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 Vol. 57
2008年5月12日在我国四川省汶川县发生了Mw7.9级地震，地震造成了巨大的人员伤亡、经济损失和地质灾害(Burchfiel et al., 2008 ; 张培震等，2008)．地震发生之后，许多学者对此次地震的地质背景、发震构造、发震机理等方面进行了研究并取得了许多重要的成果．地表地质考察(Xu et al., 2008)和地表破裂过程反演(Ji and Hayes， 2008; 王卫民等，2008;张勇等，2009)发现汶川地震起始于龙门山断裂带的南段，沿龙门山断裂带向北东向单向传播，在映秀—北川断裂和灌县—江油断裂上形成了长约300 km的破裂，其中有240 km出露在地表．余震定位结果(黄嫒等，2008;陈九辉等，2009)发现龙门山中央断裂在近地表倾角达到70°～80°，随深度逐渐变缓，三条断裂在接近地震起始破裂的约20 km深度收敛合并．GPS和InSAR反演(Shen et al., 2009)得到的汶川地震震源过程也证实了这一观测结果．基于以上观测研究结果推测，汶川地震是发生在高角度铲形断裂上的逆冲型地震(Zhang et al., 2010; Deng et al., 2011)．但是，尽管有相当多的结果支持这一结论，关于汶川地震破裂带断层形态和地震破裂机理仍然存在很多争论(Hubbard and Shaw， 2009;张竹琪等，2010; 姚琪等，2012)．这些争论的焦点则在于汶川地震破裂断层的深部展布和形态，以及龙门山断裂带下方和周边地区的构造环境．
深部地球物理探测研究是获得地震区深部构造环境和孕震环境的根本手段．川西龙门山地区作为青藏高原东部边界，历来备受关注，并对其结构和变形进行了众多研究(王椿镛等，2003;王椿镛等，2008; Yao et al., 2008;Wang et al., 2008;黄金莉等，2001;朱艾斓等，2005)．汶川地震之后，许多国内外地球物理学者在龙门山断裂带和周边地区开展了大量深部探测研究工作，取得了众多研究成果．Li等(2009)和李昱等(2010)利用地震环境噪声成像方法获得了震区的面波相速度结构；刘启元等(2009)利用接收函数反演方法获得了穿过汶川地震震源区的S波速度结构，结果给出了四川盆地与松潘—甘孜地块之间的碰撞变形关系和速度结构差异．Zhang等(2009)和Robert等(2009)分别利用接收函数偏移叠加方法获得了横跨龙门山的地壳厚度变化和壳内间断面的横向变化特征．郭飚等(2009)，吴建平(2009)等，雷建设等(2009)以及胥颐等(2009)利用地震层析成像方法研究了震区P波和S波三维速度结构，给出了横向分辨率为30～50 km的地壳速度结构，结果显示龙门山断裂带上盘下方中上地壳具有高波速异常．但是，这些深部探测研究的水平分辨率仍然难以对宽度仅20~30 km的龙门山断裂带的深部精细结构给出满意的探测结果．
伴随着汶川地震的发生，在龙门山断裂带发生了大量的余震，利用这些密集分布的余震走时资料可以获得龙门山断裂带更高分辨率的速度结构探测结果．双差层析成像方法(Zhang et al., 2003;Zhang et al., 2005)是将双差地震定位方法(Waldhauser and Ellsworth， 2000)和传统走时层析成像方法相结合，利用邻近地震之间相对走时差和地震到台站之间的绝对走时进行震源位置和速度结构联合反演的方法．双差层析成像方法被广泛应用于地震区精细速度结构研究(Thurber et al., 2006;Shelly et al., 2006;Thurber et al., 2004)，获得了从区域尺度到几百米尺度的高分辨率成像和地震定位结果．Pei等(2010)利用汶川地震余震序列和双差层析成像方法对龙门山地区地壳结构进行了相关研究，但是由于他们并未对地震震源和速度结构进行联合反演，仅仅给出了基于粗糙的初始震源位置得到的速度结构，其结果仍需要进一步确认．
本文将综合利用川西流动地震台阵(刘启元等，2008)和汶川地震震后应急流动台网记录到的汶川地震余震序列的走时资料，对龙门山断裂带中上地壳速度结构进行双差层析成像研究，以便更好地了解龙门山断裂带中上地壳速度结构和断裂构造，为研究汶川地震发生机理和建立地震动力学模型提供新的证据．
2 数据与方法2.1 双差层析成像方法与台阵分布所谓双差层析成像方法是指利用两射线路径相似的地震到时差反演地下速度结构的层析成像方法，Zhang等(2003)研究表明利用到时差数据能提高速度结构反演的精度，但同时要求更丰富的数据，近年来地震台网分布越来越广，近震层析成像有了 更好的发展前景，双差层析成像方法拥有了应用基础．
Zhang等(2003)在双差定位方法的基础上提出了双差层析成像方法，假设有两个相邻的地震，他们到同一个台站的路径相似，对这两个地震的走时残差做差得到双差，利用该数据进行速度结构的反演． 地震i到地震台站k的体波到时可以表示成积分形式：
对于近震层析成像，震源坐标(x1，x2，x3)、发震时刻、射线路径、慢度矢量都是未知的．地震到时和地震定位的关系是非线性的，为了方便计算，采用Taylor展开的方法使其线性化，同时用三维网格速度模型，就可以把上式方程写成一个线性的等式：
图 1给出了本文的研究区域内(102°E—106°E，30°N—34°N)主要地表破裂带以及联合反演使用的台站的分布，观测台站包括了川西流动台阵51个台站、汶川地震震后应急台网台站和四川省区域台网台站76个．观测台站跨越了松潘—甘孜地块和华南地块的四川盆地，覆盖了包括汶川地震主震区在内的龙门山断裂带主要区域，台间距约为10～40 km．联合反演所用资料为2008年5月至10月记录到的4000多个余震，其中，余震序列的初始震源位置利用了陈九辉等(2009)利用双差地震定位方法获得的结果．
 | 图 1 川西台站分布以及地震余震的分布红色三角表示地震台站，黄色的五星表示汶川地震主震，黑色的十字表示重定位的余震分布，黑色的实线表示断层，蓝色的十字表示反演 的网格节点，其中X轴垂直断裂带，Y轴平行于断裂带.黄色的圆圈表示主要地名．主要的断层有： ①汶川—茂县断裂、②映秀—北川断裂、③灌县—江油断裂、④青川断裂．Fig. 1 Station map of western Sichuan seismic array and spatial distribution of Wenchuan earthquake sequence after relocationRed triangles represent the station，yellow star is the main shock of the Wenchuan earthquake，the black line represent faults，the black cross represent aftershocks and the blue cross represent inversion grid，the yellow circle represent main place name. Main fault including: ① Wenchuan-Maoxian fault，② Yingxiu-Beichuan fault，③ Guanxian-Jiangyou fault，④ Qingchuan fault. |
本文选取的数据是川西流动台站和四川固定地震台网共127个台站于2008年5月至2008年10月期间记录到的4184个地震，为了提高双差层析成像方法的反演精度，我们限制震中距小于100 km，每个地震对之间间距小于20 km，并且每个地震最少记录台站数为6个，最终用于反演的台站数为96个，地震事件2973个，其中P波绝对到时41665个，P波双差数据630343个．在研究区域建立直角坐标系并设置好反演网格点，其中X轴垂直于龙门山断裂带(约NW45°)，Y轴平行于龙门山断裂带(图 1)，坐标原点为东经104.2105°、北纬31.7217°．Y轴的网格节点间距为30 km，从SW到NE方向分别为 -150.0 km，-120.0 km，-90.0 km，-60.0 km，-30.0 km，0.0 km，30.0 km，60.0 km，90.0 km，120.0 km，150.0 km，180.0 km．X轴的网格节点为不等间距，从NW到SE方向分别为 -60.0 km，-40.0 km，-20.0 km，-10.0 km，0.0 km，10.0 km，20.0 km，40.0 km，60.0 km．Z方向垂直向下，网 格节点分别为 -5 km，0 km，5 km，10 km，15 km，20 km，25 km，30 km．本文反演采用的初始模型参考了该地区前人的研究结果(赵珠等，1997)，见表 1，该方法采用了带阻尼的LSQR算法，该算法中不同阻尼系数控制的收敛速度和约束模型结果的平滑程度，通过分析不同的阻尼系数对模型平滑程度和相对走时残差的关系，可以看到选择阻尼为200时，模型相对平滑，走时残差也相对较小(图 2)．通过16 次迭代数据的均方根残差从0.843 s降低到0.156 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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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龙门山断裂带初始速度模型 Table 1 Initial P wave velocity structure of Wenchuan |
 | 图 2 折衷曲线图中数字表示阻尼因子.Fig. 2 The tradeoff curveThe number represent damping factor. |
速度结构反演的可靠性主要通过DWS(Derivative Weight Sum)值来判定，Thurber and Eberhart-Phillips(1999)研究表明DWS值由于对每一段射线路径进行了距离加权，因此反映的模型周围的相对射线密度比仅用射线总和更具可靠性，Luciano等(2007)研究表明当DWS大于100时，反演的结果具有较高的可靠性．图 3首先给出了双差层析成像反演得到的龙门山断裂带附近不同深度P波速度结构的水平剖面图，图 3中的白线包围的部分为DWS大于100的区域．从图 3a可以看出，在10 km深度上，四川盆地和松潘高原的速度差异十分明显，四川盆地表现出明显的低速特征，四川盆地上地壳沿龙门山断裂带在各个不同段落上偏向松潘高原的距离存在明显差异，这可能是断层倾斜角度差异在速度结构上的体现．在图 3b给出的15 km深度剖面上，从映秀以南到汉旺以北，也就是彭灌杂岩所在区域和汶川地震地表双破裂带(Xu et al., 2008; Deng et al., 2011)，断层上盘一侧P波速度明显高于断裂带两侧和断裂带上其它部分．这一结果与前期层析成像所得的结果(吴建平等，2009;雷建设等，2009; 胥颐等，2009)基本一致．在20 km深度上(图 3c)，整个区域的平均速度接近中地壳的正常速度，汶川地震破裂起始段下方表现出了和15 km深度剖面一致的强高速异常，这说明汶川地震起始于地壳介质强度较大的区域，同时也在深部构造环境上解释了汶川地震复杂的时空破裂过程(王卫民等，2008)．
 | 图 3 a=10 km、b=15 km和c=20 km深度的水平切片图黑色的实线表示断层，黑色的十字表示重定位的地震余震，震源球表示汶川主震的位置，白色的线表示DWS值大于100的区域．Fig. 3 Map-view slice at 10 km，15 km and 20 km depthThe black lines are fault traces shown in Fig. 1 and the black cross represent relocated aftershocks，focal mechanism represent the main shock of Wenchuan earthquake，the white line represent the region of DWS value(>100). |
在松潘高原一侧，沿着岷江断裂和虎牙断裂之间的区域从西北方向延伸到龙门山下方的区域呈现低速异常，这可能是松潘高原中地壳低速体的体现．但是，在汶川地震起始破裂发生的区域，双差层析成像方法并未发现中下地壳低速体的迹象，这表明，在本研究涉及的0～30 km深度和向断层上盘方向延伸50 km范围内，松潘地块中下地壳低速体并未表现出明显的直接作用．从整体中上地壳速度结构来看，在浅部15 km以上的速度结构呈现与龙门山断裂带基本一致的北东向构造，而20 km以下深度的深部构造则呈现北东向和北西向交错构造特征．
图 3同时给出了各个深度上(5 km深度范围内的余震分布．由图 3 可见，深度15 km左右是余震分布最为密集的区域．速度结构与地震震源联合定位获得了与双差地震定位方法类似的余震空间和深度分布特征(黄嫒等，2008; 陈九辉等，2009)．在汶川地震破裂带南段映秀到汉旺段，余震分布形态与中央断裂形态基本一致，且绝大多数余震分布于断裂上盘方向．而在破裂带中北段，地震破裂过程(王卫民等，2008)由以逆冲位移为主向以走滑位移为主转换的段落，余震并未完全沿北川断裂和青川断裂的地表断层分布，余震分布带正处于地震波速度差异明显的区域，这说明速度结构和物性结构差异是控制地震破裂分布的主要因素．从10 km和15 km 深度剖面图上看，小鱼洞到理县方向的北西向余震分布带两侧存在速度差异，这表明从小鱼洞到理县方向存在隐伏断层．
图 4给出了NE-SW(X=0 km)地震重定位的垂直剖面．结合图 1的地震重定位水平剖面图和图 4的地震重定位垂直剖面图可以看出，速度结构与地震震源联合反演获得的地震分布与单纯采用双差定位方法获得的余震分布(陈九辉等，2009)相当一致，但是地震在深度上分布范围更大一些．地震分布与速度结构具有较强的相关性，这说明采用三维速度结构进行地震重新定位取得了更加合理的结果．
 | 图 4 穿过汶川主震震源区的SW-NE向(X=0 km)速度剖面示意图和地震重定位SW—NE向垂直剖面图黑色的十字表示重定位的地震余震，震源球表示汶川主震的位置．Fig. 4 P-wave tomographic image along SW-NE vertical cross-section orthogonally Through the source area of the Wenchuan main shock and Cross-section of relocated aftershocks black cross represent relocated aftershocks，focal mechanism represent the main shock of Wenchuan earthquake. |
图 5给出了垂直龙门山断裂带通过主震起始破裂位置的北西向垂直剖面图(Y=-120 km)，同时给出了联合反演获得的剖面两侧10 km范围内的余震分布．这条纵剖面所取位置与Pei等同类研究的剖面位置基本一致(Pei et al., 2010)，尽管两个研究所用数据有很大差异，Pei等也并未对地震震源和速度结构进行联合反演，但是对比两个研究结果我们发现，反演得到的沿剖面P波速度结构特征一致性相当高．本文反演得到的剖面附近震源深度和范围与Pei等使用的总体上相近，与此相应地，地震到台站的地震射线分布也基本相当，由此获得相似的反演结果，这证明了双差层析成像方法在反演地壳速度结构方面的稳定性．
 | 图 5 穿过汶川主震震源区的NW-SE向(Y=-120 km)速度剖面示意图黑色的十字表示重定位的地震余震，震源球表示汶川主震的位置，WMF表示汶川—茂县断裂带，YBF表示映秀—北川断裂带，GJF表示灌县—江油断裂带．Fig. 5 P-wave tomographic image along NW-SE vertical cross-section orthogonally. Through the source area of the Wenchuan main shockBlack cross represent relocated aftershocks，focal mechanism represent the main shock of Wenchuan earthquake， WMF represent Wenchuan-Maoxian fault，YBF represent Yingxiu-Beichuan fault，GJF represent Guanxian-jiangyou fault. |
由图 5可见，在龙门山断裂带下方，中央断裂和后山断裂之间包夹着显著的高速体，该高速体在10 km以下深度P波速度已经达到或接近中下地壳的速度．这一结果与现有P波速度层析成像结果在总体特征上是一致的(郭飚等，2009;吴建平等，2009;雷建设等，2009)．高速体的东部边界位于龙门山断裂带中央断裂下方，以近似垂直的角度向下延伸，这可能是龙门山的原始东部边界，也是四川盆地与松潘高原地壳厚度出现陡变的位置(刘启元等，2009)．上地壳高速体在深度15～20 km处存在缺口，汶川地震主震正发生于这个速度缺口下方．如果将缺口位置看做断裂向下延伸的底部端点，则可以 估计中央断裂向北西方向倾斜的平均倾角约为56°～63°，而灌县—江油断裂的倾角则约为31°～38°．高速体西侧边界则向西缓慢变深，进入到松潘高原下方．根据速度结构和沿剖面的余震分布可以大致画出龙门山断裂前山断裂、中央断裂和后山断裂的深部展布形态．在20～22 km深度，前山断裂与中央断裂在余震分布区底部汇聚，显示出明显的脆韧转换带特征．同时，余震分布显示汶川地震造成了龙门山下方20 km深度以上的高速体整体发生破裂．这一结果在20 km以上深度与Burchfiel等给出的龙门山断裂带浅部模型(Burchfiel et al., 2008)相当一致，但是双差层析成像结果得到的龙门山断裂带下方的高速异常延伸到了30 km以下深度，并未发现从松潘地块中下地壳发展而来的低速体侵入的迹象，雷建设等(2009)的结果表明在中下地壳45 km龙门山断裂带下方仍然表现为高速，二者具有一定的相似性．
图 6给出了位于研究区东北部青川断裂下方(Y=150 km)的速度结构剖面和余震分布，与龙门山中南部地区相比，这里速度结构虽然相对简单，但也显示出明显的横向变化，余震分布和速度结构均显示出明显的走滑断裂特征．
 | 图 6 穿过青川断裂区域的NW-SE向(Y=150)速度剖面示意图黑色的十字表示重定位的地震余震，QCF表示青川断裂带．Fig. 6 P-wave tomographic image along NW-SE vertical cross-section orthogonallyThrough the source area of the Wenchuan main shock Black cross represent relocated aftershocks，QCF represent Qingchuan fault. |
本文利用川西流动地震台阵和震后应急流动台网记录到的汶川地震后约5个月内的余震P波走时数据，利用双差层析成像方法对龙门山断裂带地壳0~30 km深度的P波速度结构和余震震源位置进行了联合反演，结果显示：
(1)速度结构与震源联合反演获得了与基于一维地壳参考模型相近的余震震中和震源深度分布结果．破裂带南段地震分布与地表断层形态密切相关，北段则主要受速度结构控制.余震最大深度呈现南 段略浅北段略深的分布，余震主要分布在22~24 km 深度以上，整个余震带平均震源深度为15~18 km．
(2)反演获得了龙门山断裂带下方0~30 km深度的P波速度结构．15 km以上速度结构与地表断裂分布密切相关，20 km以下深度呈现北东向和北西向交错结构．汶川地震破裂带南段龙门山断裂带之间上地壳呈现高速异常，反演结果并未探测到高速体底面边界．各个不同深度上速度变化显示出明显的龙门山断裂向北西方向倾斜的特征．对比速度结构与余震分布可以看出，速度结构的非均匀变化是控制余震分布的主要因素．破裂带南部的高速异常区对应以逆冲破裂为主的区域，同时高速异常也是影响破裂传播速度的主要因素之一．
(3)速度结构和余震联合定位结果发现，小鱼洞—理县方向的余震带下方存在明显的横向速度变化，我们可以据此推测，小鱼洞—理县方向存在一条隐伏断裂，并且在汶川地震过程中其东南段产生了 地表破裂(Xu et al., 2008)．余震分布结果发现，破裂带北东段并未沿现有的青川断裂发育，速度结构反演结果发现余震带地下速度的横向变化也与断层走向存在差异．据此，我们推测在破裂北东段上地震沿着一条新破裂发育．汶川地震的晚期余震主要发生在破裂的这一段落．
(4)联合反演结果给出了横跨主震起始区域、垂直龙门山断裂带更加精细的速度结构和地震定位结果．结果显示龙门山断裂带中央断裂和后山断裂下方包夹着显著的高速异常体，其深度从近地表一直延伸到约30 km深度．汶川地震造成高速体上部约20 km深度范围发生脆性破裂.结果确认了汶川地震起始段的高角度逆冲断裂特征，也确认了前山断裂和中央断裂在20 km左右深度合并到脆韧转换带的特征.速度结构反演结果证实了前人推测的龙门山断裂带构造模型(Burchfiel et al., 2008 ;Zhang et al., 2010)．但是本文结果并未发现20~30 km以下存在低速异常(雷建设等，2009)的证据，本文速度结构反演只利用了汶川地震的余震序列走时数据，地震震源深度主要分布在24 km以上，对30 km以下的速度结构尚难以给出可靠的约束，该区域中上地壳高速体的底部边界和深部精细速度结构尚需要进行进一步研究．
致谢 作者感谢张海江博士无私地提供双差层析成像程序，感谢国家数字测震台网数据备份中心郑秀芬(2009)和四川省地震局监测研究所苏金蓉提供四川数字地震台网和汶川地震震后应急台网的数据．| [1] | Burchfiel B C, Royden L H, van der Hilst R D, et al. 2008. A geological and geophysical context for the Wenchuan earthquake of 12 may 2008, Sichuan, People's Republic of China. GSA Today, 18(7): 4-11, doi: 10. 1038/ngeo1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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