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7, Vol. 30 Issue (3): 109-115   PDF    
从层次结构变化看中国高等教育过度与不足
冯磊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 公共管理学院, 北京 100083
摘要:由政府主导的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因与社会经济发展等因素缺乏较高的契合度,在催生教育过度的同时也伴随着教育不足。通过对2004年以来中国高等教育层次结构由大到小三个层面的数据分析来探究目前高等教育的过度和不足问题。研究表明,在整体层面上,高等教育各层次比例仍不协调,专科比例受挤压严重;学科层面上的层次结构不断朝合理的方向调整;《中国制造2025》的发布使工程教育发展面临更多考验,工科各层次人才比例需要逐渐调整,尤其是向高层次创新人才和高技术应用人才方面倾斜。由此揭示了中国高等教育不同层面的过度与不足。
关键词 高等教育大众化      教育过度      教育不足      层次结构      《中国制造2025》     
Analysis of in Oversupply and Undersupply of Higher Education in China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Hiberarchy Changing
FENG Lei     
School of Public Administration, Beijing University of Aeronautics and Astronautics, Beijing 100083, China
Abstract: The process of the massification of higher education in China is dominated by the government. As a result, oversupply and undersupply of higher education both exist in China. This paper gives an analysis of oversupply and undersupply of higher education based on three aspects of hiberarchy of higher education in China from 2004. Research shows that the proportion of different levels of higher education is still not harmonious in the overall level, especially the seriously squeezed state of the proportion of junior college students. The hierarchy of discipline level is constantly adjusting towards a reasonable direction. The release of Made in China 2025 makes engineering education face more challenges. In this area, the proportion of different levels needs to adjust gradually, inclining to high-level innovative talents and high technology applied talents. These changes of hiberarchy have revealed the problems of oversupply and undersupply of the different levels of higher education in China.
Key words: higher education massification     education oversupply     education undersupply     hiberarchy     Made in China 2025    
一、 引言

教育过度首次被提出是在20世纪70年代,美国人弗里曼针对当时美国教育收益率普遍下降的现象,于1976年在其《过度教育的美国人》(The Overeducated American)一书中提出这个概念。从此,教育过度问题引起人们的广泛关注。[1]1985年,教育经济学权威莱文经过深入研究,给出了判断是否教育过度的3项具体标准:(1) 相对于历史上的较高受教育水平者,现在受相同教育水平的人的经济地位下降了;(2) 受过教育者未能实现其对事业成就的期望;(3) 工作人员拥有比其工作岗位要求较高的教育技能。[2]中国学者李志仁将过度教育分为狭义的和广义的。过度教育狭义上是指个人所拥有的受教育年限多于他所从事的工作实际所需要的教育年限的状况,广义上是指教育的供给超过了社会对教育的需求。[3]

微观上,中国高校毕业生逐年增加,就业形势日趋严峻,表现为大学生起薪贬值,工作与本专业无关,岗位上高能低就,学历从上往下挤压,被迫上学将问题进一步严重化。[4]宏观上,虽然中国经济总量近年来一直增长很快,但人均水平并不高;毛入学率虽远未达到如美国那样的70%以上,但是考虑到人口基数,大学毕业生规模已相当可观,数量在一定程度上已经超出市场需求。刘金菊采用平均数法对中国近20年的教育过度现象进行了量化研究,其结论表明,中国总体教育过度率从1990年的7.24%上升到2000年的12.26%,到2010年,教育过度率已达28.16%,尤其是本科及以上的教育过度率已超过90%,在北京市、上海市等一线城市,教育过度率更高。[5]因此,无论是狭义还是广义,微观还是宏观,或是从莱文的三个标准来说,中国的高等教育的确存在着教育过度现象。

此外,中国的经济正处于快速发展的关键时期,对人才需求量极大,尤其是对两类人才需求量最大,一类是高级技师和高级技工,另一类是创新型、领导型及综合型人才。而目前的高等教育仍然无法很好地满足这方面的需求。同时,各个层次的毕业生在质量上并没有达到相应要求,很多毕业生在工作时发现自己无法胜任他这个层次本应该能完成的工作。[6]从这两点来说,中国的高等教育也存在着教育不足现象。

要将教育过度和教育不足这组矛盾统一起来解释,需要从教育结构上进行分析,尤其是从层次结构上寻找原因。所谓高等教育层次结构,是指高等教育不同层次之间的比例关系,一般就是指专科、本科及研究生三个层次的比例关系及相关问题。合理的层次结构应该对外不同层次和规格的人才能够适应经济结构和社会发展的需要,对内存在一定衔接关系,不同层次之间衔接流畅。[7]69谢维和等对1998-2004年的中国高等教育本专层次结构进行分析,在一定程度上解释了大众化初期高等教育的过度与不足。21世纪之交,中国开始了新一轮的高校合并和专科院校向本科院校升格,至2004年,这股潮流基本结束,这轮颇有争议的潮流在一定程度上推动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迈向新的发展阶段,也对中国高等教育结构产生了深刻影响。更重要的是,高等教育大众化进程在近些年已经波及到研究生教育,对研究生教育质量造成了一定的冲击。

文章对2004年以来中国高等教育层次结构进行数据分析,从高等教育自身的发展规律来探讨教育过度与教育不足现象。研究涉及中国高等教育整体层次结构、不同科类层次结构、工科层次结构等不同层面,力图由远及近展现近10年中国高等教育层次结构的最新状态与趋势,以此讨论目前的高等教育过度和教育不足现象。

二、 整体层次结构变化

本科与专科并不完全是相互衔接的两个层次,它们各自具有一定的独立性,它们的培养目标不同,培养模式也不同。研究生是指大专和本科之后的深造课程,它与本科学历相衔接。相比本科生和专科生,研究生在专业范围上进一步收缩,在专业深度上更进一步。

2004-2013年本专研招生走势如图 1所示。图 1中可见,2004-2013年间,本科招生迅猛增长,专科招生一波三折,研究生招生基本保持了十分稳定的增长。2004-2010年本专研在校生规模比例如图 2所示,三者的比例从2004年到2009年,几乎未变。之后,专科层次被本科层次逐渐挤压。层次结构应该满足社会经济发展对不同层次人才的需求。大众化初期,专科无论从招生增长速度还是从在校生规模增长速度来说,都超过了本科,这说明扩招对专科影响大于本科,同时这种调整也契合中国当时经济发展状况。而2004年后出现专科的反复情况,这无疑对层次结构的调整具有不利作用,加剧了教育过度现象。

图 1 2004-2013中国高等教育各层次招生趋势

图 2 2004-2013年本专研在校生规模比例

2004年和2013年三者在校生人数的规模情况如图 3所示。2004年专本研比例为0.81:1:0.11,2013年为0.65:1:0.12,尽管专科、研究生人数已经增加明显,尤其是研究生的增幅几乎达一倍,但是仍赶不上本科生的发展迅速,造成三者比例失调,衔接脱离。从长远来看,随着高等教育大众化的深入发展,未来各国的高等教育层次结构都会趋向于一种专、本、研纺锤形结构,即中国目前的情况,中间大,两头小。但就中国目前的发展阶段来看,较为合理的层次结构应该是金字塔型的,即研、本、专,比例依次增大,并且保持一定的衔接度。

图 3 2004、2013年专本研在校生数

这种比例上的不协调及相应的教育过度与不足直接导致就业问题严峻。专科生就业问题突出,一方面由于本科生的数量骤增和挤压,即本科层次的过度;另一方面源于专科院校自身定位不明造成的毕业生质量下降,即教育不足。[8]本科生就业严峻,很显然也是一方面受到研究生层次的挤压和自身的过度增长;另一方面,急剧扩招、专科院校盲目升格造成教学资源稀释、教学质量不足,许多本科生实际发挥了且也只能发挥专科层次的作用。研究生数量尽管增加迅速,但是增加的原因是值得商榷的,其原因更多的是因为本科生就业问题导致的被动增加而非合理的主动调整。值得注意的是最近几年本科对专科的进一步挤压对层次结构的合理性发展更加不利。政府也已意识到这一问题的严重性,2014年6月,《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提出要“采取试点推动、示范引领等方式,引导一批普通本科高等学校向应用技术类型高等学校转型”。李克强总理在做2015年政府工作报告时继续强调要“全面推进现代职业教育体系建设。引导部分地方本科高校向应用型转变”。通过政策的积极引导,整体层次结构或可趋向于合理。

三、 科类层次结构变化 (一) 各学科层次结构变化

不同学科中,专门人才的层次结构也是不同的。1998年时中国高等教育层次结构在科类布局上有明显问题,工学、农学、医学等技术应用性学科专科层次比例过小,而历史学、理学等理论性、基础性学科专科比例又过大。[7]79当时科类层次结构明显脱离了中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实际。到2004年,这种情况有所改善,应用性学科的比例都增加了近一倍,工学、农学、医学都达到了45%、41%、43%。经济学、管理学比例也有增加,基本上本专持平。教育学增长最快,专科生比例已经超过本科生。理论性较强的学科,专科比例相应下降。总体说来,这一变化是非常合理的。2004年与2010年各学科门类本专科在校生规模比例如图 4图 5所示。

图 4 2004年各学科门类本专科在校生规模比例

图 5 2010年各学科门类本专科在校生规模比例

图 4图 5中可见,大部分学科的比例没有发生变化,需要解释的有哲学、历史学和理学。哲学在1998年时专科比例偏重,到2004年其比例进一步增大,这与专科哲学专业定位有关,许多界限不清的专业都归于哲学。而从2005年起,专科层次开始停止招收哲学专业,即2010年的情况所示。历史学也从那时起停止招收专科层次。理学的专科比例迅速缩小,几乎消失。专科层次不招收这些理论性学科,是明确了专科培养的目标,有利于专科教育的发展,也有利于上述学科的发展。

(二) 文、理科层次结构变化

在中国,学科门类通常以文理而分。文科是以人文社会现象为研究对象的学科,理科是以自然世界及其现象为研究对象的学科。人类社会不同的发展阶段二者的关系也不同。文科类包括哲学、经济学、管理学、法学、教育学、文学和历史学,理科类包括理学、工学、农学和医学。

由于计划经济模式对人才模式的要求,以及工业化阶段的要求,中国一直有重理轻文的现象,因而理科在校生规模一直远远超出文科。如今,第三产业产值比例迅速增长,工业发展造成的社会结构问题越来越突出,这些都需要大批高等教育文科尤其是应用性文科专门人才。因此,文科在校生比例也相应有所回升。

在层次结构中,从1998年到2004年,文科中本专比例变化不大,专科比例略有上升。理科中专科比例上涨迅速,从29%上升到41%。[7]82 2004年和2010年文理科本专科比例如图 6所示,从中可见,文科中专科的比例继续下降,基本降到与1998年持平,这一定程度上源于哲学、历史学专科层次的消失。而理科中专科的比例继续攀升至43%,这是一种良好的趋势,能在一定程度上缓解工业领域的教育过度。

图 6 2004和2010年文理科本专科在校生规模比例

(三) 基础、应用学科层次结构变化

对于学科门类的另一种分法是基础学科与应用学科。应用性学科注重学科与社会的联系,而基础性学科则关注学科自身的发展。基础学科包括哲学、文学、历史学和理学,应用学科包括经济学、管理学、法学、教育学、工学、农学和医学。不同的社会对二者的需求不同,中国正处于经济转型和产业结构的升级过程中,对从事发现和研究客观规律的学术型人才需求量低于为社会谋取直接利益的应用型人才。从层次结构上看,较为合理的分布应该是基础性学科更多甚至全部集中在本科及以上层次,应用性学科应依据操作层次均布在各个教育层次。

1998年基础学科的本专比为1.3:1,2004年变为1.66:1,至2010年这一比例变为3.68:1,反映出在整个基础学科中本科比例的增长趋势。在应用学科中,情况正好相反,1998年本专比为2.2:1,2004年变为1.12:1,至2010年这一比例已经几乎是1:1了。由此可见,大众化以来,基础学科中本科教育的主导地位开始逐渐加强,而应用学科中专科教育的地位也逐渐得以加强。这也是一种好的态势,对缓解教育过度和教育不足起到一定作用。2004年、2010年基础、应用学科的本专科在校生规模比例如图 7所示。

图 7 2004、2010年基础、应用学科的本专科在校生规模比例

四、 工科层次结构变化

中国正处于工业化转型的重要阶段,对工科人才的需求量特别巨大。近年来,中国的工程教育也发展迅猛,有效地支撑了工业发展。目前,中国已经成为名副其实的工程教育大国,但远远不是工程教育强国。2015年5月,国务院发布《中国制造2025》,吹响了建设中国工业制造强国的号角。工科人才的培养结构需要做出调整以助力中国制造,因此, 文章特别对工科人才培养层次结构的现状和趋势进行分析,并通过横向比较来探讨层次结构调整的方向。

(一) 工科人才数量满意度

教育部高等教育教学评估中心发布的《中国工程教育质量报告(2013年度)》调查显示,用人单位近5年能招到合适层次工科人才的情况超过90%,这说明在数量上,工科人才各层次完全能满足用人单位的招聘需求。对行业协会的调查也表明,工科毕业生的数量在整体上是满足行业发展需求的。因此,工科人才在整体数量上不存在不足现象。

(二) 工科人才各层次比例变化

2004-2013年工科本硕博各层次的人才培养规模如图 8所示。从中可以看出10年间3个层次之间的比例几乎未发生变化,本科生的比例维持在87%左右。1991-2011年美国工程教育人才本科生与研究生的在校生规模比例如图 9所示,可以看出本科生所占比例基本稳定在75%左右,显示出其高端工程人才比例的突出。[9]25这一比例在近20年内都保持稳定,说明后工业化阶段本科生与研究生的比例基本应为3:1。虽然中国正处于工业化实现阶段的中后期,但《中国制造2025》的发布已标志着中国已开始关键转型,报告也特别强调对高层次人才的重点培养,因此,工程教育的人才培养规模应当在控制数量的基础上逐渐调整本科与研究生人才的比例。

图 8 2004-2013工科本硕博在校生规模比例

图 9 1991-2011美国工程专业不同层次在校生规模比例

另一个数据也很能说明中国创新研究人才的缺乏。1995-2011世界各国就业人员每千人中研究人员数量如图 10所示,从中可见,主要发达国家的就业人员每千人中研究人员的数量都在6以上,特别是韩国,其经济创新活力离不开研究力量的增加。而中国这一数字一直处于2以下。[9]8与对中国工业发展的要求一样,工程教育需要投入更多的精力在提高质量的不足上,大力培养研究创新型人才。

图 10 1995-2011世界各国就业人员每千人中研究人员数量

在本专层次上,2004年工科普通本专科在校生比例为1:0.8,2014年这一比例变为1:0.9。这是一个好的趋势,但仍需进一步扩大专科生的比例,提高专科层次的培养质量,实现工业制造强国不仅需要研究创新型人才,也需要更多的高技术人才,《中国制造2025》再次强调要“强化职业教育和技能培训,引导一批普通本科高等学校向应用技术类高等学校转型。”

(三) 行业对人才层次要求的差异

具体到各个工业部门,其对工程人才的层次要求也是不同的,面临的教育过度与教育不足现象也不相同。以传统机械行业为例,2009年,机械行业科技人员比例约为12.14%,相对发达国家的20%~30%而言,比例的确偏低;但其更加欠缺的是高级技工,比例只有3.5%,而发达国家这一比例为35%。再以软件行业为例,其从业人员研究生学历占19.2%,研发人员占45.9%,但相关专业的研究生毕业生从2012年起开始有很大程度的下降,对这一层次的需求造成威胁。

五、 结论

首先,从高等教育总体层次来看,专科、本科、研究生三者的规模比例仍然失调,尤其是专科所占比例。就业形势的严峻显示出高等教育的整体过度,用人单位对人才的要求与毕业生能力之间的差异又凸显出质量上的不足。可以说中国高等教育目前是整体过度、局部不足,数量过度、质量不足。

其次,从不同科类层次结构来看,从1997年到2004年,再到2010年,各学科本专科的规模比例一直在朝合理的方向调整。理科中专科比例不断上升,基础学科中专科比例不断下降,都在一定程度上解决着相关学科在专科层次的不足或过度。

最后,从工科层次结构来看,面对中国工业转型的关键时期,工科高层次人才的比例需要逐步增加,应用型人才比例需要进一步扩大,更重要的是要在控制数量的前提下提高工程人才的质量,以此来支撑工业化发展并消解数量上的过度。另外,不同行业对人才层次的要求是不同的,传统行业高技能人才与新兴行业研究型人才的不足均当引起重视。

在中国高等教育大众化实施过程中,资金投入的不足、教育资源的缺乏、高校定位的不清等原因,造成高校盲目升格、合并以争取利益最大化,各个层次、科类按存量增加规模,以求最小的投入获得最大的回报,从而导致层次、科类发展不平衡;而平均占有教育资源的下降又导致各个层次教育质量整体下滑。当出现教育不足无法适应岗位要求,或是为了更具职业竞争力时,尽管面对教育投资风险增大,人们普遍还会选择继续投资,被迫深造,使大众化弊端波及到研究生教育,加剧了整个教育过度形势。[10]由教育过度而教育不足,由教育不足而教育过度,推动这个循环前进的是政府、高校、市场三方的博弈。[11]

为此,政府层面,需制定长远人才规划,协调高校与市场关系,积极引导各个层次均衡发展,并继续增加高等教育投入,放开束缚人才流动的一系列限制;市场方面应当加快劳动力市场的完善,促进就业信息透明化,各行业需要加强与高校的沟通,与高校一道制定行业人才发展规划,既满足行业发展需求又降低知识性失业的概率;高校要正确理解大众化理论的内涵,准确定位自己的层次和学科,以开放的心态加强与外部的合作,提高人才培养质量;学生和家长需树立正确的教育观、就业观和择业观,因为对于个人来说,教育过度只可能是暂时的,从不会有学习过度,保持终身学习、不断提高个人能力是应对就业问题的最佳途径。

总之,一方面,教育过度对一个国家来说是一个长期存在的问题,甚至是必然趋势,必须高度重视,正确认识。另一方面,也不必过于纠结所谓教育过度与教育不足,因为这两个概念只是针对就业问题来说的,而教育不仅仅是为了就业,教育的结果也不仅仅是只能就业。通过教育活动把教育内容、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各自生命有机结合起来,塑造一个和谐发展的人,才是其真正意义所在,也是其他任何活动无法替代的。[12]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教育没有止境,谈何过度。

注释:

① 未经说明,统计数据均来源于2005-2014《中国教育统计年鉴》,本专科数据均为普通本专科相关数据。

② 参见:国发〔2014〕19号《国务院关于加快发展现代职业教育的决定》。

③ 参见:第十二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三次会议《2015年国务院政府工作报告》。

④ 参见:教育部高等教育教学评估中心所著的《中国工程教育质量报告(2013年度)》,第19-21页。

⑤ 参见:国发〔2015〕28号《国务院关于印发〈中国制造2025〉的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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