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0, Vol. 33 Issue (1): 78-83   PDF    
新时代讲好中国廉洁故事的价值、基础与路径
潘春玲     
中国农业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 北京 100084
摘要: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的反腐败工作引起了国内外的广泛关注。向世界讲好中国的廉洁故事,对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塑造良好的中国国际形象、提高中国文化软实力具有重要价值。党的十八大以来中国的反腐败工作获得了国内外广泛的积极评价,但同时也存在一些误解或质疑,这些都构成了新时代讲好中国廉洁故事的现实环境基础。为了全面呈现中国的反腐败状况,提升中国的廉洁形象,有必要继续推进中国反腐败工作,构建科学有效的讲故事策略,拓宽讲故事的平台,努力向世界讲好中国的廉洁故事。
关键词廉洁故事    反腐败工作    国际形象    国际评价    国际话语权    
Value, Foundation and Path of Telling China's Integrity Stories in the New Era
PAN Chunling     
College of Marxism, China Agricultural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 China
Abstract: Since the 18th CPC National Congress, China has made remarkable achievements in anti-corruption work and won an overwhelming victory in the struggle against corruption. Anti-corruption in China has attracted wide attention at home and abroad. Telling China's integrity stories to the world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for building a good business environment, shaping a good international image of China and improving the soft power of Chinese culture. At present, China's anti-corruption work has entered a new historical stage. Since the 18th CPC National Congress, China's anti-corruption work has received extensive positive comments at home and abroad, but there are also some misunderstandings or doubts, which constitute a realistic environment for telling China's integrity stories well in the new era. In order to fully present China's anti-corruption condition and enhance China's image of integrity, it is necessary to continue to promote China's anti-corruption work, build a scientific and effective story-telling strategy, broaden the platform for story-telling, and strive to tell China's integrity stories to the world.
Keywords: China    integrity story    value    foundation    path    
一、引言

讲好中国廉洁故事,就是要将中国开展反腐败的策略、做法、成效等信息全面、系统、有效地传递给其他国家和地区,让世界看到中国的廉洁状况及为廉洁建设所做出的努力,了解反腐败的“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塑造中国廉洁的国际形象。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加大反腐败力度,坚持反腐败无禁区、全覆盖、零容忍,开展了力度空前的反腐败工作,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效。党的十九大以来,党中央一以贯之、坚定不移推进全面从严治党,党内政治生态展现新气象,反腐败斗争取得压倒性胜利,全面从严治党取得重大成果。党的集中统一领导更加坚强有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全方位加强,全面从严治党实效性不断提高,党内政治生态进一步改善,党在新时代新征程中焕发出更加强大的生机活力[1]。与此同时,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更加关注中国的反腐败工作,也期待了解中国的反腐败经验,对中国的形象有了进一步的认识。而“一带一路”倡议的不断推进和廉洁丝绸之路的现实要求,也对中国向世界讲好廉洁故事、推动沿线国家和地区的廉洁发展提出了迫切要求。如何让其他国家更全面地认识中国的反腐败工作,形成科学客观的印象和评价,进而塑造中国的廉洁大国形象,是新时代做好中国反腐败工作的必然要求。因此,新时代有必要向世界讲好中国的廉洁故事,传播反腐败的中国声音。

二、新时代讲好中国廉洁故事的重要价值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了新时代,这是中国发展新的历史方位。在这新的历史方位上,中国的一举一动将备受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关注。腐败是一个全球性问题,也是一个社会顽疾,世界上许多国家和地区都非常关注腐败的治理问题。十九大以来,在十八大五年来已取得的诸多成效基础之上,中国进一步加大反腐败力度,推进体制机制改革,廉洁程度进一步提高。当前,讲好中国的廉洁故事,把中国反腐败工作的做法、经验及成效讲清楚,并将中国官员廉洁奉公的典型事例宣传出去,让世界全面了解中国的党风廉政建设与反腐败工作状况,具有重要的价值。

(一) 全面呈现中国反腐败成效,塑造中国廉洁的国际形象

国际形象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人民在国际上的总体形象,也是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人民对该国家和民族的整体印象。中国的国际形象会影响到其他国家和地区人民对中国的态度、印象和评价,进而影响到中国对外政策的实施,以及与其他国家和地区的交往。可以说,不论是从经济、政治层面,还是从文化层面,一个好的国际形象对于中国自身的发展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近年来,中国的快速崛起以及和平发展的姿态,赢得了很多国家和地区的好感和认同。近段时间以来,美国盖洛普公司、大西洋理事会、英国广播公司、俄罗斯社会舆论基金会等多家知名民调机构、智库和媒体就各国国际形象等发表报告。大量数据显示,中国的国际形象更加积极、正面,多国民众对中国的好感度创历史新高[2]。而这些信息的有效传播,包括中国廉洁状况的呈现,需要我们讲述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向世界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向世界展示中国廉洁的国际形象。一个国家的廉洁状况,必然会影响到一个国家的国际形象。而一个高度廉洁的国家,在其他国家和地区民众的眼中,自然会更具好感度,使他们更愿意接触和了解这样的国家。对于中国来说,也需要通过提高自身的廉洁程度,塑造良好的国际形象,提升其他国家和地区对中国的好感度和认同度。十八大以来,中国在反腐败方面下了很多功夫,也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成效,廉洁程度进一步提高。在这样的环境下,讲好中国的廉洁故事,能够让其他国家和地区全面了解中国的反腐败实际情况,认识到中国的变化,推动与中国进行更深入、更友好的交流。

(二) 充分宣传良好的营商环境,吸引更多的国外投资合作

一个国家的营商环境如何,会影响到其他国家和地区的投资合作意愿,进而影响到投资合作选择。因此,中国非常重视营造良好的营商环境,以吸引更多的外资来华投资。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多次强调要“营造稳定公平透明的营商环境”。《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明确了营造优良营商环境的要求,即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高效廉洁的政务环境、公正透明的法律政策环境和开放包容的人文环境。可见,廉洁是营造良好营商环境的重要条件:不论是公平竞争、高效廉洁,还是公正透明,都集中反映了廉洁对于构建一个国家良好的营商环境的重要作用。世界银行发布的《全球营商环境报告2020》显示,中国营商环境总体得分77.9分,排名跃居全球190个经济体中第31位,比上一年提升15位[3]。这一评价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中国的营商环境在逐渐改善,有助于为其他国家和地区对中国进行投资合作提供重要参考。而要让世界其他国家和地区了解中国在营商环境方面尤其是廉洁营商环境方面所取得的诸多成效,进而增强投资的意愿,就必须着力讲好中国的廉洁故事,加大宣传力度,增强宣传效果。因此,中国要通过努力讲好廉洁故事,以实实在在的工作及成效来向外界证明中国的廉洁程度不断提升,营商环境不断优化,从多个方面为海外投资商提供更详细、丰富的信息,提升他们的投资合作意愿和信心。

(三) 切实提高中国的文化软实力,增强文化自信

1990年,约瑟夫·奈提出“软实力”概念。软实力主要来源于文化、政治价值观和外交政策三个方面,通过增强自身文化、政治价值观和外交政策的吸引力,提升国内外政策在他国的合法性与合理性。其中,文化是一种非常重要的软实力。在全球化浪潮下,文化软实力在国际竞争中正在占据越来越重要的地位,发挥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提升中国文化的吸引力,是提高中国文化软实力的重要举措。2018年,习近平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向世界展现真实、立体、全面的中国,提高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4]。因此,必须讲好中国故事。长期以来,尤其是十八大之后,中国积极开展反腐败工作,充分反映了中国对传统廉洁文化的继承和发展。廉洁文化成了新时代中国文化的重要内容。新时代讲好中国廉洁故事,能够在向其他国家和地区全面宣传中国反腐败工作的同时,向外界传递中国的廉洁文化,吸引更多的人关注中国文化,进而提高中国的文化软实力。十八大以来反腐败工作取得的显著成效,也进一步证明中国廉洁文化的影响力,有助于增强社会公众的文化自信。

三、新时代讲好中国廉洁故事的现实环境基础

讲好中国的廉洁故事,必须全面了解并立足于所处的现实环境,尤其是国内外已有的印象和评价。十八大以来,党中央在加强反腐败工作过程中积极探索、不断创新,从教育、惩治、监督、预防等方面构建了立体式反腐的工作格局,成效明显。在开展反腐败工作的同时,党中央也非常注重开展宣传工作,及时向公众宣传反腐败动向、反腐败成果等信息,使国内外公众对中国反腐败工作的关注程度和了解程度有了较大提高,也形成了一定的认识和评价。中国反腐败工作的状况以及公众的认识和评价,构成了新时代讲好中国廉洁故事的现实环境基础。

(一) 十八大以来中国反腐败进入新的历史阶段

十八大以来,党中央采取了多项举措,实现全方位反腐,推动反腐败工作取得了许多重要突破。

一是加强党的纪律建设,推动作风建设常态化。党中央把纪律建设摆在更加突出的位置,纳入党的建设的总体格局。同时,创新执纪理念,以监督执纪“四种形态”推进党纪的执行。中央八项规定精神的提出和实施,也使得党的作风不断完善。二是保持反腐高压态势,推动反腐败向基层延伸。党中央坚持“老虎”“苍蝇”一起打,查处了一批违纪违法案件;加大追逃追赃力度,进一步压缩了贪官外逃的空间。与此同时,持续整治群众身边腐败和作风问题,使人民群众有更多更直接、更实在的获得感、幸福感、安全感。三是完善党内监督体制机制,深化国家监察体制改革。党中央一体推进党的纪律检查体制改革、国家监察体制改革和纪检监察机构改革,创新派驻监督体制机制,加强巡视工作,构建集中统一、权威高效的国家监察体系,健全党和国家监督体系。四是健全法规制度体系,扎牢权力制约的笼子。中国的反腐倡廉法规制度包括党内法规和国家法律两大方面。党中央加快清理已经失效的党内法规制度,同时修订或颁布新的党内法规制度。此外,加快推动反腐败国家立法,如颁布《中华人民共和国刑法修正案(九)》《中华人民共和国监察法》,将反腐败工作纳入法治轨道,为反腐败工作提供了有力的依据和保障。五是加强廉洁教育工作,筑牢不想腐的思想堤坝。党中央高度重视党的政治建设,通过教育的方式来增强政治意识,同时强化廉洁理念。十八大以来,党中央积极推动党性教育、理想信念教育工作,严抓党员及党员领导干部的理想信念教育,开展了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等,解决思想“总开关”问题。可以说,十八大以来中国在反腐败工作方面的努力和成效为讲好中国廉洁故事提供了真实有力的素材。

(二) 十八大以来中国反腐败工作获得了国内外广泛的积极评价

十八大以来,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中国反腐败工作取得了诸多成效,得到了国内外不少民众的高度认可。数据显示,群众对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满意度由2012年的75%增长至2017年的93.9%,提高了18.9个百分点[5]。这充分表明党中央坚定不移全面从严治党,顺党心、合民意,同时也反映了党中央的反腐败工作得到了广大民众的认可和支持。

国外的多位政要和专家学者也表达了对中国反腐败工作的肯定态度。澳大利亚前总理陆克文认为,中国在反腐败方面进展不少,采取的措施是有效的。马来西亚马华公会纪委副主任林时清非常认可中国在推动反贪、反腐工作上做出的努力。意大利国际合作研究所总秘书长詹尼·拉坦齐奥认为,中国在反腐领域取得了积极成果。西班牙巴塞罗那自治大学东亚研究中心主任高遁指出,中国当前反腐行动非常严肃,并且取得了许多重要成果,中国所做的一切会影响世界。美国哈佛大学亚洲中心高级研究员威廉·奥弗霍尔特对十八大以来中国的反腐败工作给予给了很高的评价和期待。剑桥大学政治和国际研究系教授马丁·雅克认为,中国开展反腐败工作,不仅在解决自己国家的难题,而且在解决一个全球性问题[6]。从这些政要和专家学者的观点中,可以看出国外对于十八大以来中国的反腐败工作成效也给予了较高的评价。国内外对十八大以来中国反腐败工作的认可,反映出中国向世界讲廉洁故事已经取得了良好的成效,也为进一步扩大故事的影响力、认可度奠定了一定的基础。

(三) 国外学者对十八大以来中国反腐败工作仍存在一些质疑或误解

相对于大多数民众来说,国外学者对中国反腐败工作的关注度会更高,也更加系统深入。他们主要从理论上对中国的反腐败工作进行研究和评价。尽管十八大以来中国在反腐败方面取得了重大突破,也得到了积极的肯定和支持,但是国外一些专家学者对反腐败工作也存在一些质疑或误解[7]

具体表现在:一是中国的反腐败战略目标。有学者认为十八大以来中国反腐败工作实质上是权力斗争,派系政治成为反腐败工作的重要推动力[8]。不仅国外有学者持这样的观点,在反腐败工作初期,国内也曾经存在这样的观点。二是中国反腐败工作的成效。国外不少学者从学术的角度论证了十八大以来中国的反腐败工作成效显著,但也有一些学者认为十八大以来的反腐败工作对中国腐败程度的影响较小[9]。三是中国反腐败体制机制改革。十八大以来,中国为了进一步推进反腐败工作,进行了比较系统的体制机制改革,为反腐败工作提供了有利条件。但也有学者认为,中国的反腐败体制机制改革存在一定的风险,改革的红利是否切实形成并持续发挥作用,还不能下定论[10]。而在反腐败初期,部分国内民众也对十八大以来的反腐败工作存在一些困惑或误解,如认为“反腐败是一阵风”“反腐败影响了经济发展”“反腐败力度越来越弱”“反腐败导致为官不为”等。从实际情况来看,一些国外学者对十八大以来中国反腐败工作存在一些质疑或误解,从某种程度上是由于中国的反腐败工作还存在一些不足,有待进一步完善,但也反映出了中国需要进一步将廉洁故事讲深、讲透、讲好,从理论和实践上提供明确的信息,让国外学者甚至是民众都能够更好地理解中国的反腐败工作,消除误解。

四、新时代讲好中国廉洁故事的实现路径

讲好中国廉洁故事,对于向世界宣传中国的经验和文化、树立中国廉洁的国际形象、提高中国国际地位和话语权具有重要的推动作用。当前,应立足于新时代这一新的历史方位,结合讲故事的现实环境,采取有效的举措把中国的廉洁故事宣传出去,让世界更全面、更深入地了解中国在反腐败方面的思想和实践,提高外界对中国的认可度。

(一) 继续推进中国反腐败工作,为故事提供更丰富的现实素材

无论在什么问题上,讲实实在在的中国故事,是最有说服力的,因为真实的故事最能打动人、说服人。要讲好故事,必须建立在真实可靠的内容之上。缺乏客观性、真实性的素材,故事就容易失去其可信性,没有说服力。因此,在讲中国廉洁故事时,这就需要提炼丰富的现实素材。而真实、丰富的素材,往往来源于中国反腐工作实践。可见,要获取丰富的现实素材,需继续推进中国反腐败工作。总体来看,廉洁故事的现实素材既包括以往反腐工作的实际情况,也包括未来反腐工作的规划和实践。立足于现实环境,新时代廉洁故事的素材具体包括三大方向。

首先,系统梳理十八大以来五年的反腐败探索。十八大以来到十九大之前,中国在反腐败工作方面取得了举世瞩目的成效,在理论和实践方面都有创新探索,积累了宝贵的经验。这些理论和实践为廉洁故事的讲述提供了丰富、具有说服力的素材。当前,对于十九大之前的廉洁故事,由于前期已经对做法、成效等方面进行了比较全面地宣传,未来的故事素材可以更加侧重从经验、规律、模式以及存在的局限等方面着手,获取和整理素材,而不再是简单地介绍基本情况。通过这些内容的宣传,有助于国外政要、民众更加系统地了解中国的反腐败工作,同时也能够展现中国在反腐败模式上的积极探索。

其次,系统梳理和挖掘十九大之后的反腐败工作思路、成效。十九大之后反腐败工作的理论和实践有新的开拓和突破,成为当前廉洁故事的重要素材。而这些素材获得的前提,就是继续深入推动反腐败工作,完成新时代赋予反腐败工作的任务。为此,要深入贯彻党的十九大和十九届二中、三中、四中全会精神,增强“四个意识”,坚定“四个自信”,做到“两个维护”,继续推进全面从严治党,继续推进党风廉政建设和反腐败工作,巩固发展反腐败斗争压倒性胜利,为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提供坚强保障。

最后,针对国外关于十八大以来中国反腐败工作存在的质疑或误解进行素材的梳理和回应。国内外对于反腐败工作的质疑或误解如果不能得到及时地回应,会影响到中国廉洁故事的影响力,也会影响到中国的廉洁形象。因此,有必要针对存在的质疑或误解,收集相关的理论和实践材料,对这些问题进行及时地、系统地回应,消除对中国反腐败工作的错误印象,也为进一步讲好中国廉洁故事创造良好的舆论基础。

(二) 实现“道”“术”结合,形成科学有效的讲故事策略

讲故事的策略是否科学有效,在很大程度上会影响到讲故事的效果。形成一个科学有效的讲故事策略,是新时代讲好中国廉洁故事的重要保障。为此,在讲故事时,要注重“道”与“术”的结合,讲求策略[11]。其中,“道”是指讲故事过程中的理念和价值观,决定了讲故事者站在什么立场,为谁服务,追求什么样的目标和理想。这是讲好故事的重要前提。只有明确自身的立场,才能确保故事的讲述更具有政治高度。这就要求讲故事者必须深刻理解和把握党中央的重要精神和国家的外交政策,以此为指导思想,把握好讲故事的策略。“术”是讲故事的技巧和方法,这对于讲故事的效果也会产生重要影响。这就要求我们在讲故事的时候,要注重技巧和方法,使故事更加丰富精致,也使听故事者更愿意倾听并接受故事内容。

在这一过程中,需要把握三个原则:一是既讲成效又讲问题。在讲故事时,既要宣传已取得的成效,又要勇于直面存在的问题。只有做到实事求是,确保故事内容的客观性、真实性,才能够不被质疑,赢得更多的信任。二是既讲事实又讲理论。要形成对事物的全面认识,既需要有一定的感性认识,也要提升到理性认识。因此,要讲好中国廉洁故事,让听众全面了解中国反腐败工作,同样也要从增强感性认识和理性认识两个方面着手。这就需要在讲故事时,既要讲事实,也要讲理论——讲事实,是为了听者能够形成感性认识;讲理论,是为了听者能够形成理性认识。当前,在讲故事时,除了介绍中国反腐败的具体做法、经验以及取得的成绩等现实工作内容,并运用大量的事实、数据来证明其真实性外,还要立足于现实,深挖其背后的特点和规律,甚至上升到反腐败的中国模式,从理论层面进一步论证中国反腐败工作的科学性和规范性,使故事更具有说服力,同时也消除一些人对中国反腐败工作的质疑或误解。三是既讲现在又讲未来。具有历史脉络的故事更具有说服力。因此,过去的事实、现在的工作以及未来的规划都应当成为故事的素材。在讲中国廉洁故事时,不仅要把已经发生的事实说清楚,还要讲述中国对未来反腐败工作的规划,使故事既有现实性,还具有前瞻性,使听者获取更多有价值的信息,对中国反腐败工作的整体布局有进一步的认识。

(三) 拓宽讲故事的平台,提高中国反腐败国际话语权

故事的内容、讲故事的方法是讲好故事的重要条件。在做好这两个准备的同时,还需要搭建好讲故事的平台。要讲好廉洁故事,运用好多种宣传渠道是非常必要的。当前,中国越来越多地出现在世界舞台。这些舞台既有官方的,也有民间的;既有传统媒体的,也有新媒体的;既有外交正式场合的,也有学术场合的。多样化的讲故事平台,为国外广大民众及时、有效地接触到来自中国的第一手真实资料,从而更全面地了解中国的反腐败思想和实践探索提供了良好的条件。因此,讲好中国的廉洁故事,既要充分利用现有的平台,又要拓宽新的平台,在质和量上都给予保障。同时,还要拓宽故事讲述者的主体,不仅限于官方层面的讲述者。应做到,在各种平台上的故事讲述者,既要有官方的发言人,也要充分发动社会各界人士参与其中,共同传播中国在反腐败工作方面的信息。在明确讲故事的平台、讲述者之后,还有必要在沟通方面下功夫,即要努力提升中国在反腐败方面的国际话语权:既要增强故事的说服力、权威性,又要构建一套合理的话语体系,实现中西方对话的顺畅有效。只有这样,才能够更好地提高讲故事的效果。

基于这些因素的考虑,新时代讲好中国廉洁故事,需要在平台建设、话语权构建方面做出努力:一是充分发挥媒体传播的作用。故事讲述者可以借助报刊、电视等方式,及时传递中国反腐败最新信息,也可以通过网络平台,最大限度地让信息传递到世界各个角落,扩大覆盖面。二是充分运用各种场合讲述廉洁故事。在官方的正式外交场合,故事讲述者可以从国家领导人的反腐败决心、反腐败策略、反腐败成效以及中国官员廉洁奉公的典型事例等方面给予听众权威的信息;而在学术场合,如学术研讨会、国际论坛等,故事讲述者可以侧重于从理论探究角度来介绍中国的反腐败工作,提高中国在反腐败理论研究方面的国际话语权,增强故事的理论性和科学性。三是参与到反腐败国际组织事务中。目前,有不少与反腐败相关的国际组织,如国际反腐败学院、透明国际组织等。通过参与到他们的相关事务中,既能够了解国际上的理论和实践新动态,也能够在参与过程中向他们介绍中国的反腐败状况,扩大故事的覆盖面和影响力。四是加强反腐败国际合作,在合作中讲好廉洁故事。当前,中国与其他国家和地区建立了相应的反腐败合作机制,这为中国讲好廉洁故事提供了重要途径。通过合作,可以让其他国家和地区更真切地感受到中国廉洁故事的真实性和丰富性,让更多的国外民众了解中国。当前,“一带一路”倡议的贯彻实施,为新时代讲好中国廉洁故事提供了广阔的舞台,要把握好这一契机和平台,将中国的廉洁形象传播出去,吸引更多的外资合作,让反腐败“中国方案”为世界所了解,提高中国民众的文化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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