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编心语

·主编心语·

博士生的成功之道（39） ——“爸爸去哪儿”中的要素观

今天要谈的是关于博士生成功中结构要素全不全的问题。我从最近的一个电视节目谈起。

最近，电视节目“爸爸去哪儿”很火，于是春节时又有了电影版的“爸爸去哪儿”，同一批“演员”，同样方式的讲述，也很火。我是在家里看的电视节目，在影院里看的电影，不要说大家给予好评，看了以后让我来评，也是一样：好看。孩子们“演”得天真、可爱、活泼，爸爸们“演” 得投入、坦诚、负责。其中的“故事”，讲述得清新、平凡、吸引人。仔细分析的话，这些节目吸引人，是因为符合常听人们说的“3分钟1个兴奋点、15分钟1个转折点”这样的规则，善于抓住观众的心理。淡淡的题材，做出了一朵一朵的 “花”，有悬念，有剧情，抓住了许多爸爸、妈妈和孩子们的心。

“爸爸去哪儿”引人入胜的真正原因，在于节目的主题：一些家庭存在着由于爸爸忙于工作或者种种其他原因在家庭角色中的缺席、与孩子的关系出现空白的现象。“爸爸去哪儿”正好回应了社会上在“爸爸与孩子”这件事上的期盼。相信今后爸爸带着孩子去旅游的，要多起来了——再想一想，其实这个节目播出前，也有许多爸爸带着孩子在旅游景点上，或在度假村里。相当多的是一家人在一起。不同的是，节目中的爸爸有故事，而且是太有故事了。这当然反映了编导们的用心。

“爸爸去哪儿”把爸爸与孩子的关系，从家庭关系里抽象出来，放到了妈妈与孩子的对立面上，会引起人们的许多联想，也肯定会引出许多讨论来。编导们是有“风险”的，为了说好爸爸与孩子的故事，他们不惜让妈妈们缺席了，而且一个不留着。当然，从剧本出发，只有不完满，才能说清楚“爸爸去哪儿”的主题。电视节目中，人们从一开始就能感受到，孩子们时不时地在“呼唤”他们的妈妈。这是真正的生活。人们给予谅解，是因为同时再讲“妈妈去哪儿”，故事就会变得复杂、“混浊”起来，失去现在这样的清新感觉。

的确，爸爸是无法替代的。爸爸、妈妈和孩子是一个家庭的结构要素。在真正的生活中，孩子要成长，不能有妈妈的缺席，电影里说，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没妈的孩子像棵草。有人说，自从人类会使用语言，不管是哪个国家的语言，最甜美的字眼就是母亲，最美好的呼唤就是妈妈。在这个世界上，关于母亲的赞美数也数不清。爸爸呢？当然，爸爸也是无人能替代的，相信许多人会这么说。 “爸爸去哪儿”让我们看到的是几位曾经 “缺席”刚“出席”家庭角色的爸爸们，而我最近看到的一篇文章，讲的是一位一直“出席”的爸爸，很值得一读。

这是一个关于在真实的生活中，爸爸无法替代的故事。谁希望替代爸爸呢，这中间最多的当然是妈妈。这位妈妈说，“如果父亲和母亲有分工的话，那么她份内的活儿有这些：管理账单、做饭、购物、洗衣服、收拾家、准备点心、和孩子们一起玩、安排短途旅游等。”谈到她的丈夫，这位妈妈似乎不屑地认为，我的丈夫的“任务”只有一个——为所有的活动提供欢乐！在她的眼中，这位丈夫是糟糕的，“尽管他无私地给予孩子们百般关爱，尽其所能为他们提供所需，但在孩子们看来，爸爸更多的时候是他们游戏时的爬杆、小丑和傻瓜的三合一。”

接下去，这位妈妈说，“在我和罗尔离婚后，我试图用自己的努力弥补孩子们父爱的缺失，但我发现，这是徒劳的。”看起来，这又是一个不完满的故事。这是令人遗憾的不完满，但也帮助这位妈妈回忆和说清楚了爸爸为什么无法替代。

“我更像是家长，我关注的是孩子们的手是不是洗了，蔬菜吃了多少，水果有没有削皮，今天是不是晒了太阳，有没有洗澡换衣服，糖吃多了会不会长蛀牙 ……而罗尔更像是孩子们的朋友或者说是玩伴儿，他跟孩子们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充满了冒险，‘南希，爬到树上去’，‘凯恩，一鼓作气，跳过这个沟壕。’在这过程中，没有人会在意是不是会摔倒，更不会有人在意是否会弄脏衣服。作为母亲，我很严厉，孩子们有时候会怕我。我太忙了，工作和家务已经让我焦头烂额了，哪里还顾得上找什么乐子。再说了，每次我试图逗孩子们开心，孩子们都不太买账，与跟爸爸在一起的乐趣比起来，我完全像个木头人。”

妈妈也在寻求改变。“我给孩子们买来带泡泡糖香味的牙膏，教他们如何用牙刷转圈儿刷牙。他们认为那样刷挺好玩，直到有一天罗尔教他们如何漱口 ——从两颗门牙间把水喷出来。他们发现这才叫好玩。”“我带孩子们到野外露营，花了半个小时才逮住一只迟钝的甲虫。在他们眼里我是够‘酷’的，直到他们的父亲在院子里只花了两分钟，便捕获一只手指一样长的蛐蛐。”

其实，爸爸和妈妈不能互相替代，爸爸这个角色的全部内容也远不止这里的讲述。

这位妈妈说，“我劝慰自己我是个好妈妈，尽管罗尔能做的事情我做不了。但我可以确保我的孩子们是安全的、暖和的、干干净净的。当孩子玩累时，我可以把他们抱到床上，亲吻他们，送他们进入梦乡。但是我无法把他们扛在我的肩膀上，让他们看飞蛾如何在灯具里飞舞。我可以带着他们去看医生，参加夏令营，或者带他们去参观水族馆，但是我永远也不会进入荒郊野地，在鱼钩上挂上鱼饵钓鱼，并且钓上鱼后把鱼用锡纸包起来在篝火上烤着吃。”“我甚至可以出席每一场少年棒球联合会的比赛，坐在第一排呐喊助威，直到我的嗓子喊哑了，但是我永远无法教孩子如何打一个本垒打。”这位妈妈的结论是：“作为一个母亲，我可以为我的孩子们做各种事情，但是不管我怎样努力，我永远也替代不了父亲。”（《环球时报》2014.3.5）

写到这里，有一点已经明白：在一件事的结构要素之间，互相不能替代，就像爸爸、妈妈与孩子之间的关系。

在一位博士生的世界里，结构要素并不仅仅只是导师，虽然人们总是愿意相信导师可以帮助做很多很多。当然，导师不能缺席，但导师暂时不在时出现的问题，可能是其他要素的缺失。

我们最容易忽略的要素有：好的选题、充分和优秀的文献资料（图书馆和情报资料馆）、实验室和一流设备、合作和协作以及与专业共同体的良好关系。

你的要素观完全不完全，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检查是哪个要素在缺失，是一位博士生的要务。你得记住一件最简单的事：我做博士生的目的是要完成一篇博士学位论文。与你快要到毕业时间时，既没有成果可以写，也不知道那些已有成果如何写成论文，是最令人抓狂的事，你不能让这样的事情跟上你。

你可能盼望导师能为你把好关，你可能不知道的是，很多时候当博士生再寻求导师帮助时，或者说，当导师发现你 “身上”（你攻博）存在的那个他从来没有意识到的欠缺时，你却已没有时间再来执行导师有关指导了。一位博士生与导师的关系很融洽，另一位独立工作能力极强，但与导师的关系处理不太好，这些都值得引起高度重视。归根结底，这些要素都正在你走向成功的过程中发挥着大作用。

文/冯长根
（责任编辑李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