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绝经期妇女的心理健康状况越来越引起社会关注。抑郁和焦虑是围绝经期妇女较常见的两种情绪障碍。国内外有关围绝经期抑郁症状的研究中,其发生率差异较大。为了解围绝经期妇女抑郁、焦虑症状的发生情况,探讨其影响因素,为更好地采取干预措施,提高围绝经期妇女心理健康水平提供依据进行了本调查。
1 对象与方法 1.1 对象采用整群抽样与随机抽样相结合的方法,选取年龄在35~59岁的1 600名女性作为调查对象,其中市区及农村各800人。
1.2 方法调查员由妇幼保健机构医务人员组成,调查员根据表中内容逐项询问调查对象,并填写调查表。内容包括基本状况、月经婚育史、绝经状况、围绝经期症状、患病情况、家族史等;采用抑郁自评量表(SDS)和焦虑自评量表(SAS)评价抑郁、焦虑发生情况。量表及评价标准参照郭念锋主编的国家职业资格培训教程《心理咨询师》[1](三级):SDS标准分>53分为抑郁症,其中53~62分为轻度抑郁,63~72分为中度抑郁,72分~为重度抑郁;SAS标准分>50分为焦虑症,其中50~59分为轻度焦虑,60~69分为中度焦虑,69分~为重度焦虑。
1.3 统计分析应用Excel建立数据库,采用SPSS 10.0和SAS等统计软件进行F检验、H检验、χ2检验等及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
2 结 果 2.1 一般情况调查的1 600名妇女中,年龄<40岁319人,占19.9%;40~44岁322人,占20.1%;45~49岁319人,占19.9%;50~54岁321人,占20.1%;55~59岁319人,占19.9%;平均年龄为(46.82±7.10)岁。1 600人中已经绝经的500人,占31.25%,平均绝经年龄为(49.70±3.35)岁,绝经年龄在45~54岁的人群占90.4%。月经开始改变到绝经时间最长的为10年,最短的不足1年,平均为(1.13±1.73)年。
2.2 抑郁、焦虑发生情况 2.2.1 量表分数1 600人中抑郁分数为30.42±7.21,焦虑分数为28.68±5.81,不同年龄组比较差异有统计学意义(F=20.43,15.12;P=0.000),其中45岁~各组抑郁、焦虑分数均高于45岁以下2组,55~59岁组抑郁分数高于45~49岁组,50~54岁组焦虑分数高于45~49岁组(P<0.05),见表 1。
2.2.2 量表评价结果
抑郁症的发生率为2.06%,其中轻度26例,占78.79%;中度7例,占21.21%。<45岁组为0.94%,45~54岁组为2.97%,55~59岁组为2.51%,各年龄组的发生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焦虑症的发生率为1.19%,其中轻度9例,占47.37%;中度8例,占42.10%;重度2例,占10.53%。<45岁组为0.31%,45~54岁组为2.03%,55~59岁组为1.25%,各年龄组的发生率差异有统计学意义(P<0.05)。绝经与未绝经妇女比较,抑郁症发生率分别为2.40%和1.91%,焦虑症发生率分别为1.40%和1.09%,差异均无统计学意义(P>0.05)。
2.2.3 围绝经期症状中抑郁、焦虑发生情况围绝经期临床症状调查(非量表评价)显示,抑郁或不开心的发生率为18.69%,焦虑的发生率为13.69%,2种症状同时发生者为9.19%。
2.3 抑郁、焦虑的影响因素分别以抑郁分数、焦虑分数作为应变量,调查问卷中的所有项目作为自变量进行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绝经对抑郁焦虑的发生均无影响。年龄、人际关系、对工作和生活失去兴趣、易烦躁、增加腹压时溢尿、失眠、耳鸣为抑郁、焦虑分数的共同影响因素。影响抑郁分数的还有生活压力、生活水平、焦虑、外阴瘙痒;影响焦虑分数的还有多疑、尿频、颈椎疼痛,见表 2,表 3。
3 讨 论
本次调查围绝经期抑郁焦虑症发生率远低于相关大多数文献[2-7]的报道。各研究结果差异较大的原因可能与社会文化背景及采取的评价方法不同有关。围绝经期起点模糊,时间跨度长,调查对象的年龄构成及调查内容不易统一,也是造成调查结果不同的因素之一。调查显示,绝经对抑郁焦虑症的发生无影响。许多研究也发现,绝经期情绪异常与绝经状态无关[8, 9]。围绝经期包括从卵巢功能开始衰退到月经停止后一年的一段时期,雌激素出现波动、逐渐降低引起的生理变化贯穿在整个围绝经期,是增加负面情绪敏感性、诱发潜在情绪障碍的主要生理原因,而绝经本身只是激素变化过程中的一个时点,与情绪变化无直接相关性。人际关系一定程度反映出围绝经期妇女固有的人格特征,严重的围绝经期情绪障碍有可能是患者潜在人格倾向的表现。掌握心理咨询的知识和技能,帮助她们纠正不健康的理念,才能有效地解决其人际关系方面的困难,减少抑郁和焦虑的发生。
总之,围绝经期的女性更容易出现抑郁、焦虑等情绪障碍。除生理因素外,家庭、社会、经济、个性等都可能导致情绪问题的发生。如何给予其恰当的帮助和支持,使其平稳渡过围绝经期,是亟需解决的问题。
[1] | 郭念锋. 国家职业资格培训教程《心理咨询师》[M]. 北京: 民族出版社, 2005: 194-198. |
[2] | 赵更力, 鲍月琴, 渠川琰, 等. 更年期妇女抑郁症状的发生情况及其影响因素[J]. 中华妇产科杂志, 1996, 31(10) : 615. |
[3] | 张凇文, 王军华, 周虹, 等. 北京地区绝经期妇女抑郁症状调查[J]. 中国心理卫生杂志, 2003, 17(2) : 348. |
[4] | 高晓玲, 王哲蔚, 华嘉增. 更年期妇女抑郁症状的发生情况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J]. 中国妇幼保健, 1998, 13(5) : 295. |
[5] | 郭锡永, 王悦, 吴飞. 更年期妇女抑郁症状的发生现状及其相关因素的研究[J]. 中国妇幼保健, 2002, 17(5) : 100–102. |
[6] | 冯永林, 王政科, 刘兰花, 等. 更年期女性抑郁主观感受的流行病学调查[J]. 中国精神神经疾病杂志, 2001, 27(2) : 131–132. |
[7] | 施慎逊, 冯永林, 王政科. 更年期焦虑抑郁症状的调查[J]. 上海精神医学, 1999, 11(4) : 208–211. |
[8] | Olofsson AS, Collins A. Psychosocialfactors , attitude tmenopause and symptoms in Swedish perimenopausa women[J]. Climacteric, 2000, 3(1) : 33–42. DOI:10.3109/13697130009167597 |
[9] | Vanwesenbeeck I, Vennix P, Vande Wiel H. Menopausa symp2 toms:associations with menopausal status and psychosocial factors[J]. Journal of Psychosomatobstertics & Gynecology, 2001, 22(3) : 149.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