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进一步解放和发展林业生产力，促进传统林业向现代林业转变，增加农民收入，建设生态文明，中共中央、国务院于2008年提出《关于全面推进集体林权制度改革的意见》。意见中指出：“扶持发展林业专业合作组织，培育一批辐射面广、带动力强的龙头企业，促进林业规模化、标准化、集约化经营。发展林业专业协会，充分发挥政策咨询、信息服务、科技推广、行业自律等作用。”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指出：“要培育农业经营性服务组织，支持农民合作社等为农业生产经营提供低成本、便利化、全方位的服务，发挥经营性服务组织的生力军作用。”在中央和地方政府的重视引导下，近年来我国的林业专业合作组织(以下简称林合组织)迅速发展起来，然而我国的林合组织是否充分发挥其作用？农户对林合组织的运行满意度如何？当前我国林合组织能否满足农户需求？这些问题都值得在学术研究和实践中认真 探讨。

近年来，学术界开始关注林合组织的研究，但与农业合作经济组织研究相比，国内学者对林合组织的研究偏少。尽管林合组织从大的方面属于农业合作经济组织，但林业与农业在生产周期、火灾发生率、土地产权改革进展程度等方面存在一定的差异，使得林合组织与农业合作经济组织表现出不同的特点，因此有必要对其进行单独分析(孔祥智等，2008)。另一方面，近年来国内学术界集中论证分析了林合组织存在的问题、必要性、发展模式、农户参与林合组织意愿及影响因素等，但对林合组织满意度评价较少涉及，尽管一些学者研究分析了合作社满意度影响因素(Gray et al., 1998； 郭红东等，2009; 谢启超等，2011； 毛文坤等，2012； 张哲等，2012)，其中部分影响因素也可以作为满意度评价指标，但满意度影响因素并不能与满意度评价指标完全划等号。比如，上述几个进行满意度影响因素分析的文献中除了张哲等(2012)的研究以外，其他文献都分析了农户个体或家庭基本情况等变量，这些变量可能是农户对合作社满意度的影响因素，但这些因素却不能成为满意度评价指标，因为满意度评价指标只能是林合组织的运营管理等方面情况。除了农户个体或家庭特征变量以外，本文充分借鉴上述文献中的其他满意度影响因素指标，并采用问卷调查、小组访谈、项目分析等定性和定量方法，探讨分析农户对当前林合组织运行的满意度，最终形成林合组织满意度评价体系，以便进一步推动我国林合组织发展，充分发挥其应有作用。

基于对相关文献、林合组织相关政策文件的检索和分析，初步筛选出林合组织满意度(1级指标)的2级指标和3级指标。2级指标主要包括民主满意度、服务满意度、分配满意度、管理满意度和关系满意度5个方面。结合指标选择的可操作性、横向与纵向的可比性、适中性、系统性、连续性等原则，通过向林合组织成员、林合组织领导、林业合作大户、村干部、相关林业干部等56人发放问卷并采用小组访谈的方式，筛选出25项3级指标。在此基础上，对问卷进行试调查，选取30名本科生和30个昆明市郊区的农户作为预调查对象，以发现问卷题项是否存在难以理解或前后顺序安排不合理等问题。经过试调查，删除了2项语义相近的题项，修正了3项语句晦涩或者难以回答的题项。最后，运用项目分析法对问卷进行显著性检验，删除了3个不显著的题项，最终选取了17项3级指标(表 1)。

表1 林合组织满意度(1级指标)评价指标体系 Tab. 1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he satisfaction with forestry′ specialized cooperative organization(first indexes)

表 1林合组织满意度(1级指标)评价指标体系 Tab.1Evaluation index system of the satisfaction with forestry′ specialized cooperative organization(first indexes) 2级指标 Second indexes 3级指标及其代码 Third indexes and its code 民主满意度 Democracy satisfaction 一人一票制度(D1)One man，one vote;入社退社自由(D2)Free additions or terminations;决策方式民主(D3)Democratic mode of decision-making;尊重农户意愿(D4)Respect the wishes of farmers 服务满意度 Service satisfaction 服务种类(S1)Service category；服务次数(S2)Service frequency； 服务质量(S3)Service quality 分配满意度 Distribution satisfaction 收入增长提高状况(A1)Income growth；分配制度健全与否(A2)Sound distribution system；收益分配公平状况(A3)Fair distribution of income 管理满意度 Management satisfaction 财务制度健全与否(G1)Sound financial system or not；信息公开透明状况(G2)Information disclosure transparency；与管理层沟通状况(G3)Communication with management；重大决策方式合理(G4)Sound mode of major decision-making 关系满意度 Relationship satisfaction 合作社内部人心齐(R1)People with one mind；成员人际关系和谐(R2)Harmonious interpersonal relations；成员之间相互信任(R3)Mutual trust between members

目前，国内外对林合组织满意度的研究较少，尚未形成系统科学的评价方法。林合组织满意度指标具有较强的模糊性，如果用层次分析法(AHP)、因子分析法等评价方法进行测度，既存在一定的模糊程度，也难以精确地对林合组织满意度进行测度。多层次模糊综合评价方法能够模仿人的思维和处理问题的过程，在处理多因素、不确定、定性和信息不完全方面的问题具有一定优势，因此，本文拟引入模糊数学理论，应用多层次模糊综合评价方法对林合组织满意度进行评价。

多层次模糊综合评价涉及指标层次较多，考虑到本文满意度评价指标主要分为2个层次，在此仅阐述二层次模糊综合评价过程。二层次模糊综合评价的具体步骤见Lascio等(2002)和Sadiq 等(2004)。

首先，确定满意度评价指标集： 林合组织满意度评价指标集合U=U_i(i=1，2，3，4，5)，U_i是第1层次指标，每一个U_i又是由几个更低一级的指标组成，表示为U_i=U_ij(j=1，2，3，…)。

其次，确定评语集并构建模糊评价矩阵： 满意度评语集由V表示，模糊综合评价矩阵由R表示。令V=(ν₁，ν₂，ν₃，ν₄，ν₅)=(非常满意，比较满意，一般，不太满意，非常不满意)。

利用调查数据结果，计算得到评语集中第k个元素的隶属度ν_k，其中ν_k=评价对象的评价指标U_ij/每个评价指标对应的应答人数。对每一个指标U_i做出相应评价，得到其评价值为f(U_ij)，从而得到U到V的模糊映射f，即：

再次，分别确定各指标的模糊综合评价集，并进行单个指标评价； 利用模糊评价矩阵和指标权重构建第1层次模糊综合评价集，它是利用3级指标形成，该层次模糊综合评价集为：

第2层次的模糊综合评价集为：

最后，确定评价对象结果，进行综合评价。模糊综合评价中主要有4种算子，分别是M(∧，∨)、M($ \bullet $，∨)、M(∧，⊕)和M($ \bullet $，⊕)。根据算子的不同，有4种不同的评价方法。M(∧，∨)、M($ \bullet $，∨)和M(∧，⊕)3种算子比较粗糙，在“体现权数作用”、“综合程度”、“R信息利用充分与否”等方面均存在一些不足，且主要适用于考虑主要因素的综合评价； M($ \bullet $，⊕)算子不会丢失信息，兼顾了所有因素，且能较好体现权数作用，主要适用于考虑整体因素的综合评价(赵涛，2006； 李士勇，2004)。结合本文需考虑整体因素进行综合评价的特点，并综合考虑M($ \bullet $，⊕)算子的优点和适用范围，本文拟采用M($ \bullet $，⊕)进行模糊综合评价。

模糊综合评价主要有最大隶属度原则法、加权平均值法和模糊向量单值化法。加权平均值法不仅能够将模糊向量变成白化值，提高评价的准确性，而且能对多个评价值进行排序，因而加权平均值法有着更为广泛的应用(李建平等，2013)。本文拟采用加权平均值法计算综合评价值。

在模糊综合评价过程中，评价指标权重的赋予对于评价结果的准确性至关重要。本文拟先构建林合组织满意度理论模型，然后利用调查数据对该模型进行估计，接着将参数估计值(因素载荷量)进行归一化处理，最后得到各级指标的权重。

本文采用分层随机抽样方法，从我国东、中、西部地区各选择2个省区，每个省区选择2个县，每个县选择2个乡(镇)，每个乡(镇)抽取30个农户作为研究样本。考虑到林合组织的代表性、数据的易获得性及后续连续跟踪研究的需要，调查最后确定从东、中、西部省区分别选择福建省的邵武县和永安市、浙江省的安吉县和临安市、江西省的兴国县和崇义县、湖南省的桃源县和慈利县、云南省的腾冲县和马龙县、贵州省的金沙县和遵义县作为调查样本区域。

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720份，收回问卷693份，剔除一些明显随意填写和关键信息漏填的问卷，共回收有效问卷658份，有效问卷比例为91.39%。

本次调查问卷的内容主要包括4部分： 一是户主及家庭基本情况，主要包括户主的性别、年龄、文化程度、加入合作社的时间、主要收入来源、林地面积、家庭非农收入比例等； 二是农户对林合组织的满意度状况，主要包括服务满意度、民主满意度、管理满意度、分配满意度、关系满意度5个方面； 三是林合组织的功能实现情况，主要包括林合组织的服务供给及农户对林合组织的服务需求； 四是林合组织的规模情况，主要包括社员数量、注册资金数量等方面。

本文主要利用家庭基本情况和农户对林合组织的满意度数据。人口统计变量的描述性统计结果见表 2。从表 2可以看出，本研究的样本覆盖范围较广，具有较好的代表性，可以做进一步分析。

表2 人口统计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Tab. 2 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demographic variabl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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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人口统计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Tab.2Descriptive statistics of demographic variables

	变量Variable	变量类别Variable categories	比例 Percentage(%)		变量Variable	变量类别Variable categories	比例 Percentage(%)
性别Sex	男性Male	47.42	文化程度 Degree of education		小学及以下 Primary school and below	24.77
	女性Female	52.58			初中Middle school	56.08
年龄Age	20岁及以下 Aged 20 and below	4.41			高中(中专)High school(secondary specialized school)	14.89
	20~30岁20-30 years old	13.53			大专及以上College and above	4.26
	30~40岁 30-40 years old	17.48	加入合作社时间 Time of joining the cooperative		1年及以下 1 years and below	7.14
	40~50岁 40-50 years old	24.01			2~3年 2-3 years	23.71
	50岁及以上 50 years and above	40.58			4~5年 4-5 years	58.21
主要身份 Main identity	合作社领导 Leading cadres of cooperative	5.02			6年及以上More than 6 years	10.94
	林业大户Big forestry family	9.88	非农收入比例 Proportion of off-farm income		25%以下25% below	60.18
	一般农户Peasant household	76.14			25%~50%	18.24
	村干部Village cadres	7.75			50%~75%	12.77
	其他Others	1.22			75%以上75% and above	8.81

利用前文构建的林合组织满意度评价指标体系，初步构建1个二阶验证性因素分析理论模型(图 1)。该理论模型是由5个一阶因素(民主满意度、服务满意度、分配满意度、管理满意度和关系满意度)和1个二阶高阶因素(农户满意度)构成。

图1 林合组织满意度评价理论模型 Fig.1 Theoretical model of satisfaction evaluation of the forestry’ specialized cooperative organization e1-e17分别为D1，D2等17个3级测量指标的测量误差项； r1-r5分别为民主满意度等5个内因潜在变量的测量误差项； 在理论模型中，所有测量误差项e的起始值均设为1，而潜在变量中须有1个观测变量的指标变量的参数值也设为1。e1-e17 were measurement errors of 17 third indexes respectively； r1-r5 were measurement errors of 5 endogenous latent variables； In the theoretical model，all the initial values of measurement errors are set to 1，each latent variable need set one parameter of index to 1.

为了得到满意度评价理论模型中各个2级指标以及3级指标的权重，本文拟对构建的满意度评价模型进行参数估计。利用模型参数估计结果，得到理论模型中各个3级指标和2级指标的权重(标准化回归系数)，然后分别对这些权重值进行归一化处理。林合组织满意度评价理论模型中3级指标对2级指标、2级指标对1级指标的归一化权重值分别见表 3，4。

表3 3级指标对2级指标的参数估计值及归一化权重 Tab. 3 Parameter estimation value of third indexes action on second indexes and normalized weight

表 33级指标对2级指标的参数估计值及归一化权重 Tab.3Parameter estimation value of third indexes action on second indexes and normalized weight 回归路径Regression path 因素载荷量 Factor loading 归一化权重 Normalized weight 2级指标Second indexes 3级指标Third indexes 服务满意度 Service satisfaction 服务种类(S1)Service category 0.813 0.345 5 服务次数(S2)Service frequency 0.649 0.275 8 服务质量(S3)Service quality 0.891 0.378 7 分配满意度 Distribution satisfaction 收入增长状况(A1)Income growth 0.863 0.370 5 分配制度健全(A2)Sound distribution system 0.692 0.297 1 收益分配公平(A3)Fair distribution of income 0.774 0.332 3 民主满意度 Democracy satisfaction 一人一票制度(D1)One man，one vote 0.862 0.269 3 入社退社自由(D2)Free additions or terminations 0.782 0.244 3 决策方式民主(D3)Democratic mode of decision-making 0.715 0.223 4 尊重农户意愿(D4)Respect the wishes of farmers 0.842 0.263 0 管理满意度 Management satisfaction 财务制度健全与否(G1) Sound financial system or not 0.756 0.244 4 信息公开透明状况(G2)Information disclosure transparency 0.807 0.260 9 与管理层沟通状况(G3)Communication with management 0.636 0.205 6 重大决策方式合理(G4)Sound mode of major decision-making 0.894 0.289 0 关系满意度 Relationship satisfaction 合作社内部人心齐(R1)People with one mind 0.611 0.278 4 成员人际关系和谐(R2)Harmonious interpersonal relations 0.859 0.391 3 成员之间相互信任(R3)Mutual trust between members 0.725 0.330 3

由表 3可以看出，对服务满意度影响最大的是服务质量，归一化权重系数达到0.378 7，对分配满意度、民主满意度、管理满意度、关系满意度影响最大的分别是收入增长状况、一人一票制度、重大决策方式合理、成员人际关系和谐，其相对应的归一化权重值分别为0.370 5，0.269 3，0.289 0，0.391 3。

根据表 4可知，在满意度评价指标体系的所有2级指标中，分配满意度对农户的总体满意度影响最大，其归一化权重值为0.243 4，其次为管理满意度、关系满意度、服务满意度和民主满意度。通过这些指标权重值可以初步判断农户满意度的影响因素及其影响程度。

表4 2级指标对1级指标的参数估计值及归一化权重 Tab. 4 Parameter estimation value of second indexes action on first indexes and normalized weight

表 42级指标对1级指标的参数估计值及归一化权重 Tab.4Parameter estimation value of second indexes action on first indexes and normalized weight 回归路径Regression path 因素载荷量 Factor loading 归一化权重 Normalized weight 1级指标First indexes 2级指标Second indexes 农户满意度 Farmers satisfaction 服务满意度Service satisfaction 0.707 0.186 1 分配满意度Distribution satisfaction 0.925 0.243 4 民主满意度Democracy satisfaction 0.659 0.173 4 管理满意度Management satisfaction 0.788 0.207 4 关系满意度Relationship satisfaction 0.721 0.189 7

利用前文分析的模糊综合评价矩阵步骤，先进行第1层次模糊综合评价，即利用3级指标进行计算，然后再利用2级指标计算得到第2层次模糊综合评价值。在利用模糊综合评价数据集R计算得到综合评价结果时，令“非常满意=1”、“比较满意=2”、“一般=3”、“不太满意=4”、“非常不满意=5”。

对于服务满意度2级指标，模糊综合评价数据集为：

通过模糊综合评价数据集B₁可以看出，服务满意度指标下的3级指标对评语集的隶属度分别为0.043 7，0.110 8，0.186 4，0.483 9，0.175 3。在此基础上计算得到服务满意度综合评价值为3.636 4，处于满意度“一般偏下”层次，其中，服务满意度综合评价值在所有的2级指标综合评价值中最大，这也说明农户对林合组织提供的服务情况最不满意。究其原因，从服务满意度隶属矩阵可以初步看出，农户对林合组织服务种类、服务次数和服务质量的满意度都较低，其中农户对林合组织服务种类的满意度最低。

对于分配满意度2级指标，模糊综合评价数据集为：

通过模糊综合评价数据集B₂可以看出，分配满意度指标下的3级指标对评语集的隶属度分别为 0.084 9，0.296 3，0.277 8，0.155 4，0.185 5，进而计算得到分配满意度综合评价值为3.060 1。分配满意度处于“一般”水平，其中满意度处于“一般”水平及以上的合计占65.90%。由此可见，农户对林合组织的分配满意度总体尚可。通过隶属度矩阵可以看出，尽管农户对林合组织的分配满意度尚可，但在具体指标方面还存在较大差异，其中，农户对林合组织“收益分配公平”指标的“不太满意”与“非常不满意”比例合计为56.08%，而相对应的“收入增长状况”和“分配制度健全”指标不满意水平 比例分别为19.91%和27.20%。由此可以看出，林合组织在“收益分配公平”方面的确存在改进的余地。

对于民主满意度2级指标，模糊综合评价数据集为：

利用模糊综合评价数据集B₃计算得到民主满意度的综合评价值为2.289 2，农户对林合组织民主满意度处于“一般偏上”水平，在所有的2级指标满意度水平中“满意度”水平最高。由此说明，当前，林合组织的民主水平总体较高，基本能够满足农户的需要。其中，农户对“入社退社自由”的满意度水平最高，处于“一般”水平及以上的合计占比92.25%，对“一人一票制度”、“决策方式民主”、“尊重农户意愿”的满意度水平差距不大，处于“一般”水平及以上的合计占比都在86%左右。

对于管理满意度2级指标，模糊综合评价数据集为：

通过模糊综合评价数据集 B₄可以看出，农户对林合组织的管理“不满意”水平合计占比49.07%，农户的不满意程度较高。利用B₄计算得到管理满意度的综合评价值为3.406 6，该综合评价值处于满意度“一般偏下”水平。通过管理满意度指标的隶属度矩阵可以看出，除了“财务制度健全与否”指标的“不太满意”与“非常不满意”比例合计为17.45%，处于相对较高的满意水平以外，“信息公开透明状况”、“与管理层沟通状况”、“重大决策方式合理”3个指标的不满意水平合计占比都在55%以上，分别为61.70%，55.02%和60.18%，这也正是农户对林合组织管理满意度不高的主要原因。

对于关系满意度2级指标，模糊综合评价数据集为：

通过模糊综合评价数据集B₅可以看出，关系满意度指标下的3级指标对评语集的隶属度分别为0.124 8，0.391 7，0.279 5，0.162 3，0.041 7，处于“一般”水平以上的比例合计占79.60%，这反映农户对林合组织的关系满意度总体水平较高。通过计算得到关系满意度的综合评价值为2.604 3，处于满意度“一般偏上”水平，这也进一步说明农户对林合组织总体满意度尚可。从隶属度矩阵可以看出，农户对“合作社内部人心齐”指标的满意度水平最高，“一般”及以上的比例合计占91.34%； 农户对“成员之间相互信任”的满意度水平相比较而言最低，“一般”及以上的比例合计占39.51%。

利用第1层次模糊综合数据集和2级指标的归一化权重，构建第2层次模糊综合评价集B：

通过模糊综合评价数据集B可以看出，农户满意度指标下的服务满意度等5个2级指标对评语集的隶属度分别为0.091 3，0.313 9，0.247 8，0.239 7，0.107 3。利用该隶属度，计算得到农户满意度综合评价值为2.957 8，由此可见，农户对林合组织满意度总体来说处于“基本满意稍偏高”水平。

1)农户对林合组织的满意度处于“基本满意稍偏高”水平。农户对林合组织满意度的综合评价值为2.957 8，处于“比较满意=2”和“一般满意=3”之间更接近“一般满意=3”的水平，这反映我国被调查区域林合组织在服务提供、分配状况、管理运行等方面基本能满足农户需要，林合组织运行总体正常。

2)农户对林合组织满意度的高低排序为民主满意度>关系满意度>分配满意度>管理满意度>服务满意度，其中，民主满意度 (2.289 2)和关系满意度(2.604 3)高于满意度的平均水平(2.999 3)， 而分配满意度(3.060 1)、管理满意度 (3.406 6)和服务满意度(3.636 4)低于满意度的均值(2.999 3)。

3)在所有满意度指标中，农户对林合组织的服务满意度最低，对民主满意度最高。农户对林合组织提供的服务种类、服务次数和服务质量都不太满意，农户对其不满意比例都在58%以上，其中农户对林合组织提供服务种类的不满意度高达76%。之所以农户对林合组织的民主满意度水平最高，是因为当前林合组织在“入社退社自由”、“一人一票制度”、“决策方式民主”、“尊重农户意愿”等民主制度方面执行较好，农户也较为认同。

4)农户对林合组织的内部成员关系总体较为满意，合作社内部人心较齐，农户较为满意，满意比例高达91.34%，但合作社内部成员之间仍缺乏一定的信任，不满意比例占60.49%； 农户对林合组织的分配状况处于基本满意水平，合作社内部收益分配公平状况是影响农户分配满意的主要因素； 农户对林合组织的管理满意度不高，这是由于林合组织运行中还存在一些问题，比如林合组织的信息公开透明状况还不高，林合组织的重大决策方式不够合理，农户与管理层沟通还不顺畅。

1)努力提高林合组织服务水平，充分发挥林合组织服务功能。首先，林合组织应当不断完善服务种类，扩大服务范围，充分了解农户的产前、产中和产后等需求，而不是仅仅提供生产资料购买和林产品销售等服务，应当急农户之所急、想农户之所想，及时满足农户需求； 其次，不断增加林合组织服务次数； 最后，在完善服务种类和增加服务次数的基础上，注重服务质量的提高。比如，在调查中，了解到一些农户希望林合组织能够通过手机及时传递中草药种植技术等相关信息，而不希望在浪费务工时间的情况下经常让农户到其他村庄或乡镇去听讲座以获取相关信息。

2)逐步改进林合组织管理水平。一方面，林合组织应当建立信息公开制度，定期和不定期地公开组织运营情况、收益情况、分配状况、财务情况以及林合组织领导人工作动态，让林合组织在阳光下运行，接受成员的监督； 另一方面，应当构建畅通、高效的沟通机制，使成员与管理层及时沟通，了解合作组织运行情况、成员生产生活情况，让林合组织领导走近 组织成员，加深彼此之间了解和信任，推动合作组织深入发展。

3)在不断提高林合组织成员收入的前提下，努力实现林合组织收益分配更加公平公正。据调查，林合组织成员不仅在意加入林合组织后收入的增长情况，而且在乎林合组织收益分配兑现与分配公平状况。在当前组织管理层与组织成员沟通不畅以及相互信任度不高的情况下，即使组织收益已经比较公平，成员仍然会质疑组织收益分配的公平性。因此，要实现组织收益分配的公平，除了前述的构建畅通、高效的组织成员与管理层沟通机制以外，还应当完善组织收益分配制度，同时让组织成员代表参与组织收益分配制度的建立和完善，从制度上规范收益分配办法，逐步真正实现组织内收益分配的公平、公开和公正。

4)增强林合组织成员之间的信任度以及成员对组织的认同感。林合组织的产生与发展主要是因为组织内成员间相互了解、成员之间相互信任以及成员对组织有认同感。调查中发现，目前林合组织成员之间信任度还不高，长此以往势必影响林合组织的发展壮大，也就无法实现组织的规模经营，林合组织的收益增长就难以持续，林合组织对农户的吸引力就会逐渐丧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