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国博士教育是英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 以其拥有优质教育资源和高质量的师资而著称。在全球博士教育国际化的背景下, 博士研究生是大学的创新动力和源泉。所以, 英国高等教育管理部门密切关注博士生教育发展动向。2015年12月英国研究生教育协会(UKCGE)发布了《英国博士教育结构性变化——研究生学院和博士学院发展的评论》(Structural Changes in Doctoral Education in UK——A Review of Graduate school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Doctorate Colleges)。报告论述了英国博士教育的演变、研究生院的发展历程和国际视野下博士学院的兴起, 阐述了英国博士教育的结构性变化和多样化的发展趋势。Thomas Jorgensen是英国研究生教育协会博士教育的负责人, 他认为这份报告的价值在于, 它成为将来研究生教育发展研究参考标准的依据, 为英国的博士教育做出了重要文献贡献。所以, 对2015UKCGE报告的解读, 能够更好的了解英国博士教育发展的趋势。

一、英国博士教育多样化

过去的几年中, 国际和英国国内政治和经济环境变化导致英国博士教育呈现出生源、类型和管理的多样化, 以适应社会和经济发展的需求。

(一) 生源的多样化

2015年UKCGE报告指出英国博士教育最主要的变化趋势是学生生源(student base)和博士教育项目的多样化。英国高等教育统计局(Higher Education Statistics Agency, HESA)提供的数据表明生源变化表现在本科生与研究生, 英国国内学生和国际学生, 全职学生和在职学生, 女性学生和男性学生的比例的变化大。

1. 研究型学生人数下降

总体而言, 在英国高等教育机构中学生总人数有所下降。2013—2014年, 学生总人数从2009年2 493 420人下降到2014年的2 299 355人; 研究生占学生总人数的23.5%。2009—2015年, 来自英国和欧盟的学生总人数从2 212 655人下降到2014年的1 989 155人。然而在此期间, 国际学生的研究生人数从280 760人增长到310 195人。^①

就读英国高等教育机构的学生中, 研究生包括授课型研究生(PGT)和博士研究生(PGR)两种类型, 。2009年HESA提供的数据表明研究生的总人数从2009年578 710人下降到2014年539 440人, 下降了6.8%。这种下降的趋势主要存在于授课型研究生中:其人数从2009年4 798 00人下降到2014年427 945人, 下降了10.8%, 其中在职研究生的人数减少最多。相反, 博士研究生的人数不断增加, 从2009年98 910人增加到2014年111 495人, 增加了12.7%。学生性别比例而言, 女性学生的人数稍高男性学生, 占总人数的51.5%。^①

2. 博士研究生人数增加

2015年国际学生中博士研究生人数有全面的增长, 占英国博士学生总体的30%。2007—2014年, 来自欧盟以外国家的学生获得英国博士学位的人数有稍微的增长, 从4 775人增加到5 285人。在同一时期, 英国和欧盟的博士毕业生的数目有所增加, 从11 860人增长到12 305人。^①

(二) 博士研究生培养模式的多样化

英国多种博士培养模式的产生是知识经济社会各类新需求共同作用的结果, 这种社会需求在高等教育政策上表现, 要求英国博士培养的模式也要多样性。目前, 英国博士的种类包括:传统哲学类博士(Traditional PhD)、论著类哲学博士(PhD by Publication)、新路线博士(New Route PhD)、专业博士(Professional Doctorate, PD)、基于实践的博士(Practice-based Doctorate)、课程博士(Taught Doctorate)、专业博士(Professional Doctorate)。在学习方式上远程的博士项目, 受到在职学生和国际学生的青睐。

特别要提到的是, 英国的专业博士学位有大发展。1992年英国布里斯托大学授予第一个教育博士学位, 这是英国第一个专业博士学位。随着社会对专业博士的需求增大, 英国其他大学也纷纷设立工程博士、工商管理、医学和牙医博士等专业博士学位, 之后其种类和数量迅速增长。2009年英国高等教育机构(HEIs)提供的数据表明:英国71个机构提供PD的学位, 308个项目中有7 882学生注册。^②以联合学术分类系统(Joint Academic Classification System, JACS), 就学科讲, 320个项目中, 医学有81个, 教育有72个, 生物科学有65个(包括临床心理学), 商业与管理超过所有项目的80%。^③

(三) 博士教育管理的多样化

英国博士教育专业管理的多样性体现在管理机构多种形式并存:研究生院(Graduate School)、博士培养中心(Doctoral Training Centre, DTC)、博士培训合作中心(Doctoral Training Partners, DTPs)和新兴起的博士学院(Doctoral College)。

研究生院是英国最早的研究生管理机构, 它存在于院系和学校层面。英国大学的博士培养和合作中心给学生提供的服务包括:以学生的需求为导向, 帮助博士生融入到研究团体中; 中心与英国其他高等学校建立联系, 为博士生提供创新型研究项目、校外资源和跨校导师指导的"双导师制"; 中心资助博士生参加国际会议、培训、拓展项目和国际交流互换项目, 建立了高质量的博士培养架构和支持体系。

英国建立博士学院是效仿欧洲和美国博士培养模式。欧洲众多大学把建立博士学院作为博士专业管理的策略。2007年30%的欧洲大学有博士学院, 到2009年增加到了65%, 2011年达到82%。在欧洲博士学院存在于各个层次之中, 博士学院提供系统化、结构化的博士培养方式。"专业化管理"的发展趋势不仅能够确保欧洲大学应对博士人数目增加, 同时提高博士完成率。^④

同样, 英国大学建立博士学院的目的是建立博士专业培养和管理平台, 为博士研究生提供专业的学术培训和就业指导等。例如:英国Queen Mary University of London的Doctoral College提出博士学院的作用包括:第一, 博士学院与学校、学术中心和专业发展机构合作, 持续提高博士生和博士后的研究水平。第二, 通过各种举办活动提高博士学院在学校中的地位。如举行三分钟论文演讲(Three Minute Thesis)和年度辩论会等活动。第三, 设立博士学院网站, 对内作为博士生和校友提供交流平台, 对外作为招生的窗口。第四, 通过给教师和博士生发放问卷, 了解学生和教师的满意度。第五, 寻找与当地政府和工商企业合作的机会, 为博士生的研究和就业提供"一站式"服务。^⑤

英国研究生院与博士学院在功能和作用的相同点和差异如图 1所示。两者有相似的目标, 包括:加快学生学习的进程和学业完成; 改善学生学术体检; 提出研究生教育的问题; 改善教育质量; 分享指导经验。由图 1可知, 研究生院的目标1和6与博士学院的目标4和5重合, 两者在此方面的共通性。此外, 博士学院更强调博士生跨学科研究和提高博士生学位的完成率。因为知识生产模式的改变, 跨学科学习可以综合和整合各学科知识, 找到研究的突破点有效地提高学生的创新能力。博士生的修业时间长, 完成率不高。所以博士学院对博士生的专业管理更加严格和高效, 确保博士研究生的完成率。

二、英国博士教育多样化原因

正如一切事物都是发展变化的, 研究生教育也是处在不断变化之中。欧洲博士教育被称为"安静的革命"; 英国的博士教育也正处在不断变化的过程中。这种变化会影响学生、高等教育机构和政府决策。鉴于此, 分析英国博士研究生多样化的原因有助于分析英国博士教育发展的趋势。

(一) 生源多样化的原因 1. 学费昂贵和资助的减少影响招生

学费上涨影响高等教育招生人数, 英格兰高等教育基金管理委员会(HEFCE)认为, 学费上涨是导致欧盟学生数量减少的主要原因。《全球对英格兰高等教育的需求:英格兰高等教育课程留学生录取情况分析》报告指出, 就读于英格兰大学的留学生数量29年来首次出现下降趋势。由于英国的学费上涨和学校资助减少, 在本科阶段家庭贫困的学生就已经负债, 他们有可能会放弃继续深造的想法。即使有继续读研究生的意愿, 也需要依靠支持体系。所以, 英国政府决定加大对研究生教育的资助力度, 将拨款1.25亿英镑(约1.89亿美元)支持家庭经济困难的学生继续深造。^⑦

造成学生人数下降的原因是国家资助减少。大部分研究生是自费学习(特别是PGT)。因其没有能力获得任何经济资助, 他们不得不自费或借助银行贷款完成学业。但是并不是所有学生都有资格获得银行贷款, 因为在英国的资助系统里, 研究生还款要求比本科生更为严格, 这导致研究生贷款的比例较低。此外, 英国本土和欧盟学生获得资助博士生人数减少。英国工程与自然科学研究委员会(EPSRC)表示, 2011—2012学年的博士生资助名额将减少为1 900个, 比上一年度减少了1 000个。帝国理工学院物理系研究生教学主任莱斯利·科恩(Lesley Cohen)称:EPSRC对博士生资助名额的减少将严重影响欧洲博士生招生。在这之前, 欧洲博士生的招收和资助都不受限制, 而现在"仅有10%的欧洲学生可以获得EPSRC的资助"。^⑧

2. 国际留学生人数增长的原因

英国国内和欧盟的研究生人数减少, 而国际学生的人数并未受减少资助的影响, 人数反而增加。国际学生人数增长归功英国博士学位竞争力、英国优质的教育资源、博士项目多样化的优势。

影响国际学生选择留学目的国的三个最重要的因素分别为就业前景、具有国际认可度的学历以及大学声誉。首先, 国际学生选择到英国留学最重要的因素分别是教育质量、具有国际认可度的学历以及职业发展前景。其次, 在英国本土学生与国际学生互动方面, 英国本土学生欢迎国际学生, 对国际学生的包容性强, 帮助国际学生解决在社会文化与学术方面遇到的困难, 获得国际化的学习体验。

国际学生数目的增加对英国的经济和社会的影响是双重的。其一, 留学生能够为留学目的国带来可观的经济利益。同时招收更多的国际学生有助于提高英国的研究实力和英国博士教育的竞争力。其二, 英国对国际留学生依赖的负面影响, 在于国际学生的流动使得英国这个非移民国家为他国培养精英劳动力。学成以后的海外留学生大多都会选择归国就业, 这将对英国的全球竞争力产生不利影响。

(二) 博士研究生培养模式多样化的原因

首先, 高校教职岗位减少、就业市场需求的变化影响英国博士培养模式改变。在英国, 2014年11月6日《泰晤士高等教育》报道数百名博士毕业生竞争一个科研职位, 英国顶尖大学中的每个科研职位有多达200位竞争者。只有三分之一的博士毕业生从事学术工作, 很多毕业生在非学术部门(如私营企业, 政府部门)就职。其次, 英国大学的资助减少, 教育经费短缺, 促使大学积极开展教育服务项目, 有市场需求的专业博士成为新的拓展项目。当传统博士培养模式面临高校学术岗位饱和但又无法满足社会需求的两难局面时, 英国大学改变博士培养的模式, 积极应对博士的就业问题, 因此, 博士就业困难和资助减少引发英国博士生教育发展走向的变化。

此外, 伴随知识经济生产模式变革, 大学、政府和社会之间的动力关系不断发生改变。高等教育全球化趋势明显, 高校国际竞争日趋激烈, 多样化已经成为各国高等教育适应竞争的一个重要特征, 不但要求高校博士研究生管理组织类型多样化, 而且要求高等教育人才培养类型多样化, 以应对高等教育全球化竞争和高层次人才培养多元化的现实需求。

(三) 博士教育管理多样化的原因

博士教育管理多样化的原因在于英国研究生博士研究生培养机构多种形式并存的现状。英国传统的研究生院始于20世纪90年代, 高等教育大众化使毕业生(包括研究生人数)人数增加, 需要有专门的机构管理研究生。但是随着经济和教育的全球化以及知识生产模式的变革, 博士研究生的培养模式也随之变化。加上研究生院在英国的有些高校效率不高, 促使其他形式的博士培养机构的产生。博士培养中心、博士学院和博士培训合作中心的建立就满足了高校博士培养的最新理念, 跨学科和跨学校培养模式产生, 积极鼓励博士培养与行业的需求结合促进博士就业。

三、英国博士教育的发展趋势

纵观英国博士培养多样化和结构性变化, 诸多因素影响英国博士教育发展进程和发展趋势。

(一) 授课型研究生人数影响博士研究生招生

授课型研究生是招收博士生的渠道之一, 其人数减少会直接影响博士学生招生的数量。因为授课型研究生就读人数下降, 英国高等教育机构依赖于国外留学生保持项目招生的人数和研究成果的质量。2015 HEFCE指出:数据表明在科学技术、工程以及数学专业的授课型研究生有一半以上是海外学生, 这就使得这些学科领域受海外学生市场波动的影响, 从而使英国研究生招生受严重影响。鉴于此种情况, HEFCE确定政府会给予英国本国的学生(申请授课型研究生)以资助, 以增加申请授课型研究生的就读人数。同时对国家战略发展有重要性的学科进行资助。

(二) 博士培养的复杂性

2009—2015年, 博士教育面临着在艰难时期的创新的挑战。博士教育的困境在于英国科学研究会(UK Research Councils)改变了资助, 资助少使得许多项目和招生受到很大的影响。虽然资助减少, 但是在各个部门各高等教育机构的博士教育创新继续进行, 对培养数量和质量有更高的期望和需求。因为这些举措, 博士的数目有稳定的增长, 英国的博士生教育吸引了来自世界各地的高质量研究项目和商界领军人物。此外, 英国博士教育地位受到美国、欧洲和博士教育多极化的挑战。欧洲高校也在积极开设英语授课课程, 吸引全球的优秀生源, 这也是导致英国的研究生招生人数下降的原因之一。

另外, HESA的数据表明注册专业博士的学生数目增加很多, 其中包括远程教育博士。博士研究生培养机构如何把远程博士培养纳入到以校园培养的机构之中, 以及其如何提供给远程教育学生更好的研究环境和公平的研究体验, 是英国博士教育面临的挑战。

(三) 英国博士教育国际压力依然存在

Jorgensen指出新型的, 全球化的博士教育能够促进全世界范围内科学研究能力的提升以迎接全球化的挑战。同时, "博士研究生教育逐渐呈现多极化的趋势, 它的中心逐渐远离北大西洋"。^④对这句话的解读是博士教育的全球化的和国际化的时代已经到来。

博士教育项目在全球范围内增长。证据表明世界各地区博士教育合作关注于博士培养结构的发展, 对博士教育在政策和实践上给予支持。成立于2002年的欧洲大学联盟(League of European Research Universities, LERU)是欧洲领先研究型大学的高校联盟, 最初由12个欧洲顶级研究型大学。欧洲大学联盟对博士教育的关注由来已久, 出台了一系列的博士教育的政策和报告:

"Maintaining a quality culture in doctoral education at research-intensive universities"(2016)、Doctoral degrees beyond 2010: Training talented researchers for society(2010)Good Practice elements in doctoral training(2014)。上述文件和报告从博士培养的各个方面阐述了欧洲大学对博士教育的观点和改革方向, 持续关注欧洲博士教育的质量。因此, 在全球博士培养的竞争的环境下, 英国博士教育面临巨大压力。如何在全球的博士教育处于领先地位, 是英国高等教育要解决的问题。博士培养的多极化促使英国提供不同的培养模式吸引世界各地的博士生就读英国的博士学位, 提高英国博士教育的地位和国际竞争力。

(四) 脱欧对英国高校负面影响巨大

英国脱欧后对英国大学的影响深刻。首先, 脱欧影响英国学生生源多样性。英国脱欧意味着英国政府不再给欧盟的学生提供贷款和资助, 这会使英国政府节省一笔教育费用。但是, 在英国的学生总数中欧盟的学生数目可能会减少。因为欧盟的学生失去英国政府提供的助学贷款, 会影响他们选择前往英国学习, 使英国大学获得欧盟学生的学费收入也会减少。因此, 英国大学的校园文化和学生生源的多样性会受影响。^⑨对于学生来讲, 脱欧的另一个影响是有些必需要有海外学习经历的学生, 他们在英国脱欧后可能会失去Erasmus Mundus计划的资助, 造成学习的困难。

英国高校会因脱欧失去欧盟的科研资助。这个情况已经有征兆, 有些研究项目的资助申请已经遇到了困难; 有的英国的研究者也已经被排除在申请资助之外。^⑩欧盟和英国高校教师的流动也会受脱欧的影响, 导致高素质的教师不能到英国执教, 这也会直接影响英国博士研究生培养质量。

四、英国博士教育多样化对中国博士教育的启示

2016年博士研究生招生总规模67 216人, 学术型博士65 468人, 专业学位博士1 748人。^[1]根据美国《自然》杂志2011年4月刊报道, 在中国, 拥有博士学位的人数即将接近历史顶点, 仅2009年就有5万名博士生拿到学位。数据表明, 中国博士学位年授予量已经超过了世界上其他所有国家。数量的激增往往会带来教育质量的下降, 如何提高中国博士教育的质量, 如何在国际博士培养的大形势下吸引更多国际学生, 提供多层次博士培养模式等几方面, 可以借鉴英国博士培养的经验。

第一, 中国博士研究生培养模式需要多样化。中国博士招生规模日益增大, 但是招生的主体是学术型博士研究生。随着中国社会和经济发展状况的变化, 就业市场对高层次博士研究生的需求也有所变化, 即对应用型博士研究生的需求增大, 所以专业博士的发展空间很大。随着工业4.0的时代到来, 中国专业博士也要大力发展。如工程博士, 临床医学博士等。此外, 可以借鉴英国博士研究生远程培养的方式, 为在职人员提供攻读博士学位的机会, 扩大博士研究生招生的范围以满足社会对应用型高层次人才的需求。

第二, 博士教育全球化的挑战。在博士教育全球化的过程中, 随着学生流动趋势增强, 全球高等教育机构密切联系在一起, 构成了一个全球高等教育系统。博士生作为创新和科研的主力, 博士生外流或回归的选择将深刻影响中国高等教育的发展和国家创新能力。中国如何建立有效的博士教育投入机制和资助机制, 吸引全球留学生流向中国, 实行有力的政策留住本国的优秀生源为世界一流大学和世界一流学科的建设做出贡献, 是值得深刻思考的问题。

第三, 建立博士培训中心或博士学院的博士专业化管理的新方式。这种管理方式已经在欧洲和英国的大学兴起和蓬勃发展起来。博士培养中心、博士学院比研究生院能更有效地管理博士和博士后, 为博士生提供研究相关的支持和服务。目前中国博士生招生的规模大、人数目多, 博士教育质量备受关注, 中国正在启动博士研究生的综合改革不仅需要改革博士的招生方式、提高导师队伍的素质, 还要建立专业化的博士研究生管理模式, 提高博士培养质量。

第四, 博士就业是全球关注的问题。考虑到中国博士毕业生的就业现状, 建议将博士生就业技能的培养与科学研究相结合, 改革博士生教育培养模式, 使之与博士生就业匹配。提供给学生创业教育的课程和机会, 把创业教育与人才培养体系紧密融合。高校在保障体系上, 政府要制定政策推动创业教育, 高校应该设立创业教育的管理机构, 支持开展学生创业实践。目前高校信息提供机制还不完善, 博士生就业信息获取匮乏, 导致学生就业愿望与就业市场的需求产生差距, 双方沟通渠道不畅通。所以, 博士生就业需要学术界、产业界与政府三方合力为博士生就业发展开拓道路。

注释:

① Dr Rebekah Smith McGloin and Carolyn Wynne, UKCGE, Structural Changes in Doctoral Education in the UK, A Review of graduate School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Doctoral Colleges.2015.p.8

② Brown and Cooke, Professional Doctorate Awards in the UK. Staffordshire:UK Council for Graduate Education, 2010.p.9

③ Robin Mellors-Bourne, Carol Robinson, Janet Metcalfe, Provision of Professional Doctorate in English HE Institutions.2016.1, p.23

④ Dr Rebekah Smith McGloin and Carolyn Wynne, UKCGE (2015), Structural Changes in Doctoral Education in the UK, A Review of Graduate Schools and the Development of Doctoral Colleges, p.16

⑤ Queen Mary University of London Doctoral College Annual Report 2012/13 www.doctoralcollege.qmul.ac.uk.

⑥ UKCGE (2015) Graduate Schools.UK Council for Graduate Education.p.23.

⑦ 参见:2013年7月2日的英国《泰晤士高等教育》。

⑧ 参见:2011年8月15日的《科学》杂志。

⑨ Higher Education Policy Institute, Hepi director:Brexit may bring "new opportunities" in sector, 12 July 2016.

⑩ UK scientists dropped from EU projects because of post-Brexit funding fears, The Guardian, 12 July 201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