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LI Zihe, CUI Yanlei, LI Jiahui, YANG Xinwei, YU Yongle, YANG Haiyan, SHAN Hu
, ZHANG Chuanmei
猫细小病毒(feline parvovirus，FPV)又称猫泛白细胞减少症病毒，俗称猫瘟病毒，是一种侵害猫科动物的重要病原体，幼龄动物更易感，具有分布广、变异较快的特点。FPV属于食肉动物、细小病毒科、细小病毒属，该种属中其他成员有犬细小病毒(canine parvovirus, CPV)、浣熊细小病毒(raccoon parvovirus, RaPV) 以及水貂肠炎病毒(mink enteritis virus, MEV)[1]。FPV可感染猫科、獴科、浣熊科等多种动物[2]。FPV具有高度接触传染性，易感动物的发病率和死亡率高达25%~90%。1928年，由法国人Verge等首次鉴定FPV，1957年，Bilin等首次成功分离出FPV毒株[3-4]。我国20世纪50年代初有此病记载，1984年，首次从自然病例分离到FNF8株[4]，以后陆续有该病毒分离的研究报道。
FPV核酸全长约5 kb，为单股线性负链DNA分子，有两个主要的开放阅读框(ORF)。3′端ORF编码非结构蛋白NS1和NS2，5′端ORF编码结构蛋白VPl和VP2。其中，非结构蛋白参与DNA复制、组装和转运，结构蛋白中VP2含有584个氨基酸，分子量为67 ku，占病毒粒子的90%，是主要的衣壳蛋白。VP2蛋白可以刺激宿主产生中和抗体，其关键氨基酸位点的突变会影响抗原特性和宿主范围[5-6]。FPV凝集细胞谱较窄，可在4 ℃、pH6.5条件下凝集猪和恒河猴的红细胞[7]。FPV对外界环境有着较强的抵抗能力，常常存在于环境中长达几年，不易被杀灭[8-9]。
由于FPV在猫科动物中危害很大，而我国流行病学数据有限，本研究采集54份猫粪便拭子，PCR方法检测FPV并进行VP2基因克隆与测序，测序成功16份。进一步分析山东省FPV的流行和遗传进化情况。将阳性样品接种至F81细胞，对分离获得的FPV毒株进行电镜观察、间接免疫荧光、血凝试验、TCID50测定、全基因分析及动物回归试验，旨在阐明我国FPV的分子流行病学特点、遗传演化情况及分离毒株的致病特性。
1 材料与方法 1.1 试验材料8周龄健康田园猫6只：猫血清中FPV HI抗体效价＜8，FPV、猫冠状病毒(FCOV)、猫疱疹病毒(FHV)、猫杯状病毒(FCV)、猫白血病毒(FeLV)抗原检测均为阴性。猫肾细胞系(F81细胞)由本实验室保存。Viral RNA/DNA Extraction Kit、Prime STAR® Max DNA Polymerase购自TaKaRa公司；抗细小病毒单克隆抗体购自山东绿都生物科技有限公司；Goat Anti-Mouse IgG(H+L)-FITC购自Affinity公司。1%浓度猪红细胞购自广州洪泉生物科技有限公司。
1.2 临床样品的PCR检测2018－2020年，于山东省多家动物医院采集54份临床初诊疑似的猫粪便拭子，用pH 6.4的PBS稀释，离心，取上清液，－80 ℃冰箱保存备用。使用TaKaRa公司Viral RNA/DNA Extraction Kit试剂盒提取样品中的病毒核酸，并进行PCR检测，引物FPV-559 F/R为自行设计(表 1)，擎科生物科技有限公司合成。采用25 μL PCR反应体系：12.5 μL 2×Taq酶，模板DNA 2 μL，上下游引物各1 μL，ddH2O 8.5 μL。反应程序：94 ℃ 2 min；94 ℃ 40 s，55 ℃ 30 s，72 ℃ 1 min，35个循环；72 ℃ 5 m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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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1 FPV扩增引物 Table 1 FPV gene amplification primers |
对PCR检测为阳性的临床样品，进行VP2基因扩增，引物FPV VP2 F/R由作者设计(见表 1)，PCR反应体系为25 μL，其中，12.5 μL 2×Phanta Max Master Mix酶，模板DNA 2 μL，上下引物各1 μL，ddH2O 8.5 μL。反应程序：94 ℃ 5 min；94 ℃ 40 s，51 ℃ 30 s，72 ℃ 2 min，35个循环；72 ℃ 10 min。阳性PCR扩增产物送擎科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测序。在GenBank中下载24株参考序列(表 2)，使用DNAStar软件对病毒的VP2基因序列进行同源性分析，并推导其氨基酸序列。用MEGA 7软件的ClustalW方法比对，使用Neighbor-Joining方法构建系统发育进化树，Bootstrap值为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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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2 24株细小病毒参考序列 Table 2 24 parvovirus reference sequences |
1.4.1 样品采集 选取1例因自然感染猫瘟病死的青岛农业大学教学动物医院临床病例，取病猫生前新鲜粪便与PBS按照1∶9比例稀释，12 000 r·min－1离心10 min。然后将上清液吸出，将上清液与氯仿等比例混合，12 000 r·min－1离心5 min，取上清，－80 ℃冰箱保存备用。
1.4.2 病毒分离 采用吸附接毒的方法，取长满细胞培养瓶50%~60%的F81细胞，将细胞用PBS (pH=7.2~7.4) 洗两遍后，分别接入1 mL细胞维持液和1 mL处理后的病毒液，细胞维持液为对照组。37 ℃ 5% CO2培养箱中吸附1 h后，将9 mL细胞维持液加入到细胞瓶中；每天观察细胞状态，当细胞发生明显病变并且开始脱落时，冻融并离心，取上清液，－80 ℃保存备用。
1.4.3 电镜观察 取10 μL病毒液，小心夹取碳包膜铜网，将正面接触铜网表面10 min后，将多余水分去除，用1%的磷钨酸染液染色(不超过5 min)，透射电子显微镜下观察。
1.4.4 间接免疫荧光试验(IFA) 将F81细胞以2×106 cell·mL－1的密度接入6孔板，每孔2 mL，培养细胞量至60%，以10%的病毒量感染F81细胞，48 h见明显CPE后，固定液固定，加入500 μL以1∶200稀释的鼠抗VP2单克隆抗体，37 ℃避光孵育1 h，再加入500 μL以1∶200稀释的FITC标记的羊抗鼠IgG，37 ℃避光孵育1 h。荧光倒置显微镜观察细胞。
1.4.5 血凝试验(HA) 按常规微量HA操作方法在96 V型孔板中进行血凝试验。
1.4.6 TCID50的测定 以1× 105cells·mL－1细胞量接种96孔细胞培养板，每孔100 μL，37 ℃，5% CO2培养箱培养过夜。病毒液进行10倍连续梯度稀释，将稀释好的病毒液接种入96孔板中(孔板细胞量为50%~60%)，从病毒稀释倍数最高的病毒液由高到低依次接种，各稀释度病毒液接种8个孔，每孔加入100 μL病毒液。第11、12两列各加100 μL细胞维持液作为细胞对照。观察细胞，7 d后用Reed-Muench氏法计算病毒的TCID50。
1.5 FPV全基因测序分析参照文献[7]合成FPV全基因扩增引物(表 1)，并进行PCR扩增。F1、F2、F3引物扩增FPV基因组中间序列，U1、U2、Y1、Y2引物扩增FPV基因组两端发卡结构。电泳鉴定正确的PCR产物使用TaKaRa胶回收试剂盒进行胶回收。用5 min TA/Blunt-Zero Cloning Kit将7个片段分别连接载体，转化到E. coli DH5α感受态细胞中。培养菌液，将电泳检测阳性的送擎科生物科技有限公司测序。
1.6 动物回归试验选取3只8周龄的幼猫，以口服方式按2 mL·kg－1接种病毒滴度为104.5 TCID50·mL－1的FPV病毒液。接种后每天监测体重、体温，观察试验猫状态，采集肛拭子检测感染排毒情况。攻毒后隔天采血，监测血常规，HI试验检测抗体水平。动物死亡后，剖检观察各组织的病理变化，并用10%福尔马林固定，HE染色，制作病理切片，显微镜观察病理组织学变化。
2 结果 2.1 FPV VP2测序及遗传进化分析将阳性样品进行VP2基因扩增，得到约为2 211 bp大小的扩增条带(图 1)，测序分析得到15株FPV毒株VP2基因序列和1株CPV毒株VP2基因序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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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 DL5000相对分子质量标准；+. 阳性对照；-. 阴性对照；C20. QDC20毒株 M. DL5000 DNA marker; +. Positive control; -. Negative control; C20. QDC20 strain 图 1 FPV-QDC20 VP2检测电泳图 Fig. 1 Virus sample QDC20 VP2 PCR detection electropherogram |
将本试验获得的序列与表 2中的24株已发表的细小病毒参考序列进行比较与分析，构建系统发育进化树。结果表明，除QNBL2、QNBL3 2株以外，另外13株FPV毒株处于同一个大的分支上，与20世纪末美国发表的FPV-377毒株以及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中国上海、长春、山东、桂林等地分离的FPV和MEV毒株亲缘关系较近，与辉瑞公司疫苗株Felocell以及芬兰、加拿大、葡萄牙等地分离的一些毒株亲缘关系相对较远。QDC20毒株与1986―2017年在中国山东、长春、上海、桂林等地分离到的FPV和MEV亲缘关系较近，可以认为是1株在中国境内有广泛分布的经典FPV毒株(图 2)。通过比对16株毒株的VP2蛋白关键氨基酸位点80、93、103、232、305、323、375、564、568[8]，确定15株为FPV毒株，1株为CPV毒株。以Felocell疫苗株为参考毒株进行氨基酸位点分析比对发现，15株FPV在16、31、80、91、93、101、103、232、267、300、322、440、562等多个氨基酸位点有变异，其中，91、232、562 3个位点变异毒株较多(表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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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实验室分离测序毒株；△.美国辉瑞公司疫苗毒株 ▲. Isolate sequencing virus strains in this study; △. Pfizer vaccine strain 图 2 FPV VP2基因的遗传进化分析 Fig. 2 Genetic evolution analysis of FPV VP2 ge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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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 3 VP2蛋白氨基酸位点变异分析 Table 3 VP2 Protein amino acid position variation comparison |
将处理后的临床样品接种F81细胞48 h后，在显微镜观察下出现细胞伸长、拉丝、结网、脱落等典型的细胞病变，盲传3代获得1株FPV毒株，命名为FPV-QDC20。电镜观察病毒粒子为无囊膜、二十面体立体对称，直径约22 nm(图 3)，病毒样颗粒与细小病毒的典型形态相符合。间接免疫荧光试验(IFA)鉴定为FPV阳性(图 4)，其第3代细胞毒HA效价为211，病毒滴度为104.5 TCID50·mL－1。扩增QDC20的VP2基因后，分析VP2蛋白上15个关键氨基酸位点(Lys-80、Met-87、Lys-93、Ile-101、Val-103、Val-232、Ser-297、ALA-300、ASP305、Asp-323、Asp-375、ASN-426、VAL-555、ASN-564和ALA-568)，确定该毒株为FP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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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3 FPV-QDC20的电镜观察结果(25 000×) Fig. 3 Electron microscope observation of virus strain QDC20 (25 00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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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4 FPV-QDC20的IFA鉴定结果(200×) Fig. 4 Fluorescence identification of FPV-QDC20(200×) |
测序并分析全基因序列，FPV-QDC20全基因长5 123 bp，其中3′Y型结构全长125 bp，5′U型结构全长188 bp；ORF1全长2 007 bp，编码非结构蛋白NS1、NS2；ORF2全长2 157 bp，编码结构蛋白VP1、VP2(图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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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5 FPV-QDC20的全基因扩增电泳图 Fig. 5 Feline parvovirus strain QDC20 complete gene PCR electrophoresis |
2.4.1 临床症状 幼猫于攻毒后第3天开始持续排毒直至死亡。攻毒初期被毛杂乱，精神沉郁，食欲减退，轻微腹泻，攻毒后5 d体重开始下降；攻毒后7 d开始体温有升高，9 d开始出现明显的临床症状，体温明显升高，食欲减退至废绝，呕吐，腹泻，脱水，病程持续3~4 d后，3只猫全部死亡。
2.4.2 血常规检查结果 在攻毒后1、3、5、7、9、11、13 d给试验猫采血，进行血常规检查。结果表明，攻毒组的淋巴细胞、白细胞、中性粒细胞数量均出现明显下降(图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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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6 试验组猫血常规结果 Fig. 6 Blood routine data of infected cats |
2.4.3 抗体检测结果 攻毒猫于0、1、3、5、7、9、11、13 d分别采血，分离血清，HI检测抗体，结果显示，抗体在5 d明显变高，9 d抗体效价＜8，低抗体状态一直持续到猫死亡(图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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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7 试验组猫抗体效价 Fig. 7 Antibody titer of infected cats |
2.4.4 剖检及病理组织学观察结果 攻毒猫均在攻毒后14~15 d死亡，剖检可见肛门周围有粪便，小肠黏膜充血水肿，以十二指肠和直肠病变最为突出，肠道内容物有血丝。肝肿大呈暗红色，脾肿大，充血出血，脾边缘出现梗死性病灶(图 8)。心肌组织间隙增宽，心肌纤维出血，横纹肌断裂，心肌细胞变性；肝血管壁通透性增加，出血，部分细胞变性坏死，肝索细胞变性；肺泡腔空隙间小，肺泡壁增厚，出现肺实变。肺出血、淤血，炎性细胞浸润；肾小管闭锁，肾小球略有萎缩，变性坏死；脾出现部分坏死，局部有充血，出血现象。十二指肠肠壁水肿，出血、淤血。空肠肠壁水肿，出血、淤血。回肠壁水肿，红细胞少量弥漫在组织间隙(图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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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8 攻毒组猫肠、肝病变 Fig. 8 Intestinal and liver pathological changes in challenged cats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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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 心肌组织间隙明显增宽，心肌纤维出血，横纹肌断裂；C、D. 肝血管壁通透性增加，出血，肝细胞变性；E、F. 肺泡壁增厚，上皮细胞变性，肺出血、淤血，部分肺泡壁断裂，炎性细胞浸润；G、H. 部分肾小球坏死变小，局部出血；I、J. 脾出血严重，出现干酪样坏死；K、L. 回肠肠壁出血，水肿；M、N. 空肠壁出血，水肿，上皮细胞变性。左侧图片放大倍数为100×，右侧图片放大倍数为400× A, B. Myocardial tissue gap widened significantly, myocardial fiber bleeding, striated muscle rupture; C, D. Hepatic vascular wall permeability increased, bleeding, hepatocyte degeneration; E, F. Alveolar wall thickening, epithelial cell degeneration, pulmonary bleeding, congestion, part of alveolar wall fracture, inflammatory cell infiltration; G, H. Partial glomerulus necrosis became smaller, local hemorrhage; I, J. The spleen is hemorrhaging badly, showing caseous necrosis; K, L. Ileum wall hemorrhage, edema; M, N. Jejunum wall hemorrhage, edema, epithelial cell degeneration. The magnification of the picture on the left is 100×, and that on the right is 400× 图 9 攻毒猫各组织病理切片 Fig. 9 Pathological section of infected cats |
本研究于2018—2020年采集山东省多家动物医院疑似猫瘟样本54份，PCR扩增VP2基因并进行测序，成功对16株病毒株的VP2基因全长进行测序，推导出氨基酸序列，与NCBI中的参考序列进行比对和分析。通过比对关键氨基酸位点15株为FPV，1株为猫源CPV。除QNBL2、QNBL3两株外，本实验室获得的山东地区FPV毒株序列在进化树上处于一个大的分支上，与20世纪末的美国毒株以及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中国上海、长春、山东、桂林等地分离的FPV和MEV毒株亲缘关系较近，与辉瑞公司疫苗株、芬兰、加拿大、葡萄牙等地分离的一些毒株亲缘关系相对较远，本研究分离的所有毒株都与欧洲毒株亲缘关系较远。QDC20毒株与20世纪末到21世纪初在中国各地分离到的FPV和MEV亲缘关系较近，可以认为是一株在中国境内有广泛分布的经典型FPV毒株。
VP2蛋白形成FPV病毒的大部分衣壳结构，决定病毒株的抗原特性与宿主范围[10]。VP2蛋白氨基酸中Loop 1 ~ Loop 5构成5个主要环状三级结构区域。Loop 1、2、4既构成VP2蛋白质折叠单元纤突顶端部分，又与第93、222、224和426位氨基酸位点共同构成抗原位点A(site A)；Loop 3不但构成蛋白质折叠单元的肩部，而且还与第299、300和302位氨基酸位点共同形成抗原位点B (site B)[11-12]。研究表明，FPV是CPV和MEV的共同的祖先，决定FPV的宿主范围氨基酸位点为80、93、103、323、564、568位点[11, 13-14]。以Felocell疫苗株为参考毒株进行氨基酸位点分析比对发现，本研究的15株FPV序列在16、31、80、91、93、101、103、232、267、300、322、440、562共13个氨基酸位点有变异，其中在91、232、562三个位点有变异的毒株较多，其他变异位点较为分散。
第91位氨基酸位点突变位于Loop 1中，第232位氨基酸位点突变位于Loop 2中，这些位点的突变可能改变VP2蛋白折叠构象，也可能改变抗原位点A的特性，从而影响传统疫苗株产生的中和抗体对抗原A位点的识别，逃避免疫监视；第562位氨基酸位点不位于已知的关键区域内，其功能还需要进一步探究。这些变异数量较多的突变位点有可能是在疫苗压力下产生的，可能导致免疫失败，需要有针对性的进行下一步研究。第93位氨基酸残基是抗原位点A(site A)中的一个关键位点[15]，它的突变可能会改变病毒粒子的抗原性和宿主范围。出现此变异可能提高FPV毒株在犬细胞中的感染性，降低毒株在猫细胞上的感染性。有研究表明VP2蛋白93位氨基酸残基对CPV与犬转铁蛋白受体(transferrin receptor, TfR)结合能力及感染宿主细胞有影响，对宿主范围起重要作用[11, 16]。第300位氨基酸残基是抗原位点B(site B)中的一个关键位点，可能与中和抗体的产生有关[15]，此突变有可能使疫苗株产生的中和抗体效力降低。有研究表明第300位氨基酸的变化可能改变宿主范围，还能协调其他变异位点改变病毒与TfR受体的结合从而改变感染效率[17]。
有研究表明在猫科动物的体内有多种细小病毒共感染的病例[18-19]，不同的细小病毒共感染猫科动物可能导致病毒基因重组，使宿主范围进一步扩大。本研究中发现QDBL2毒株中出现了80、93、103三个氨基酸位点变异，一般认为这些位点在FPV上是保守的，这些变异通常出现在CPV中[14]，这3个变异位点的出现，或许跟CPV与FPV的重组有关。FPV自1928年被发现以来，一直是猫科动物危害最大的传染病病原之一，进一步监测细小病毒的变异情况对细小病毒传染病的预防十分重要。
本研究的分离株FPV-QDC20动物回归试验结果显示，该分离株可以感染猫并引起显著的临床症状，最终导致试验猫死亡。未来还需要进行进一步的广泛的流行病学调查，监测FPV的遗传变异情况及目前使用的FPV疫苗的有效性。
4 结论本研究得到15株FPV VP2基因序列，遗传进化树显示，与20世纪末的美国毒株以及20世纪末以来中国内地分离毒株亲缘关系较近，与欧洲毒株亲缘关系较远。以Felocell疫苗株为参考毒株进行氨基酸位点分析比对发现，本研究的15株FPV序列在13个氨基酸位点有变异。成功分离1株FPV，命名为QDC20。该毒株滴度为104.5 TCID50·mL-1；动物回归试验结果显示，该分离株有显著的致病性，最终导致试验猫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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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 白永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