扩展功能
文章信息
- 涂涛田, 季恒青, 陶晓颖, 罗超, 杨雪帆, 邵正蓉, 刘义萍, 冯绍全, 何亚明
- TU Tao-tian, JI Heng-qing, TAO Xiao-ying, LUO Chao, YANG Xue-fan, SHAO Zheng-rong, LIU Yi-ping, FENG Shao-quan, HE Ya-ming
- 重庆市德国小蠊对常用卫生杀虫剂的抗药性调查
- Resistance of Blattella germanica to commonly used insecticides in Chongqing
- 中国媒介生物学及控制杂志, 2017, 28(3): 226-229
- Chin J Vector Biol & Control, 2017, 28(3): 226-229
- 10.11853/j.issn.1003.8280.2017.03.007
-
文章历史
- 收稿日期: 2017-02-13
- 网络出版时间: 2017-04-11 16:05
2 重庆市沙坪坝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重庆 400038;
3 重庆市万州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重庆 404020;
4 重庆市江北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重庆 400020;
5 重庆市渝中区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重庆 400010
2 Shapingba District 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3 Wanzhou District 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4 Jiangbei District 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5 Yuzhong District Center for Disease Control and Prevention
德国小蠊(Blattella germanica)分布广泛,为最难治理的一类世界性家居卫生害虫。近些年随着人员交往频繁及货物流通量增加、环境变化等因素,使德国小蠊的侵害率不断提高,其密度亦呈上升趋势[1]。目前,因化学药物具有见效快、易操作等优点,仍为蜚蠊防治的主要手段。施药方式以毒饵、胶饵和滞留性喷洒为主,可对蜚蠊产生持续的毒杀效果,但易产生抗药性[2]。近年来,重庆市一直开展大规模的灭蟑工作,灭蟑药剂的使用量及使用频率逐年增加,且存在用药不规范现象。为了解重庆市德国小蠊对常用卫生杀虫剂的抗药性情况,于2015-2016年对重庆市10个区德国小蠊的抗性进行了调查,现将结果报告如下。
1 材料与方法 1.1 杀虫剂92%高效氯氰菊酯、95.95%溴氰菊酯、99.30%氯氰菊酯、91.89%毒死蜱、92.70% DDVP、95.56%残杀威和98.90%乙酰甲胺磷均由中国CDC传染病预防控制所媒介生物控制室提供;丙酮(分析纯)。
1.2 试虫敏感品系德国小蠊引自广东省CDC,由重庆市CDC昆虫饲养室饲养提供;德国小蠊野外种群于2015年6-10月使用吸蟑器分别采自渝中、大渡口、南岸、九龙坡、江北、渝北、巴南、北碚、沙坪坝和万州区的餐饮店,带回实验室饲养1代,取羽化后7~15 d的健康雄性成虫进行测定。
1.3 抗药性测定采用药膜法[3]。用丙酮将原药制备成1.0%的母液,再用丙酮稀释成0.05%的稀释液。取0.05%的稀释液2.5 ml置于500 ml透明广口瓶内,滚动瓶使瓶底与瓶壁均匀地涂上药膜,待丙酮挥发后24 h内进行测试,广口瓶的瓶颈处涂液体石腊和凡士林的等量混合物,以防试虫外逃。对照组用2.5 ml丙酮,操作同前。每次取德国小蠊雄性成虫10只放入药膜瓶后用纱布封口,立即计时,2 h内观察不同时间试虫的击倒情况,并记录72 h试虫死亡率。实验重复3次。对照组敏感品系的测定方法同实验组,以丙酮为空白对照。击倒标准:观察时虫体仰翻、六足抽搐、无法爬行。
1.4 抗性判断标准抗性倍数(R/S)=现场种群半数击倒时间(KT50)值/敏感品系KT50值。根据文献[4]抗性判定标准,抗性倍数≤1为无抗性;1<抗性倍数≤5为低度抗性;5<抗性倍数≤10为中度抗性;10<抗性倍数≤50为高度抗性;抗性倍数>50为极高抗性。
1.5 统计学分析应用SPSS 18.0软件进行数据统计,通过分析获得KT50及其95%CI和72 h试虫死亡率。
2 结果实验室敏感品系德国小蠊对高效氯氰菊酯、溴氰菊酯、氯氰菊酯、乙酰甲胺磷、DDVP、毒死蜱和残杀威的KT50分别为1.75、4.05、4.14、38.56、10.31、91.36和15.91 min。重庆市不同地区德国小蠊野外种群对高效氯氰菊酯的抗性倍数为13.76~32.93倍,全部为高度抗性;对溴氰菊酯的抗性倍数为5.26~15.25倍,其中大渡口、南岸、江北、北碚和万州野外种群为高度抗性,渝中、九龙坡、渝北、巴南和沙坪坝野外种群为中度抗性;对氯氰菊酯的抗性倍数为4.81~21.02倍,其中渝北和北碚野外种群为高度抗性,渝中、大渡口、九龙坡、江北、巴南、沙坪坝和万州野外种群为中度抗性,南岸野外种群为低度抗性;对乙酰甲胺磷的抗性倍数为1.01~2.11倍,全部为低度抗性;对DDVP的抗性倍数为1.05~7.38倍,其中大渡口和南岸野外种群为中度抗性,其余为低度抗性;对毒死蜱的抗性倍数为1.00~1.20倍,为低度抗性或为敏感;对残杀威的抗性倍数为1.02~ 2.12倍,均为低度抗性。江北、大渡口、南岸和北碚野外种群对7种卫生杀虫剂的平均抗性水平最高,其次是万州、渝北和九龙坡种群,巴南、沙坪坝和渝中种群抗性水平较低,见表 1。
乙酰甲胺磷和毒死蜱对重庆市不同地区野外种群德国小蠊的72 h平均死亡率均为100%;DDVP、溴氰菊酯、氯氰菊酯、残杀威和高效氯氰菊酯对德国小蠊的72 h平均死亡率分别为94.0%、92.0%、81.0%、79.0%和78.0%,见图 1。
3 讨论拟除虫菊酯类药物具有高效、广谱、低毒和低残留等优点,被广泛应用于卫生害虫的防治,常被加工成多种剂型,如可湿性粉剂和悬浮剂等,用于宾馆、饭店和食堂等室内滞留喷洒进行害虫防治[5],是目前使用量较大、使用频率较高的杀虫剂。本调查结果表明,重庆市10个地区的德国小蠊对高效氯氰菊酯均达到高度抗性,对溴氰菊酯均为中度及以上抗性水平,对氯氰菊酯除南岸种群外均达到中度及以上抗性水平,高于周边省(市)[6-7],可能与近些年重庆市广泛使用菊酯类药物有关[8]。乙酰甲胺磷和毒死蜱常被加工成毒饵用于防治蜚蠊[5],由于毒饵是通过胃毒机制杀灭蜚蠊,且使用剂量较小,药物对蜚蠊的选择压力较小,可减少和延缓抗药性的发生,可能是本次监测抗性水平相对较低的原因。DDVP属于有机磷类杀虫剂,具有触杀、胃毒和熏蒸作用,且价格低廉、使用方便,对害虫击倒力强而快,但因其毒性和刺激性强,目前主要在外环境使用,而蜚蠊多在室内孳生活动,因此,对此类药剂的接触较少[9]。除南岸和大渡口种群对DDVP达到中度抗性外,其他8个区均为低度抗性,可能与近年来南岸和大渡口区在创建卫生城市中,频繁使用该种药物有关。残杀威属于氨基甲酸酯类杀虫剂,10个区德国小蠊对其抗性倍数为1.02~2.12倍,均为低度抗性,与张丽红[10]研究结果一致,可能与重庆市灭蟑滞留喷洒药物中较少选用残杀威有关。
乙酰甲胺磷和毒死蜱对重庆市不同地区德国小蠊野外种群的72 h平均死亡率均为100%,说明这两种药物对德国小蠊的致死效果较好,高效氯氰菊酯对重庆市不同地区德国小蠊野外种群的72 h平均死亡率仅为78.0%,与本次监测地区均对该药产生高度抗性结果一致。
针对目前重庆市德国小蠊对常用卫生杀虫剂的抗药性现状,建议今后在全市德国小蠊的防治中,应以环境治理为主,结合物理、化学和生物防治法进行综合防制。在化学防治中,中等抗性杀虫剂交替轮用,或选用不同杀虫剂进行复配使用,暂时停用高度抗性的杀虫剂(如高效氯氰菊酯),并做好抗性动态监测。对蜚蠊进行科学合理地药物杀灭,同时加强蜚蠊孳生地的治理,减少大面积使用药物,以延缓抗药性发展。
[1] | Limoee M, Enayati AA, Khassi K, et al. Insecticide resistance and synergism of three field-collected strains of the German cockroach Blattella germanica (L.) from hospitals in Kermanshah, Iran[J]. Trop Biomed, 2011, 28(1) : 111–118 . |
[2] | 蒋璐, 王飞, 王丹华, 等. 上海市虹口区德国小蠊对5种杀虫剂的抗性调查[J]. 中华卫生杀虫药械, 2016, 22(6): 622–623. |
[3] |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Insecticide resistance and vector control. Seventeenth report of WHO expert committee on insecticides[R]. Technical Report Series No 443, Geneva:WHO, 1970. |
[4] | Lee LC, Lee CY. Insecticide resistance profiles and possible underlying mechanisms in German cockroaches, Blattella germanica (Linnaeus) (Dictyoptera:Blattellidae) from Peninsular Malaysia[J]. Med Entomol Zool, 2004, 55(2) : 77–93 .DOI:10.7601/mez.55.77_1. |
[5] | 王学军, 赖世宏, 赵志刚, 等. 山东省德国小蠊对5种杀虫剂的抗药性调查研究[J]. 中华卫生杀虫药械, 2012, 18(4): 332–335. |
[6] | 周良才, 刘小泉, 包继永, 等. 武汉市德国小蠊对5种杀虫剂的抗药性调查[J]. 中国媒介生物学及控制杂志, 2016, 27(1): 75–76. |
[7] | 王欣, 庞松涛, 陈保忠, 等. 西安市德国小蠊对6种常用杀虫剂的抗药性监测[J]. 中华卫生杀虫药械, 2016, 22(4): 355–357. |
[8] | 涂涛田, 季恒青, 冯绍全, 等. 重庆市城区德国小蠊对3种杀虫剂的抗药性调查[J]. 中华卫生杀虫药械, 2014, 20(6): 583–584. |
[9] | 吕文, 晁国刚, 皇甫晓中, 等. 陕西省不同地区德国小蠊抗药性调查[J]. 中国媒介生物学及控制杂志, 2015, 26(4): 391–393. |
[10] | 张丽红. 长春市德国小蠊对4种杀虫剂的抗性调查[J]. 中华卫生杀虫药械, 2016, 22(5): 519–520.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