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2. 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 北京 100101;
3. 中国科学院大学人文学院考古学与人类学系, 北京 100049
2. Institute of Archae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ocial Sciences, Beijing 100101, China;
3. Department of Archaeology and Anthropology, School of Humanities, University of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049, China
敦煌和吐鲁番地缘上相近,自然环境趋同,又均为古代丝绸之路上的重要节点,造就了两地颇为相似的历史文化面貌。此外,得益于当地干燥的气候环境,敦煌和吐鲁番都出土了数量可观的文书资料。这些文献包罗万象,内容丰富,既有宗教典籍、儒家经典,也有官方文牒和私人契券等,为复原当时社会的各个方面提供了珍贵资料。敦煌和吐鲁番文书中记载有不少与农业经济和植物利用相关的内容,此前已有诸多学者对此做过深入研究,但基本都集中于粮食作物和经济作物[1-8]。其他植物的名实问题仍有一些尚未解决,例如本文所探讨的“草豉”。
敦煌和吐鲁番文书中多处出现有“草豉”一物。不同学者经过考证,提出了“草豆蔻”[9]“斯亚旦”[10]和“苦豆子”[9]等说法,莫衷一是,未有定论。而且此前的研究多为探讨敦煌地区古代饮食和香料利用时捎带提及,未见关于“草豉”的专题研究。有鉴于此,本文结合传世文献、出土文书和植物形态学对“草豉”作进一步的辨析与探讨,以求教于方家。
1 论敦煌和吐鲁番文书中的“草豉”为瘤果黑种草本文从功能、产地和植物性状3个角度,就敦煌和吐鲁番文书中记载的“草豉”究竟为何种植物展开论证。关于“草豉”的功能,敦煌文书能够提供的信息较多。《辰年正月十五日道场施物疏》记载:“油麻一升,草豉一升,充乳药。”[11]另外一件《寅年乾元寺堂齐修造两司都师文谦诸色斛斗入破历算会牒残卷》也记有:“油壹升,买草用;油半升,草壹抄,充造药食用。”[12]据《龙龛手鉴》记载,“”为“豉”的俗体字[13]。由“充乳药”和“充造药食”来看草豉在古代敦煌地区常被用作药物。
在敦煌文书《亥年某寺破用历》中,多处提到“草豉”。相关录文[14]如下:
1面叁斗,粗面肆
2豉各壹抄,统众僧
3斗,粗面四斗
4各壹抄,亥年正月
5两硕叁斗伍
6面贰斗,二月八日贴解斋用。麦三斗、油壹胜、麦壹斗
7沽醋。草豉半胜,芹子壹抄,荜豆贰胜煮粥赠上座
8粗面肆斗,充博士食用。白面柒斗,麦,麦肆斗捌胜
9油叁胜,芹子壹抄,荜豆草豉
10充设修硙轮博士用。布捌拾叁尺,赏志
11染缥布两疋,共捌拾贰尺尼贤胜亡赠尚书用。面
12胜,麦伍胜沽醋。芹、草豉各壹抄
13初移日尊宿等食用。白面两硕壹斗,粗面
(后略)
这件文书记录了敦煌地区某寺院日常的生活开销,由“草豉半胜,芹子壹抄,荜豆贰胜煮粥赠上座”,可知“草豉”应是一种食物,且可以用来做粥。值得注意的是,文中“草豉”基本都与另外一种植物“芹子”同时出现。此外,《戌年(?)某寺诸色斛斗入破历算会残卷》与《亥年某寺破用历》卷面、字迹相同,内容一致,被认为来自同一文书[15],其中提到“面拾贰硕肆斗,油壹斗叁胜,芹子贰胜半,草豉壹胜,充解斋用”[12]。这里的“草豉”也是与“芹子”一块使用。虽然对于“芹子”的具体所指还有争议,但多认为它是调味品[16-17]。物以类聚,“草豉”主要也是用作食物佐料。
另外一件文书《年代不明(公元九世纪前期)诸色斛斗入破历算会稿》也有一些关于“草豉”的记载,录文[12]如下:
(前略)
9白面九石,米五升,油
10六斗,九升,酥七升,椒一升,草
11豉三升,麦九斗买瓜,面
12六斗沽醋三斗,麦六斗
13造胡饼价用。已上物三年
14七月十五日煑佛盆及供养众
15僧等用。粗面六斗与人户截
16柴食用。白面三斗,椒两合,
17油五升,草豉壹升,已上物??
18阑梨花??粥及祭□等
19用 白面??????
20等四人平安?用苁蓉二升
21草豉壹升?四合,已上?
22?帖???冬至坐用
23草豉三升苁蓉三升
这件文书的记载显示“草豉”可以用于“造胡饼”,做“粥”,也是多与“酥”“椒”“苁蓉”等调味品搭配使用。《本草拾遗》云草豉“味辛,平,无毒。主恶气,调中,益五脏”[18],指明其具有一定的药用价值,并“开胃,能令人食”,能够作为调味品使用。此前,已有多位学者提出类似的观点,例如姜伯勤[19]认为,“草豉”为调味品,产波斯。郑炳林[9]认为“草豉”可能为草豆蔻,又名细豆蔻。按草豆蔻(Alpinia katsumadai)为姜科山姜属植物,又名海南山姜,主产于越南和我国的广东、广西和海南[20]。从产地上来说草豉不应为草豆蔻。郑炳林[9]认为,草豉子也可能为甘肃、新疆地区使用的“苦豆子”。《中国植物志》中的苦豆子(Sophora alopecuroides)全株有毒,无法作为调料。甘肃一带民间使用的“苦豆子”或为胡卢巴(Trigonella foenum-graecum),俗名“苦豆”。该植物全草和种子皆散发香气,又称“香豆”,自古为药材和烹饪调料[21-22]。但胡卢巴并不符合“草似韭,豉出花中”的特征,因此也可以排除。
关于“草豉”的植物性状,古代文献只有《本草拾遗》中寥寥几句可作参考,说草豉“草似韭,豉出花中,人食之”。这段描述虽然简短,但是为我们提供了关于草豉性状特征的关键信息,即草豉是一种草本植物,整体形态与韭比较相似;其种子生在花中,可以食用。韭(Allium tuberosum)为百合科葱属多年生草本宿根植物,高20~50 cm。果实为蒴果,呈三棱状,内分3室,每室有2粒黑色种子[23]。高启安[10]认为,草豉或为现代新疆居民在打馕时放入的一种叫“斯亚旦”(Siyadan)的黑草籽,但未给出理由,也没有指出“斯亚旦”具体是何种植物。笔者同意高启安的观点。进一步查阅现代维吾尔医药典籍,发现“斯亚旦”即为瘤果黑种草(Nigella glandulifera)。成书于13世纪中叶的维吾尔医药古籍《白色宫殿》就对“斯亚旦”这种植物有过详细描述,其中提到的“茎似小茴香”“花黄绿色”“叶形似舌”以及“种子色黑,生在鞘中”等特征与瘤果黑种草种子非常符合[24]。
瘤果黑种草又名腺毛黑种草,为毛茛科黑种草属植物。其为一年生草本,高30~60 cm,开白色或蓝色花,叶子为线形;蒴果椭圆球形,有棱状突起(图 1);种子生在蒴果中,黑色,整体呈三棱状,表面有皱纹,可食用或药用[25](图 2)。由此可见,瘤果黑种草的果实和种子与韭的确颇为相似,而且也符合《本草拾遗》对草豉“豉出花中,人食之”的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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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和(b)由中国科学院植物研究所薛凯提供; (c)由西安植物园寻路路提供。 图 1 黑种草(Nigella sativa)的形态特征① Fig. 1 The morphological traits of black cumin (Nigella sativa) |
① 黑种草的植物形态特征与瘤果黑种草较为一致。事实上, 并不排除古代的草豉子同时包括黑种草和瘤果黑种草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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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瘤果黑种草形态特征和现代用途 Fig. 2 The morphological traits and modern use of Nigella glandulifera |
在维吾尔医学中,瘤果黑种草具有强筋健肌、滋补肠胃、散气通阻等功效,能够用于治疗肠胃虚弱、腹痛腹胀等疾病[26],与《本草拾遗》中记载的“草豉”的功效基本符合。此外,瘤果黑种草种子含油量高达30%多,有乌发生发的效果。其种子还富含蛋白质以及多种生物碱和芳香油,具有草莓、肉豆蔻和胡椒芳香气味,现被新疆居民用作烤馕时添加的调味品[27](图 2)。因此从功能上看,草豉主要用于做饼和熬粥的佐料以及药物,与瘤果黑种草也是相符的。北宋王谠所撰的《唐语林》中提到一种体型巨大的胡饼,称作“古楼子”,具体做法为“起羊肉一斤,层布于巨胡饼,隔中以椒豉,润以酥,入炉迫之,候肉半熟食之”[28]。这里的“椒豉”即是胡椒和草豉。卢文荟[29]认为“古楼子”可能是波斯胡商或回鹘传入中原,现在新疆地区仍然制作这种名叫“阔西馕”的肉馕。此外,元忽思慧著的《饮膳正要》记载了一种“黑子儿烧饼”,所用黑子儿有“味甘,平,无毒。开胃,下气”的功效。有学者考证《饮膳正要》记载的“黑子儿”为“斯亚旦”,也就是本研究认定的黑种草种子[30]。可见西北地区居民使用黑种草作为调味品,至少从唐代开始到现在基本未中断过。
关于草豉的产地,传世文献有较多记载:《新唐书·地理志》载瓜州晋昌郡土贡“野马革、紧鞓、草豉、黄矾、绛矾、胡桐律”[31];《唐六典》卷三《户部郎中员外郎》记陇右道厥贡“瓜州草豉子”[32];《通典》卷六《食货六》记载晋昌郡贡“草鼓子、野马皮、黄矾、绛矾、胡桐泪”[33],而“子”为名词的后辍[34-35]。瓜州晋昌郡位于今甘肃玉门市和瓜州县一带,与敦煌相邻。此外,《本草拾遗》中记草豉“生巴西诸国,草似韭,豉出花中,人食之”[18]。这里的“巴西”应为波斯的音译[36]。由这些文献记载可以推知,草豉的原产地可能在古波斯地区,后来逐渐传入我国。唐代的瓜州一带种植较多,并作为当地的特色物品进贡中央政府。
敦煌文书中有不少关于“草豉”的记载(表 1),说明其在敦煌应是比较常见,且很可能就是当地种植的。同时,草豉作为敦煌的特产,常被作为礼物赠送他人,如《弟僧杨法律致僧兄戒满状》记载:“草豉子壹袋,到日收取,莫责轻微。”[37]《智果致僧录和尚启》记:“今当镇僧庆净手上付草豉子一袋子,今日人往,……。”[37]《清泰肆年(公元九三七年)都僧统龙辩等牒》记载:“草豉壹斗,麦酒壹,谨因来旨,跪捧领讫。”[37]这3份文书的内容显示赠送的对象既有僧人,也有归义军节度使这样的地方割据政权统治者,进一步说明草豉在敦煌地区十分流行,深受各个阶层的喜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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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敦煌和吐鲁番出土文书中“草豉”的相关记载 Table 1 The record of "Caochi" in unearthed documents from Dunhuang and Turpan |
此外,吐鲁番文书中也有关于草豉的记载。《唐食料计钱帐》记有“绿豆子叁胜,胜别捌文,计贰拾肆文。草豉子壹胜,准帖陆文”[38]。这份账目文书显示草豉比绿豆便宜,可想在当时的吐鲁番地区其也不是贵重的物品,而在当地可能有一定面积的种植。另外一件出土于麻扎塔格遗址的《唐于阗神山某寺支用历》也记有“
瘤果黑种草在我国主产于新疆,国外主产于中亚各国以及阿富汗、巴基斯坦、沙特阿拉伯等地。黑种草属植物的野生种也主要分布于土耳其、叙利亚和伊朗等地区,表明西南亚可能是黑种草的起源地[40]。此外,虽然植物考古研究已发现的黑种草遗存非常罕见,但仅有的报道也基本来自西南亚及其邻近地区,例如埃及的图坦卡蒙墓(Tutankhamun tomb;公元前1325年)[41]和蒙斯·克劳狄亚努斯(Mons Claudianus;公元1—2世纪)遗址[42],约旦的代尔阿拉(Deir Alla;公元前9—6世纪)遗址[43]。可见早在公元前2千纪西南亚地区已开始利用黑种草,并持续了很长时间。语言学研究结果表明古代美索不达米亚地区也曾种植黑种草[44]。因此瘤果黑种草的古今中外分布状况都非常符合《本草拾遗》中所谓草豉“生巴西诸国”以及前文分析其在我国主要分布于敦煌和新疆的结论。
2 结论综上所述,可以确定敦煌和吐鲁番文书中的“草豉”应为瘤果黑种草(Nigella glandulifera)。这种植物起源于西南亚地区,最迟在唐代传入我国,主要种植于同样气候干旱的敦煌和吐鲁番及其周边区域,甚至一度作为这些地区的特产以进贡朝廷。由出土文书和传世文献的记载来看,瘤果黑种草在唐五代时期主要被用作医药和制饼、做粥时添加的调味品。这种植物利用方式影响深远,直到现在维吾尔医学仍然用其治疗多种疾病,且维吾尔族居民制作烤馕时也喜欢加入瘤果黑种草调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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