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章快速检索     高级检索
  大地测量与地球动力学  2021, Vol. 41 Issue (5): 484-490  DOI: 10.14075/j.jgg.2021.05.008

引用本文  

李承涛, 李琦, 谭凯, 等. 2020年土耳其MW5.7地震InSAR同震形变特征与破裂滑动分布[J]. 大地测量与地球动力学, 2021, 41(5): 484-490.
LI Chengtao, LI Qi, TAN Kai, et al. Coseismic Deformation Field of the 2020 Turkey MW5.7 Earthquake from Sentinel-1A InSAR Data and Rupture Slip Distribution[J]. Journal of Geodesy and Geodynamics, 2021, 41(5): 484-490.

项目来源

国家重点研发计划(2018YFC1503605);中国地震局地震研究所和中国地震局地壳应力研究所基本科研业务费专项(IS201856289); 大地测量与地球动力学国家重点实验室开放基金(SKLGED2021-4-1);湖北省自然科学基金(2019CFB555)。

Foundation support

National Ke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Program of China, No. 2018YFC1503605; Scientific Research Fund of Institute of Seismology and Institute of Crustal Dynamics, CEA, No. IS201856289; Open Fund of State Key Laboratory of Geodesy and Earth's Dynamics, No.SKLGED2021-4-1; Natural Science Foundation of Hubei Province, No. 2019CFB555.

通讯作者

谭凯, 研究员, 主要从事大地测量与地球动力学研究, E-mail: whgpstan@163.com

Corresponding author

TAN Kai, researcher, majors in geodesy and geodynamics, E-mail: whgpstan@163.com.

第一作者简介

李承涛, 研究实习员, 主要从事InSAR与GPS数据处理及地壳形变研究, E-mail: lict@cgps.ac.cn

About the first author

LI Chengtao, assistant professor, majors in InSAR and GNSS data processing and crustal deformation, E-mail: lict@cgps.ac.cn.

文章历史

收稿日期:2020-07-30
2020年土耳其MW5.7地震InSAR同震形变特征与破裂滑动分布
李承涛1,2,3,4     李琦1,2,3,4     谭凯1,2,3,4     鲁小飞1,2,3,4     左啸5     
1. 中国地震局地震研究所, 武汉市洪山侧路40号, 430071;
2. 引力与固体潮国家野外观测研究站, 武汉市森林大道196号, 430000;
3. 中国地震局地震大地测量重点实验室, 武汉市洪山侧路40号, 430071;
4. 湖北省地震局, 武汉市洪山侧路48号, 430071;
5. 武汉市测绘研究院, 武汉市万松园路209号, 430022
摘要:为准确认识2020-06-14土耳其MW5.7地震的发震位置、构造特点以及地震危险性,利用D-InSAR技术对Sentinel-1A数据进行处理,基于GACOS进行大气校正,获得视线向(line of sight,LOS)同震形变场。降轨LOS向同震形变场显示,断层北侧抬升,最大抬升形变量约8.87 cm;南侧沉降,最大沉降量约-7.75 cm。以LOS向同震形变为约束,先采用贝叶斯自举优化法反演发震断层几何参数,然后使用有限断层方法反演地震破裂滑动分布。结果显示,断层走向约257.48°±0.65°、倾角约79.69°±0.98°、滑动角约154.2°±3.8°,震中位置为(40.754°E,39.389°N),破裂区域长度约8 km、宽度约6 km,破裂的最浅埋深约0.8 km、最大埋深约8.9 km,最大滑动量约0.57 m,对应深度约4.278 km。地震释放地震矩约4.54×1017 Nm,对应矩震级MW5.7,与土耳其灾害和紧急情况管理局公布的结果一致。此次土耳其地震受近东西向的潜伏断层控制,以右旋走滑为主兼具少量的逆冲特性。地震造成部分地区的库伦破裂应力增量超过0.1 bar,这些区域未来的地震危险性值得关注。
关键词土耳其地震同震形变破裂滑动分布库伦破裂应力

据中国地震台网测定,北京时间2020-06-14 22:24土耳其(40.75°E, 39.40°N)发生MW5.9地震,震源深度约10 km。根据土耳其灾害和紧急情况管理局(Turkey’s Disaster and Emergency Management Authority, AFAD)发布的相关研究报告(https://deprem.afad.gov.tr/depremdokumanlari/1836),此次地震矩震级为MW5.7,持续时间约15.04 s。AFAD依据T50降轨数据计算出,主要的视线向形变量约7 cm。

图 1所示,研究区构造较为复杂,主要受安那托利亚板块、阿拉伯板块、欧亚大陆板块三大板块的共同作用,汇聚于卡尔勒奥瓦三联点(KTJ),其结果使得安那托利亚板块向西不断运动,发育的主要断层为北安那托利亚断层与南安那托利亚断层[1]。其中,北安那托利亚断层是以右旋走滑为主的断层,且兼具少量的逆冲特性,是一条1 200 km长的走滑断层,从卡尔勒奥瓦向西延伸;南安那托利亚断层以左旋走滑为主[2-3]。GPS数据解算出北安那托利亚断层右旋走滑量为24 mm/a,南安那托利亚断层左旋走滑量为10 mm/a[4]。1976~2020年MW≥5地震目录(https://www.globalcmt.org/CMTsearch.html)统计结果显示,截至2020-07-01,该区域共发生49次5级以上地震,地震主要沿着这两条大断层分布。其中MW≥6.0地震共5次,最近的一次为2020-01-24发生在南安那托利亚断层附近的MW6.8地震。

红色矩形代表T50降轨范围, 3个红色震源机制解分别由GCMT、AFAD、USGS提供, 蓝色震源机制解表示2020-06-15发生的MW5.5余震 图 1 构造地震背景 Fig. 1 Tectonic and seismic background

图 1中蓝色矩形框(40.55°~41.05°E, 39.25°~39.55°N)内为选取的重点研究区域。本次地震发生在该范围内,位于北安那托利亚断层附近,该区域历史地震活动性较强,聚集了大量5~6级地震,研究本次地震的相关特征,有利于分析所在区域的地震危险性。

本次地震附近GPS站点稀疏且未观测到明显的同震形变。另外,地震波数据一般受台站分布的影响,反演得到的发震断层的走向和倾角精度存在较大误差,且存在中强地震震中定位不精确的现象。如图 1所示,GCMT、AFAD、USGS等3个机构提供的震中位置存在差异,这给后续的同震破裂研究带来诸多不便。近场的大地测量数据,比如InSAR数据,能够直观地获取近场形变数据,可以很好地约束发震断层的几何形状参数。

综上,本文利用Sentinel-1A数据,通过D-InSAR技术提取同震形变场,采取贝叶斯自举优化法研究发震断层几何形状特征[5],用有限断层方法反演断层破裂滑动分布[6],为准确认识此次土耳其MW5.9地震的形变特征以及发震构造提供参考。

1 InSAR数据数据处理和形变分析

本文使用欧空局(https://sentinel.esa.int/)升降轨Sentinel-1A干涉宽幅数据,对于升轨T43数据,震前影像拍摄时间是2020-06-02,震后影像拍摄时间是2020-06-14(具体时间是15:18:35.017,距震后约1 h),经过处理后的干涉图没有明显的同震信号,是噪声过大所致,所以舍弃该结果。考虑到2020-06-15 06:51:31(UTC)该区域发生MW5.5余震,如果影像时间跨度包含余震事件,则在后续的同震形变提取中难以剔除,所以选取的影像时间跨度上应尽量不包含MW5.5余震信号。综上,本文采用降轨T50数据,震前影像拍摄时间是2020-06-03,震后影像的结束拍摄的准确时间为2020-06-15 03:17:50.848(UTC),影像相关的具体信息如表 1所示。

表 1 Sentinel-1A的详细参数 Tab. 1 Detailed parameters of sentinel-1A

使用InSAR scientific computing environment (ISCE) [7]对降轨数据进行D-InSAR处理,采用欧空局发布的精确轨道文件来减小轨道误差的影响,采用30 m分辨率的SRTM数字高程模型消除地形的影响[8],利用Goldstein滤波方法提高信噪比[9],基于Snaphu(statistical-cost, network-flow phase-unwrapping algorithm)[10]算法进行相位解缠。然后,通过地理编码获取土耳其地震降轨的同震形变场(图 2)。利用generic atmospheric correction online service(GACOS)模型[11](http://ceg-research.ncl.ac.uk/v2/gacos/)消除对流层大气延迟所引起的误差,最终得到经大气改正后的形变场(图 3)。

图 2 土耳其地震降轨的同震干涉图 Fig. 2 Coseismic interferogram of descending track of Turkey earthquake

图 3 降轨LOS向形变场GACOS大气校正 Fig. 3 GACOS atmospheric correction for LOS deformation field of descending track

图 3(a)~(c)可以看出,通过GACOS模型改正,削弱了部分对流层的影响,大气校正的数值范围为-0.95~0.8 cm,同震形变场得到改善,改正后的视线向最大沉降量为-7.75 cm,最大抬升量为8.87 cm。结合干涉图可以发现,此次土耳其MW5.9地震的地表形变影响范围约15 km×10 km,降轨形变场长轴方向近EW向,LOS向形变场呈椭圆状(关于东西向基本对称)。

图 4为降轨形变场横截面示意图,图 4(a)ABCD表示降轨LOS向形变场中横截面的位置,图 4(b)为对应横截面的LOS向同震位移变化。横截面AB(黑线表示)靠近CENC震中,从A点至B点,LOS向形变值由约-0.08 m变化至0.08 m,且呈现中心对称,显示出走滑地震特性;横截面CD变化相似,范围在-0.06~0.06 m。LOS向形变量绝对值大于0.02 m的区域范围约10 km2,表明此次地震影响范围较小。此外,图中还显示出不同机构确定的震中,黑色五角星表示CENC确定的震中,白色五角星代表本文利用InSAR数据确定的震中,位于LOS向形变场的形变中心附近。

图 4 LOS向形变场的截面分析 Fig. 4 Cross section analysis of LOS deformation field
2 断层几何形状和滑动分布反演

为加快反演进程,采用四叉树方法[12]对降轨数据进行降采样,考虑到近场形变的重要性,在降采样的过程中,对近场形变进行加密采样,对远场区域进行稀疏采样,最终保留150个降轨数据点。

2.1 断层几何形状反演

利用贝叶斯自举优化法(Bayesian bootstrap optimization, BABO)估算发震断层相关的几何形状参数[5]。BABO基于直接搜索,从定义的模型空间中抽取随机模型参数,然后计算综合模型值,并将其与目标的观测数据进行比较。BABO优化的核心是对观测数据和预测数据之间的差异进行逐点计算,求取观测值与模型值最小化差异:

$ \begin{array}{l} {\rm{min}}{\left\| {{d_{{\rm{obs}}}} - {d_{{\rm{synth}}}}} \right\|_2} = \\ {(\sum | {d_{{\rm{obs}},i}} - {d_{{\rm{synth}},i}}{|^2})^{\frac{1}{2}}} \end{array} $ (1)

式中,dobs为观测值,dsynth为模拟值,i(i=1, 2, 3, …)为观测点个数。

BABO将断层面作为一个均匀面来处理,优化得到断层面参数(断层长、宽、倾角、走向、滑动角等)。本文的观测数据是经过四叉树降采样处理后的T50降轨Sentinel1-A数据,所有优化参数序列如图 5所示,可用于检查收敛性以及查看模型参数是否推动了给定的边界范围,较高的失配值为冷蓝色,较低的失配值为红色,失配值越低表明参数优化越好。对所有估计样本值进行排序,置信区间的下限取排序后的5个百分位数,置信区间的上限取排序后的95个百分位数,取两者之间的数值,得到各参数的90%置信区间。各参数迭代次数均为50 000,最终收敛状况都较好,且失配值随着迭代的不断进行而不断地降低。

图 5 参数序列图 Fig. 5 Sequence plots for all parameters

图 6表示模型参数的分布,x轴绘图范围表示给定的初始参数边界,y轴表示概率密度函数(probability density function,PDF),本文取高斯核密度函数。图中显示模型参数分布十分集中,误差较小。最终各参数的具体数值见表 2,以下仅列出最优解:东偏移、北偏移表示UTM坐标系下相对于参考点(40.68°E,39.35°N)(GCMT震中)的偏移量,物理含义上表示反演得到的理论震中位置,转化成经纬度即为(40.754°E,39.389°N)。此外,断层上边界中心点深度为1 308 m,断层长度为5 680 m,断层宽度为5 710 m,滑动量为0.223 m,断层走向、倾角、滑动角分别为257.48°、79.69°、154.2°。

红色曲形实线为高斯核密度; 红色虚线为参数的平均值; 90% 置信区间表示为中间的红色阴影区, 阴影区最宽边界代表最小、最大值; 黑色实线表示GCMT参数 图 6 2020年MW5.7土耳其地震断层模型参数的分布 Fig. 6 Parameter distribution of the 2020 MW5.7 Turkey earthquake fault

表 2 反演的断层几何形状参数 Tab. 2 Inversion of fault geometry

在反演断层几何参数时,得到的残差结果如图 7所示。图中圆点表示采样点,矩形表示反演断层所在位置,矩形中的黑点表示震中,断层左上角点经纬度为(40.780 4° E,39.390 8° N),对应深度为1.308 km。在靠近震中附近,LOS向视向线模型值都能够较好地拟合观测值,降轨数据残差范围是-0.018~0.012 m,残差的RMS为6 mm,总体来看模拟效果较好。

图 7 断层几何参数反演获得的视线向形变残差 Fig. 7 LOS deformation residuals of fault geometry inversion
2.2 破裂滑动分布反演

基于上述BABO反演获得的几何形状参数,采用有限断层方法对发震断层滑动分布进行反演。为了获得较精细的地表变形,本文的震源矩形断层采用三角格网[13]构建,断层位错引起的地表变形通过弹性位错公式计算,其本质上属于非负最小二乘方法,即寻求观测值拟合度和滑动分布粗糙度最小化:

$ {\left\| {\mathit{\boldsymbol{W}}(GS{\rm{ }} - d)} \right\|^2} + {\beta ^2}{\left\| {LS} \right\|^2} = {\rm{min}} $ (2)

式中,d取InSAR视向线数值;W为观测值的权矩阵;G为格林函数,可以通过基于半无限空间地壳分层的弹性位错模型[14]计算获得;β为子断裂滑动平滑因子;L为拉普拉斯二阶差分算子;S为待求参数,包含子断层滑动量以及InSAR轨道相关的改正数[15]

断层参数设置:通过观测InSAR干涉图和LOS向形变场的空间特征,参考贝叶斯自举优化法得到的结果(表 2),走向取257.5°,倾角取79.7°,延伸反演断层的长宽,设置断层长25.5 km,宽9.0 km。坐标原点取断层左上点(40.780 4°E,39.390 8°N),对应深度1.308 km。反演采用降轨相关数据。

最终获得的土耳其地震同震滑动分布如图 8所示。该地震主要破裂区域长度约8 km,宽度约6 km,破裂没有出露地表,位于地表以下约0.8 km,最大埋深约8.9 km。主要破裂集中在深度3~6 km的区域,较深区域的子断层滑动角几乎垂直,滑动角随着深度的增大而增大,在接近地表的地方子断层几乎呈水平右旋滑动,主要滑动区域的平均滑动角为146.8°。主要破裂区左侧存在少量的滑动现象,可能是由于本文采用单一断层模型所致。同震破裂主要表现为右旋走滑,且兼具少量逆冲特性。断层面上最大滑动量约0.57 m,位于(40.769°E,39.394°N)处,埋深约4.278 km。假设地壳的剪切模量为3×105 bar,此次地震释放的地震矩约4.54×1017 Nm,对应矩震级MW5.7。滑动分布模型的形变残差如图 9所示,模拟效果较好,降轨拟合残差的范围是为-3.9~4.0 cm,残差的RMS为0.7 cm。

图 8 利用InSAR数据反演的土耳其地震滑动分布 Fig. 8 Coseismic slip distribution of Turkey earthquake inverted by InSAR

图 9 滑动分布模型的形变残差 Fig. 9 The deformation residuals of the distributed slip model
3 讨论 3.1 震中位置分析

根据表 3,InSAR反演的震中与CENC测定的震中最接近,相差1.3 km。结合图 4分析,InSAR得到的震中更符合实际震中特征,更为精确,且更接近最大形变值所处的位置,而与USGS、AFAD测定的震中在平面空间上分别相差约4.1 km、4.4 km,与GCMT测定的震中距离最远,相差约7.7 km,这可能主要受测震台网的分布、测震站台的位置以及地震震级(较小)等影响。近场数据测定的震中明显要比USGS、GCMT更加准确,这表明用近场InSAR形变场数据可以更好地确定中强地震的震中位置。

表 3 震源参数比较 Tab. 3 Focal parameters comparison
3.2 潜在危险性分析

Poyraz[16]研究认为,NAF最东端的平均滑移率为21 mm/a,闭锁深度为12.72 km。此次MW5.9地震发生在NAF的东段,造成震中局部地区近东西向的右旋剪切作用。为评估此次地震对土耳其地区带来的影响,假设摩擦系数为0.4,接收断层的走向为257.48°,倾角为79.69°,滑动角为154.2°(即上述反演结果,见表 2),得到最大滑动量所处深度4.278 km对应的库伦破裂应力(CFS)变化[17],ΔCFS>0表示库伦破裂应力增加,ΔCFS < 0表示库伦破裂应力减少,如图 10所示。值得注意的是,当ΔCFS≥0.1 bar时,就有诱发后续地震的可能性[18]。由图可见,南安那托利亚断层所在区域库伦破裂应力略有增加,增量小于0.1 bar,表明此次地震对其影响较小。而对于震中的西边部分区域,库伦破裂应力变化较大,区域库伦破裂应力增量达到0.2 bar,2020-06-15 MW5.5地震就发生在这片区域,进一步表明此次土耳其MW5.9地震直接触发了MW5.5余震。图中其他库仑破裂应力增量超过0.1 bar的区域,尤其是北安那托利亚断层的部分区域,如果处于应力集中状态且接近临界值,那么未来其地震危险性都将大大提高。

绿色五角星表示本文反演的震中 图 10 深度位于4.278 km时的库伦破裂应力变化 Fig. 10 The Coulomb failure stress (CFS) change at a depth of 4.278 km
4 结语

本文利用Sentinel-1A宽幅数据获取2020-06-14土耳其地震的同震形变场,并采用BABO和有限断层方法反演断层几何形状参数和断层破裂滑动分布,得到以下几点认识:

1) 土耳其地震降轨LOS向同震形变场显示,断层北侧抬升,南侧沉降。降轨LOS向同震形变场最大沉降量约-7.75 cm,最大抬升形变量约8.87 cm,且关于东西向大致对称。

2) 断层几何参数反演显示,破裂断层走向约257.48°±0.65°,倾角约79.69°±0.98°,滑动角约154.2°±3.8°,震中位置为(40.754°E,39.389°N),通过与其他机构公布的震中比较得到,近场InSAR获取的LOS向形变场数据可以更好地确定中强地震的震中位置。

3) 断层滑动分布反演表明,破裂区域长度约8 km,宽度约6 km,破裂没有出露地表,破裂的最浅埋深约0.8 km,最大埋深约8.9 km,平均滑动角约146.8°。此次土耳其地震是一次以右旋走滑为主兼具少量逆冲特性的地震。最大滑动量约0.57 m,对应深度约4.278 km。假设地壳的剪切模量为3×105 bar,此次地震释放的地震矩约为4.54×1017 Nm,对应矩震级MW5.7,与AFAD提供的震级一致。

4) 对于ΔCFS≥0.1 bar的区域,未来危险性值得更多关注。

5) 此次土耳其地震受近东西向的潜伏断层控制,由于靠近北安那托利亚断层,可能还受到该断裂的共同作用。

致谢: 感谢欧洲空间局(ESA)提供Sentinel-1A卫星升降轨SAR数据。

参考文献
[1]
Şentürk S, Çakır Z, Ergintav S, et al. Reactivation of the Adyaman Fault (Turkey) through the MW5.7 2007 Sivrice Earthquake: An Oblique Listric Normal Faulting within the Arabian-Anatolian Plate Boundary Observed by InSAR[J]. Journal of Geodynamics, 2019, 131: 101 654 DOI:10.1016/j.jog.2019.101654 (0)
[2]
Taymaz T, Eyidoĝan H, Jackson J. Source Parameters of Large Earthquakes in the East Anatolian Fault Zone (Turkey)[J]. Geophysical Journal International, 1991, 106(3): 537-550 DOI:10.1111/j.1365-246X.1991.tb06328.x (0)
[3]
Şengör A M C, Tüysüz O, Ímren C, et al. The North Anatolian Fault: A New Look[J]. Annual Review of Earth and Planetary Sciences, 2005, 33(1): 37-112 DOI:10.1146/annurev.earth.32.101802.120415 (0)
[4]
Reilinger R, McClusky S, Vernant P, et al. GPS Constraints on Continental Deformation in the Africa-Arabia-Eurasia Continental Collision Zone and Implications for the Dynamics of Plate Interactions[J]. Journal of Geophysical Research: Solid Earth, 2006, 111(B5) (0)
[5]
Heimann S, Vasyura-Bathke H, Sudhaus H, et al. A Python Framework for Efficient Use of Pre-Computed Green's Functions in Seismological and other Physical Forward and Inverse Source Problems[J]. Journal of Geophysical Research: Solid Earth, 2019, 10(6): 1 921-1 935 (0)
[6]
谭凯, 赵斌, 张彩红, 等. GPS和InSAR同震形变约束的尼泊尔MW7.9和MW7.3地震破裂滑动分布[J]. 地球物理学报, 2016, 59(6): 2 080-2 093 (Tan Kai, Zhao Bin, Zhang Caihong, et al. Rupture Models of the Nepal MW7.9 Earthquake and MW7.3 Aftrershock Constrained by GPS and InSAR Coseismic Deformations[J]. Chinese Journal of Geophysics, 2016, 59(6): 2 080-2 093) (0)
[7]
Rosen P A, Gurrola E, Sacco G F, et al. The InSAR Scientific Computing Environment[C]. 9th European Conference on Synthetic Aperture Radar, VDE, 2012 (0)
[8]
Farr T G, Rosen P A, Caro E, et al. The Shuttle Radar Topography Mission[J]. Reviews of Geophysics, 2007, 45(2) (0)
[9]
Goldstein R M, Werner C L. Radar Interferogram Filtering for Geophysical Applications[J]. Geophysical Research Letters, 1998, 25(21): 4 035-4 038 DOI:10.1029/1998GL900033 (0)
[10]
Chen C W, Zebker H A. Phase Unwrapping for Large SAR Interferograms: Statistical Segmentation and Generalized Network Models[J]. IEEE Transactions on Geoscience and Remote Sensing, 2002, 40(8): 1 709-1 719 DOI:10.1109/TGRS.2002.802453 (0)
[11]
Yu C, Li Z H, Penna N T. Interferometric Synthetic Aperture Radar Atmospheric Correction Using a GPS-Based Iterative Tropospheric Decomposition Model[J]. Remote Sensing of Environment, 2018, 204: 109-121 DOI:10.1016/j.rse.2017.10.038 (0)
[12]
Jónsson S. Fault Slip Distribution of the 1999 MW7.1 Hector Mine, California, Earthquake, Estimated from Satellite Radar and GPS Measurements[J]. Bulletin of the Seismological Society of America, 2002, 92(4): 1 377-1 389 DOI:10.1785/0120000922 (0)
[13]
Meade B J. Algorithms for the Calculation of Exact Displacements, Strains, and Stresses for Triangular Dislocation Elements in a Uniform Elastic Half Space[J]. Computers and Geosciences, 2007, 33(8): 1 064-1 075 DOI:10.1016/j.cageo.2006.12.003 (0)
[14]
Wang R J, Martín F L, Roth F. Computation of Deformation Induced by Earthquakes in a Multi-Layered Elastic Crust: FORTRAN Programs EDGRN/EDCMP[J]. Computers and Geosciences, 2003, 29(2): 195-207 DOI:10.1016/S0098-3004(02)00111-5 (0)
[15]
Wang Q, Qiao X J, Lan Q G, et al. Rupture of Deep Faults in the 2008 Wenchuan Earthquake and Uplift of the Longmen Shan[J]. Nature Geoscience, 2011, 4(9): 634-640 DOI:10.1038/ngeo1210 (0)
[16]
Poyraz F. Uncertainty in the Determination of Fault Locking Depth and Strike Slip Rates by GNSS Measurements[J]. Tehniĉki Vjesnik, 2016, 23(1): 107-114 (0)
[17]
King G C P, Stein R S, Lin U J. Static Stress Changes and the Triggering of Earthquakes[J]. Bulletin of the Seismological Society of America, 1994, 84(3): 935-953 (0)
[18]
Ziv A, Rubin A M. Static Stress Transfer and Earthquake Triggering: No Lower Threshold in Sight?[J]. Journal of Geophysical Research: Solid Earth, 2000, 105(B6): 13 631-13 642 DOI:10.1029/2000JB900081 (0)
Coseismic Deformation Field of the 2020 Turkey MW5.7 Earthquake from Sentinel-1A InSAR Data and Rupture Slip Distribution
LI Chengtao1,2,3,4     LI Qi1,2,3,4     TAN Kai1,2,3,4     LU Xiaofei1,2,3,4     ZUO Xiao5     
1. Institute of Seismology, CEA, 40 Hongshance Road, Wuhan 430071, China;
2. Gravitation and Earth Tide, National Observation and Research Station, 196 Senlin Road, Wuhan 430000, China;
3. Key Laboratory of Earthquake Geodesy, CEA, 40 Hongshance Road, Wuhan 430071, China;
4. Hubei Earthquake Agency, 48 Hongshance Road, Wuhan 430071, China;
5. Wuhan Geomatics Institute, 209 Wansongyuan Road, Wuhan 430022, China
Abstract: We analyze the location andtectonic characteristics of the June 14, 2020 MW5.7 earthquake that occurred in Turkey, evaluating the seismic hazards. In this paper, we use D-InSAR technology to process the Sentinel-1A SAR data and GACOS is used for atmospheric correction to obtain line of sight coseismic deformation field. The LOS coseismic deformation field of descending track shows that the uplift on the north side and the subsidence on the south side of the fault. The maximum subsidence is about -7.75 cm and the maximum uplift value is about 8.87 cm. Constrained by LOS coseismic deformation, first we obtain the geometric parameters of the seismic fault are by Bayesian bootstrap optimization (BABO) method, and then the seismic rupture slip distribution is obtained by finite fault method.The inversion shows that the strike is about 257.48°±0.65°, the dip is about 79.69°±0.98°, the rake is about 154.2°±3.8°, the epicenter is (40.754°E, 39.389°N). The length and width of the main rupture region are about 8 km×6 km, the shallowest buried depth is about 0.8 km, the deepest buried depth is about 8.9 km. The maximum slip on the fault is 0.57 m at the depth of 4.278 km. The seismic moment is about 4.54×1017 Nm (MW5.7), which agrees with the results published by the Turkey's Disaster & Emergency Management Authority.The Turkey earthquake is controlled by a near EW blind fault and is mainly a dextral strike-slip with minor thrust. The earthquake caused the Coulomb failure stress to increase by more than 0.1 bar in some areas, and the future risk of these areas deserves more attention.
Key words: Turkey earthquake; coseismic deformation; rupture slip distribution; Coulomb failure st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