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引言

杭州德寿宫遗址位于杭州市市中心吴山脚下，西湖东岸。行政区划隶属于杭州市上城区河坊街，遗址地理坐标为30°24′30″N，120°17′42″E。2001年、2005~2006年、2010年和2017~2019年，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先后对德寿宫遗址共进行了4次考古发掘。该考古项目位于杭州市市中心，工程量大，同时深受城市考古环境制约(用工成本大；噪声、扬尘及堆土限制，等)，但考古发掘时严格按照国家文物局《田野考古工作规程》进行操作。在田野资料提取方面，遵照“遗物分人工遗物和自然遗存。人工遗物应全部采集，人类遗骸、动物骨骼一般应全部采集，植物遗存、微植物遗存、贝丘遗址内的软体动物遗骸应进行抽样采集。必要时，遗迹、遗痕也要采集”要求进行^[1]。考古发掘现场，对人工遗物和哺乳动物骨骼等进行了全部采集。在发掘和标本采集过程中，发现有软体动物遗骸存在迹象，于是进行抽样采集。本文对2019年1月从GJCT1024探方发掘的烟管螺科标本进行鉴定，以期对德寿宫遗址古环境研究等提供基础资料。

杭州是我国八大古都之一，是国家首批历史文化名城。南宋政治上不算盛世，但在文化、经济方面均有很多创造，其中园林、建筑、饮食、服饰、家具等生产水平被称为中国历史上“造极之世”^[2]。杭州作为南宋都城，是研究我国古典园林建筑的重要地点。德寿宫遗址先为南宋权臣秦桧居所，后为宋高宗赵构、宋孝宗赵眘2位皇帝退位后所居住的大型皇家宫苑。该遗址在历史上文献记载很多，有宫殿楼阁、人造山水(假山和人工湖泊)、地下洞窟(人工地道)、景观园林等^[3]。但由于考古发掘工作未全部结束，以前的研究工作主要依靠文献与部分发现遗迹进行考释分析，所以取得的认识还不全面和处于初级商榷中^[4]。本文从软体动物遗存分析遗址古环境，是希望从更多基础材料为遗址综合研究提供多视角素材。软体动物用于古环境变迁研究，已经取得很多重要成果，并且已发展为一种成熟、可靠的技术方法^[5]。这种技术方法，常被用于气候环境的研究^[6]以及在数万或数十万年等大时间尺度环境变迁分析中，如黄土高原35万年来冬、夏季风变化的研究^[7]等。但是，在考古工作中，对考古遗址古环境采用这种方法进行分析的例证还很少，我国目前还处于“刚刚起步”阶段^[8]。动物学和生态学资料显示，陆生软体螺类主要生活在地面(包括地面植物)以及地面浅表土层中(0~5 cm深)，土层深部很难发现(不容易存活)^[9]。所以，发掘出土的陆生软体螺类，一般可视为是历史时期古遗址地表面(或表土层)生态环境的反映因素。

本文尝试对陆生软体螺类从标本采集、鉴定(描述)、环境分析等开展专门研究，对考古发掘信息提取、古遗址多学科研究等具有促进作用。需要指出的是，本文与根据软体动物遗存研究地质时期古环境方面的很多成果有一定差异。后者的研究素材是地质时期的化石材料，研究工作所涵盖的时间段也很大(研究内容时间尺度数万年、数十万年等)，研究素材一般比较多、所面对地层和剖面较为宏观。而本文的研究素材是考古遗址中的软体动物骨骼(不是化石)，材料在历史时期的时间尺度短，没有宏观的剖面和地层堆积，所反映的只是历史时期短暂时间节点的生态现象。在研究工作的技术路径方面也有差别，本文按动物考古基本方法，对出土动物遗骸材料进行描述和鉴定，然后再根据动物种类鉴定结果开展相关分析和讨论。这一动物考古工作方式，有利人们对其他古遗址同类动物遗骸鉴定时相互比较和参考，有利于他人发现材料鉴定中的问题并对研究工作进行修正。总之，以动物考古学为基本技术方法，交叉生态学和古环境研究等科学思路，对古遗址陆生软体动物遗骸进行采集和鉴定(描述)，并结合古遗址考古现场资料、历史背景等综合分析遗址古生态环境，这是我们在考古发掘中开展多学科协同研究的新工作内容。

1 标本提取

杭州市德寿宫遗址GJCT1024探方位于遗址发掘区北部，2019年1月发掘该探方时，在探方北部宋代地层石构建筑下，进行地层清理时发现有烟管螺科标本。该探方地层堆积从上至下共发掘出4层：

第①层，褐色粘土层，夹杂较多瓷片、玻璃片、碎石等。是现代城市地面表土层(扰土层)。厚0.15~0.28 m；

第②层，黄褐色粘土层，夹杂有明清时期瓷片，以及少量植物遗存和动物骨骼。明清时期文化层。厚0.16~0.30 m；

第③层，灰黄色粘土层，夹杂有元代陶瓷碎片和少量动植物遗存。元代文化层。厚0.10~0.32 m；

第④层，灰色粘土层，夹杂宋代石质建筑构件、瓷片、动植物残存物等。宋代文化层。厚0.20~1.30 m。

第④层在遗址中普遍分布，厚度较大，内含遗物和文化遗迹丰富，是德寿宫遗址主体文化层。2019年1月，杭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发掘工作人员在清理第④层宋代石质建筑构件时，在围裹石构件的粘土里发现有螺壳残存物。于是在现场按照田野考古操作规程对粘土层进行采样提取。为使螺壳标本在采样和保存过程中不受损害，土样提取过程中对包裹螺壳的泥土采取切块采集，用塑料密封袋封存后，分袋标注出土单位。土样计采集6袋，每袋重约1 kg。2019年10月，重庆师范大学科技考古项目组在实验室对该批土样标本进行清理工作。清理过程中，除发现粘土包含有烟管螺科标本外，还发现有一些其他微型小哺乳动物标本。实验室清理过程为：1)先采用竹签和镊子对土样标本进行初步破碎，然后用网眼直径1.5 cm或1 cm的标本筛，对初步破碎的土样进行过筛。2)对过筛过程中发现的螺壳标本进行提取；对筛后较大的土块进一步进行破碎。3)从基本呈粉末状的土样中仔细寻找和提取螺壳标本，同时也寻找和提取其他有意义的微型动植物标本。4)对提取的软体动物标本，使用矿泉水对其表面粘附粘土进行稀释软化，并使用细竹签、棉签等工具对其表面清理干净。5)对提取的标本分别编号、保存，待用于鉴定和分析。本文研究所用的软体动物螺壳标本，分为在田野切割土样、在实验室对土样包含物进行提取2个环节。其中在实验室对土样进行破碎、筛选工作，是把土样从块状变为粉末状，进而从土样中提取具有可鉴定意义的标本。本次从GJCT1024探方总计重约6 kg土样标本中，提取烟管螺科标本共计49件。其中保存完好、特征清晰的标本14件，壳体存在破损的标本35件。

2 标本描述与鉴定 2.1 参考文献与实验设备

标本鉴定采用实物标本与文献对比分析方法。参考文献主要应用《中国动物志·软体动物门·肺螺亚纲·柄眼目·烟管螺科》^[10]、《中国动物图谱·软体动物》(第二册)^[11]、《中国经济动物志·陆生软体动物》^[12]以及《常见蜗牛野外识别手册》^[13]等。标本数据测量参照《中国经济动物志·淡水软体动物》^[14]方法。标本测量使用重庆师范大学科技考古实验室蔡司Discovery. V20电子显微镜，在显微镜观测状态下同步进行适时拍照和数据测量。

2.2 标本鉴定

软体动物门 Mollusca(Linnaeus，1758)

  腹足纲 Gastropoda(Cuvier，1797)

    肺螺亚纲 Pulmonata(Mine-Edwards，1848)

      柄眼目 Stylommatophora(Zilch，1959)

        烟管螺科 Clausiliidae(Draparnaud，1805)

          真管螺属 Euphaedusa(Borttger，1877)

            平纹真管螺 Euphaedusa planostriata(Heude，1882)

材料：平纹真管螺标本共3件。标本可鉴定标本数为3，最小个体数为3。在标本分类整理过程中，按先后顺序给予编号。3件平纹真管螺标本以前缀T1024④RP方式进行命名(T1024为探方号；④为第4层；R为软体动物；P为平纹真管螺)，分别命名为T1024④RP001、T1024④RP002和T1024④RP003。

描述与鉴定：贝壳属于烟管螺科中的中型(壳高15 mm以下为小型；16~25 mm为中型；26 mm以上为大型^[10])，左旋，呈圆锥纺锤形，螺层数9.5~10.5层。生长线细密、规则，各螺层均膨胀。螺旋部长，呈塔形。次体螺层和体螺层膨大，表面有较粗的肋状褶皱和螺纹。但胚螺层表面光滑，无螺纹。壳顶尖。螺层缝合线较深。壳口呈梨型，口缘稍厚，略外折。壳口处可见上板、下板，上、下板间距较近。壳体表面呈白色。完整螺层壳高16.15~16.17 mm，壳宽3.70~3.71 mm；壳口高3.31~3.33 mm，壳口宽2.38~2.40 mm(表 1)。T1024④RP001，壳面褪色较为严重，壳体表面螺纹大部分可见。壳顶轻微破损。现存10.5个螺层。壳高16.17 mm，壳宽3.71 mm。壳口高3.33 mm，壳口宽2.40 mm(图 1)；T1024④RP002，壳面褪色严重，壳体表面螺纹可见。保存有9.5个螺层；T1024④RP003，壳体破损严重，仅残存体螺层、次体螺层以及次体螺层上部螺层部分壳体。

管螺属 Phaedusa(H.& A. Adams，1855)

外套管螺 Phaedusa pallidocincta(Moellendorff，1886)

材料：外套管螺标本共3件。可鉴定标本数为3，最小个体数为3。实验室整理工作中，3件外套管螺标本以T1024④RW(T1024为探方号；④为第4层；R为软体动物；W为外套管螺)方式进行命名，分别命名为T1024④RW001、T1024④RW002和T1024④RW003。T1024④RW001和T1024④RW002标本壳顶、壳口均存在轻微破损，T1024④RW003壳口存在破损。

描述与鉴定：壳体表面呈白色，形态呈细纺锤形。左旋，螺层数9.5~10.0层。壳口缘与体螺层分离，最后几个螺层膨大。生长线细密规则，缝合线较深。壳顶尖。壳口呈陀螺形，口缘连续，短而扩大，略外折。可见上板、下板，上板缘较短小。螺层壳高12.06~12.89 mm，壳宽2.92~3.33 mm；壳口高2.73~3.12 mm，壳口宽1.41~2.19 mm(表 2)。根据烟管螺科中的大小分类，该类螺壳属小型^[10]。T1024④RW003是出土标本中保存较好的1件，壳高12.06 mm，壳宽2.92 mm。壳口高2.73 mm，壳口宽1.41 mm(图 2)。管螺属主要特征为贝壳呈纺锤形，其壳面具有横波状螺旋刻纹，在壳颈部的螺旋刻纹特别明显；上板的内端常被一喙裂分离，下轴板在壳口处不可见^[15]。

假白氏管螺 Phaedusa pseudobensoni(Boettger & Schmacker，1894)

材料：假白氏管螺标本8件。可鉴定标本数为8，最小个体数为8。标本清理过程中，8件假白氏管螺标本以T1024④RJ (T1024为探方号；④为第4层；R为软体动物；J为假白氏管螺)方式进行命名，按先后顺序分别编号T1024④RJ001、T1024④RJ002、T1024④RJ003、T1024④RJ004、T1024④RJ005、T1024④RJ006、T1024④RJ007和T1024④RJ008。其中，T1024④RJ001和T1024④RJ006保存完好；其余标本壳顶或壳口部有微破损，但形态特征完整，可供比对和鉴定。

描述与鉴定：壳体表面均呈白色，形态呈粗纺锤形，左旋，螺层数9.5~10.0层。后部螺层膨大。壳顶尖，壳口缘与体螺层分离。生长线细密规则，缝合线较深。壳口呈圆梨形，口缘稍厚，口缘略外折。从壳口上可见上板。壳口缘连续，略外折。螺层壳高10.50~13.29 mm，壳宽3.04~3.37 mm；壳口高2.68~3.37 mm，壳口宽1.80~2.48 mm(表 3)。根据烟管螺科中的分类，该种类贝壳为小型^[10]。T1024④RJ001是保存状况较好的1件，壳高11.68 mm，壳宽3.32 mm。壳口高2.68 mm，壳口宽2.28 mm(图 3)。

3 讨论

烟管螺科(Clausiliidae)动物是古老的软体动物，我国在早白垩纪时代地层中已发现有该类群，迄今已知有150多种和亚种，主要分布于长江流域及其以南广大地区^[12]。该动物类群喜阴暗潮湿的陆地生活，是典型的东洋界喜温湿种类，主要分布在潮湿多腐殖质的枯枝落叶环境下，以腐殖质及植物幼芽、嫩叶为食^[10]。烟管螺等软体动物，被认为对古环境研究具有重要作用。我国黄土与环境研究学界认为，包括各种烟管螺在内的蜗牛遗存，是黄土古环境研究中的指示性动物^[16]。烟管螺科被认为是喜温湿型蜗牛组合的代表^[17]。古环境学者研究发现，我国新石器时代古居民已重视利用软体动物资源，把较大型的软体动物圆顶珠蚌(Unio douglasiae)、中华圆田螺(Cipangopaludina cahayensis)作为食物，并利用蚌类骨骼加工为生产工具^[18]。但我国历史时期先民对软体动物资源的利用，似乎主要是以较大型的为主，如珠蚌科(Unionidae)、蚬科(Corbiculidae)、田螺科(Viviparidae)等^[19]。至于烟管螺科这类体型偏小的陆生软体动物，迄今在考古发掘中还没有开展专门采集和分析研究工作。但该类陆生软体动物组合、密集度等分析，无疑对判断古遗址气候特征、地表植被、表土湿润度(表土含水量及与水源关系)等是有重要参考价值的^[20]。因此，逐步建立考古发掘中包括烟管螺科在内的多种陆生软体动物遗骸采集方法，积累该类软体动物观测数据与鉴定知识，分析它们与古人类生活的相互关系，还需要考古工作、尤其是动物考古工作者重视和加入到该方面工作中来。本文关于烟管螺科的研究，是把地层土样送入实验室后，在实验室对土样包含物进行提取和分析。目的是在可控环境下仔细清理土样和出土物，对发现标本及时提取、保护和进行实验分析，属于实验室考古^[21]。如果从环境考古研究需求讲，能够在田野考古现场对地层剖面进行分层、连续提取标本并开展分析最为理想，这样不仅可以获知某一个层位(一个时间节点或较短时间段)的研究信息，而且能对整个剖面所反映的连续多年的环境变化可宏观掌握^[22]。代表性成果如研究者通过对渭南地区晚冰期时期黄土中的蜗牛化石组合进行系统研究，划分出代表 3个不同气候环境的蜗牛化石组合带，建立了该地区晚冰期时期气候因子变化曲线，反映渭南地区晚冰期期间经历了早期温凉、偏湿；中期寒冷、短暂转暖；晚期转冷干的变化过程^[23]。这种技术路径对于古遗址环境考古是非常值得推广的，今后需要有更多考古学、古环境学者共同为此努力。

杭州市德寿宫遗址考古发掘中，此次鉴定出的烟管螺科标本包括有平纹真管螺(Euphaedusa planostriata)、外套管螺(Phaedusa pseudobensoni)和假白氏管螺(Phaedusa pseudobensoni)这3种。其中，平纹真管螺(Euphaedusa planostriata)是一种喜欢阴暗、潮湿、多腐殖质环境的陆生螺类。大多生活于茂盛植被丛中、河溪边岸以及老旧建筑物附近，选择土石缝隙、多地衣和苔藓的潮湿地面、树干表面或建筑物墙体下部等处栖息，喜食地衣、苔藓、腐殖质和植物幼芽嫩叶^[10]。外套管螺(Phaedusa pseudobensoni)和假白氏管螺(Phaedusa pseudobensoni)的生存栖息环境，与平纹真管螺基本相同^[10]。德寿宫遗址中同时发现了烟管螺科中这3种生态环境相似的动物，反映该宫苑遗址当时具有潮湿、阴暗、气候温暖条件，并且可能离水源不远(可保持地表面长时间湿润)，有较多植被(有植物腐殖质和幼芽嫩叶供食)和地衣苔藓等自然环境。据研究，南宋时期我国东部地区气候温暖，东部偏北区域气候干旱，但偏南区域降水丰富、气候湿润^[24]。杭州地区当时是处于温暖湿润、降水丰富的自然环境下。德寿宫遗址地理位置濒临西湖，文献记载其内部曾修建有规模较大的人工水面(宋《玉堂杂记》载：“宫中凿大池，续竹筒数里，引西湖水注之。其上叠石为山，象飞来峰，宛然天成^[25]”)。宫苑内种植有荷花、桂花、竹、菊、古柏、海棠、牡丹、古松、古梅等丰富人工植被，其中古梅树“枝樛曲万状，苍藓鳞皴，封满花身。又有苔须，垂於枝间，或长数寸，风至绿丝飘飘可玩”，时人称之为“苔梅”^[26]。本文报道的多种烟管螺科软体动物的发现，为德寿宫遗址温暖湿润古气候和有茂盛植被生长等环境状况提供了实物证据(这3种烟管螺都是在温暖湿润环境生活，食地衣、苔藓、植物腐殖质和幼芽嫩叶)，也为宫苑内修筑有人工水面、地表有地衣或苔藓等环境提供了辅证(人工水面分布保持地表面长久湿润)。德寿宫遗址考古发掘中有关烟管螺科标本的提取和分析，是我国城市考古中多学科交叉研究的尝试。根据烟管螺科动物材料进行城市考古古环境分析，为考古学与动物学、环境学交叉研究在素材积累和研究认识等方面增添了新内容。

4 结论

本文以动物考古学为基本技术方法，对杭州市南宋德寿宫遗址陆生软体动物遗骸进行采集和鉴定。陆生软体螺类主要生活在地面(包括地面植物)或地面浅表土层中，所以发掘出土的陆生软体螺类，可视为是历史时期古遗址地表面生态环境的反映因素。德寿宫遗址发掘出土陆生软体螺类的鉴定分析，为我们开展该遗址古生态环境研究提供了实物资料，是一次从学科交叉角度进行古遗址生态环境研究的尝试。

德寿宫遗址GJCT1024探方考古发掘出土的陆生软体螺类均属于烟管螺科(Clausiliidae)，包括有平纹真管螺(Euphaedusa planostriata)、外套管螺(Phaedusa pseudobensoni)和假白氏管螺(Phaedusa pseudobensoni)3种。该3种烟管螺科动物生态环境相似，均具有在潮湿、阴暗、气候温暖条件下生活的习性，还需要有植物腐殖质、幼芽嫩叶和地衣苔藓等供食。德寿宫遗址中同时发现了烟管螺科这3种生态环境相似的动物，反映该遗址当时具有潮湿、阴暗、气候温暖条件，并且可能有较好水源环境(可保持地表面长时间湿润)，有较多植被(有植物腐殖质和幼芽嫩叶供食)和地衣苔藓等自然生态。

致谢: 感谢审稿专家和编辑杨美芳老师在稿件修改工作中提出非常宝贵的修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