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贯彻落实《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和发展规划纲要(2010-2020年)》，实施《教育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关于深化研究生教育改革的意见》，2014年1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联合教育部制定了《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办法》，明确规定“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是我国学位授权审核制度的重要组成部分”^[1]，表明了国家重视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的立场，指明了研究生教育改革的方向。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是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质量保证和监督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当前保证学位与研究生教育质量的重要手段^[2]。

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证委员会(The Quality Assurance Agency for Higher Education，以下简称为QAA)是统一的对英国高等教育质量进行评价与保障的机构。其学科评估工作与我国学位点合格评估周期同为6年，评估的组织、内容、流程等也十分接近。为此，本文试图通过对QAA学科评估与我国学位点合格评估进行横向比较分析，学习借鉴较为成熟的QAA学科评估先进经验与具体做法，以促进我国当前正在实施的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朝着更加科学、合理的方向发展。

一、 英国QAA学科评估概况

为了统一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机构，更有力地保证高等教育质量，英国于1997年成立了高等教育质量保证委员会。QAA是一个独立、非政府的第三方代理机构，承担着高等教育质量评估和保障的重要使命，评估内容主要集中于学术和教学质量方面，其中学科评估是该机构一项非常重要的工作，其目的是确保所资助的学校的教育质量是合格的。

(一) QAA学科评估内容

为帮助各高等院校明确自己的责任，为学科评估内容提供框架并对它们进行外部监督，QAA制定了高等教育学术质量与标准保障运行规则。评估内容主要包括学科审核和QAA评估小组审核两方面，评估注重以人才培养为立足点，根据学位课程成果和学习机会的质量以及培养单位内部质量的保证进行引导。评估内容的范围包括：①学生成就符合资格架构计划层级的程度；②学生达成目标的程度；③课程预期成果的有效性；④测量学生预期成果工具的适当性；⑤教学和学习；⑥学生支持和指引；⑦学习资源以及质量等内容^[3]。

QAA学科评估的内容是通过分别检验学生在评估内容方面的学习经验以及学习成果在多大程度上实现了培养单位所制定的教学目标。每个方面都量化成四个等级，每个方面的满分都是4分。各个分数代表的含义如表 1所示。

具体的评分规则不是每项逐级累加求和，而是对每一个方面都有要求，如果某学科在每一方面的得分都≥2分的话，QAA就认为它的质量是合格的。如果有一个或多个方面只得了1分，QAA会建议培养单位继续改进，并在一年内再次对它进行评估，如果再次评估的时候还有只能达到1分的方面，则评估不能通过，后果很可能是培养单位将被撤出部分或全部拨款^[4]。

(二) QAA学科评估标准

为了给英国高等教育质量保障提供科学的依据，QAA还制订和发布了学科基准和专业标准来保证高等教育学术质量和学术标准。

学科基准是QAA发布的一项基本学术规范，是英国高等教育对各学科做出的最低的标准规范。学科基准陈述了学生在相关的学科领域内取得学位的基准水平，即在该学科领域内学生为获得某种专业资格(如取得学位)应该掌握什么程度的技术和技能。英国的教育专家诺曼·杰克森曾说过：“学科基准就是区别类似事物的参照点，是一种衡量的标准，是一种区别的标志。^[5]”面对不同地区和不同层次的大学，QAA学科基准按照不同学科的特点给出标准和定义，使不同的大学可以参照各学科标准并结合自身办学特色进行质量把关和教学指导。学科基准的作用不仅体现在指导课程的设计和授课方面，还体现在教育质量的内部及外部保障方面。

QAA考虑到每个培养单位的任务和学科培养目标存在差异，目标展示的是成功完成各门课程学习后取得的学习结果和经验，它要回答的是“要达到什么样的预期结果？怎样达到?^[6]”所以QAA学科专业标准是对高等教育专业的预期学习结果以及如何达到并展示这些学习结果的精确描述。专业标准把每一专业分解为若干个学习模块或单元，每一模块或单元都说明了其预期的学习结果。这些的预期结果都直接与课程、学习方法、评价方法以及评价标准相关，各培养单位参照此专业标准制定本校的专业标准^[7]。每个培养单位制定的标准都包含了相关专业培养的具体信息以及学生在该专业的发展体验等信息。因此QAA的学科评估实际上是评估委员会先了解培养单位所提供的学科教学目标、专业培养目标以及实际开展完成的工作等信息，然后检查、评估培养单位的目标以及其在所设定目的、目标方面完成的程度。

(三) QAA学科评估流程

QAA学科评估每6年为一个周期，大概可以分为两个部分：学校自评和评估委员会专家实地评审。其中前5年是培养单位根据实际情况进行自我建设和常规评估的环节，也是最重要、最基础的环节，在第6年QAA与培养单位取得联系，开始介入评估。评估流程见图 1。

培养单位自我评估主要是对其提供教育的目标和目的进行说明，QAA官方网站下载的评审手册是培养单位进行自评的重要指导材料，在此基础上对学生的学习经验及成绩等进行评估，并形成自评报告。

QAA评审团队对培养单位的实地评估主要是通过培养单位和学生这两条线路进行的，QAA与其商议评审方式，鼓励评审方式的多元化。实地评审时会召开相关专家会议，与培养单位员工、近期毕业生、外部审查员等进行交流。评审团队会根据前期收集和核对的材料对相关方面内容做出评论以及四个等级的评定，形成初步的评审意见。其中学生代表的意见是后期评审的重要参考。

(四) QAA学科评估结果的使用

英国QAA学科评估完成后，首先会出版一份关于该校质量与学术标准审查的学科评价报告，并附带确立学术标准的参照依据，以帮助培养单位改正教育中存在的缺点、提高教育质量、维持学术标准。QAA会将评估结果通过其网站及出版物公布于众。另外，QAA的评估结果与大学科研拨款紧密挂钩，其质量保障体系规定如果有一个或多个方面不合格，QAA会给培养单位继续改进的机会，并且会在一年内对它再次进行质量改进的评估，如果再次评估的时候还不能较好地完成设定目标或存在明显缺陷，则评估不能通过。后果很可能是培养单位将被撤出部分或全部相关的拨款或财政补贴。

二、 我国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概况

2014年6月，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和教育部根据《学位授权点的合格评估办法》，下发了《关于开展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工作的通知》^[8]和《关于开展2014年学位授权点专项评估工作的通知》，启动了6年一轮的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

(一) 我国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内容

在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中，以学位授予单位自我评估为主。自我评估为诊断式评估，是对学位授权点水平与人才培养质量的全面检查，根据培养单位的办学定位和研究生培养质量标准，从目标定位、研究方向、师资队伍、人才培养、科学研究、学术交流、制度建设等方面，真实准确地考察学位授权点的目标达成进度，其具体内容由学位授予单位自主确定。教育行政部门随机抽评以自我评估报告为基础，根据下发的《学位授权点抽评要素》，以人才培养为重点，从学位授权点基本条件与人才培养两个方面进行评价。

(二) 我国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标准

我国教育行政部门所开展的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没有出台国家层面的标准，由各学位授予单位根据自身发展定位和质量标准自主确定评估标准，作为学位点质量保障体系的基础和自我评估的依据。但要求各培养单位的学位点建设评估标准要体现学科发展战略与特色、必须与办学水平和研究生教育发展目标相一致，人才培养质量标准不得低于国家制定的本学科或专业的《博士硕士学位基本要求》。

(三) 我国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流程

我国学位点合格评估每6年为一轮，分为学位授予单位自我评估和教育行政部门随机抽评两个阶段。前5年为自评阶段，最后1年为随机抽评阶段。学位授予单位应该根据本单位学位授权点的实际情况，确定评估方式，制定自我评估的方案并提出基本要求，在设定目标的指导下进行材料组织，聘请外单位同行专家或者行业专家进行评议，最后学位授予单位根据自评情况按照教育主管部门的要求撰写自我评估报告，并上传到指定的信息平台待相关部门抽审。自我评估结果分为“合格”“不合格”两类，学位授予单位可以结合自评结果根据社会人才需求及自身发展申请调整或放弃学位授权点。教育行政部门按照一级学科和专业类型不低于20%的比例从信息平台直接调取自评报告，随机抽评主要采用通讯评议的方式进行，个别授权点可进行专家实地评估。未抽评到的学位授权点按学校自我评估结果认定，自评为“合格”的学位授权点属于合格学位授权点；自评为“不合格”的学位授权点列入限期整改的学位授权点。

(四) 我国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结果的使用

我国学位点合格评估的结果一般是由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办公室统一汇总，之后报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审批。国务院学位委员会将会根据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的结果和处理意见，分别做出继续授权、限期整改或撤销学位授权的处理决定，并且处理决定会向社会公开。

三、 英国QAA学科评估与我国学位点合格评估比较分析及其启示

建立科学的学位点合格评估与监督机制，促进学位点可持续地发展，是学位点建设与发展不可或缺的手段^[9]。通过上文对英国QAA学科评估与我国学位点合格评估情况的分别介绍，比较分析英国QAA学科评估与我国学位点合格评估的异同，积极学习借鉴QAA学科评估的一些先进做法与经验，结合我国研究生教育实际，构建符合我国国情的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机制，确保合格评估实施取得实效，对保证研究生教育质量、提高人才培养水平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

(一) 聚焦评估内容，强化人才培养评价

人才培养是大学的核心功能，随着社会的发展才出现了科学研究和社会服务的功能。人才培养自始至终都是大学最基础的功能，淡化了培养人才这个最根本的属性，大学就失去了其灵魂。学位授权点作为研究生教育的重要载体，其存在的价值在于为社会培养出所需要的高级专门人才，所以学位点的合格评估与其他教育评估相比应该更加强调和突出人才的培养质量。

QAA的质量保障一直坚持以学生培养为中心，其评估指南等相关文件为评估内容注重教学开展和学生的培养质量提供了导向和保障。我国学位点合格评估是对学位点督导和检验的重要保障，评估内容对培养单位的研究生教育发展目标以及培养要求具有很强的导向性。首先，评估内容应力求改变过去“重科研”的评价模式，从政策层面对评估内容进行规范引导，从学位点评估的制度设计层面就需要突出人才培养和对学生指导的导向。其次，要突出培养单位在研究生培养过程中的条件保障。在导师的指导方面，提高导师队伍选聘标准、加强培训学习、规范对导师的阶段性考核；在课程的教学方面，重视核心课程教学、配备高水平主讲教师、提高教学条件；还应要重视实践基地建设、经费与制度保障等。第三，要强调对研究生培养层面的效果评估，比如学术交流或学术训练、学位论文质量、学术规范教育等研究生表现情况，另外要特别考察该学位点所培养研究生的“出口”情况，即研究生毕业后的发展情况，包括就业率、毕业生发展质量、对经济社会建设的贡献度、用人单位评价意见等，这是学位点建设、人才培养的最终目标。

(二) 以国家标准为依据，自主确定评估标准

学科基准是QAA开展评估，保障高等教育质量的最低规范标准，学科基准的制定一方面有助于外部评审时审查和比较不同院校的学术标准，另一方面也为院校内部的自我评估提供了“参照点”，进而从外部和内部两个方面为高等教育质量的保证提供了支持。学科基准并不是多学科共用的基准或简单区分文理科的学科基准，它是按照学科门类、学位层次及学科分布区域的不同详细划分，使不同的大学可以参照并结合自身办学特色进行质量把关^[10]。各专业学生学习预期达到的效果以及如何达到都有精准的描述，各培养单位参照制定本校的专业标准。这样，QAA对高校学科进行评估时并不是采用固定统一的标准，而是根据各个高校不同的情况，结合其学科教学目标、专业培养目标及其实现程度监督和评估其人才培养质量。相比之下，我国政府近年来虽也相继发布了学位授予单位研究生教育质量保证体系的基本规范、学科简介和博士、硕士学位基本要求，这些是学位点建设人才培养国家层面的标准，但总的来看较笼统、可操作性不强。所以，QAA按照不同学科的特点规定详细的学科基准和专业标准，在此基础上鼓励学校结合办学目标与人才培养目标自定评估标准的方式值得我们借鉴。

我国高校众多，不同地区、不同类型高校学位点水平和培育人才的能力差异较大，很难做到采用统一的评估标准。因此，不同类型的学位点应以国家标准为依据，结合学校的办学目标，制定相应的评估标准，使得学位点定位更加明确，从而“因地制宜”地进行合格评估。首先，政府应该针对不同层次、不同类型的学位点，进一步细化国家层面学位点标准，为培养单位在制定人才培养方案、设计开设课程提供重要参考，为引导培养单位由被动接受评估转为日常主动、自发性的自我诊断和自我举证提供支持，也为引导研究生培养单位将建设重点转移到学位点内涵建设上来，从而避免自我评估流于形式提供依据。其次，各培养单位要把学位点建设标准的制定纳入学位点建设的重点，不但要满足学位点国家层面的标准，还要根据国家、区域经济社会发展需要、学校的办学水平、人才培养目标与学科发展特色，制定相应的评估标准，或提出更高的要求和标准，作为本单位学位点自我评估的依据。此外，自定的评估标准应是动态变化的，合格评估标准在与培养单位办学水平与发展目标相一致的基础上，要随着人才培养水平的提高而不断提高。

(三) 以自评为主导，与外部评估相结合

QAA学科评估以自我评估为基础，分为学科自评和评估委员会专家实地评审两部分，对每一子环节的工作安排有着具体的规定，对评估流程的连续性和规范性有着一定的指导和约束，从而保障了其自评环节的科学规范性和质量保障的长期性。与之相比，我国学位点合格评估由各单位自定评估工作方案，前5年由学位点单位自评，第6年由教育行政主管部门按照不低于20%的比例随机抽评。在目前这种形式下很容易造成部分培养单位在评估的前5年不进行常规性的自评，只有在第6年面临检查的时候才“临时抱佛脚”，着手准备材料。这样就难以避免“形式化”的现象，难以诊断出各学位点建设存在的问题，“以评促建”的功能就得不到实现。同时，QAA作为一个独立于政府又与政府有合作的中介评估专业组织，其开展的工作不但可以减轻政府工作负担，提升高等教育质量保障的时效性，更有利于促使“管、评、办”的分离；而面对我国学位点繁多且质量参差不齐的现实，仅通过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负责组织抽评博士学位授权点，各省级学位委员会负责组织抽评硕士学位授权点，政府监管的力量相对而言是比较薄弱的。

目前，我国学位点建设质量评价保障体系由外部与内部两个体系构成。学位授予单位作为人才培养的主体，在学位点质量保障中起基础性作用。从长远来看，学位点质量评价保障体系建设的重心将由外部强制性评估机制转向培养单位自律问责机制，形成以自我评估为主导，政府、社会和高校多元参与的学位点评估体系^[11]。首先，学位授予单位要树立科学的自我评估理念，提高全校人员的认同感和参与积极性，建立自我评估的组织协调机制，指定学校专门机构负责组织实施自我评估，统筹规划评估工作，确保自我评估有效实施。其次，通过以内涵发展为动力的学位点自我诊断式评估，着眼于发现问题、修正改善问题，办出学科特色；同时根据不同学科的特点，采用国际专家评估、质量认证等外部评估，形成开放的、紧跟国内外发展趋势的质量保障体系，提升学科的国内外竞争力^[12]。第三，扩大评估主体，委托专业化的社会中介评估机构参与到教育行政部门主导的学位点合格评估中，减轻政府行政监管性评估的负担，使评估工作的开展职责分明、顺畅高效，对推动国家建立科学、公正、独立、透明的研究生教育质量社会评价机制具有重要作用。

(四) 以学生为中心，充分重视学习体验

QAA在2013年6月所发布的《高等教育检视：用户手册》规定了其执行的检视依据主要集中在四个方面：第一，院校如何设定及维持基本的学术标准；第二，怎样管理学生在教学、资源及学术支持等方面学习机会的质量；第三，怎样促进学生学习机会的提升；第四，如何确保公共信息的透明和有效^[13]。并且QAA在实际评估过程中一般沿着学校和学生两条线进行，学生参与的人数比例和环节比例都非常高，以实现最大程度地听取学生的建议，考虑学生受教育的感受。可以看出，新的检视机制主要关注的是就是学生群体的学习体验。所以在QAA看来，学生是学位点最重要的利益相关者，更是高等教育的受益者，其制定的质量和标准都应该围绕学生展开。与之相比，我国目前的研究生教育质量评估中，对学生的参与和教育过程体验还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现行的评估环节中学生往往只是“人才培养”内容中的一些模糊数字，学生只是处于被访的位置，主动参与度相对较低。在评估结束后，评估的内容甚至结果往往也不会特意向学生进行通告。

学生是学位点的组成细胞，是参与教育活动和体验教育功能的主体，学生以学位点作为载体进行学习和研究，学生的积极性以及对学位点合格评估的参与度对提高教育质量非常重要。以学生为中心，就要求在合格评估的过程中倾听学生的声音，从学生的视角评估学位点发展质量，突出教育过程为学生的发展带来的积极成果与变化。因此，在我国的学位点合格评估中，要重点考虑提高学生在评估各环节中的参与度和影响性。除了采取传统的学生座谈调查的方式进行参与，更应该鼓励学生对评估活动全程参加。首先，让学生与培养单位独立平等地参与评估，让学生讲述其在本学科专业真实学习体验的感受，政策上应该打通，操作上要具体可行。其次，要鼓励学生以与培养单位平等的身份主动参与到学位点的自评环节中来，一方面有利于学生对自评材料进行监督，可以保证自评材料的准确性；另一方面更有利于学生对学位点建设情况的认识和了解。第三，评估环节应充分重视对近几年毕业学生调研意见的反馈，并扩大听取学生意见的范围，以真正吸纳更多学生的建议。

(五) 科学使用评估结果，达成人才培养目标

评估只是手段而不是目的，英国QAA学科评估坚持提高单位人才培养质量、维持学术标准的初衷，在评估完成后，评估委员会将形成一份学科评价报告。这份报告是学科评价过程的主要文件、学术标准审查的报告，并附带详细的参照依据以供单位查询和持续改进，也是给学校与学科负责人提供的主要反馈，同时在网络上发布，为公众提供有关学科专业发展质量的有效信息，这种透明的效果也有利于接受社会的监督，能够较好地确保评估的科学性和公平性。QAA学科评估结果与大学科研拨款紧密挂钩，对于培养单位不能较好地完成设定目标或存在明显缺陷而不能通过评估的，很有可能面临撤销拨款补贴的后果。当然，这一切的措施也是围绕以高等教育保障为核心开展的，在一定程度上可以巩固和提升评估的实际效果。

为了使评估的结果能够反过来更好地促进培养单位的学位点建设，达成人才培养的目标，我们也应该学习和借鉴QAA这种“以评促建”、有标准、有反馈、透明化的评估结果的应用。学位授权点合格评估的目的是为了评判其人才培养的情况，是否还存在问题以及解决问题的措施，通过有针对性的持续改进计划，从而提升该学位点的人才培养质量，而不是简单地以“认可”或者“证实”为目的。学位授权点不是“终身制”，更不是铁打的营盘。随着学术自身和经济社会发展对人才需求的变化，培养单位办学目标的调整和师资力量的变化，学位授权点也需要进行动态调整，坚持质量优先，主动适应需求^[14]。所以结合我国的现实情况，要通过合格评估形成常态化的自我诊断制度，对于那些没有充足条件支持研究生培养的单位建立退出机制，以优化学科结构，增强所培养人才的竞争力，从而达到全面提高人才培养质量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