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航空航天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4, Vol. 27 Issue (5): 103-107   PDF (1100KB)    
从接受理论视角看通俗小说的英汉翻译
刘晓英    
福州大学 外国语学院, 福建 福州 350108
摘要:接受理论将传统的文学研究焦点从作者、作品转移到了读者,突出了读者在阅读过程中的积极作用。以《教父》汉译本为例,从接受理论视角分析通俗小说英汉翻译的特点,提出适用的翻译策略,以期增强译者对译语读者的关注度,从而提高译文的可读性。
关键词接受理论     通俗小说英汉翻译     《教父》     翻译策略     译文的可读性    
E-C Translation of Popular Fic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ception Theory
Liu Xiaoying    
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 Fuzhou University, Fuzhou 350108, China
Abstract: Reception theory generally shifts the traditional concern in literary studies from the author and the text to the reader, highlighting the active participation of readers in the process of reading. This paper attempts to explore the translation of popular fiction from the perspective of reception theory through an in-depth study of two Chinese versions of The Godfather and proposes a suitable translation strategy, hoping to enhance translators' awareness of the importance of readers and thus to improve the readability of translations.
Key words: reception theory     E-C translation of popular fiction     The Godfather     translation strategy     readability of translations    

通俗小说属于贴近大众的文学种类。它浅显易懂,符合一般读者的欣赏水平。读者阅览这类小说多是为了消遣和娱乐。在文学翻译和研究中,传统观念认为通俗小说缺乏文学价值,不值得研究。事实上,大量优秀外国通俗小说作品的译介不仅极大地丰富了中国国内的文学市场,为广大文学爱好者提供了更广阔的阅读空间,丰富了他们的精神生活,同时通俗小说沉淀的异域文化符号也成为他们了解各国的文化、风俗更好的渠道。笔者尝试从接受理论角度分析通俗小说的英汉翻译,以期增强译者对译语读者的关注度,充分考虑他们的接受能力,选择适用的翻译策略,提高译文的可读性。

一、接受理论

传统的文学研究将重点放在本文和作者。20世纪60年代中期,以姚斯和伊瑟尔为代表的联邦德国康斯坦茨学派,不同于传统的文学研究,着意于文学的接受研究和影响研究。他们强调读者的中心地位,将文学研究重点放在读者的接受并称其研究理论为接受理论。根据接受理论,文学作品的价值只有在译语读者参与阅读、理解并接受的条件下才能实现。该理论认为,文学作品不同于文学本文,任何文学本文都具有未定性,是一个多层面的未完成的图式结构,它的存在本身并不能产生独立的意义,意义的实现需要靠读者通过阅读使之具体化,从而使作品中的空白得以填充、未定性得以实现。正如伊瑟尔所言:“作品本身既不能完全等同于本文,也不能等同于具体化,而必定处于两者之间的某个地方。”[1]离开了读者的阅读,本文只能是未完成的文学作品,更谈不上文学作品的实现。

接受理论还认为,在阅读过程中,读者对本文并非只是被动的接受,而是积极能动的创造。“在这个作者、作品与大众的三角形中,大众绝不是被动的部分。它并不仅仅是单纯地作为一种反应,相反,它自身就是历史的一个能动的构成。”[2]读者对本文的接受过程也是对本文的再创造过程。如果没有读者的积极参与,一部文学作品难以有较长的历史生命,此外,不同时期的读者对同一作品的解释也有可能不尽相同。

二、接受理论与通俗小说的翻译

精彩的译文与适用的翻译策略密切相关。早在1813年,德国翻译理论家弗里德里希·施莱尔马赫(Friedrich Schleiermacher)在《翻译的方法》中就指出,翻译的方法有两种:一是译者尽可能不惊动作者,让读者接近作者;二是译者尽可能不惊动读者,让作者接近读者。[3]1995年,美国翻译理论家劳伦斯·韦努蒂(Lawrence Venuti)提出描写翻译策略的两个术语:异化翻译和归化翻译。异化翻译是在一定程度上保留原文中的异国情调,故意使译文冲破目的语常规翻译策略[4]59;归化翻译是在翻译中采用透明的、流畅的风格,最大限度地淡化原文陌生感的翻译策略[4]43—44

通俗小说是为普通读者而作,读者阅读最主要的目的是为了消遣,获得某种精神享受,他们在意的是阅读的流畅,不希望有太多的阅读障碍。因此,译者在翻译过程中选择翻译策略时,应充分认识他们的阅读目的、接受能力和接受水平,尽量为其排除阅读障碍,为其更容易理解并接受译文提供方便。在此情况下,归化策略应成为译者的首选。同样,为适应各国间日益频繁的交流,一些读者也期望通过阅读外国小说了解外国风俗、文化等,这又为异化翻译提供了需求。笔者认为,在接受理论的指导下,通俗小说翻译或可采用的策略是:归化为主,异化为辅。

三、《教父》汉译本的分析

马里奥·普佐所著的《教父》是描写资本主义社会中的黑社会现象最具权威的作品,是当代通俗小说的典型代表,至今仍在全球范围内广受欢迎。笔者选取1982年由陈良廷和刘文澜合译的《教父》以及1995年周汉林翻译的《教父》,从接受理论视角对其从语言和文化层面进行深入分析。

(一)语言层面 1.词和短语的翻译 (1)语境中的词

翻译的主要困难在于词汇。[5]32在接受理论指导下,语境中词的处理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译者必须确保其译文符合逻辑、吻合语境、不会误导受众并且容易理解。

词的意思很丰富,一词多义的现象在翻译中很普遍。而词义的确定或多或少都与语境相关。[5]194因此,译者在翻译过程中必须从语境出发,筛选词义,并用目的语中恰当的表达将其译出。

例1. But as a young boy in Sicily at the early age of nine,he had often gone hunting with his father,had often fired the heavy shotgun called the lupara.[6]225 (笔者加粗,下同)

译文A:他九岁在西西里的时候,就常跟父亲一起去打猎,曾多次使用过那种叫做鲁帕拉的重型猎枪。[7]233

译文B:当年在西西里还是个不足九岁的小娃娃时,他常跟着父亲出去打猎,也常放那种当地叫做“狼枪”的笨重的滑膛枪。[8]228

在此例中,译者对“heavy”一词的翻译各不相同,译文A将其译为“重型”,而译文B将其译为“笨重”。这两个意义都可从《柯林斯英语词典》(Collins COBUILD English Dictionary)释义中找到依据:something that is heavy weighs a lot,a heavy machine or piece of military equipment is very large and powerful。[9]而在原作中,作者是要告诉读者为什么小维托·柯里昂会受到他杀父仇人的追杀。那些杀手清楚地知道这个男孩年纪虽小但能娴熟地使用威力很大的鲁帕拉猎枪,所以,为防止日后他为父亲复仇,他们必须把他杀掉。很明显,在这个语境中,将“heavy”译为“重型”更为恰当。读者很容易就能理解“lupara”是一种杀伤力强的大型猎枪,进而明白杀父仇人们的担心。译文B的“笨重”给读者的突出印象是“lupara”猎枪很重,不好使用。因此,译文A比译文B更有助于读者理解作者创设的故事背景。

在翻译中,译者还必须正确理解能够决定“信息味道和感觉的词的情感意义”[10]。而正确理解词的情感意义也和语境密不可分。

例2. He sent the word that if I come and kiss his ass in the studio commissary,maybe he’ll think about it. [6]39

译文A:他传出话来,如果我在电影厂食堂里舔他屁股,他兴许还会考虑一下。[7]36

译文B:他放出话,说什么我如果到电影制片厂的午餐食堂吻吻他的屁股,那他才有可能考虑这个问题。[8]37

制片厂老板沃尔茨买下了当年最红的畅销小说的电影摄制权。方坦非常适合出演里面的主角,但是老板却说只有方坦做到以上条件,他才会考虑。方坦抢了他的女人,让他颜面扫地,他要让方坦在大庭广众之下受羞辱以泄心头之恨。很明显,在这个语境中,将“kiss”译为“舔”更吻合说话者的情感,有助于读者准确地理解原文。

(2)约定俗成

汉英民族在各自漫长的历史发展进程中,形成了各自独特的习惯表达方式和习惯用语,即所谓的约定俗成。[11]通俗小说的英汉翻译中,为了使译文更具可读性,译者应善于运用汉语中的习惯表达和习惯用语来表达原文中的意思。

例3. The wholesaler had disappeared to give other creditors time to unleash their anger on the empty air.[6]245

译文A:那批发商已经失踪,因此债权人有气也没处出。[7]257

译文B:批发商躲开了,债主们对着空气发脾气吧。[8]250

例4. I told him his business would not interfere with mine,that I had no objection to his earning his living in this fashion.[6]313

译文A: 我告诉他,他的买卖和我的买卖是井水不犯河水,我不反对他靠干这一行混饭吃。[7]326

译文B:我告诉他说:他的生意不会妨碍我的生意,我没有理由反对他以这种方式谋生。[8]316

例5.We are all men who have refused to be fools,who have refused to be puppets dancing on a string pulled by the men on high.[6]318

译文A:我们这些人都不肯做傻瓜,不肯做上层人士操纵的傀儡。[7]332

译文B: 咱们这些人都是不愿意当傻瓜的,都不愿意当那种让人牵着线蹦蹦跳跳的木偶。[8]322

在例3、例4和例5中,译文A都采用了归化翻译法,译者用汉语中读者熟悉的“有气没处出”“井水不犯河水”和“傀儡”恰当地表达了原文的意思。译文B则都采用了直译法,将原文按照字义直接翻译。相比较而言,归化翻译的表达法扫清了广大汉语读者的阅读障碍,更容易被其接受。

2.句法结构的理解

英语和汉语分属印欧语系和汉藏语系,都具有各自的特性。在通俗小说的英汉翻译中,为了给广大汉语读者扫清阅读障碍,译者常常需要对句子做一些调整使之符合汉语的表达。

(1)直率与含蓄

西方人喜外露,中国人喜含蓄。英语经常表态在前,叙事在后;汉语经常相反。[12]

例6. He found it inconceivable that a grown man of substance would let such trivialities affect his judgment in an affair of business,and one of such importance.[6]62

译文A:一个有财有势的人竟会让这种鸡毛蒜皮的小事牵着鼻子走,影响自己对这么重大的生意作出判断,他觉得实在有点不可理解。[7]65

译文B:他觉得不可思议的是,一个有产业的上了年纪的人竟会让这类区区小事左右他对一桩正经事的判断,而且还是一桩这么重大的正经事。[8]65

在这个例子中,译文A对原文语序作了调整,译文B则没有。鉴于中国人喜含蓄这一特点,译文A的归化处理更容易被广大汉语读者接受;而且,“鸡毛蒜皮”“牵着鼻子走”也是汉语中特有的表达,更有助于读者理解原文。

(2)定语从句的位置

英语的定语从句常常放在所修饰词的右边,而汉语的形容成分常常放在所修饰词的左边。这种差异给译者带来了不少困难。英语的定语置后这种结构方便作者补充更多的背景信息。译者在定语从句的英汉翻译中必须善于变通。若从句较短,可将定语部分放在所修饰词的前面;若从句较长,则可译成各种不同类型的状语从句,也可译成靠逻辑粘合的两个句子。

例7. But he put the money in the left side of his trousers. In the right-hand pocket he put the gun Clemenza had given him to use in the hijacking of the silk truck.[6]224

译文A: 不过他把钱放在左面裤袋里,他在右面口袋里放了一只枪。这是上回去抢卡车的时候克莱门扎给他的。[7]232

译文B: 但是他把钱装进了左边的裤包里。在右边裤包里,他装的是克莱门扎给他的、让他在抢劫卡车时使用的手枪。[8]226

在这个定语从句的翻译中,译文A将其译成了两个句子,先将所修饰的词“枪”译出,接着用代词“这”指代“枪”引出第二个句子,结构简洁,意思完整。译文B则直接将两个定语都放在“枪”的前面。两种译法都传递了原文的全部信息,但译文A可读性更强,而且突出了“克莱门扎口袋里有枪”这一重要信息。

(3)被动与主动

英汉两种语言中都有被动句,但是英语中对被动情况的表达更为多见,几乎所有的及物动词或及物动词短语都拥有被动形式。汉语则多用“受”“遭”“挨”“叫”等词表示被动意义,含“被”字的被动句有时也会使用。在英汉翻译中,译者可以根据汉语读者的语言习惯改变原文中的语态,将被动句译为主动句。[13]

例8. Neighbors whispered that he had caught or inherited it from his mother and so therefore it could be caught from him.[6]51

译文A:邻居们都悄悄地说,这眼病一定是他妈遗传下来的,要不就是他妈传染给他的,因此说他的眼病也可能传染给别人。[7]53

译文B:东邻西舍悄悄地议论,说他的眼病是他母亲传染或遗传的。这样,别人也可能被他传染。[8]53

在此例中,译文A与B传递的信息完全相同,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同。译文A将原文的被动语态改成了主动语态;译文B则保留了原文的被动语态并用“被”字译出。根据汉语表达的习惯,读者更容易接受译文A的归化译法。译者应注意的是不要出现译文中“被”字连篇的情况,那样会大大影响译文的可读性。

通过以上分析,笔者认为,在通俗小说的英汉翻译中,归化翻译的策略更为可取。

(二)文化层面

翻译是两种语言和文化间的冲突,在整个翻译过程中,译者需要克服各种语言障碍及文化陷阱。由于中西方文化的差异,翻译中词的不对等现象是译者常见的难题之一。原语言词汇所表达的概念有可能是目的语中完全不存在或是有着不同文化内涵意义,如与宗教信仰、社会风俗甚至是食物相关的一些词语。在通俗小说的英汉翻译中,由于广大汉语读者并不熟悉外国文化,译者在处理这类词时可采用异化翻译法,也可采取直译加解释的翻译策略。这样广大汉语读者不仅能够了解外国文化,而且能不费力地读懂原文。

例9. The hotel clerk looked at Clemenza coldly. Clemenza rolled the little green spitball he was holding in his hand across to the clerk,who picked it up and immediately said,“Mr. and Mrs. Michael Corleone” .[6]49

译文A:帐台管事冷冰冰地看着他。克莱门扎把手里捏的那只绿色小纸团扔给他,管事拿起纸团立刻回答,“迈克尔·科里昂先生及夫人”。[7]49

译文B:旅馆登记员冷冰冰地瞧瞧克莱门扎。克莱门扎把他手里揉来揉去的纸团放在柜台上,向登记员滚过去;登记员抓起纸团,马上就说:“迈克尔·考利昂夫妇”。[8]50

克莱门扎到饭店询问凯·亚当斯(迈克尔的女友)是用什么名字登记入住的。一开始,饭店职员根本不理睬他;但一看见“绿色小纸团”立刻就回答了。读者此时也一定在猜测:“绿色小纸团”到底是什么?译者用脚注的方式为读者揭开了谜团。译文A采用直译加脚注解释的异化翻译法,既保留了原文的异国风味,又让汉语读者了解到在美国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的。而译文B中,译者没有对“纸团”做出解释,读者的存疑也找不到答案。

例10. She was guarded by a woman obviously her mother,who tried to stare Hagen down with a cold arrogance that made him want to punch her in the face. The angel child and the dragon mother,Hagen thought,returning the mother’s cold stare.[6]54

译文A: 她身边有个女人守护着,一望而知是这孩子的母亲。她冷若冰霜地傲视着哈根,他真恨不得给她一巴掌。哈根一面冷冷地盯着那母亲,一面想,女儿虽然长得可爱,母亲却凶神恶煞。[7]56

译文B:有个女人在旁边守护着她,显然是她的妈妈。这个女人死盯着黑根,想以他那傲慢的气势把黑根压垮。这可把黑根气坏了,恨不得打她几拳头。他对那个女人同样冷眼相待,心里想:小姑娘是天使,妈妈是魔鬼。[8]56

在西方文化中,龙被描述为一种巨型怪兽,长有巨爪和翅膀,能水中游、空中飞,凶猛异常,破坏力极大,常常被视为邪恶势力的象征。而在中国,龙是吉祥的象征。在这个例子中,两种译文都采用了归化翻译法,将“dragon”分别译为“凶神恶煞”和“魔鬼”,虽然可读性强,但广大汉语读者会无法意识到中西文化中的这种差异。为了使读者了解龙在中西文化中不同的内涵,笔者建议将“the angel child and the dragon mother”译为“天使般的孩子,恶龙般的母亲”。

例11. How terrible man had been to his fellow man could be measured by the great exodus from what seemed to be a Garden of Eden.[6]361

译文A: 不过从大批人离开这片看来好像是安乐土的地方,就足以看出这儿的人对待同胞是多么厉害了。[7]373

译文B:人对人究竟残酷到了何种地步,可以由人们从这个恰似“伊甸园”的国度大量外逃的事实中看出端倪。[8]361

在中国和美国,人们有着不同的宗教信仰。许多中国人信仰佛教,许多美国人信仰基督教。大多数中国人对《圣经》并不了解。“Garden of Eden”是《圣经》故事中人类始祖居住的乐园,在那里,没有忧愁,只有欢乐。译文A对其进行了归化处理,将其译为“安乐土”,虽可读性强,易于理解,但中国读者还是不了解《圣经》中的相关故事;而译文B的直译加脚注的办法既有助于读者理解原文,也架起了中国读者了解西方文化的桥梁。

通过以上分析可见,在通俗小说的英汉翻译中,过度的归化可能不利于译语读者认识和了解外国文化,而采用异化翻译却能满足读者的这一需求。

四、结论

笔者尝试将接受理论运用于通俗小说的翻译研究,并且通过对《教父》汉译本详细地分析,指出在通俗小说的英汉翻译中,应考虑其面向是广大的普通读者,归化为主、异化为辅的翻译策略是一个好的选择。文章为通俗小说的翻译研究提供了一个新的视角,拓宽了接受理论的适用范围,同时也有助于提高译者对读者重要性的认识。

注释: ① 绿色小纸团指钞票,美元的背面都是绿色的。
② 基督教《圣经》上说,伊甸园是人类始祖亚当和夏娃夫妇居住的乐园。在伊甸园里,没有忧愁,只有欢乐。
参考文献
[1] Iser Wolfgang. The implied reader[M]. Baltimore: The Johns Hopkins University Press,1980: 274.
[2] Jauss H R. Toward an aesthetics of reception[M]. Minnesota: Minnesota University Press,1982: 19.
[3] Schleiermacher Friedrich. On the different methods of translating[M]//Schulte R, Biguenet J. Theories of Translation: an Anthology of Essays from Dryden to Derrida. Chicago: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1992:42.
[4] Shuttleworth Mark, Cowie Moira. Dictionary of translation studies[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4:43-59.
[5] Newmark Peter. A textbook of translation[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1:32-194.
[6] Puzo Mario. The Godfather[M]. Beijing: Foreign Language Teaching and Research Press, 1994:39-361.
[7] 教父[M]. 陈良廷,刘文澜,吕平,等,译.云南人民出版社, 1982:36-313.
[8] 教父[M]. 周汉林,译.南京:译林出版社, 1995:37-361.
[9] Sinclair John. Collins COBUILD English dictionary[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2000: 783.
[10] Nida Eugene A. Toward a science of translation[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4: 150.
[11] 陈小慰. 新编实用翻译教程[M]. 北京:经济科学出版社, 2006: 44.
[12] 方梦之.英汉翻译基础教程[M]. 北京:中国对外翻译出版公司, 2005: 19.
[13] 冯庆华. 实用翻译教程: 英汉互译 [M]. 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 2001: 98.