑框架中解放出来,总会把高等教育学中处理问题的方式简单复制到研究生教育学之中,没有将它的精髓转化到研究生教育学的理论构建之中;三是因为研究生教育学的研究还没有形成众志成城的学科体制,这成为研究生教育学呈现出明显的边缘化和分散化的特征,在学科内部的研究学者正游离在“学科”与“研究领域”之间。
(二) 研究生教育学是建制在社会组织上的学科学科不仅拥有系统化、专业化的知识体系,而且它也成为了领域内学者们交流的场所和平台。江西师范大学刘小强教授认为“由外向内”建设路径比“由内到外”传统学科建设路径更有效率、目的性更强[9]。在我国研究生教育学建设中,外部社会建制推进着内在知识的拓展和延伸,不断改造着社会上普遍认为研究生教育学“先天不足”、不能成为学科的意识形态和观念:一是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的学者、研究队伍不断壮大,已经形成多核心、多方向的研究生教育研究团队;二是学科研究机构不断增多,众多研究生培养单位的研究生院、研究中心和专有机构,特别是天津大学、北京理工大学先后设置研究生教育学二级学科的硕士点、博士点;三是社会组织积极参与研究生教育治理和质量保障[10],如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会出版《中国学位与研究生教育学学会研究生教育丛书》,组织专业学者从不同方面对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理论体系等进行研究;四是作为学术交流平台的期刊建设成效显著、质量稳步提升,现有的研究生教育研究类期刊《学位与研究生教育》《研究生教育研究》已发展成为CSSCI级别期刊。
五、从学科属性看研究生教育学建设的契机学科是依照一定的规则、排列与组织把一门科学的知识体系进行系统地区别、分类,对知识体系的分类法是由不同的方式组成,并在这些分类方法中又拥有不同的结构体系。但是在制度层面,研究生教育学已经成为相对独立的学科,“横看成岭侧成峰”,对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属性不同角度的比较发现:研究生教育学是其教育学母系学科下的二级学科,是一门实践性极强的软学科,也是正在走向成熟的前学科。
研究生教育学是学科知识体系和学科建制制度的统一体,这种身份的“多元性”导致研究生教育学受到自身发展问题与母系学科危机带来的“内忧外患”的压力,在以上分析中也同样暴露出当前研究生教育学建设的问题。但是问题与契机共存,这种争议在另一个方面说明研究生教育学需要克服种种困境,笔者将从以下三方面探讨研究生教育学建设道路中需要注意的几点问题,以期推动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建设走向新的台阶。
(一) 保持学科自信与学科信仰,需强化学科角色意识“学科化”是我国研究生教育学成为独立学科的立身之本,自身角色的缺失或者虚无是研究生教育学无法突围的重要原因。学科角色意识是学科生成与演进过程中的动力,它加速理论体系的创生、内部知识的集约以及学理系统的延伸[11]。纵观历史长河,高校二级学院之间的整合与重组并不是教育学院的专属,它受来自政治形式、经济支撑、文化迁移等多方面影响,不能单一地将这种改变看作是教育学学科的没落与衰亡。
秉持研究生教育学是其教育学母系学科的重要组成部分,坚守研究生教育学是教育学的下位学科尤为重要,增强学科自信与学科信仰成为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建设内在的灵魂。时至今日,各高校的研究生教育专业设置可以超越学科目录的限制,各研究生培养单位拥有一定研究生专业设置的自主权,这种权力下放的支持也给予研究生教育学学科生成及建设信心。但是在此背景之下,我国目前也仅有天津大学、北京理工大学两所高校拥有硕士点、博士点,这便鼓励各高校、高等教育研究所/中心创建研究生教育学二级硕士点、博士点,“以点带面”共同推动研究生教育研究的制度化、规范化、程序化,同时这种学科点的布局方式也会成为研究生教育研究的“根据地”,确认研究合理性、合法性地位,反过来促进学科建设的自信和耐心。
(二) 重视实践经验摸索建设,更要深化基本理论研究研究生教育学的基本规律、逻辑起点、学科属性、研究方法等内在建制是学科建设的核心与根本,研究生教育学的学术团体、研究机构、研究组织、制度等外在建制是学科建设的盾牌和保障,研究生教育学内在建制的不完善、不成熟使其处在是否为学科的边缘,因此深化基本理论研究成为研究生教育学走向现代学科的加速器。
诚然,母系学科的传承使研究生教育学具有社会科学属性,同时研究生教育研究也来源于现实实践,这种在研究生教育过程中实践经验的摸索成为当前推动研究生教育的动力。有时在实践过程中出现的亟需解决的现实问题掩盖了对理论体系本质性的追求,但是深化基本理论的研究对于研究生教育学科建设极为重要。正如2017年9月24日国务院出台的《关于深化教育体制机制改革的意见》所言:“建立健全学科专业动态调整机制……完善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研究支持力度,完善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体系、学术体系、话语体系,构建中国特色的学术标准和学术评价体系。”构建理论体系的目的不仅是为了反映和概括研究生教育学正在努力发展的现实,更重要是从整体上为研究生教育提供分析的思路与框架,揭示新时期研究生教育的规律,更好地服务研究生教育的宏观决策和实践活动。学科体系是理论体系中的重要组成部分,笔者认为研究生教育学学科体系应由研究生教育理论逻辑学、研究生教育应用解析学、研究生教育时政研究学三部分构成,三部分之间相互联系、相互作用,它们既包括了研究生教育研究的理论功能,又包含了研究生教育研究的应用价值。其中,研究生教育理论逻辑学包括研究生教育哲学、研究生教育基本原理、研究生教育史、比较研究生教育学等;研究生教育应用解析学是在研究生教育学理论逻辑学基础上衍生和深化而来的边缘学科或者交叉学科,它包括研究生教育社会学、研究生教育经济学、研究生教育统计学、研究生教育心理学等;研究生教育时政研究学是一个更具有全球视野的战略学科,是立足于当今时局发展动态改进的学科,它包括研究生教育管理学、研究生教育政策学、研究生教育战略学、研究生教育法学等。
(三) 外部建制催化内在成熟,正确范式引导学科建设库恩的“范式”体现出经典学科在历史演进范畴中的价值判断与选择,研究生教育学作为现代学科的代表不是排斥其学科的生成路径,相反,恰恰需要根据“范式”精神和经验构建出自身实现学科化的实施路径,通过形式化的“范式”理念检验研究生教育学学科建设的不足以及努力方向。研究生教育学是在社会需要逻辑基础上建立起来的新兴学科,是通过外部建制向内部建制包围的形式逐渐实现成熟学科建设之路的。“科学知识的进步似乎是科研学者们超时空的契约,科学知识的增长依赖科研学者们长期的互动和交流[12]”,这种交流平台成为科研学者们的聚集地,此时外在社会建制对于“前学科”阶段的研究生教育学而言非常重要,这意味着我们要在研究生教育学还处在“前学科”阶段这个时期,大力进行学科的外在建制建设,尽管当前研究生教育研究相关的机构、资源支持正在壮大,但是它仍有较大的发展空间,“由外向内”的建设之路也会在一定程度上克服知识在尚未成熟期的混沌、无序状态。
研究生教育学在内在建制过程中也需要对其它学科进行借鉴、改造,以正确的范式和价值观使研究生教育学少走弯路。研究生教育学知识体系不能沿用经典学科建设范式,重走旧一套标准化、归一化的学科建设思路,相反,要鼓励相同问题的百花齐放、百家争鸣,以更加开放、宽广的胸怀接纳多元文化的多样性,同时还要加强自身的哲学反思,以正确的范式引导学科建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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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 刘小强. 学科建设: 元视角的考察[D]. 厦门: 厦门大学, 2008: 169-170. |
[6] | 徐继存. 教育学的学科立场——教育学知识的社会学考察[M]. 北京: 北京师范大学出版社, 2014: 4. |
[7] | 王战军. 研究生教育学的学科范畴与构建理念[J]. 学位与研究生教育, 2017(5): 1–6. |
[8] | 托马斯·库恩. 科学革命的结构[M]. 北京: 北京大学出版社, 2015: 8. |
[9] | 刘小强. 建设研究生教育学:方向之迷与路径之思[J]. 学位与研究生教育, 2017(5): 13–16. |
[10] | 王战军, 乔刚. 社会组织参与研究生教育治理的贡献与挑战[J]. 研究生教育研究, 2017(3): 1–7. |
[11] | 陈燮军. 学科学导论[M]. 上海: 三联书店出版社, 1991: 308-310. |
[12] | 刘小强. 高等教育学学科分析:学科学的视角[J]. 高等教育研究, 2007(7): 72–7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