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公共卫生  2019, Vol. 35 Issue (8): 1018-1022   PDF    
警察躯体亚健康现状及影响因素
梁龄1,2,3, 郭菲1, 江兰1, 陈祉妍1    
1. 中国科学院心理健康重点实验室 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北京 100101;
2. 中国科学院大学;
3. 宁波市拘留所管教科 
摘要目的 了解我国警察队伍躯体亚健康的现状及其影响因素,为制定有效的干预措施提供依据。方法 2015年9月 — 2016年4月,采用方便抽样法,对13个地区1 805名公安民警进行问卷调查。结果 排除自我报告患病的34.2 %样本后,警察群体的躯体亚健康得分为(41.54 ± 7.98)分;不同特征警察躯体亚健康得分比较,年龄25~29岁警察得分最高为(40.96 ± 7.94)分,45~49岁得分最低为(38.96 ± 8.64)分;婚未婚警察得分为(43.36 ± 6.70)分高于已婚警察的(39.54 ± 8.43)分,警种为特警的得分最高为(42.14 ± 6.51)分,治安警与综合类警察得分最低为(38.45 ± 8.64)和(38.69 ± 8.29)分,警员及以下者得分最高为(41.56 ± 7.91)分,警督及以上得分最低为(39.33 ± 8.65)分;警龄 < 5年者得分最高为(40.80 ± 7.91)分,≥ 20年者得分最低为(37.85 ± 9.39)分;不同年龄、婚姻状况、警种、警衔和警龄的警察躯体亚健康状况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 P < 0.05);吸烟的警察躯体亚健康得分较低(39.31 ± 7.81)分,运动达标的警察躯体亚健康得分最高为(42.93 ± 7.62)分,完全没有运动的得分最低为(39.74 ± 8.07)分,不同生活行为方式的警察躯体亚健康状况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均 P < 0.05)。皮尔逊相关分析,抑郁( r = – 0.40)、焦虑情绪(r = – 0.45)与警察躯体亚健康明显负相关(均P < 0.01);回归分析显示,婚姻状况、抑郁、焦虑、运动( β = – 0.09、– 0.12、– 0.31、– 0.17,均P < 0.01)是警察躯体亚健康的影响因素。结论 警察躯体亚健康状况明显,受多种因素影响,应提高警察心理健康水平和培养健康生活方式。
关键词警察     躯体亚健康     影响因素    
Prevalence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hysical sub-health among young and middle-aged police officers in China
LIANG Ling, GUO Fei, JIANG Lan, et al     
Key Laboratory of Mental Health, Institute of Psychology, Chinese Academy of Sciences, Beijing 100101,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amine the prevalence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hysical sub-health among police officers in China and to provide evidences for developing intervention programs. Methods We conducted a questionnaire survey among 1 805 police officers selected with convenience sampling in 13 municipalities, provinces and autonomous regions across China between September 2015 and April 2016. The complete data on 1 425 police officers aged 25 – 49 years were included in the study. Results After excluding 487 (34.2%) participants suffering from various diseases, the mean score for physical sub-health was 41.54 ± 7.98 for all the participants, which was significantly higher than that (39.60 ± 7.16) among a sample of common civil servants reported by a previous study (P < 0.01, T = 8.94). Significantly higher mean scores for physical sub-health were found among the participants aged 25 – 29 years (40.96 ± 7.94), unmarried (43.36 ± 6.70), reaching the standard for physical exercise (42.93 ± 7.62), and serving as regimental police (42.14 ± 6.51) ( P < 0.05 for all); significantly lower mean scores were found among the participants smoking (39.31 ± 7.81) and serving as security police (38.45 ± 8.64) (both P < 0.05). The physical sub-health score differed significantly by various life style among the participants (all P < 0.05). Pearson correlation analysis revealed significant reverse correlation between physical sub-health status and anxiety ( r = – 0.45, P < 0.01) and depression ( r = – 0.40, P < 0.01). The regression analysis indicated that the significant influencing factors of physical sub-health included marital status ( β = – 0.09), depression (β = – 0.12), anxiety (β = – 0.31), and physical exercise (β = – 0.17) (P < 0.01 for all). Conclusion Physical sub-health is prevalent and affected by a variety of factors among police officers in China and interventions on mental health and healthy lifestyle should be promoted in the population.
Key words: police     physical sub-health     influencing factor    

亚健康(sub-health)是人们处于健康与疾病之间的低质量健康及低身心情感体验状态,以往研究表明,亚健康状态是由生存环境恶化、生存压力增加,及不健康生活方式等因素综合作用而产生,一般分为躯体亚健康、心理亚健康、社会适应亚健康三种[1]。其中躯体亚健康是人们最为关注的部分,不仅是亚健康诊断标准的一项重要指标[2],还与心理或社会适应亚健康症状之间存在因果关系[3]。较为常见的躯体亚健康症状主要表现为疲劳感、疼痛、睡眠障碍及肠胃问题[4],而严重的症状已接近疾病表现,这些症状虽不会直接而迅速地造成死亡,却使人体质下降、情绪变化、慢性病多发,严重影响工作、学习和生活[5]。警察群体因其高压力、高风险的职业特性,亚健康发生率较高[6],躯体症状明显。并且发现,一些地区警察疾病检出率呈上升趋势,发病类型与警察的工作环境、条件直接相关,有一定的职业特点[7],比如长期轮班工作、长期疲倦等[89]。而工作也使得警察生活不规律、缺乏锻练,有些警察还以吸烟、喝酒等方式缓解生活和工作压力,因此对躯体健康带来更大的危害[10]。本研究于2015年9月 — 2016年4月,采用方便取样法,对北京、河北、山东、江苏、江西、浙江、广西、广东、内蒙古、海南、新疆、重庆、西藏等地1 805名警察群体躯体亚健康状况进行调查,了解警察躯体亚健康状况及相关影响因素,为警察内部制定有针对性的干预策略和措施提供参考。现将结果报告如下。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按照工作性质和内容对警种进行分类:交警,交通管理类(包括交警、巡警);刑警,刑事执法类(包括刑侦、技侦、经侦、禁毒、法医);治安警,治安防范类(包括治安警察、派出所、社区警察、户籍警);综合类警察,公安内部业务类型(包括行政、政工、网警、警务保障、指挥中心、法制、信访、督察、出入境、国保等);监管,公安监管类民警(包括看守所、拘留所、戒毒所、收教所等);特警,处置恶性刑事犯罪、涉枪涉爆等重大治安案件;及其他(填写不明的)。本研究采取简单随机抽样方法,在全国13个省份和地区的公安系统内随机发放问卷,对包括交警、刑警、治安、综合、监管、特警等共1 805名公安民警进行问卷调查,有效调查1 631人,有效率为90.4 %。由于本次调查针对中青年警察,因此将年龄 < 25岁和 > 49岁的调查对象予以排除,最终将参与调查的年龄25~49岁的警察1 555人作为本研究分析对象。

1.2 方法

在知情同意的前提下,由经过统一培训的调查员对研究对象进行集体自填式问卷调查。调查工具包括:(1)躯体亚健康评估:本次调查使用国家863课题“城市亚健康人群干预措施研究”的研究成果《中国城市居民亚健康状况自评量表》的生理健康部分,评估躯体性亚健康状况。本问卷包括头部症状、躯体症状、四肢症状、胃肠道症状、呼吸系统症状和泌尿生殖系统症状,共22题,各题分5级评分,反向赋值,最高赋5分,得分范围是21~105分,得分越高表明躯体越健康。在本次调查中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3。为准确评估亚健康状况,问卷同时询问了调查对象是否患有一些常见的躯体疾病,以便排除患病样本。(2)流调中心抑郁量表简版(Center for Epidemiologic Studies Depression Scale,CESD-9):评估调查对象的抑郁症状,该问卷共9题,测量内容包括情绪低落、兴趣感和精力减退等抑郁的主要症状。问卷的理论得分为0~27,得分越高表明抑郁水平越严重。根据前人的研究和全国大规模调查的结果,分数 ≥ 17分被认为具有抑郁倾向和具有抑郁高风险[11]。CESD-9在本次调查中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0。(3)简明焦虑量表(Generalized Anxiety Disorder,GAD-7):评估调查对象的焦虑状况和程度。该问卷由Robert L. Spitzer于2006年,根据DSM-IV(The 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IV)中关于焦虑症状的诊断标准和以往焦虑评估问卷编制[12],测量内容包括紧张焦虑感,难以停止或控制的担心、难以放松等。该问卷能有效的筛查广泛性焦虑障碍、惊恐障碍等多种焦虑症[13]。问卷理论得分为0~21分,得分越高表明焦虑程度越高。根据Robert L. Spitzer给出的判断标准,0~4分为无焦虑症状,5~9分为轻度焦虑,10~14分为中度焦虑,15~21分为重度焦虑。GAD-7在本次调查中的内部一致性系数为0.93。(4)健康生活方式:本研究从每周运动频率和运动时间、饮酒、吸烟状况等三个方面评估健康生活方式。其中3题询问调查对象的运动情况,并根据以往研究,将每周参加体育锻炼频度 ≥ 3 次,每次体育锻炼持续时间 ≥ 30 min,每次体育锻炼的运动强度达到中等及以上定义为运动达标[14]。1题询问调查对象吸烟情况;3题询问调查对象的饮酒情况。并根据以往研究,近30天每日抽一支以上为吸烟者;近30天饮酒一天以上为饮酒者。体质指数(body mass index,BMI)= 体重(kg)/身高(m)2,参加问卷调查人员自报身高(m)、体重(kg),并按我国指标划分为体瘦(BMI < 18.5)、正常体重(BMI 18.5~23.9 kg/m 2)、超重(BMI 24.0~27.9 kg/m2)、肥胖(BMI ≥ 28 kg/m2)四级[15]。(5)其他背景信息:采用中国科学院心理研究所国民心理健康评估发展中心设计的问卷,共16题。内容包括个人情况和职业情况两部分。个人情况包括性别、出生年月、民族、教育程度、税后月收入等。职业情况包括警种、警龄、警衔、入警来源等。

1.3 统计分析

数据收集,以SPSS 23软件进行统计处理,包括描述统计、t检验、方差检验、皮尔逊相关检验、线性回归分析等。

2 结 果 2.1 一般情况

年龄25~49岁的1 555名警察,完成躯体亚健康问卷者1 425人,占91.6 %。依据我国不同经济发展区划分,东部地区1 001人(70.2 %),中部地区225人(15.8 %),西部地区193人(13.5 %),缺失6人(0.4 %);男性1 088人(76.4 %),女性303人(21.3 %),缺失34人(2.4 %);平均年龄(35.90 ± 6.41)岁;文化程度大专及以下247人(17.3 %),本科1 083人(76 %),硕士及以上80人(5.6 %),缺失15人(1.1 %);职级科员及以下789人(55.4 %),副科级338人(23.7 %),正科级247人(17.3 %),副处及以上23人(1.6 %),缺失28人(2 %);月收入 < 4 000元419人(29.4 %),4 000~5 999元691人(48.5 %),6 000~7 999元157人(11 %),≥ 8 000元101人(7.1 %),缺失57人(4 %);警察院校毕业565人(39.6 %),社会招考524人(36.8 %),部队转业219人(15.4 %),缺失117人(8.2 %)。

2.2 警察躯体亚健康情况 2.2.1 躯体亚健康总体状况

1 425名警察躯体亚健康总平均分为(39.87 ± 8.20)分,调查对象当中患各种疾病者487例(34.2 %),排除患病警察后的警察的躯体亚健康平均分为(41.54 ± 7.98)分,M = 43.08分,最高分53.85分,最低分10.77分,明显高于一般公务员亚健康生理部分平均得分(39.60 ± 7.16)分[16] ,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 < 0.01,t = 8.94)。

2.2.2 不同社会人口学特征警察躯体亚健康状况(表1
表 1 不同人口学征躯体亚健康量表得分比较

不同年龄段的警察各组间躯体亚健康状况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多重比较检验显示,25~29岁年龄段的警察躯体亚健康得分明显高于35~39、40~44、45~49年龄段,35岁以后,随年龄增大躯体亚健康得分逐步降低,躯体症状渐趋明显。去除样本量较少的婚姻变故者,未婚警察的躯体亚健康得分明显高于已婚。不同警种间躯体亚健康状况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多重比较检验显示,特警躯体亚健康得分最高,其次是监管、交警,治安和综合类警察躯体亚健康得分明显较低,躯体亚健康状况较严重。警衔不同的警察躯体亚健康状况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多重比较检验显示,警员及以下的警察躯体亚健康状况明显高于警督及以上。处于不同警龄段的警察躯体亚健康状况差异有统计学意义,多重比较检验显示,警龄 < 5年的躯体亚健康得分明显高于其他各警龄段者,其他各组间差异不明显。不同性别、教育程度、收入水平、入警来源的警察躯体亚健康状况无统计学意义。

2.2.3 健康行为及BMI指数(表2
表 2 健康行为、BMI与躯体亚健康

近30天饮酒的警察与不饮酒的警察躯体亚健康得分差异无统计学意义(t = – 0.36,P > 0.05);而不吸烟的警察躯体亚健康得分明显高于吸烟的警察( t = 1.98,P < 0.05)。运动达标的警察的躯体亚健康得分明显高于运动不达标或完全不运动者( F = 45.53,P < 0.01)。肥胖者躯体亚健康得分明显高于正常体重者( P < 0.05)。

2.3 警察躯体亚健康影响因素分析 2.3.1 心理健康因素与警察躯体亚健康分析

皮尔逊相关分析显示,警察的抑郁(r = – 0.40,P < 0.01)、焦虑情绪( r = – 0.45,P < 0.01)与躯体亚健康呈显著负相关,抑郁、焦虑得分越高,躯体亚健康状况越严重。

2.3.2 回归分析

建立因变量为躯体亚健康的线性回归模型,在控制性别、年龄的情况下,将婚姻状况、教育程度,抑郁、焦虑,饮酒、吸烟、运动、BMI指数分别放入回归方程,筛选警察躯体亚健康的影响因素。结果显示:婚姻状况(β = – 0.09,P < 0.01)、抑郁( β = – 0.12,P < 0.01)、焦虑( β = – 0.31,P < 0.01)、运动( β = – 0.17,P < 0.01)4个分量(调整后 R2 = 0.23)是警察躯体亚健康的影响因素。

3 讨 论

国外研究发现,工作、生活等不同方面的压力源会导致警察出现疲劳、失眠、疼痛、胃部不适、抑郁、焦虑、易怒等身心症状,一定程度上可以预测警察的健康情况[1718]。国内针对交警、监狱警察的研究显示,警察躯体亚健康症状多见于呼吸系统、消化系统、循环系统、骨骼肌肉系统[19]。本次调查发现,有34.2 %的警察患肠胃炎、高血压、支气管炎等各种疾病,提示警察群体有较高患病的风险[20]。在排除疾病人群后,警察的躯体亚健康平均分略高于一般公务员,表明与一般公务员相比,警察的躯体健康状态较好。这可能是因为警察的入职规定了较高的身体素质要求[21],且本次调查对象为年龄在25~49岁的中青年警察,身体处于较好的状态;而且,由于警察的职业特点强调职业锻炼的重要性,因此躯体健康优势能得以保持[22]。本研究结果显示,随年龄增长警察躯体健康水平逐步下降,35岁后,随躯体功能的逐步衰退,患病率也慢慢提高,此结果也与其他研究相似[23]

分析警种发现,特警躯体亚健康程度最轻,而治安警最重,这与其他研究相似[24]。交警、公安监管警察仅次于特警,这可能是因为交警近年来受到各界关注,工作环境、爱警措施都较完善,身心健康状况提升较快[25];而公安监管警察工作面向内而不向外,工作稳定性高,管理教育工作有一定的规律可循,利于民警的自我调适。我们还发现综合类警察躯体症状较显著,可能是因为日常警务工作繁琐、工作量大,人员、装备不足,要应对多方困难[26]

对警察生活行为方式的研究发现,警察群体吸烟的人数比例高于一般人群,可能受职业高风险、高压力影响,与相关研究结果一致[27],吸烟警察躯体状况明显较差;警察的饮酒行为也较为普遍,但未发现警察饮酒与不饮酒在躯体亚健康有统计学意义,这可能与本研究对警察饮酒的调查不深入有关。警察运动的总体情况较好,本研究发现,运动达标和日常参加运动的比例均高于普通人群,与相关研究结果一致[14],能较好参加规律运动的警察躯体健康状况好于不运动者,运动与警察躯体亚健康相关显著。同时本研究发现,警察体重超标的比例高于18~44的普通人群[28],与正常体重者相比,肥胖警察躯体亚健康状况较为明显。警察职业的特殊性,轮班、加班多,导致日常生活不规律,可能是造成部分警察体重过重的原因。

本研究还发现,在控制性别、年龄等变量情况下,婚姻状况、焦虑、抑郁、运动状况可以预测警察的躯体亚健康状况。与未婚警察相比,已婚者的躯体亚健康状况明显,提示婚姻状况是躯体亚健康的重要影响因素,这与其他研究一致[29]。已婚者不仅要面对个体的职业发展,而且要承担家庭生活的主要责任,心理、生理方面都面临着比未婚者更大的压力,这可能是其躯体亚健康状况显著的原因[30]。焦虑、抑郁情绪是亚健康心理的主要表现形式,本次调查发现焦虑、抑郁状态是警察躯体亚健康的重要影响因素。警察的职业特性使个体更容易面临外部环境的挑战和威胁,一方面要应对执法执勤过程中各种压力、风险状况,另一方面还要应付个体的现实生活事件,警察个体因此产生较大的精神压力,消极情绪也不断增长[31]。研究发现,焦虑抑郁情绪会降低警察的主观健康感[32],提高警察身心不适的程度[33],使其生理健康状况处于低质状态[34];而且焦虑、抑郁情绪易导致睡眠障碍,加重疲劳感,且不利于机体恢复[35],使个体更易面临疾病的威胁;面对压力环境时,消极情绪的个体则更倾向于选择吸烟、酗酒或不健康饮食等伤害躯体健康的行为[36]

本研究发现运动能有效预防躯体亚健康。长期有规律的运动能够增强体质,提高个体的免疫力,缓解心理不良情绪。本研究还发现,警察群体的运动情况与BMI指数有明显相关,运动可以有效地控制体重,防止体重超标。除此之外,能规律地参加各项运动的人中,多数不吸烟,躯体健康状况更好,相反吸烟者中仅有少数人会参加运动,且吸烟者饮酒也更频繁,躯体健康较差[37]。提示运动是一项重要的健康行为。

综上,建议各级管理部门应重视警察的心理、生理健康,加强对警察的压力管理、情绪管理等的宣传教育,不同警种应制定有利于本警种警察生理、心理健康的政策和制度,以确保警察的休息和锻炼时间,尤其应重视年龄超过35岁的警察的身心健康发展;警察应学习有效的情绪管理方法,提高健康生活理念,合理安排工作、生活及日常体育运动等活动,注重培养个人的健康生活方式,戒烟、适量饮酒、控制体重,增加促进心血管健康、加强力量型等规律的体育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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