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新疆畜牧科学院兽医研究所, 乌鲁木齐 830013;
3. 新疆阿克苏地区动物疫病控制诊断中心, 阿克苏 843000;
4. 新疆农业大学动物医学学院, 乌鲁木齐 830052
2. Veterinary Research Institute, Xinjiang Academy of Animal Sciences, Urumqi 830013, China;
3. Animal Loimia Controlling and Diagnostic Center of Aksu Region, Aksu 843000, China;
4. College of Veterinary Medicine, Xinjiang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Urumqi 830052, China
羊脑多头蚴病(cerebral coenurosis),也称羊脑包虫病,是一种由多头带绦虫的幼虫多头蚴寄生于羊和其他有蹄类动物的脑、脊髓内而所引起的疾病。羊脑包虫病呈全球性流行,在欧洲、亚洲和非洲发病率较高,尤其是亚洲和非洲的发展中国家的农牧地区流行更为严重[1]。我国新疆、西藏、甘肃、青海、宁夏和四川为高发地区。羊脑包虫病致死率高,有研究指出在1991—2005年,青海绵羊脑包虫病致死率为47.65%;也有文献指出脑包虫致死率可达100%[2-3]。该病给我国畜牧生产业带来巨大经济损失,也严重制约着我国畜牧养殖业的发展。目前,羊脑包虫病主要是通过临床诊断、死后剖检及实验室检查来确诊。根据临床症状来诊断羊脑包虫病存在一定弊端,因为李氏杆菌脑膜脑炎及化脓性细菌引起的脑脓肿可能导致动物出现和脑包虫病类似的症状,此外有文献表明,包囊寄生位置和临床症状之间的联系有限,有多个包囊寄生的动物其临床症状表现与寄生位置之间的联系也会更加复杂[4],这给手术计划的制定带来一定困难。计算机断层扫描(computed tomography,CT)和磁共振成像(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MRI)已广泛用于人脑包虫病的诊断,然而CT、MRI用于经济动物神经系统疾病诊断的报道较少,本文选取3只表现出脑包虫典型神经症状的新疆细毛羊,重点研究羊脑包虫病的特征性CT、MRI影像学表现。
1 材料与方法 1.1 发病羊基本信息新疆细毛羊3只,分别编号为病例1、2和3。主诉病羊呈现精神沉郁、食欲欠佳、体重下降、离群独立、头抵物体呆立不动、行走姿势异常和转圈等症状,病例1病情迅速发展,出现后肢瘫痪,无法站立。参考小动物神经学检查方法进行神经病学检查,发现所有病例均出现眼球震颤,翻正反应、双侧独轮车反应存在异常,双侧眼睑反射、角膜反射减弱。
1.2 实验室检查颈静脉采集病羊血液,EDTA抗凝,使用迈瑞BC-5000Vet进行血常规检查。将采集的血液置于离心管中,静置分离血清,爱德士Catalyst One全自动生化分析仪进行血清生化检查。
1.3 CT、MRI检查对病例1和病例2进行影像学检查,病例3不进行影像学检查,待影像学检查结束后与其余病羊一起进行病理剖检。使用上海联影公司uCT 510 16排X射线计算机体层摄影装置对头部进行CT扫查。扫描参数:准直宽度19.2 mm、层厚1.25 mm、螺距1.125 mm、螺距因子0.937 5、床速22.5 mm·s-1、床旋进比18.0、层距0.60 mm、管电压100 kV、管电流173 mA、管旋转时间1.0 s,矩阵512×512。扫描范围为鼻尖到枕骨后缘。使用联影uMR 560 1.5T核磁共振仪和柔性线圈对动物头颅进行磁共振扫描,扫描序列包括SE序列T1WI和FSE序列T2WI,扫描范围为第一颈椎至鼻腔。CT及MRI扫描完成后,使用DICOM处理软件RadiAnt 2.0观察获得的影像图片。CT图像在骨窗及脑窗下观察(脑窗窗位32,窗宽80;骨窗窗位800,窗宽2 600)。MRI扫描参数:SE序列T1WI:TR 831 ms,TE 14.8 ms,视野160×160,层厚3 mm,层间距0.3 mm,矩阵230×288;FSE序列T2WI:TR 4 947 ms,TE 93.2 ms,视野160×160,层厚3 mm,层间距0.3 mm,矩阵366×408。
2 结果 2.1 实验室检查病羊血常规及血液生化各项指标均在正常范围内,未见异常。
2.2 CT检查病例1头部CT平扫图像如图 1所示。在右侧大脑半球的顶叶前部、后部可见两个囊状低密度影(图 1A~C,三角形),囊内密度均匀,CT值约为16 HU,前部包囊大小约为38.2 mm×22.2 mm× 22.6 mm,后部包囊大小约为27.5 mm×19.9 mm×27.8 mm。后部包囊与侧脑室(图 1A~C,圆形)相连,侧脑室扩张,占位效应明显,导致大脑中线向左偏移,左侧侧脑室(图 1C, 箭号)受压。病灶周围未见明显出血或水肿。在病灶内可见沿囊壁分布的点状高密度影(图 1A~B,箭头)。大脑和小脑之间可见低密度囊性病灶(图 1A~B,星形),可见沿囊壁分布的点状中等到高密度影(图 1B,箭号)。
病例2头部CT平扫图像如图 2所示,小脑内可见一个囊状低密度影(图 2A~C,星形),边界清楚,囊内密度与脑脊液类似,CT值约18 HU,大小约27.4 mm × 24.7 mm × 25.6 mm。病灶占位效应明显,小脑受压迫,脑实质变薄。可见沿囊壁分布的点状中等到高密度影(图 2A~B,箭头)。病灶周围无明显水肿或出血。由于病灶压迫,病灶周围枕骨的内层骨板骨质变薄(图 2C,箭号)。
病例1头部MRI图像如图 3所示,右侧大脑半球顶叶前部、后部可见囊性病灶(图 3A~C、图 4,五角星、三角形),囊壁光滑,囊内信号均匀,与脑脊液相近,在T1加权像上呈低信号(图 3C),在T2加权像上呈高信号(图 3A~B),占位效应明显。后部囊性病变与右侧侧脑室相通(图 3A~C、图 4,圆形),侧脑室扩张,压迫左侧侧脑室(图 3B~C,黑色箭头)。右侧脑沟、回消失,大脑中线向左侧偏移,间脑向左侧移位(图 3B~C,黑色箭号)。大脑和小脑之间可见一囊性病变(图 3A、图 4,星形),从右侧脑干腹部向背侧延伸,小脑明显受压变形。在上述囊性病灶内可见沿囊壁分布的点状T1等信号,T2低信号影(图 3A~C,白色箭头),病灶周围未见明显异常信号。
病例2 MRI平扫图像如图 5所示。病例2在右侧小脑半球及小脑蚓部处存在一囊性病灶(图 5A~C,星形),病灶呈类圆形,边界清楚,占位效应明显,呈脑脊液样信号,T2加权像上为高信号(图 5B)T1加权像上为低信号(图 5C)。可见由于病灶的占位效应,小脑受压严重向背侧及吻侧移位,脑实质受压变薄。囊性病灶内可见沿囊壁分布的点状T1等信号,T2低信号影(图 5A~C,白色箭头),病灶周围未见明显异常信号。
影像检查完成后,对3只病羊的头颅进行剖检,取出脑组织。剖检发现病羊脑内均存在白色透明的囊泡,囊泡内充满液体(图 6A,黑色箭头)。囊泡取下后如图 6B所示,囊壁上分布有100~200个白色的小米粒大小的原头节(图 6B)。病例1寄生虫寄生侧的大脑半球脑沟脑回增宽(图 6C,白色箭号),在右侧大脑半球枕叶下方还可见向后疝出的脑组织(图 6C,黑色箭号);病例2移除寄生虫包囊后,可见小脑塌陷,无法维持正常结构(图 6D,星形);病例3剖检发现囊泡位于左侧大脑半球额叶,与病例1表现类似,包囊寄生侧的大脑半球脑沟脑回增宽(图 6E,白色箭号)。
综合患病羊神经学症状,影像学检查所见囊性结构,囊内液体与脑脊液信号相似,剖检发现寄生虫包囊等诊断结果,确诊为羊脑包虫病。
3 讨论羊脑包虫病是多头带绦虫的中绦期幼虫多头蚴寄生于羊脑、脊髓内引起的一种寄生虫病,多头蚴会在脑组织和脊髓内形成大的充满液体和头节的囊泡。羊脑包虫病可分为急性期、休眠期和慢性期。慢性脑多头蚴病的经济影响显著,慢性感染死亡率高,动物在感染期间体况会显著降低,同时多变的临床症状可能会加速动物死亡。急性脑包虫病的对经济的影响不太显著,但是在屠宰检查时会发现感染迹象,导致胴体品质下降,造成不必要的损失[4]。
羊脑包虫病的诊断方法包括临床诊断、影像学诊断和实验室诊断。因为患病羊会表现出特异的临床症状,例如转圈及头颈歪斜,我国以临床诊断应用最为广泛。但李氏杆菌脑膜脑炎和化脓性细菌引起的脑脓肿可能会导致动物出现相似的症状而导致误诊,因此临床诊断的关键是做好鉴别诊断。实验室诊断方法包括间接血凝试验(IHA)、酶联免疫吸附试验(ELISA)、斑点免疫金渗滤试验、斑点免疫吸附试验等,但所用的诊断抗原主要是原头节和囊液抗原,常会出现假阳性,因此限制了其在生产实践中的应用[5]。人医中早已利用影像学诊断脑包虫病,常用检查设备为CT及MRI,兽医领域也有CT及MRI用于羊脑包虫病诊断的报道,此外也有利用超声辅助诊断的报道[6]。
近年来,随着我国兽医领域的飞速发展,CT及MRI已经用于兽医临床诊断,有多篇关于MRI及CT用于兽医临床诊断的报道发表,但多数为小动物神经系统疾病的诊断,罕见其用于经济动物疾病诊断的报道。磁共振成像软组织分辨力高,具无创性,可任意扫描,对椎管及颅内病变的结构、相邻位置关系可直接显示,可准确定性定位,是一种理想、有效、准确的检查方法[7-8]。而CT具有扫描速度快,病灶检出率高,无影像重叠,不受上下层面组织的干扰,分辨率高等特点。在头部等疾病的影像诊断中,CT可清楚地显示病变的大小、范围及周围侵犯情况[9]。脑包虫在形态学上有较为典型的影像学表现,对诊断该类疾病具有重要的意义。
医学上,人脑包虫的MRI表现具有以下特点:包虫囊液在T1加权像上呈现为低信号,T2加权像上呈现为高信号,与脑脊液性信号相似或略高,在FLAIR序列上囊液和脑脊液一样可被抑制呈低信号。Razek等[10]将脑包虫的MR表现分为以下几种:①单个囊肿,囊壁不可见的CL型(cystic lesion,CL,囊型病灶);②单个囊肿,囊壁可见的CE1型(cystic echinococcosis,CE,囊型包虫病);③单个母囊,沿囊壁分布多个子囊的CE2型;④子囊完全充满母囊的过渡型CE3;⑤囊壁塌陷或脱落,表现为“水上浮莲征”,没有繁殖力的CE4型;⑥表现为钙化病变的CE5型。其中,CL和CE1型因为寄生虫包囊中含有能发育的原头节和头节,故具备感染性和繁殖力。CE2型也具有感染性和繁殖力,其可发育的头节位于子囊内。CE3为过渡型,其内包含有可发育的头节以及完整性受损的包囊。CE4、CE5为退化的无活性和繁殖力的包囊。本文中影像学检查的两例属于CL型,包囊在T2WI上表现为高信号,T1WI上表现为低信号,病灶内的点状T2低信号经剖检证实为寄生虫包囊内的原头节,病灶周围未见水肿或出血。病例1发现2个寄生虫包囊,分别位于右侧大脑半球顶叶前部及后部;病例2发现1个寄生虫包囊,位于右侧小脑半球及小脑蚓部内。在病例1脑MRI图像上发现脑沟回消失,右侧侧脑室大量积水扩张;寄生虫包囊及扩张的脑室向左后侧压迫间脑。病例2由于寄生虫包囊的占位效应,第四脑室和小脑实质受压,造成上行性小脑幕疝。
寄生虫包囊在CT图像上一般表现为圆形或类圆形均匀低密度影,边界清楚,并伴有肿块效应,有时可发现包囊边缘存在高密度结构,为内嵌入囊壁的原头节[11]。囊内CT值与水接近,囊壁薄,囊壁在CT上表现为等密度或高密度。通常不存在病灶周围脑实质水肿,如果存在水肿,增强扫描时会出现环状增强[10]。张林川等[12]将人脑包虫的CT表现分为单纯型包虫囊肿、多子囊型包虫囊肿、内囊分离型包虫囊肿、蜕变型包虫囊肿以及播散型包虫囊肿。按照人脑包虫CT表现分类,本文中影像学检查的两例属于单纯型包虫囊肿,在图像上表现为圆形或类圆形的均匀低密度影,运用窗技术还可观察到靠近病灶处的颅骨的异常。相对MRI,CT对于软组织细节显示不够清楚,在病例1的CT图像上,可观察到右侧侧脑室大量积水扩张,但难以观察到脑沟回的变化及周围组织受压迫的细节;在病例2的CT图像上,可观察到寄生虫包囊对枕骨的破坏,而较难观察到上行性小脑幕疝。
MRI与CT各具独特优势,MRI可以显示包虫囊肿的各种征象,在多发包虫的定位方面优于CT检查,但MRI对包虫囊肿钙化即CE5型显示不佳。寄生虫包囊对动物颅骨造成的损伤用CT更易观察。结合两种检查技术可以帮助兽医师对动物的病情有一个更好的了解。目前,脑包虫病主要通过手术治疗,对于经济价值高的动物,应该尽快进行手术,MRI与CT对于脑包虫病的准确定位能够帮助兽医更清楚地了解颅脑内寄生虫包囊位置及病灶累及情况,从而有效制定手术计划,根据患病动物的影像学表现也可以指引兽医进行后续的治疗并提高动物的预后。
4 结论羊脑包虫病有特征性的CT和MRI影像学表现,CT影像显示颅内有数量不等囊性低密度影,内部CT值与脑脊液相近,边界清晰,有占位效应,囊壁分布大量点状中等到高密度的原头节影像,其余脑组织未见明显异常密度影像;MRI影像见颅内数量不等囊性病灶,T1WI低信号,T2WI高信号,与脑脊液信号相近,可见沿囊壁分布大量点状T1等信号,T2低信号的原头节影像,病灶周围未见明显异常信号。影像学诊断方法可准确定位寄生虫包囊数量和位置,显示病灶累及周围组织的情况,有助于手术治疗计划的制定。
[1] | SHARMA D K, CHAUHAN P P S. Coenurosis status in Afro-Asian region: A review[J]. Small Rumin Res, 2006, 64(3): 197–202. DOI: 10.1016/j.smallrumres.2005.05.021 |
[2] |
张小宇. 羊脑多头蚴组织结构观察与Tm18基因的克隆[D]. 兰州: 甘肃农业大学, 2012.
ZHANG X Y. Observation on the structure of Coenarus cerebralis of Taenia multiceps and cloning of Tm18[D]. Lanzhou: Gansu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2012. (in Chinese) |
[3] |
李连芳. 青海省牛羊多头蚴病流行情况调查[J]. 青海畜牧兽医杂志, 2011, 41(1): 25–26.
LI L F. Investigation on epidemic situation of cattle and sheep Coenarus cerebralis in Qinghai Province[J]. Chinese Qinghai Journal of Animal and Veterinary Sciences, 2011, 41(1): 25–26. DOI: 10.3969/j.issn.1003-7950.2011.01.019 (in Chinese) |
[4] | EDWARDS G T, HERBERT I V. Observations on the course of Taenia multiceps infections in sheep: clinical signs and post-mortem findings[J]. Br Vet J, 1982, 138(6): 489–500. DOI: 10.1016/S0007-1935(17)30934-X |
[5] |
李文卉, 付宝权. 脑多头蚴病研究进展[J]. 动物医学进展, 2010, 31(10): 87–91.
LI W H, FU B Q. Progress on cerebral coenurosis[J]. Progress in Veterinary Medicine, 2010, 31(10): 87–91. DOI: 10.3969/j.issn.1007-5038.2010.10.021 (in Chinese) |
[6] | DOHERTY M L, MCALLISTER H, HEALY A. Ultrasound as an aid to Coenurus cerebralis cyst localisation in a lamb[J]. Vet Rec, 1989, 124(22): 591. DOI: 10.1136/vr.124.22.591 |
[7] |
周程远, 王跃军, 姚大伟, 等. 猫硬膜内髓外脊髓肿瘤的MRI诊断及手术治疗[J]. 畜牧与兽医, 2018, 50(1): 129–132.
ZHOU C Y, WANG Y J, YAO D W, et al. The MRI diagnosis and surgical treatment of feline subdural tumor[J]. Animal Husbandry & Veterinary Medicine, 2018, 50(1): 129–132. (in Chinese) |
[8] |
沈晓燕, 姚大伟, 龚国华, 等. 犬脑干脑炎的MRI诊断[J]. 中国兽医学报, 2018, 38(5): 1019–1022.
SHEN X Y, YAO D W, GONG G H, et al. MRI diagnosis of canine brainstem encephalitis[J]. Chinese Journal of Veterinary Science, 2018, 38(5): 1019–1022. (in Chinese) |
[9] |
梅晓婷, 杨其清, 杨德吉, 等. CT在犬鼻出血疾病诊断和鉴别诊断中的应用[J]. 畜牧与兽医, 2019, 51(6): 108–114.
MEI X T, YANG Q Q, YANG D J, et al. Application of CT in the disease diagnosis and differential diagnosis of canine epistaxis[J]. Animal Husbandry & Veterinary Medicine, 2019, 51(6): 108–114. (in Chinese) |
[10] | RAZEK A A K A, EL-SHAMAM O, WAHAB N A. Magnetic resonance appearance of cerebral cystic echinococcosis: World Health Organization (WHO) classification[J]. Acta Radiol, 2009, 50(5): 549–554. DOI: 10.1080/02841850902878161 |
[11] | GONZALO-ORDEN J M, DÍEZ A, ALTÓNAGA J R, et al. Computed tomographic findings in ovine coenurosis[J]. Vet Radiol Ultrasound, 1999, 40(5): 441–444. DOI: 10.1111/j.1740-8261.1999.tb00372.x |
[12] |
张林川, 刘焱, 任永芳. 脑包虫病的CT与MRI诊断[J]. 实用医学影像杂志, 2006(3): 198–199.
ZHANG L C, LIU Y, REN Y F. CT and MR imaging in diagnosis of cerebral hydatid disease[J]. Journal of Practical Medical Imaging, 2006(3): 198–199. (in Chinese)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