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引言
中国具有发育页岩气的区域地质背景和条件，是世界上页岩气勘探潜力最大的国家之一[1-2]。近年来，北美地区页岩气勘探与开发获得巨大成功，改变了北美乃至全世界的能源供应格局，进而促进我国不断加大页岩气勘探开发的力度；江西地区萍乐坳陷也因其广泛发育暗色泥页岩系而受到重视。萍乐坳陷位于江西省中部，西起萍乡市，东到乐平市，面积约3.3万km2。坳陷内广泛发育晚古生代以来的地层，是一个晚古生代海相和海陆过渡相裂陷盆地[3]。萍乐坳陷暗色富有机质泥页岩主要发育于二叠系小江边组、茅口组以及乐平组，其中乐平组为海陆交互相沉积，富有机质泥页岩分布范围广、沉积厚度大，层内发育稳定的煤层，被认为是萍乐坳陷页岩气和煤层气勘探的主力层系[4]。中扬子地区与之对应的龙潭组具有良好的页岩气资源潜力，已受到关注并正在加大勘探投入[5]。若本区乐平组页岩气能取得勘探突破，将可以实现与中扬子地区连片评价，前景值得期待。
萍乐坳陷油气勘探始于20世纪50年代，先后经历了4轮常规油气勘探，对区内烃源岩特征及含油气单元进行了评价，多处获油气发现，但均未达到工业开发标准[6]。2011年，以页岩气为主的非常规油气勘探在萍乐坳陷拉开序幕，迄今已投入了大量的工作，以二叠系乐平组为主要目的层系开展调查评价，结果表明萍乐坳陷乐平组页岩气具有较好的成藏条件[7]。为了进一步评价江西省的油气资源潜力，中国地质调查局南京地质调查中心于2014年开始部署并实施萍乐坳陷页岩气基础地质调查，积累了丰富的基础资料。在综合研究的基础上，认为萍乐坳陷中部丰城地区页岩气、煤层气、致密砂岩气(以下简称“三气”)成藏地质条件有利。通过构造与沉积相特征、有效储集条件、油气成藏及后期保存条件等综合分析，优选出曲江向斜北翼为有利目标区，部署并实施了GFD1井，于乐平组获得了较好的“三气”显示，展示了本区上古生界良好的非常规勘探前景。
近年来，页岩气富集已成为研究热点，随着四川盆地及周缘多个区块页岩气商业开发的成功，总结出了“二元富集”、“阶梯运移、背斜汇聚、断-滑控缝、箱状成藏”、“古隆起边缘成藏”等理论与模式[8-11]。包汉勇等[12]系统总结了24种华南地区海相页岩气差异富集模式，为我国南方页岩气勘探与开发提供了参考。基于典型的单井解剖研究地区页岩气富集模式，已经在四川盆地成功应用[13-15]。这些研究成果对萍乐坳陷页岩气富集规律研究起到重要指导作用。本文对GFD1井的资料开展系统研究，以建立萍乐坳陷中部海陆过渡相页岩气富集的构造模式，为本区下一步页岩气调查方向提供参考。
1 地质背景萍乐坳陷位于扬子板块与华夏板块结合带，北边界为宜丰—景德镇断裂，南边界为萍乡—广丰断裂(图 1)。北部受九岭隆起推覆作用影响，发育由北向南的推覆构造；南部武功山隆起后，在重力作用下沿着软弱层产生滑塌，形成萍乐坳陷“北推南滑”的构造应力场。因远离北部的九岭隆起和南部的武功山隆起，萍乐坳陷中部丰城地区受到的应力作用较弱，断裂发育少，沉积地层完整且平缓，是整个萍乐坳陷最稳定的区块，有利于页岩气保存。该区褶皱主要由曲江向斜、洋湖向斜、太阳圩向斜等次级构造单元组成。GFD1井所处的曲江向斜呈北东向延伸，该区构造简单，地层倾角10°~30°，褶曲平缓，断层稀少。强烈的印支运动在本区的表现微弱，其后的燕山及喜马拉雅运动也并不强烈，是本区地质构造简单的因素之一。曲江向斜北翼为一单斜构造，南翼被第三系不整合覆盖，形成北翼完整、南翼残缺的向斜构造。磁测资料显示，曲江向斜地区及周缘无大型岩浆活动，受岩体的影响可以忽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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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1 江西萍乐坳陷构造位置及GFD1井位置 Fig. 1 Structural location of Pingle depression in Jiangxi Province and location of Well GFD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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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乐坳陷中部广泛发育了从泥盆系到古近系的海相、海陆过渡相及陆相沉积，累计最大地层厚度超过4 000 m，形成了中二叠统(小江边组—茅口组南港段)、上二叠统(乐平组)等多套以黑色页岩为主体的烃源岩层系。其中，乐平组是区域主力烃源岩，其厚度大、有机质丰度高、保存较好，是该区目前页岩气、煤层气、致密气勘探的重点目标层系。
丰城地区乐平组从下至上可分为官山、老山、狮子山及王潘里等4段。其中：官山段(P3lg)下部为深灰色薄层状粉砂岩夹中厚层状细砂岩，上部为灰白色厚层状中—粗粒长石石英砂岩夹粉砂岩和粉砂质泥岩及不稳定的煤层(A煤层)，厚41~150 m；老山段(P3ll)岩性主要为灰、深灰至灰黑色泥岩、粉砂岩、钙质细砂岩夹灰岩、炭质页岩及煤层(B煤层)，产腕足类、菊石和植物等，厚200~240 m；狮子山段(P3ls)为浅灰、浅黄色中厚层状细—中粒石英砂岩，厚度一般为20 m，最厚可达为60 m；王潘里段(P3lw)主要为灰、深灰色薄—中厚层状细砂岩、粉砂岩、泥岩组成的韵律层，夹炭质页岩及煤层(C煤层)，厚30~100 m。
2 乐平组页岩基本特征GFD1井由上至下分别钻遇了三叠系大冶群、二叠系长兴组、乐平组、茅口组。井深725.95~1 238.82 m钻遇乐平组，王潘里段和老山段发现含气异常。王潘里段累计含气层11层共30.20 m，气测异常全烃体积分数最大值为6.11%；老山段累计含气层4层共46.70 m，气测异常全烃体积分数最大值为19.55%。暗色泥页岩、煤层、砂岩普遍可现场解吸出气体，且气体点火可燃，经分析气体组分主要为甲烷。系统采集GFD1井的岩心样品开展测试分析，以获得乐平组页岩气评价指标。岩石热解分析仪器为OG-2000V，总有机碳质量分数(w(TOC))检测设备为CS-230，镜质体反射率(Ro)分析仪器为MY9000数字煤岩分析仪(ZEISS Imger A2m, J & M MSP200)，X-射线衍射分析设备为Ultima IV，检测室温25.0 ℃，湿度40%RH(relative humidity)。所有样品检测过程中严格按照相关行业规范执行。
2.1 岩石学特征页岩气是以吸附和游离状态同时存在于泥页岩地层中的天然气，由于页岩既是烃源岩又是储集层，要求页岩既有气体吸附能力，又有赋存所需的孔隙和通道。页岩中的石英、长石等脆性矿物，经压裂后容易形成天然裂缝和诱导裂缝，有利于页岩气析出；黏土矿物颗粒则为吸附态气体提供场所。
研究区乐平组以泥岩、页岩、砂岩、粉砂岩为主，整体为浅水陆棚环境。GFD1井乐平组页岩样品X-射线衍射测试和全岩黏土矿物分析结果表明，乐平组页岩中以石英等碎屑矿物为主，碳酸盐矿物质量分数较低，仅含少量方解石，多数样品不含白云石(图 2)。页岩气赋存在微小的孔隙中，经后期压裂改造才能获得，需要页岩储层中石英等脆性矿物达到一定的含量才具有可压裂性。北美页岩气勘探与开发已经走在了世界前列，积累了大量的页岩气相关评价参数，为后续从事页岩气相关研究的工作者提供了比对依据，其主要盆地页岩中石英等脆性矿物质量分数一般大于30%[16]。经统计，GFD1井乐平组石英质量分数介于21.80%~48.30%之间，平均值为34.84%，石英质量分数大于30%的样品占69%，说明乐平组页岩脆性较高，具有可压裂的储层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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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2 GFD1井乐平组页岩矿物组成 Fig. 2 Mineral of the Leping Formation shale in Well GFD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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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同的黏土矿物对甲烷吸附能力有明显差异，吸附能力一般为伊/蒙混层>高岭石>绿泥石>伊利石[17]。经检测分析，研究区乐平组黏土矿物质量分数为40%~68%，均值为57%(图 3)。黏土矿物主要由伊/蒙混层和高岭石组成，其次是伊利石和绿泥石(图 3)；伊/蒙混层平均占比60%，高岭石平均占比18%，这些黏土矿物为吸附气的赋存提供了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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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3 GFD1井乐平组页岩黏土矿物组成 Fig. 3 Clay mineral of the Leping Formation shale in Well GFD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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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机质类型对页岩生烃潜力的评价十分重要，岩石热解的氢指数(IH)和热解最高峰温(Tmax)是用于有机质类型分析的主要参数[18-19]。IH-Tmax图版(图 4)分析结果表明，GFD1井乐平组泥页岩有机质类型主要以Ⅱ2-Ⅲ型为主。干酪根显微组分鉴定结果显示，GFD1井乐平组烃源岩有机显微组分主要为镜质组和惰质组，腐泥组和壳质组含量较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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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4 GFD1井乐平组IH-Tmax图解 Fig. 4 Diagram of IH-Tmax of Leping Formation in Well GFD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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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岩的w(TOC)是评价页岩气资源的重要标准之一。一般w(TOC)越高，越有利于页岩中的气体富集[20]。共选取了95件GFD1井乐平组样品进行w(TOC)分析，主要为老山段和王潘里段的泥页岩样品。测试结果表明，乐平组泥页岩w(TOC)分布范围为0.16%~14.11%，平均为1.90%。参考已有标准，含气页岩w(TOC)可以划分为w(TOC)<0.5%、0.5%≤w(TOC)<1.0%、1.0%≤w(TOC)≤2.0%、w(TOC)>2.0%[21]。统计结果表明：w(TOC)<0.5%的样品有9个，占比9.5%；介于0.5%~1.0%的样品有38个，占比40.0%；介于1.0%~2.0%的样品有30个，占比31.6%；大于2.0%的样品有18个，占比18.9%。本文将w(TOC)>2.0%的数据划分为2.0%<w(TOC)≤4.0%和w(TOC)>4.0%(图 5)。乐平组含气层主要集中在王潘里段和老山段：王潘里段泥页岩w(TOC)分布范围为0.44%~14.11%，平均为2.92%；老山段泥页岩w(TOC)分布范围为0.40%~7.16%，平均为1.45%。根据北美页岩气勘探与开发经验，当w(TOC)>2.0%时具有较好的商业开发价值。经统计，乐平组w(TOC)>2.0%的泥页岩累计厚度约60 m，单层厚4~21 m。王潘里段泥页岩平均w(TOC)较高，可能具有较好的开发潜力。虽然老山段泥页岩w(TOC)值较低，但其录井气测异常高，异常段连续且稳定性更好。综合分析认为，乐平组王潘里段和老山段均具有较好的生烃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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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5 GFD1井w(TOC)分布范围 Fig. 5 Cumulative frequency distribution of w(TOC) of Leping Formation in Well GFD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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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含有机质的烃源岩要产生页岩气并形成页岩气藏，其中的有机质成熟度应处于生气窗口范围内[22]。因此，烃源岩有机质成熟度评价是烃源岩研究的关键参数之一。北美页岩气田主要分布于Ro>1.10%的区域，此时液态烃开始热解转化为气态烃[22]。选取GFD1井22个乐平组样品测试Ro，结果显示Ro分布介于1.00%~1.65%之间，平均为1.43%。GFD1井乐平组烃源岩的热演化处于成熟—高成熟阶段，其中：王潘里段Ro分布于1.00%~1.46%之间，平均为1.36%；老山段Ro分布于1.35%~1.50%之间，平均为1.45%。乐平组王潘里段和老山段泥页岩为成熟—高成熟阶段，且总体上Ro随着深度的增加而升高(图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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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6 GFD1井热演化程度随深度变化图 Fig. 6 Relationship between Ro and burial depth of Leping Formation in Well GFD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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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岩普遍具有低孔、低渗特征，发育多类型的微米至纳米级孔隙，这些孔隙是储气的重要空间和确定游离气含量的关键参数；其中有机质孔、裂缝等是储存页岩气的主要空间。
2.3.1 孔渗特征研究区乐平组页岩主要由碎屑物质、填隙物和少量的炭质组成。碎屑物质的质量分数在2%~60%之间，主要为矿物碎屑，形态多呈棱角状、次棱角状和次圆状等，粒径大多在0.03~0.06 mm之间，分选性较好。有效孔隙度分布在0.20%~2.22%之间，平均为1.12%；渗透率分布在(0.000 4~0.031 2)×10-3 μm2之间，平均为0.009 9×10-3 μm2，表明乐平组页岩储层表现为特低孔低渗储层。
2.3.2 储集空间类型研究区乐平组页岩段储集空间广泛发育有机质孔、无机孔和微裂缝等。有机质孔的孔径为50~600 nm(图 7a、b)，孔隙之间具有较好的连通性，伴生黏土矿物和黄铁矿等。无机孔包括粒内孔、溶蚀孔和晶间孔[23]。粒内孔的孔径一般为几十至数百纳米(图 7c)，溶蚀孔的孔径一般为50~500 nm(图 7d)，晶间孔的孔径较小，一般几十至数百纳米，在石英和长石晶体之间也有分布(图 7e)。大量发育的微裂缝利于有机质生排烃，改善页岩的渗透性(图 7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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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b.发育有机质孔；c.发育粒内孔；d.发育溶蚀孔；e.发育石英和长石晶体；f.发育微裂缝。EHT.扫描电压；Signal A.探头类型；Sample ID.样品编号；WD.观察距离；Photo No.照片编号；Mag.放大倍数。 图 7 GFD1井乐平组页岩有质机孔赋存特征 Fig. 7 Occurrence and characteristics of organic pores in the Leping Formation shale in Well GFD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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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气量决定了页岩中天然气藏的富集程度，包括游离气、吸附气和溶解气等。当前获取含气性的主要方法有现场解吸、单井测试、水平井压裂。GFD1井为地质调查井，现场利用新提钻出筒的岩心开展含气性解吸测试。采取新出筒的岩心段，放入仪器中解吸以获得该段岩心的含气量，再换算成m3/t。页岩气包含了吸附气和游离气，岩心钻完到出筒有一定的时间差，会逸散掉部分游离气。岩心环境和温度压力均与原生环境不同，这种逸散量无法准确恢复，只能采用方法技术进行预测，因此解吸获得的含气性与真实的泥页岩含气性存在一定误差；但这种误差并不妨碍将含气性作为评价页岩气资源潜力的重要参考指标[12]。GFD1井现场解吸采用的测试仪器为高精度含气量解吸仪(SHF-Ⅱ低温型)，逸散的损失气计算采用USBM(United States Bureau of Mine)线性回归获得损失气量的上、下界，增强数据的可靠性[24]。
GFD1井自上而下依次钻遇上二叠统乐平组王潘里段、狮子山段、老山段、官山段，王潘里段和老山段出现明显而连续的气测录井异常(图 8)。王潘里段录井气测异常段为726.00~838.00 m，呈锯齿状，全烃体积分数最大值为6.11%。老山段录井气测异常段为980.00~1 060.00 m，全烃体积分数最大值为19.55%。这两段的w(TOC)和现场解吸气量亦高于狮子山段和官山段，含气异常明显。浸水实验结果表明，砂岩、炭质泥页岩和煤层都有明显的气泡显示。现场岩心解吸结果显示：王潘里段煤层解吸气含气量全部在1.00 m3/t以上，平均达到3.54 m3/t，最高达到10.00 m3/t；泥页岩解吸气含气量在0.10~1.40 m3/t之间，平均为0.54 m3/t；砂岩解吸气含气量较低，一般在0.01~0.30 m3/t之间。老山段煤层解吸气含气量在2.00~2.82 m3/t之间；泥页岩解吸气含气量在0.10~0.50 m3/t之间，平均为0.20 m3/t；砂岩解吸气含气量较低，一般在0.01~0.20 m3/t之间。相比而言，王潘里段页岩和煤层的解吸气量更高。老山段B4煤层为一稳定大范围的可采煤层，页岩气受到的关注更多，研究程度高。王潘里段的C煤组仅在新余至乐平地区才含可采煤层，分布连续性和稳定性不如老山段的B煤组，煤矿及煤层气勘探开发往往被忽略。GFD1井首次获得了王潘里段的页岩气和煤层气，进一步拓展了萍乐坳陷油气勘探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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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烃组分C1、全烃为体积分数。 图 8 GFD1井综合柱状图 Fig. 8 Comprehensive bar chart of Well GFD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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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乐坳陷处于扬子板块与华夏板块结合带，构造运动活跃，中生代以来先后经历了印支期挤压抬升、燕山期逆冲推覆以及喜马拉雅期差异抬升，席卷了区内主要目的层系，导致二叠系海陆过渡相页岩气总体成藏条件横向差异大。构造样式与构造作用是控制页岩气富集的主要因素[25]。萍乐坳陷中部丰城地区远离武功山和九岭两个巨型隆起带，印支期—燕山期的构造活动对本区改造较微弱，有利于页岩气藏的保存。GFD1井揭示丰城地区乐平组泥页岩有机地球化学条件好，含气性高，页岩气生烃条件有利，大量发育的脆性矿物奠定了可压裂的前提条件，黏土矿物为页岩气储集提供了场所。因此，萍乐坳陷页岩气的勘探方向应该是寻找有机质丰度高、储集条件较好、埋藏条件适中的构造稳定区[7]。
沉积相带是基础，生烃排烃是条件，构造保存是关键。页岩气的富集受物质基础和保存条件影响，保存条件与后期构造形变息息相关。GFD1井所处的曲江向斜北翼为一单斜构造，仅在向斜东南部出现次一级的褶曲。向斜南冀被第三系不整合覆盖，属于宽缓单向冲断向斜。与之相似的中扬子宜昌区块YY2井已获得了页岩气工业突破，表明宽缓单斜型构造具备较好的页岩气勘探前景[12]。乐平组顶、底部沉积了巨厚而且致密的长兴组灰岩和茅口组灰岩，形成了良好的盖层和封闭条件。综合GFD1井有机地球化学、储层物性以及区域地质条件等因素，建立了丰城地区页岩气原地斜坡型成藏模式(图 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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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图 9 丰城地区曲江向斜页岩气成藏富集模式 Fig. 9 Shale gas reservoir accumulation model of Qujiang syncline in Fengcheng area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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萍乐坳陷乐平组富有机质泥页岩连续厚度大，有机地球化学条件较好，乐平组老山段发育B煤组、王潘里段发育C煤组，属区内最有利烃源岩。虽然煤层现场解吸含气量最高，但煤层气单井产量较低，后期稳产不如页岩。GFD1井乐平组煤层附近的页岩含气量普遍高于远离煤层的页岩，说明煤层对周围页岩和砂岩中的游离气产生了贡献，属于煤系页岩气。烃源岩产生的气体可以自储于泥页岩大量发育的有机质孔、微裂缝之中；泥页岩附近的砂岩以及官山段和狮子山段的砂岩，为游离气保存提供场所。乐平组有机质类型以Ⅱ2-Ⅲ型为主，总有机碳质量分数高，Ro平均为1.43%，含气量平均达3.54 m3/t，脆性矿物质量分数平均为34.84%。参考石炭纪—二叠纪煤系泥页岩气储层评价指标体系，本区乐平组属于组合有利储层[26-27]。
GFD1井所处的曲江向斜北翼完整，乐平组顶、底部发育的灰岩地层为页岩气保存形成良好封盖条件，具有较好的封堵性，有利于页岩气保存，形成原地宽缓斜坡型页岩气富集模式。远离深大断裂使得丰城地区构造稳定、地层连续平缓，发育断裂甚少。需要注意的是，曲江向斜南翼受到强烈的剥蚀改造作用，古近系直接超覆在逆断层之上，可能对断层附近的页岩气富集造成不利的影响。
4 结论1) 丰城地区是萍乐坳陷非常规天然气勘探的重要远景区之一。GFD1井钻遇乐平组富有机质页岩连续厚度大、有机地球化学条件好、脆性矿物含量高，烃源岩条件有利。
2) 根据GFD1井气测录井资料，乐平组王潘里段、老山段两段获气测异常。两个含气层段的页岩、煤层、砂岩中均能不同程度地解吸出气体，煤层解吸气最高，页岩次之，砂岩最低。解吸气体点火可燃，气体组分分析结果表明气体主要为甲烷，表明丰城地区乐平组“三气”资源前景良好。
3) 由于乐平组老山段B4煤层连续而稳定，前人研究多针对老山段，煤炭及煤层气勘探一般忽略王潘里段。GFD1井揭示了乐平组王潘里段活跃的“三气”显示，在萍乐坳陷地区属首次，扩大了萍乐坳陷的非常规调查层系。这些成果与发现将进一步提升和坚定南方复杂构造区油气勘查的信心，引领和带动地方投入。
4) 萍乐坳陷挟持于九岭隆起和武功山隆起，受到的构造作用十分复杂，稳定残留向斜是页岩气可能富集的主要场所。有机质丰度高、构造保存条件好、具有一定埋深的向斜是萍乐坳陷页岩气勘探的有利区域。需要注意的是，萍乐坳陷中生界不整合接触关系可能会影响页岩气的富集和保存，勘探过程中应注意分析其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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