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公共卫生  2018, Vol. 34 Issue (10): 1338-1342   PDF    
本溪市中小学生欺凌行为社会生态学影响因素分析
郑茹1, 王宏伟2, 李伟民3, 星一1    
1. 北京大学公共卫生学院 儿童青少年卫生研究所,北京 100191;
2. 辽宁省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3. 本溪市疾病预防控制中心
摘要目的 了解辽宁省本溪市中小学生欺凌行为现状,探讨影响学生发生欺凌行为的主要因素。方法 采取多阶段整群随机抽样方法,于2012年4 — 6月抽取本溪市小学四年级到高三学生4 008人,匿名填写问卷,采用χ2检验比较不同性别、学段、家庭亲密度、学校亲密度、朋友数量间学生欺凌行为报告率的差异,同时采用logistic回归方法进行影响因素分析。结果 本溪市中小学生欺凌行为报告率为12.9 %,欺凌他人、被他人欺凌和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的报告率分别为2.5 %、6.5 %和3.9 %。无论哪种欺凌行为,男生的报告率均高于女生,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P < 0.001)。logistic分析结果显示,男性( OR = 2.183)、饮酒(OR = 2.436)、打架行为(OR = 2.097)、暴力的家庭教育(OR = 1.678)、与朋友联系频繁(OR = 2.224)等是欺凌他人发生的危险因素;偶尔或经常有孤独感(OR = 1.609、3.542)、经常有绝望感(OR = 1.651)、学习压力较大(OR = 1.707)等是被他人欺凌的危险因素;男性(OR = 1.818)、初中生(OR = 2.684)、学生亲密度一般及低(OR = 1.709、2.617)、经常有绝望感(OR = 3.407)、吸烟(OR = 2.758)、打架(OR = 1.720)、看暴力视频行为(OR = 2.018)、暴力的家庭教育(OR = 1.520)等是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的危险因素。结论 欺凌行为与个人、学校、家庭等因素有关,应从多个方面采取综合干预措施,预防欺凌行为的发生。
关键词欺凌     学生     影响因素    
Effect of ecological factors on bullying behavior in primary and high school students in Benxi city: a cross-sectional study
ZHENG Ru, WANG Hong-wei, LI Wei-min, et al     
Institute of Child and Adolescent Health, School of Public Health, Peking University, Beijing 100191, China
Abstract: Objective To explore the prevalence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of bullying behavior among primary and high school students in Benxi city of Liaoning province. Methods An anonymous self-administrated questionnaire survey was conducted among 4 008 pupils (grade 4 and above) and high school students selected with multistage cluster random sampling in Benxi city between April and June 2012. χ2 test was used to compare the differences in bullying behavior by gender, grade, family cohesion, school cohesion and number of friends. Logistic regression method was used to analyze influencing factors. Results Of all the students, 12.9% reported the involvement in bullying and 2.5%, 6.5%, and 3.9% reported bulling behavior, being bullied, and both bulling and being bullied, respectively. The boy students reported a significantly higher rate of bulling involvement than the girl students (P < 0.001). The results of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demonstrated that alcohol drinking (odds ratio [ OR] = 2.436), fighting (OR = 2.097), violent family education (OR = 1.678), and frequent contact with friends (OR = 2.224) were risk factors of bullying; loneliness (OR = 1.609), hopelessness (OR = 1.651), and learning stress (OR = 1.707) were the risk factors of being bullied; whereas, having a sense of despair frequently (OR = 3.407), smoking (OR = 2.758), fighting (OR = 1.720), watching violent video (OR = 2.018), and violent family education (OR = 1.520) were risk factors of bullying and being bullied. Conclusion Bullying behavior among primary and high school students is associated with personal, school and family factors and comprehensive actions should be taken to prevent bullying among the students.
Key words: bullying     students     influencing factor    

欺凌行为是一种特殊的攻击行为,其具有3个特征:(1)有意的对受害者进行伤害;(2)重复性伤害;(3)欺凌者与被欺凌者之间存在力量的不均衡,力量强的人或团体欺凌力量弱的人,对其身体和/或精神心理上造成伤害[12]。中关村二小等事件的出现使社会、教育部门越来越意识到青少年欺凌问题的严重性,青少年时期是欺凌的高发阶段,欺凌行为会导致学生幸福感降低、社会能力下降,并对青少年个性发展及健康成长造成潜在危害。欺凌是一个系统发生的过程,它不是单一因素作用的结果,而是个体与社会环境之间不断互动所产生的结果[3]。本研究于2012年4 — 6月对辽宁省本溪市四年级至高三年级在校学生进行调查,旨在了解欺凌流行现状的基础上,依据生态学模型从个人、学校、家庭、同伴关系等方面探讨学生欺凌的影响因素,为制定更有针对性的欺凌干预措施提供依据。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

采用多阶段整群随机抽样方法,在辽宁省本溪市城区随机抽取小学、初中和高中各2所,职业中学1所,在农村的县城随机抽取小学、初中和高中各1所,在农村的乡镇随机抽取小学、初中、高中和职业中学各1所。每所学校的每个年级随机抽取2~3个班,班级一旦选定,班内全体学生作为调查对象。调查共抽取四年级至高三年级学生4 039人,有效调查人数为4 008人,问卷有效率为99.2 %。所有调查者均知情同意。

1.2 方法

采用本组自行设计的学校安全调查问卷进行匿名问卷调查。调查内容:(1)一般人口学特征(出生年月、年级、性别、民族等)。(2)个人相关因素(孤独感、绝望感、旷课、吸烟、饮酒、观看暴力视频等)。孤独感、绝望感通过问题“过去30 d你是否感觉自己很孤独”和“过去30 d你感到绝望而对所有事情没有兴趣”来调查,吸烟、饮酒行为分别通过问题“过去30 d是否至少有1 d抽过1支烟/喝过1杯酒”来调查。(3)学校相关因素(学习成绩、学习压力、学校亲密度等)。学习成绩和学习压力分别通过问题“在本学期,你认为自己的学习成绩/学习压力如何”来调查,学校亲密度量表[4]包括5个条目:①我觉得自己与学校里的同学和老师特别亲近;②我觉得我们的学校是一个令人满意的地方;③我们的学校是一个安全的地方;④能够成为我们学校的一员,我感到非常高兴;⑤在我们班,老师鼓励我们表达自己的观点。这5个条目按照非常符合、符合、基本符合、不符合、非常不符合,分别赋值5、4、3、2、1分,计算总得分,得分越高说明学校亲密度越高。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62。(4)家庭相关因素(家庭类型、父母文化程度、家庭亲密度等)。家庭亲密度量表[4]包括4个条目:①课后或周末去哪玩,何时回来,父母连问也不问;②父母对你好朋友的情况一无所知;③父母通常知道你下一步的打算;④如果不能考上理想的学校,你的父母会感到特别失望。这4个条目按照非常符合、符合、基本符合、不符合、非常不符合,分别赋值1、2、3、4、5分,条目3反向赋值,计算总得分,得分越高说明家庭亲密度越高。该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526。(5)同伴相关因素(每周与朋友联系天数、朋友数量等)。(6)欺凌相关行为:在杨英伟等[5]编制的“校园安全调查问卷”基础上修订形成,包括欺凌他人和被他人欺凌2个分量表(各11个题目),量表内容包括恶意叫外号或戏弄其他同学/被恶意叫外号或戏弄,故意孤立或者完全忽视其他同学/被同学故意孤立或者完全无视,在手机、电话恶意散布他人的谣言、影像或视频/被他人在手机、电话恶意散布谣言、影像或视频等,2个分量表均采用三级评分,按照没有、偶尔、经常分别赋值1、2、3分,只要在一个题目上得分≥3,即判定为有欺凌行为。欺凌他人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76,被他人欺凌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75。

1.3 统计分析

采用Epi Data 3.1软件进行数据录入、SPSS 20.0软件进行数据分析。分类变量用百分率(%)表示,组间数据比较采用χ2检验。采用logistic回归,以欺凌行为作为因变量,性别、学段、孤独感、旷课、饮酒、家庭亲密度、学校亲密度、朋友数量等为自变量建立回归模型,分析欺凌行为的影响因素。检验水准为双侧α = 0.05。

2 结 果 2.1 欺凌行为现状(表1

该市中小学生在过去30 d中有513人(12.9 %)参与欺凌行为,其中101人(2.5 %)有欺凌他人行为,256人(6.5 %)有被他人欺凌,156人(3.9 %)有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行为。无论是哪种欺凌行为,男生的报告率均高于女生,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P < 0.01)。欺凌他人和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的学生,无论男生还是女生,初中生和高中生的报告率均高于小学生,且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 P < 0.05)。被他人欺凌的学生,小学男生、初中男生的报告率均高于高中生,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均 P < 0.05),小学女生的报告率高于高中生,差异有统计学意义( P < 0.01)。经常有孤独、绝望感的学生更容易出现欺凌行为,有旷课、吸烟、饮酒、打架、看暴力电影行为的学生出现欺凌他人和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的报告率均显著高于无以上行为者,学习成绩较差的学生更容易欺凌他人和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学习压力较大的学生更容易被他人欺凌和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学校亲密度和家庭亲密度高的学生欺凌他人和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行为的报告率均显著低于亲密度低的同学,暴力家庭教育的学生更容易出现欺凌他人和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交心朋友数量 < 3个的同学被他人欺凌和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行为的报告率均显著高于数量≥3个的同学( P < 0.05)。

表 1 不同人口学特征中小学生欺凌行为情况

2.2 欺凌行为的logistic回归分析(表2

将是否发生欺凌行为(欺凌他人、被他人欺凌及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作为因变量(是 = 1,否 = 0),将单因素分析有统计学意义的个人因素(孤独感、绝望感、旷课、吸烟等)、学校因素(学校亲密度、学习压力等)、家庭因素(家庭亲密度、家庭类型等)及同伴因素(与朋友联系的天数、朋友数量等)作为自变量,进行logistic回归分析,按照α = 0.05,α = 0.10的水准,采用后退逐步法筛选变量。结果显示,与女生相比,男生出现欺凌他人和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的危险性增加,分别是女生的2.183和1.818倍;与小学生相比,初中生和高中生出现被他人欺凌的危险性降低,分别是小学生的0.501和0.301倍,初中生出现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的危险性是小学生的2.684倍;经常有孤独、绝望感的学生出现被他人欺凌的危险性增加,分别是从来没有孤独、绝望感学生的3.542和1.651倍;吸烟的学生出现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的危险性是不吸烟学生的2.758倍;饮酒的学生出现欺凌他人的危险性增加,是不饮酒学生的2.436倍;打架的学生出现欺凌他人和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的危险性分别是不打架学生的2.097和1.720倍;学校亲密度低的学生出现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的危险性增加;受父母暴力态度教育的学生出现欺凌他人和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的危险性分别是受非暴力态度教育学生的1.678和1.520倍;每周与朋友联系天数≥3 d的学生欺凌他人的危险性增加。

表 2 本溪市中小学生欺凌行为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3 讨 论

本研究中该城市中小学生欺凌行为报告率为12.9 %,高于乔毅娟等[6]的研究结果(9.6 %),与Kowalski RM等[7]的调查结果相近(15 %),表明该地区学生间的欺凌行为比较突出。其中欺凌他人的报告率为2.5 %,被他人欺凌的报告率为6.5 %,欺凌他人的报告率低于被他人欺凌的报告率,这反映学生群体中欺凌他人的学生相对较少,被欺凌的学生相对较多;但也可能是由于被调查学生更愿意报告遭受他人欺凌事件而隐瞒欺凌他人事件,欺凌者往往不愿意将自己欺凌他人的行为告知他人,或者并不认为自己已经对他人构成了欺凌,而受欺凌者为了引起他人的关注、得到相应的帮助会更愿意报告其受欺凌的遭遇[8]。欺凌行为的报告率为男生高于女生,遭受欺凌的报告率随着年级的升高有明显的下降,与国内外研究结果一致[910]

本研究表明,欺凌行为的发生与个人因素、家庭因素、学校因素、同伴因素等有关。个人因素方面,饮酒、打架等不良行为是欺凌他人的危险因素,这与何源等[11]的调查结果一致。经常有孤独感和绝望感的学生更容易遭受他人的欺凌,青少年被欺凌最常见的原因是他们不能很好地参与到社会群体中,他们性格比较内向或者害怕被他人欺凌,因此他们不去交朋友,与同学间关系较差,并逐渐被忽视、远离,造成他们更加孤独、绝望[12]

家庭因素方面,本研究发现经常教育孩子遇到矛盾冲突要用暴力方式解决问题的家长,其子女发生欺凌他人和既欺凌他人又被欺凌的报告率更高。家长是孩子的第一任老师,家庭环境对儿童青少年的成长过程至关重要,家庭的教养方式对孩子的认知和行为模式有重要的作用,良好的家庭教养方式有助于减少不良行为的发生,减少参与欺凌行为的可能[7, 13]。虽然暴力的家庭教育方式会使学生不容易遭受他人欺凌,但可能会引起其他的问题,如有暴力倾向、心理不健全等,因此不提倡这种教育方式。

学校因素方面,学生在学校没有安全感,认为学校生活很糟糕,且得不到支持时,常常会不遵守学校的规章制度,做一些违反校规的事,如打架、斗殴等,同时,当他们遇到欺凌行为时也不会主动告知老师[14]。可以通过丰富学校课外活动,增加师生的交流互动,提高学校的安全水平,减轻学生的课业压力来提高学生对学校的安全感,进而减少学生不良行为的发生。

同伴因素方面,本研究发现,每周与朋友联系频繁的学生出现欺凌他人的危险性增高,该结果与同伴之间的相互影响密切相关,提示家长和老师应教育学生辨别对自己成长有益和有害的朋友,引导学生正确的处理同伴间的关系。

本研究显示,欺凌现象在该城市校园中广泛存在,频繁的欺凌对欺凌者、被欺凌者及欺凌 – 被欺凌者都会造成一定的身心伤害,相对于未参与者来说,他们会表现出更多的学习、情绪和行为问题,严重的甚至走向犯罪和自杀,欺凌所带来的消极影响甚至会延续到成年期 [15]。因此,实施预防性的干预措施是非常必要的。由本研究可以看出,欺凌的发生并不是单一因素作用的结果,而是受到个人、学校、家庭及社会等各方面的影响,因此,应从各个方面共同努力,开展预防干预措施。如加强中小学生的法制教育,让学生知晓基本的法律界限和行为底线,消除他们违法犯罪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的错误认识;改变学校和教室的氛围,引导学生参与积极健康的活动;家长应建立和谐的家庭环境,经常与学生沟通交流,转变暴力的教养方式,关注学生的身心发展;同时密切家校沟通,及时掌握学生思想情绪和同学关系状况,对学习成绩突然下滑、精神恍惚、情绪反常、无故旷课等异常表现的学生应特别关注,对可能的欺凌行为做到早发现、早预防、早控制。

由于本研究是横断面研究,仅对欺凌行为的流行现状及影响因素进行了分析,不能推断欺凌行为发生的因果关系;本研究的对象为该城市的中小学生,结果外推有一定局限性,尚待进一步扩大研究对象范围进行深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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