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 “广开进贤之路，广纳天下英才，是保证党和人民事业发展的根本之举。要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加快确立人才优先发展战略布局，造就规模宏大、素质优良的人才队伍，推动我国由人才大国迈向人才强国。”^[1]农业科技人才是中国人才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推动人才兴农和人才强农的重点领域和关键环节。发展是第一要务，人才是第一资源，创新是第一动力^[2]。人是生产力中最积极、最活跃的因素，乡村要振兴，乡村人才必振兴，要坚定不移实施人才强农战略。习近平总书记2021年春节前夕在贵州考察时强调，要推动城乡融合发展，推动乡村产业、人才、文化、生态、组织全面振兴^[3]。为落实《2030年可持续发展议程》，联合国粮农组织在《战略框架》中提出“四个更好”和不让任何人掉队的目标：着力推动转型，建设更高效、更包容、更有韧性且更可持续的农业粮食体系，实现更好生产、更好营养、更好环境和更好生活，不让任何人掉队^[4]。全面推进乡村振兴要统筹推进五大振兴，也要借鉴“四个更好”，巩固脱贫攻坚成果，不返贫、不掉队，有效衔接脱贫攻坚与乡村振兴，推动农业农村可持续的发展。而这五大振兴中，人才振兴是乡村振兴的重要内容、前提和支撑。要写好乡村振兴这篇大文章，就要牢牢把握住人才这一关键要素，全力振兴乡村人才，因地制宜，多措并举，群策群力，努力打造一支规模大、素质优的乡村振兴人才队伍，为乡村全面振兴提供强大人才支撑。如何培养包括新型职业农民在内的高素质乡村人才，如何为各类“新农人”大展才华创造有利条件，如何大力吸引人才以及充分发挥返乡人才的主观能动性和创新创造性，如何推进乡村人才振兴，成为全国各地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紧迫而重要的课题，值得深入探讨。

在取得脱贫攻坚战胜利后，中国“三农”工作重心历史性地转向全面推进乡村振兴，要努力促进农业高质高效发展和农民持续增收。2017年10月18日，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就提出了乡村振兴战略^[5]。报告指出，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民族要复兴，乡村必振兴。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对于解决长期形成的城乡发展不平衡和城乡差距，对于国民经济全面健康发展乃至民族复兴都至关重要。2018年1月2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布《中共中央国务院关于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意见》^[6]。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总目标是农业农村现代化，总方针是坚持农业农村优先发展，二十字的总要求是“产业兴旺、生态宜居、乡风文明、治理有效、生活富裕”，制度保障是建立健全城乡融合发展体制机制和政策体系^[6]。

为推动乡村振兴战略的实施，2018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了《乡村振兴战略规划(2018—2022年)》(以下简称《规划》)^[7]。《规划》全面阐述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大意义、总体要求、目标任务、工作重点，擘画了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宏伟蓝图。《规划》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是解决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实现‘两个一百年’奋斗目标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中国梦的必然要求，具有重大现实意义和深远历史意义”^[7]。要求全国各地认真抓好落实，力争2050年实现乡村全面振兴，达到“农业强、农村美、农民富”的目标。

农村人力资源是实现上述目标的关键。农村劳动力丰富，但优质人才匮乏。要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必须注重培养和引进农村人才尤其是科技型人才，千方百计地创造条件留住人才，依靠人才推动乡村经济高质量可持续发展。农村科技人才包括农业科技研究人员、农业科技推广人员、网络营销和现代农业经济管理人才等，考虑到文件规划对人才的表述和实际工作中几种人才之间的交叉，本文中统一用“农村人才”和“乡村人才”，并认为这两个概念表述的对象相同。

当今世界的竞争说到底是人才竞争、教育竞争。习近平总书记在两院院士大会和中国科协十大上发表的重要讲话中强调，要激发各类人才创新活力，建设全球人才高地。国家科技创新力的根本源泉在于人，培养创新型人才是国家、民族长远发展大计。要实现乡村振兴的总目标、总要求，关键在人才。乡村振兴，首要的是人才振兴。人才振兴是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重要推动力，是落实“二十字总要求”的有力保障。因此，紧扣农村人才这个关键，培养造就一支“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一懂两爱”)的“三农”工作队伍^[6]，是做好新时代“三农”工作的方向。

《中国科技人才发展报告(2020)》^[8]表明，中国科技人才队伍规模持续扩大、结构布局不断优化、人才储备日益雄厚、国际化步伐明显加快，特别是随着科技体制改革不断深入，人才政策供给显著增强，中国科技人才发展体制机制和环境更加完善。报告同时指出^[8]，中国科技人才队伍结构有待进一步优化，研究和发展(R&D)人员投入强度有待提升，高端科技人才缺乏是突出问题，科技人才加速向东部及少数中西部中心城市聚集，科技人才区域分布失衡趋势凸显。农村人才资源匮乏是乡村振兴面临的严峻挑战。

城乡二元结构是中国长期积累产生的最大的结构性问题，导致农业农村发展滞后、不平衡、不充分，突出表现为农业基础薄弱、农村发展滞后、农民增收困难。农村条件差，缺少资金、制度、政策、基础设施，教育医疗落后，互联网覆盖率低，公共服务少，生活环境差等原因，导致农村留不住人，吸引不了人。农村劳动力特别是中青年进城务工，导致农村优质人力资源流失严重。而农业要发展，乡村要振兴，迫切需要千千万万的人力资源，特别是科技人才、管理人才和经营人才。《规划》也提到“农民适应生产力发展和市场竞争的能力不足，农村人才匮乏”^[7]。人才总量不足、结构失衡、素质偏低、老龄化严重等突出问题，导致乡村人才总体发展水平与乡村振兴的要求之间不匹配，差距大。为此，中共中央、国务院提出了“两个反哺(工业反哺农业，城市反哺农村)”的方针，就是希望依靠工业和城市的优势资源改变农业农村面貌，为乡村吸引和留住人才夯实基础。

农村劳动力进城务工，农村人力资源流失，导致农村荒废、农田荒芜。谁来当农民？谁来种地？怎么种地？谁来生产粮食？这些问题不仅制约“三农”发展，而且事关粮食安全和国计民生。推动乡村振兴，必须要培养造就一支规模庞大的高素质人才队伍，切实破解农村人才匮乏、留不住人等问题，要想方设法凝聚乡村发展底气、人气和财气。因此，提高乡村人才总体发展水平，是巩固拓展脱贫攻坚成果同乡村振兴有效衔接，加快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首要问题。

2019年3月在京召开的农业农村人才工作座谈会，是农业农村部组建后，专门就加强农业农村人才工作、推动乡村人才振兴，召开的一次重要会议。会议充分肯定了党的十八大以来，农业农村人才队伍建设取得的显著成效，农业农村人才政策体系不断健全，体制机制不断完善，人才队伍建设不断加强^[9]。截至2019年3月，全国农村实用人才总量突破2000万人，其中新型职业农民超过1500万人(占农村实用人才的75%)，全国农业科研人才总量达到62.7万人，农技推广机构人员近55万人^[10]。从整体上看，当前“三农”干部人才队伍虽基本形成了老中青年龄梯队结构，但是年龄结构总体趋向老龄化、文化程度低学历低问题突出，专业化和职业化水平较低。

乡村振兴是一篇大文章，需要各类人才共同书写。进入新发展阶段，“三农”工作重心从脱贫攻坚转向全面推进乡村振兴之后，与之前相比有3个变化：由顶层设计到具体政策举措全面实化，由示范探索到全面推开，由抓重点工作到五大振兴全面推进。在此背景下，乡村人才供求矛盾将更加突出，乡村对人才的需求也进一步加大。乡村的人才振兴，需要明确乡村振兴需要什么人才？乡村人才如何发挥作用？王柱国等根据乡村振兴的总体战略，把人才的需求概括为农村实用人才、农业农村科技人才、乡村产业经营人才和农村管理复合型人才等4类，构建乡村振兴人才“金字塔”模型，包含“塔尖、塔身、塔基”等层次，这一结构的最佳状态是“塔尖尖、塔身壮、塔基实”^[11]。乡村人才队伍培育建设要不断优化人才队伍“金字塔”结构，实现人才队伍规模和效用最大化。

实施乡村振兴战略，我们既需要科技人才和管理人才，也需要能工巧匠、大国工匠、乡土艺术家；既需要有号召力的农村致富带头人、有行动力和执行力的追梦人，也需要善经营的“农创客”、懂技术的“田秀才”^[12]。新时代，机械化农业、数字农业、绿色农业、休闲农业、农村电商等如雨后春笋；信息技术、智能手机、无人机、农业机器人、云端放养管理、智慧农业大数据平台等“互联网+”的农业生产、经营、管理和服务的应用层出不穷，乡村振兴人才支撑迫在眉睫。总之，乡村振兴既需要培养造就一支“一懂两爱”的“三农”工作队伍，还需要就地培养大批“爱农业、懂技术、善经营”的新型职业农民。

根据“三农”工作对人才的要求，要统筹用好政策创设、平台打造和示范带动“三大抓手”，进一步深化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搭建人才选拔培养平台^[10]。要加强农村各类人才的队伍建设和培养培训^[13]，包括农村实用人才队伍建设,重点培养培训贫困村党组织书记、村委会主任、大学生村官、家庭农场经营者、种养大户、农民合作社带头人等；加强农业科技人才队伍建设；加强农技推广和公共服务人才队伍建设，包括加强基层农技推广人才队伍建设，加强农业综合执法队伍建设，加强农业农村公共服务人才队伍建设等；需要大力培养农村专业服务型人才，包括强化农业技能人才培养，加快农业农村各类专业人才(村级信息员、奶业技术人员、种植业管理和技术人员、种业人才、农机实用人才、农机生产与使用“土专家”、农垦职业经理人、农民手机应用达人、手工艺大师)培养培训等。

农业农村干部人才作为全面推进乡村振兴的主心骨和领头雁，肩负着贯彻落实“三农”各项方针政策的时代使命和责任，是乡村振兴的中流砥柱^[13]。“一懂两爱”是新时代对农业农村干部人才提出的新要求。因此，乡村要振兴，必须要打造一支复合型的高水平干部人才队伍。乡村振兴包括五大振兴，涵盖了农业、农村、农民、经济、生态、文化、社会、科技及基层治理等各个领域。随着乡村振兴战略的全面实施和深入推进，对农业农村干部人才的知识与能力的要求也越来越指向复合型，既需要具备服务农业、农村、农民的综合性业务知识，又需要具备一定的农业科学技术、环境保护、乡村社会文化、基层治理等方面的理论与实践知识^[14]。故农业农村干部必须适应农业现代化发展的需要，不断拓宽自身的知识面，不仅要涉猎与“三农”相关的每一个领域，并且需要精熟其中某一领域，避免本领恐慌、能力恐慌，着力打造一支适应乡村全面振兴需要的复合型高水平干部人才队伍。

习近平总书记2021年9月27日在中央人才工作会议上提出深入实施新时代人才强国战略，加快建设世界重要人才中心和创新高地。习近平指出，党的十八大以来，党中央深刻回答了“什么是人才强国、为什么建设人才强国、怎样建设人才强国”等重大理论和实践问题，提出了一系列新理念新战略新举措^[15]，概括起来，就是“八个坚持”：“一是坚持党对人才工作的全面领导，二是坚持人才引领发展的战略地位，三是坚持‘四个面向’，四是坚持全方位培养用好人才，五是坚持深化人才发展体制机制改革，六是坚持聚天下英才而用之，七是坚持营造识才爱才敬才用才的环境，八是坚持弘扬科学家精神”。这“八个坚持”，是指导做好新时代人才工作的“纲”和“魂”，要始终坚持并不断丰富发展。

如何加强农村人才队伍建设？乡村振兴所需要的各类人才由何而来？谁来引进？如何引进？谁来培养？如何培养？如何用好人才？这些问题归结起来，就是农村人才队伍建设的对策措施。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人才工作会议上的重要讲话为乡村人才工作提供了重要的指导。乡村人才队伍建设不能依靠单一的政策措施，而是需要贯彻落实“八个坚持”，善于学习借鉴发达国家做法和经验，采取多措并举的办法，打好乡村人才“培引用留”组合拳，推动乡村人才振兴，依靠人才强农兴农。

美国国际竞争力强的现代农业主要源于技术优势，而技术的优势源于教育。美国创办初级学院、重视四年制本科学院教育、开设研究院培养高级人才，开设管理学院和管理科系，采用“五结合法”培养经营管理人才等^[16]培养农业人才。美国健全的法规体系与集教育、研究和推广“三位一体”农业技术人才培养培训机制和体系^[17]，以及美国给予农业科技人才较高的福利待遇和社会地位，农技推广人员的收入、保险、奖励基金和退休金等全部由政府财政统一拨款，享受国家公务员待遇，调动了农技推广人员的积极性^[18]。美国在高等教育和中等教育中开设农业专业学习外，还设立了完备的成人教育和农业推广体系，主要包括长短期结合的农业技术培训班、远程教育以及农村“流动图书馆”，使农民可以随时学习更新农业知识并学以致用到生产中^[19]。美国农业人才培养的模式与特点，如农业高等教育国际化；创办短期高等农业教育学院，培养农业产业优秀人才；有针对性地培养各类专业和管理人才等^[20]对发展现代农业颇有助力。加拿大政府财政投入机制和融合学历教育、职业培训和技术培训等的分层次培养机制(2、3、4年学制)^[17]，也值得借鉴。

日本注重理论联系实际、边学习边实践的产学交替培养机制和外派留学支持^[21]，政府通过“普及津贴”制度，持续提高农技推广人员的工资待遇，使得农技推广人员的待遇明显高于其他行业相同级别的人员，解除其后顾之忧，从而调动其做好农业科技推广普及工作的积极性^[22]。日本的农业协会和地方农校通过因地制宜开展农村科技人才培养、因需制宜灵活办学机制和因人而异培养复合型农村科技人才，在农村科技人才培养中发挥了很重要的作用^[19]。

法国农业人才培养具有多部门共同参与的因地制宜、因材施教的多渠道农业技术人才培养机制和体系(高等院校、农业职业技术学校、农业成人培训中心、田间地头学校等)以及有效的激励机制(物质、精神)与健全的社会保障机制等^[23]特点。完善的法律制度保障、充足的经费支持、良好的社会氛围、循序渐进的职业教育体系和农民学员的学校理论学习与农场生产实践紧密结合的互通式“双元制”教育模式等是德国农民职业教育的精华所在^{[24, 25]}，该国不断健全农民生产生活保障机制，使农民平等获得社会公共服务、享有平等的福利待遇和社会服务^[25]。荷兰完善的农业法律制度体系、有力的财政经费支撑以及推行集农业科研、教育和推广三位一体的“OVO”农业知识创新特色模式等^[26]优势为提升其农业发展竞争力提供有力支撑。

澳大利亚政府高度重视农民职业教育，在政策上积极引导，形成教育与培训结合的“立交桥”，制定完善的法规体系，引入市场机制，强化行业参与形成合作机制，职业教育证书制度贯穿始终，开展多项农民职业培育工程，研制“培训包”，注重培训质量，严控“出口”和证书发放，使得培训的人才管用实用，提高农民知识水平和实操能力^[27]。新西兰完备的农业法规体系，现代农业体系，专业化的农民职业培育模式，充足的财政经费投入等^[28]是农业发展的有效举措。

美国、法国、德国等发达国家在政策法规、农业教育、农业科技人才资源开发利用方面的做法、特点、机制、经验等对中国农业科技人才队伍建设具有重要参考价值，我们在制定人才振兴对策措施时，应积极从完善法律体系、加大投入和优化培育模式等方面借鉴其成功经验^[29]，加强协调，形成合力，来健全中国现代农业教育体系，优化新型职业农民培育体系，形成良性循环，推动乡村全面振兴和农业农村现代化的高质量发展。

加强新时代农业农村人才队伍建设，是促进农业绿色高效发展的现实需要，是推动农村全面进步的客观要求，是实现农民全面发展的重要举措，具有重大理论和现实意义。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大国发展，规划先行。”乡村人才队伍建设是一个复杂的系统工程，需要汇聚众智，凝聚共识，调动各方面的资源，持续努力才可能取得好的成效。因此，为了更好推进乡村人才队伍建设，需要加强规划引领，做好顶层设计。第一，研究编制乡村人才专项规划。在充分调研的基础上，对乡村人才供需和结构进行评估，有的放矢、因地制宜的编制乡村人才发展专项规划，“制定乡村人才专项规划，明确乡村人才振兴的总体要求、重点任务、政策措施等，推动乡村人才队伍建设制度化、规范化、常态化”^[6]。第二，要围绕五大重点培育主体，即农业生产经营人才、农村二三产业发展人才、乡村公共服务人才、乡村治理人才和农业农村科技人才，根据各地实际情况，在坚持基本原则的基础上制定相对稳定的长期人才发展计划，保障人才政策实施稳定性和可操作性，确保不同时期人才政策之间的有效衔接^[30]。第三，要赋予基层政府充分的自主权，包括基本的“事权”“财权”和“人事权”，坚持问题导向，精准施策，注重实效，解决问题。第四，加大对乡村人才培育的政策和财政扶持力度，制定优惠政策，将人才培育纳入财政预算，设立专项资金，建立长效投入机制，针对需求，因地制宜的培育培训生产型、经营型、管理型和服务型乡村人才。第五，要把加强顶层设计和问计于民有机结合起来。要加强调研，开门问策，充分了解当地的实际情况和需求，既要面临老问题，也要迎接新挑战；既要着眼当前，也要面向未来；充分吸收来自各方面好的意见建议，编制出科学合理而又切实可行的乡村人才规划，指引乡村人才队伍建设。

时任农业农村部部长韩长赋强调，做好新时代农业农村人才工作，重点要把握好“一个目标”，即乡村人才振兴；突出开发“两种资源”，即统筹推进本土人才培育和各类人才下乡；统筹用好“三大抓手”，即强化政策创设、注重平台打造与抓好示范带动；着力建设“四支队伍”，即“建设好农村实用人才带头人队伍、培育新型职业农民队伍、加强农业科技推广人才队伍建设、大力培养农村专业服务型人才队伍”^[10]。韩长赋关于乡村人才发展的论述为编制人才规划，做好顶层设计，加强乡村人才队伍建设提供了有益参考。

党的十八大报告和《关于加快推进乡村人才振兴的意见》都强调“党管人才”的原则，要坚持党管人才原则，把各方面优秀人才集聚到党和国家事业中来。深入贯彻落实“党管人才”原则是新形势下提高人才工作科学化水平，更好实施人才强国战略的根本举措。《关于加快推进乡村人才振兴的意见》也强调要坚持加强党对乡村人才工作的全面领导。贯彻党管人才原则，将乡村人才振兴纳入党委人才工作总体部署，引导各类人才向农村基层一线流动，打造一支能够担当乡村振兴使命的人才队伍^[6]。党管人才的最大优势在于党的政治优势、组织优势和制度优势。因此，要做好新时代人才工作，要结合人才发展的新形势、新任务、新要求，深化对“党管人才”原则的认识，明确管什么、怎么管，准确把握“党管人才”工作尺度，明确思路、理顺关系、达成共识、形成合力，厚植“党管人才”制度优势，使“党管人才”的政治、组织和制度优势最大化，加快确立人才优先发展的战略布局。“党管人才”要粗细结合，把准大方向，落实小细节。统分结合，党委总协调，部门明分工。虚实结合，思想上注重引领，现实中真心关怀。

“党管人才”需要完善的制度体系作为保障：(1)党管人才的总体目标是实施人才强国战略，确立人才优先发展的战略布局；(2)核心任务是依靠党的政策优势和决策地位，管宏观、政策、协调、服务等，为人才优先发展和健康发展保驾护航；(3)党管人才的领导方式是牵头抓总，推动各部门协同推进，充分调动各方面力量，形成共同参与和推动人才工作的整体合力，为各类人才干事创业、实现价值提供良好服务；(4)党管人才的成果检验标准是造就大规模高素质的人才队伍，推动中国由人才大国向人才强国迈进，开创“人人皆可成才、人人尽展其才”的良好局面^[31]。

根据《关于加快推进乡村人才振兴的意见》，要“坚持全面培养、分类施策”^[6]。围绕乡村全面振兴需要，全方位培养各类人才，扩大总量、提高质量、优化结构。遵循乡村发展规律和人才成长规律，因地制宜、因时制宜采取差异化政策措施^[6]。还应坚持人才培养主体多元化，合理分工、优势互补、密切配合、协同推进，充分发挥政府、培训机构、社会团体、企业等各自优势，形成合力，共同培养乡村人才，为乡村人才振兴作出各自的贡献。

如何破解乡村人才难题？2018年6月，习近平总书记在山东考察时指出：“乡村振兴，人才是关键。要积极培养本土人才，鼓励外出能人返乡创业，鼓励大学生村官扎根基层，为乡村振兴提供人才保障^[32]。”因此，要下大力气培养更多本土人才，需采取合理策略，大力培育本土农业科技人才，调整农业科技人才队伍结构，构建人才激励机制，打造一支高素质的本土农业科技队伍，为乡村振兴提供人才支点^[33]。

在发现和使用农村人才的问题上，眼睛不能只盯着外面的世界，还要善于从脚下的土地上去发现本地人才，培养“本土能人”。习近平总书记强调^[32]，乡村振兴“要发挥好本土人才的作用，他们长期扎根农村，特别是在改革开放初期，一大批本身能力强的基层党组织带头人敬业爱乡、造福一方，带动了本地发展，作出巨大贡献”。要善于自身挖潜，积极培育新型职业农民。习近平总书记要求：“就地培养更多爱农业、懂技术、善经营的新型职业农民。”

当前，中国科技人才进入高质量发展关键期。科技人才工作需要紧紧围绕实现高水平科技自立自强的要求，统筹国际国内两种人才资源，以打造适应新时代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需求的科技人才队伍为目标，以优化结构、提升质量为主线，以发现、培养、使用、评价、激励链条一体化部署为核心，深化科技人才体制机制改革，构建具有国际竞争力的科技人才制度优势，为跻身创新型国家前列和建设人才强国、科技强国提供坚实人才支撑^[8]。中国乡村人才队伍建设也是如此，需要统筹国际国内两种人才资源。

要坚持广开进贤之门，广纳天下英才，高效用才、人尽其才。坚持人才培养与引进相结合，引才与引智相结合，拓宽乡村人才来源，聚天下英才而用之^[6]。用好用活人才，为人才干事创业和实现价值创造有利条件，最大限度激发人才活力。要鼓励和吸引外出能人返乡创业。要扭转人才由农村向城市单向流动的不利局面，把“走出去”的成功人士“请回来”，实现“人才回流”，带着他们在城市里积累的经验、技术和资金返乡创业，造福桑梓^[32]。要营造良好的创业环境，出台人才、财税等优惠扶持政策，为人才干事创业搭建好平台，吸引各类人才返乡创业，推动乡村繁荣发展。要确保乡村本土人才回得来，留得住，留得安心，更有信心，在乡村形成人才、土地、资金、产业汇聚的良性循环。习近平总书记指出：“将来还要引进职业农民，让大学生甚至是海归人才主动回乡务农，使得农业成为有奔头的产业。”

要多措并举吸引外部人力资源向农村流动聚集，逐步壮大乡村人才队伍规模。为了扩充乡村人才队伍，除了挖掘农村内部现有人力资源潜力外，还需要向外发力，即要破除城乡之间不平等的制度障碍，多渠道吸引外部人力资源向农村流动，致力于乡村建设。外部人才的引进包括引进国内人才资源和国际人才资源。综合运用包括产权激励、政府激励、市场激励和企业激励等各种激励手段，建立企业自身技术创新体系，加速农业科技人力资本积累，适度扩大农业科技人力资源总体规模，促进产学研结合，优化配置和充分利用农业科技人力资源^[34]，来解决农业科技人力资源短缺问题，加速农业科技创新，提高农业科技贡献率，推动实施科技兴农。近年来，全国各地也在积极探索乡村人才引进模式，取得一定成效。其中，福建泉州台商投资区在打好“引用留”组合拳，推动乡村人才振兴方面探索出好的模式^[35]，值得借鉴。坚持“资源引才、梯度用才、服务留才”模式，引导和鼓励人才向基层一线流动，吸引人才返乡创业就业，为乡村振兴提供有力人才支撑。

《关于加快推进乡村人才振兴的意见》要求，“坚持完善机制和强化保障，深化乡村人才培养、引进、管理、使用、流动、激励等制度改革，完善人才服务乡村激励机制，让农村的机会吸引人，让农村的环境留住人”^[6]。抓重点、补短板、强弱项，营造良好发展环境，建立引导和鼓励各类人才到乡村工作的长效机制；完善政策体系扶持乡村产业发展，建好农村基础设施和公共服务设施，改善农村生产生活条件，提高农村生活质量和公共服务水平，吸引城乡人才扎根农村^[36]。

优化农村发展环境，就是要在人才引进之后，努力做好留人、育人工作，让人才“自愿来”“留得住”“不愿走”。首先，在人才待遇方面，要给予其不低于劳动力市场平均薪资的报酬，并制定一系列科学合理的技能型人才绩效考核方案；要制定相应的人才晋升制度，给有能力、有作为的人才发展机会和晋升空间，提高乡村人才工作的积极性、主动性和创造性。其次，在人才培育方面，要分区域、分民族、分阶段、分对象进行施策。要加快建设相关信息数据库等，让人才可以根据个人实际情况选择适合自己的职业或创业方向，精准对接适合自身的教育与培训内容、机构、方式等信息；要逐步建立乡村人才库，采集各类人才信息，逐一登记管理，明确乡村发展规划中人才的补充方向，用好人才，避免乡村人力资源的浪费^[30]。还应该在乡村努力营造“尊重劳动、尊重知识、尊重人才、尊重创造”的社会氛围，物质奖励与精神奖励相结合，通过优秀人才评选、创业创新比赛、职业技能大赛等途径，定期不定期选树一批乡村人才先进典型，按照规定给予表彰、奖励和政策扶持，加强对乡村优秀人才的宣传表彰，引导乡村人才增强创先争优、力争上游、务农光荣的思想观念，以树立典型和模范带动，吸引更多人才扎根乡村，建功立业。

乡村人才振兴是一项系统工程，需要打造育人平台，加强乡村人才培养培训，持续不断提供各类人才，满足乡村振兴的人才需求。

1) 充分发挥高等院校的优势和作用，积极探索乡村人才培养培训新模式。

高等院校一直是人才培养的主阵地和主渠道。要充分发挥全国涉农高校的优势，为乡村人才培养多做贡献。2019年，习近平总书记给全国涉农高校书记校长回信时强调人才的重要性。对涉农高校办学方向提出要求，对广大师生予以勉励和期望，以强农兴农为己任，致力科技创新和人才培养^[37]。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新中国成立70年来，全国涉农高校牢记办学使命，精心培育英才，加强科研创新，为“三农”事业发展作出了积极贡献^[37]。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中国现代化离不开农业农村现代化，农业农村现代化关键在科技和人才。新时代，农村是充满希望的田野，是干事创业的广阔舞台，我国高等农林教育大有可为。希望全国涉农高校继续以立德树人为根本，以强农兴农为己任，拿出更多科技成果，培养更多学农知农爱农新型人才，为推进农业农村现代化、确保国家粮食安全、提高亿万农民生活水平和思想道德素质、促进山水林田湖草系统治理，为推进乡村全面振兴不断作出新的更大的贡献^[37]。

完善高等教育人才培养体系，全面加强涉农高校耕读教育，将耕读教育相关课程作为涉农专业学生必修课^[6]。深入实施卓越农林人才教育培养计划，加快培养拔尖创新型、复合应用型、实用技能型农林人才。现有涉农专业应与时俱进，积极拥抱生物技术、信息技术、人工智能、移动互联网等现代科学技术，通过改造提升建设一批新兴涉农专业。综合性高校应拓宽农业传统学科专业边界，增设涉农学科专业。加强乡村振兴研究院建设，支持扩大涉农专业招生，加强农林高校网络培训教育资源共建共享，打造实用精品培训课程体系^[6]。

张福锁院士从2009年开始，探索实践的集科学研究、社会服务和人才培养于一体的科技小院“政产学研用”综合平台，取得突出成效，成为全国研究生培养典范^[38]。科技小院研究生培养模式的主要理念和做法是^[38]：立足基层农业发展，充分考虑研究生的个人兴趣、特点及将来发展需要，制定个性化的培养目标，将研究生培养从封闭的校园转移到开放的农村一线，使研究生置身于农业生产实践的大平台和国民经济建设发展的主战场，边实践、边服务、边研究。科技小院的师生们驻扎在农村生产一线，遵循“从生产中来、到生产中去”的原则，肩负“解民生之多艰，育天下之英才”的重任，与“三农”零距离接触，与农民同吃、同住、同劳动。通过科技小院综合平台，加强学习、实践和体验，强化立德树人，厚培“三农”情怀；创新培养环节，锻造综合素质；鼓励创新创业，提升就业能力^[38]。

科技小院在应用型人才培养新模式、校地合作新路径、青年成长成才新载体、农业技术推广新范式等方面进行了探索实践和务实创新，很好地诠释了科学研究、社会服务与人才培养的关系，为涉农高校创新人才培养模式、服务乡村振兴探索出了一条有效路径，在全国高校产生了积极影响，得到了社会各界的高度肯定和广泛认可。科技小院人才培养新模式不但有利于农业高校培养层次高、能力强、有情怀的人才队伍，还有利于培养带动农技推广人员、农业企业技术人员，特别是直接培训和提高了农民。据张福锁院士介绍，截至2019年12月，全国已建立了127个科技小院，培训农民10多万人次，科技小院师生通过驻村，与全国1000余名科研人员、6.5万名农技推广人员及13万农业企业技术人员和452个县的2090万农民一起，推广应用技术^[38]。科技小院为科技扶贫和脱贫攻坚作出了突出贡献，产生了巨大的效益。希望科技小院人才培养模式尽快在全国推广，为乡村人才振兴再立新功。

2) 充分发挥各类培训主体在乡村人才培训中的作用。

第一，加快发展面向农村和农民的职业教育。《意见》指出，要加强农村职业院校基础能力建设，优先支持高水平农业高职院校开展本科层次职业教育，采取校企合作、政府划拨、整合资源等方式建设一批实习实训基地^[6]。支持职业院校建设涉农专业、技术研发平台和特色工艺班，采取学制教育和专业培训相结合的模式培养基层急需的专业技术人才。第二，充分发挥好各级党校(行政学院)、干部学院主渠道、主阵地作用，分类分级分批开展“三农”干部培训，培养基层党组织干部队伍。第三，充分发挥农业广播电视学校等培训机构、农技推广机构和农业科研院所等的作用，加强对高素质农民、能工巧匠等本土人才培养。第四，鼓励支持科技社团、全国学会等参与农村人才培训和新兴职业农民技能培训。第五，引导和支持企业依托农场、产业园区等建设实训基地，参与乡村人才培养，推动和培训农民应用新技术。第六，鼓励农业企业依托自身优势，打造乡村人才孵化基地和产学研用协同创新基地，带动农民创办家庭农场、农民合作社等，支持农业企业联合科研院所、高等学校建设产学研用协同创新基地，培育科技创新人才^[6]。

3) 鼓励社会资本参与农业农村人才培养培训。

农业农村部和国家乡村振兴局均倡导和支持社会资本参与农业农村各类人才的培养；鼓励社会资本依托具有良好基础的原料基地、产业园区等建设实训基地，依托信息、科技、品牌、资金等优势打造乡村人才孵化基地^[39]。鼓励社会资本为优秀农业农村人才提供奖励资助、技术支持、管理服务，促进农业农村人才脱颖而出。要扩大培训覆盖面，突出重点优化培训，特别要加强对城乡领导人才的培养培训。注重从致富带头人、复转军人、回乡青年、外出务工经商人员中培养选拔基层干部。注重实施“双培”工程——坚持把经济能人培养成村干部，把村干部培养成经济能人。强化项目带动培训功能，注重提升人才培养的实效。

推行科技特派员制度取得显著成效。中国科技特派员制度于1999年发轫于福建南平，是基层“三农”工作的一项机制创新，对破解乡村发展人才紧缺，推动科技下沉，促进产业兴旺发挥了重要作用，是科技创新驱动乡村振兴发展的重要实践。全国各地在推进科技特派员制度方面取得了显著成效，广东走在了全国前列，《农民日报》专题报道广东省农业科学院农村科技特派员“让科技沉下去，产业旺起来”工作模式和经验^[40]。围绕农村科技特派员“服务谁，谁服务，怎么做”三大核心问题，通过整合全院科技力量，坚持面向农业一线下沉资源，以农业农村产业需求为导向选派人才，以农村科技特派员的形式从组建田园专家服务团到全产业链专家服务团的不断探讨与实践，使农村科技特派员成为活跃在全省农村的科技推广与服务的主力军^[41]。

进一步发展壮大科技特派员队伍。习近平总书记指出，科技特派员制度推行20年来，坚持人才下沉、科技下乡、服务“三农”，队伍不断壮大，成为党的“三农”政策的宣传队、农业科技的传播者、科技创新创业的领头羊、乡村脱贫致富的带头人，使广大农民有了更多获得感、幸福感^[42]。习近平总书记强调，要坚持把科技特派员制度作为科技创新人才服务乡村振兴的重要工作抓实抓好，勉励广大科技特派员要秉持初心，在科技助力乡村振兴中作出新的更大贡献。刘鹤副总理表示^[42]，科技特派员制度坚持以服务“三农”为出发点和落脚点、以科技人才为主体、以科技成果为纽带，在推动乡村振兴中取得显著成效；新时代，要紧紧围绕创新驱动和乡村振兴，进一步优化制度体系和政策环境，进一步壮大科技特派员队伍，继续实施好科技特派员制度，把创新的动能扩散到田间地头，把农业科技成果写在乡村大地上。

鼓励大学生村官扎根基层。大学生村官工作是党中央做出的一项重大战略决策，是向农村输血的重要途径。实践表明，大学生村官在广大农村发挥着积极的作用，一大批有文化、懂技术、会经营、善管理的大学生村官，帮助农民群众理清思路、加快发展，引导农民群众崇尚科学、弘扬新风，成为乡村振兴的一支重要队伍。要鼓励大学生村官扎根基层，筑梦乡村，用激情点燃乡村，为乡村振兴提供人才保障^[45]。习近平总书记强调，乡村振兴，“要夯实基层党组织基础，通过第一书记、大学生村官、农村工作队等形式筑牢基层党组织^{[32, 43]}。大学生村官和科技特派员，以及中国科协推动实施的“科创中国”科技服务团，都在不同层面不同渠道以不同形式向乡村“输血”，并助力变“输血”为“造血”，结合柔性引进人才方式，破解乡村人才紧缺，助力乡村振兴。

4-H俱乐部(4-H Club)源自英文Head，Heart，Hands，Health 4个词的首字母。其使命是“让年轻人在青春时期尽可能地发展他的潜力”("Engaging youth to reach their fullest potential while advancing the field of youth development")^[44]。4-H俱乐部提供多样、公平、包容的实践，让青少年融入社区和社会，提供导师和学习机会，来培养相伴一生的技能。起初，4-H俱乐部旨在让青少年“保持清醒的头脑(Head)，具有一片忠心(Heart)、能干的双手(Hands)和健康(Health)的体魄”。在当时，这样的信念很快得到了具有独立意识、自强不息、急于发展、致富立业的社会普通阶层的认同和称赞，他们把“在实践中学会做”作为座右铭去指导自己的行为^[44]。如今，除了秉承原先的宗旨外，更强调成员在精神、感情、社会活动和身体等的全面发展。4-H俱乐部在当今中国的农村仍然具有重要的现实意义，非常值得学习借鉴。4-H俱乐部的理念有利于提高动手能力，倡导实干文化，让青少年从小明白“幸福生活是奋斗出来的”，劳动创造幸福，实干成就伟业。这也与习近平总书记倡导的“空谈误国，实干兴邦”相吻合。因此，应积极借鉴4-H俱乐部模式，从娃娃抓起，避免高分低能的书呆子，培养大批知农学农爱农的青少年，提高实干技能和创造力。

从人才作为第一资源的重要意义出发，简要论述了乡村振兴关键在乡村人才振兴。人才振兴既是全面推进乡村五大振兴中的一项重要内容，也是实施乡村振兴的重要前提、关键和支撑。详细分析了因为城乡二元结构导致农村发展滞后，难以引才聚才，加之农村现有人力资源流失严重，导致乡村人才总量不足、结构不合理、高层次人才匮乏等现状，以及乡村振兴对人才的大量需求与乡村人才供给不足的供需矛盾。在明确现状问题、目标任务和供需矛盾基础上，研究提出推进乡村人才振兴8个方面的对策措施。由于推动乡村人才振兴是一个长期持续的过程，不可能一蹴而就，提出相关建议，如要不断完善政策法规和体制机制，立足长远，久久为功，开门纳谏，西学东渐，博采众长，为我所用，努力推进乡村人才振兴和人才兴农，为乡村全面振兴提供强大人才支撑。

1) 群策群力，综合施策，久久为功。乡村人才振兴是一个系统工程，需要各级政府、产业界、教育机构、科研界、金融机构、服务机构、终端用户等社会各界的齐心协力，多措并举，持续努力，才可能逐步解决乡村人才所面临的一系列问题，为乡村振兴提供人才和智力支持。

2) 完善政策法规，创新体制机制。创新制度建设，完善法律法规，制定标准体系，创新教育培训机制等，内培外引，筑巢引凤，为乡村人才队伍建设保驾护航。

3) 开门纳谏，博采众长，为我所用。美国、加拿大、日本、法国、德国、荷兰、澳大利亚、新西兰等在农业教育和人才培育方面进行了很好的探索，取得了显著成效，其成功经验值得我们学习借鉴。特别应借鉴国外健全的法律法规体系、完善的农业科研推广体系、成熟的农业教育培训体系、持续稳定的投入支持体系、有力的服务支撑和优越的福利保障体系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